“岚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荷包是我亲手绣的,难道我还能看错吗?”刘姨娘失望道,“我知道岚儿你怨我,可我也是为了你好啊!”
“我没有责怪姨娘的意思。”尤凝岚摇摇头,咬牙坚定看尤老夫人,“祖母,姨娘多年掌管府里中规,难免记差了,这荷包的确不是岚儿的。”
尤老夫人对此也很不满,要不是看在尤听雪的份上,她早就要动手分了刘如梅的手里的权利,一个妓女还妄想当尚书府的主母!
“来人啊。”尤老夫人有了想法,要借着这个机会敲打刘如梅一番,让她把那些小心思收起来,叫几个下人,“去凝香院把小姐的荷包取过来。”
少顷,冬雪拿着荷包跟了进来,规矩的行了礼后,双手奉上一个一模一样的藕粉色荷包,“老夫人,这是小姐的荷包。”
“恩。”尤老夫人看了刘如梅一眼,对比了一下自己手中荷包与尤凝岚手中的荷包,“这两个荷包一般无二,你如何证明我手里的才是真正的荷包?”
刘姨娘隐约察觉不对劲,又不能强行打断老夫人的行动,只能嚼碎了银牙细细思量是哪里出了问题。
“姨娘当年替我和妹妹各绣了一个荷包,为了避免混淆,还特地再荷包的内侧修了岚儿的名字。”尤凝岚解释道,“岚儿也听姨娘的话,好好保管着荷包,祖母,且看手中荷包内侧是否有刺岚儿的名字,若是有,那就能证明是岚儿的了。”
刘姨娘暗道不好,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她紧张的盯着尤老夫人的手。
尤老夫人翻开荷包内侧的确用白线绣有尤凝岚的名字,是她的荷包无疑!
“你来解释一下吧!”尤老夫人把荷包放置在桌上,怒拍桌子,“还不快说!一个姨娘胆敢污蔑嫡小姐,当真是不要命了!”
“老夫人,妾身不记得有在内侧绣过岚儿的名字。”刘姨娘哆嗦着跪在地上,求救的看尤正德。
尤正德脸色阴沉的盯着尤凝岚,不知在想什么,并未注意到她的求救信息。
这她的举动却被尤老夫人看在了眼里,想拿她的儿子来对付她!这个贱人!
“你不记得?莫不是真的跟岚儿说的一样,这尚书府的中规你管不过来记差了吧。”尤老夫人冷笑道,“那不如让出位置,让有能之人来管?”
“老夫人,妾身真的不记得有这回事。”刘姨娘哪愿意让出自己的手里的权利,跪地诚心道。
尤凝岚建议道,“祖母,姨娘替我和妹妹都分别绣了一个,只要差人将妹妹的荷包拿过来,看里面是否也绣有名字,就能证明岚儿所言非虚了。”
“不行!”刘姨娘激动说完,然后装出恍然大悟道,“妾身记起来了,的确有这么回事,当年是担心岚儿和雪儿的荷包弄混,我在两个荷包的内侧都绣上了名字。”
“姨娘总算是记起来了。”尤凝岚佯装受伤道,“爹爹,祖母,姨娘对岚儿犹如亲生,为证清白,岚儿还是希望能拿来妹妹的荷包进行比对!求爹爹,祖母替岚儿做主!”
“岚儿,姨娘也是急了一整天,这下真的想起来了!”刘姨娘忙道,“这整件事情不过是个误会,我们就不要再打扰老夫人了。”
呵,毁我清誉轻描淡写的一句误会就想揭过去,没这么容易!
尤凝岚又狐疑的看着她,刘如梅这么激动不想让人去尤听雪的院子!该不会,院子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吧?
“姨娘,岚儿可是被污了清白,要是还不清不楚的,日后我还如何有颜面活下去。”尤凝岚悲伤的滴了两滴泪,“姨娘难道不想让岚儿证明自己清白吗?”
“岚儿说的对,尚书府的嫡女怎么能无缘无故摊上这样的污名!”尤正德突然出声道,“来人,去二小姐房里取荷包过来!”
“老爷!”刘姨娘惊叫道。
“你给我闭嘴,还嫌不够乱吗?!”尤正德横了她一眼,对站在门前迟疑不走的下人,怒吼道,“还不快去!我的话也没人听了吗!?”
刘姨娘畏惧的缩了缩脖子,看尤正德真的发火了,低声嘟囔了几声,却也不敢再说劝阻的话了。
尤凝岚心里惊了一下,尤正德在帮她?为什么?
她心里虽疑惑不解,脸上却装出无比感激的道,“岚儿多谢爹爹。”
“无妨。”尤正德僵硬的摆摆手,似乎并不愿与她对视,像是怕了她,又像是对她感到愧疚。
他怎么会有对她这种情绪?他不是恨不得让她早点出事,要让尤听雪当上尚书府的嫡女吗?
“还不扶你家小姐起来。”尤老夫人督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冬雪,却一点都没有要追究假荷包的来历,摆明了还是偏袒刘姨娘。
“谢祖母垂怜。”尤凝岚恭敬的扣头谢恩。
冬雪忙小心扶起尤凝岚坐在中间的椅子上,她低垂着头,刻意的将自己打肿的脸露出,让尤老夫人和尤正德看见,让他们没法轻松揭过这件事。
气氛一时间凝住了,刘姨娘咬着下唇,紧张的绞着手里的帕子,思量着要怎样躲过这一劫,听雪根本就不在房中!
“老爷,老爷,不好了!”下人慌慌张张的冲进房间,他匍匐在地,磕头道,“二小姐不在房中!”
“什么?!”尤正德震怒,喝问刘姨娘道,“雪儿人呢!”
“妾身……妾……也不知道。”刘姨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妾身发现岚儿不见踪迹,亲自带人四处寻找,等我回到琉枫阁的时候,雪儿已经不见了人影……妾身只见桌上留有……留有……”
“留有什么!还不快点说!”尤正德看她哭的伤心,又是生的一副怜香惜玉的心肠,一时心软了起来,“……有线索,也好派人出去找雪儿啊。”
刘姨娘一咬牙,谎称道,“妾身发现了一块纹龙的金牌,似是皇家之物……今日出行的时候曾偶遇五王爷,王爷提出同行之邀,妾身觉得于礼不和就婉拒了,妾身猜想可能是王爷……”
“那块金牌呢?”尤正德狂喜道,要是雪儿是跟五王爷在一块,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