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倒好,章文在一旁都看的清醒了,看着一个人一个机器人在那里打的热火朝天,一面叮嘱着桔子注意力道,手下留情,一面不停的喊着陈杰快快住手。
桔子倒是很清醒,只是小打小闹的和陈杰玩耍一般,就好像是逗弄宠物一般,不然她一拳下去,陈杰可能真的要一命呜呼了。
但是陈杰不知道这些,只当是桔子看不起他,还越打越起劲,最后两人这一顿闹腾又到了晚上,期间章文撑不住还小憩了一会,等到醒来的时候看见桔子依然不依不饶,而陈杰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了,还以为是桔子下手没轻重,吓得赶紧喊停,结果桔子只好委屈的辩解道:“我没有打他,他自己就这样了。”
就在两人实在没辙,甚至章文都开始琢磨着要不要将陈杰绑起来用水灌的时候,陈杰忽然面色一沉,随即开口道:“够了,谢谢你们。”
章文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难道就是那个笼子里的陈杰?
果然,对方说了几句话后面上表情又一变,显然是陈杰2号:“哎哟熬得我都累死了,你有完没完啊?好了我把他打晕了,你能不能把我也打晕啊?你这不还是在笼子里嘛?”
“你别吵,我这样就能短暂的借着你们和他们说话了。”笼子里的陈杰道。
“诶,还真是,你知道的真多,居然还能这样操作,诶,那当初新芽的人干嘛这样让陈杰做?什么意思?”
笼子里的陈杰回道:“当然是为了救你,救你们,这群蠢货。”说着不在搭理陈杰2号,倒是这时阴郁的陈杰3号又登场了:“你们在干嘛?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我们都这么惨了,你们还在这里没完没了的折腾?”
章文此刻都快要神经分裂了,好在笼子里的陈杰终于控制了全场,一脸深沉道:“不管他们了,我的时间也不多,这是个漏洞被我利用了,我并没有真的出来,也无法掌握身体的主动权,除了陈杰被打晕了,另外两个随时都可以把我赶回去,所以我们尽快吧。”
章文一听也不敢浪费时间,赶紧道:“那你赶紧说说别墅的事吧,什么真相之类的,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把。”
笼子里的陈杰点点头道:“可以,不仅仅是这座别墅的真相,我也会把我们的一切秘密都告诉你们,你们自己做决定吧。”这后一句话显然是对那些陈杰说的。
“那两台机器,一台是管时间,一台是空间,这座别墅是新芽一个重要实验的基地,也是成功的一个例子,在这只会他们会研究大范围的时间和空间穿梭机,不过要我说那只是个幻想,至少一百年内他们肯定不能实现了。”
“这座别墅就是一个时间和空间的基站,只要在别墅内,就可以追溯时间和重塑空间,也就是你们看到过的那样,所有在时间段上出现过的空间画面都可以一并呈现,就像是多维空间一样,彼此不想不受到影响,而且这里,可以穿越回任意时点的空间,你们可以身处其中。”
“也就是说,你们可以在别墅内回到别墅的任意时点,看到当时发生的事情,但是却无法左右它。也可以一起在多个空间内播放多个时间节点的事情,就像你们已经看到的那样。但是这一切都只作用于这个别墅,一旦你走出去,时间和空间的规则都将失效,一切都是正常流速。”
章文听明白了这个意思,但是还是有很多不解,于是追问道:“空间重放我还能理解,反正都不能对它产生干预,但是穿越时间的话,那当事人呢?你是不是说,这别墅每一天都会复原是因为每一天他都会回到一个设置好的时间点,等于每天在固定的时间穿越?”
笼子里的陈杰点点头道:“就是这个意思,每一天都会穿越,你们现在所处的就是你们当时激活的时间段,也是完成人格分离后的我真正进入这所房子,这个实验基地的那天。”
这样一想,章文忽然觉得倒也不是很复杂,随即道:“我打碎了,弄丢了的东西,重新调整时间之后,他们又会全部出现吗?”
笼子里的陈杰道:“与其这样理解,不如说是在回到时间点之后,你并没有打碎或者弄丢任何一样东西。时间复原是个很玄乎的东西,就算是新芽,也只是连表皮都没触碰到。”
章文想想倒也是,搞了半天,空间和时间的规则都只是在这座房子里适用而已,那好像也没什么作用吧,不知道这个实验推动到哪一步了,如果可以不受区域和人体的限制来使用的话,恐怕才是新芽,也是人们预想里,真正要做到的程度吧。
可是他又忽然想到了陈杰的穿梭,如果放在本身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的话,那台穿梭机呢?如果穿梭机都可以穿越时间和空间的话,那这座别墅维持这种模式的运行根本就没有必要吧。毕竟真正的成品都已经出来了,就让别墅好好的做一个安静的别墅吧。
笼子里的陈杰听完章文的话,脸色越来越沉,以至于章文生怕自己不小心问到了不该问的东西,万一激怒了他,导致他真的寻死那该怎么收场。
好在陈杰并没有那么脆弱,在沉下脸数秒后,终于还是开口了:“穿梭机,就是我这次出来想告诉你,和你们的事。”这最后一句话,显然就是说给另外的陈杰听得。
“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什么穿梭机,一切都是新芽的骗局罢了。他们只是用这种方式捆住了我,软禁了我,毕竟培养一个完美的实验品也不是那么容易。”笼子里的陈杰看着远方,缓缓的将心底的秘密讲了出来。
从来都没有什么时间穿梭,空间跨越,一切都是梦想罢了。人们做了的事情就是做了,当下的结果就是结果,没有例外,没有可以改变的空间。
要改变的话,明明只有在未来,却要从当下做起。又要怎么做,又该怎么做呢,谁知道,又有谁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