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着车根据胡杨的指点一直开向了市区以北,市区北边也是一片山地,比起西边来要高出很多,不过我们并没有到达山区,而是在市区北部边缘的地方停车了。
“精神病院?”
我看着大门旁立着的牌子疑惑的问胡杨,胡杨点了点头:“是啊,就是这里,我查到宋俊河就是里面一个病人告诉我的,那病人是我姐姐当年的同学,曾经是三高的校草,追求过我姐姐很长时间,姐姐失踪了他却进了精神病院,或许也正是因为成了精神病才没死掉吧。”
“我们怎么进去?”我看着紧缩的大门,精神病院可不是平常的医院能随意出入的,要探望病人都要出示证件申请才行,我们都不认识里面的病人,想要大摇大摆进去估计很难。
胡杨指了指不远处树荫下的墙头,“我们从那里进去,上次我也是借着探望的话题和张瑞的家人一起进去的,可因为有他的家人在说话和不方便,说起我姐姐的名字张瑞就魔怔了,大喊着宋俊河的名字被大夫带走了。”
张瑞。
我心里记下了这个名字,把车停在了不远处的树荫下,然后和胡杨走到了墙边,精神病院的墙有三米多高,一般人根本进不去,可对我来说并不算困难,手里攥着康波仛木剑一窜就到了墙头,一拧腰跳了进去。
呼出一口气,我转头发现胡杨竟然没有跟上来,我轻声的叫他的名字,可胡杨却没有任何回应,这家伙是个鬼,穿墙进来轻而易举,可现在却没有和我一起进来,我心里有些疑惑再次窜上墙头,可根本找不到胡杨的影子了。
胡杨那家伙去哪了?
我皱着眉头叫了两声,这时候突然手里一麻,墙头上的铁丝竟然通电了,要不是我的体质强大估计会被直接弹下去,我不知道电压有多大,赶紧松手跳了回去。
胡杨虽然不在我也没有回去,就算是胡杨在坑我为了房紫繎我也要去调查一下那个张瑞。
房紫繎曾经和赵欣檀关在一起,后来赵欣檀被残忍杀害成了缝尸鬼,在赵欣檀的身上有一张胡珊的合影,巧合的是胡珊在十年前也同时失踪了,按照时间来看其中肯定有所关联,这个张瑞曾经追求过胡珊,后来却成了精神病,胡杨说出胡珊的名字之后,张瑞嘴里大叫着宋俊河的名字,可见这张瑞肯定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精神病院的硬件设施明显不如中医院,占地面积也不足中医院的一半,六层主楼外层已经昏黄不堪,还有很多水流过后的印痕,正面种着很多的爬山虎,风吹过的时候叶片发出擦啦啦的声响,就像是很多的手掌在对着我招魂。
路灯相隔很远,中间总会有一段黑暗的区域,昏黄的灯泡发出的灯光浑浊不堪,总是感觉有个黑影站在路灯下面盯着我。
精神病院我还是第一次进,深呼吸一下,发现这里的空气比外面要阴冷的多,掺杂着血腥和消毒水的味道很让人反感,仔细查看了一下周围没有发现其他人,我顺着路边向前走去。
很快走到了第一个路灯的下面,啪,路灯突然灭了,让我笼罩在黑暗中,路边的龙爪槐突然剧烈的抖动了起来,像是树梢里藏着一个东西要跳出来,我手里攥着康波仛木剑紧张的观察,好在很快就停息了,路灯也亮了起来,不过却是一明一暗的闪烁着,让气氛更显的诡异起来。
“嘎嘎嘎,你来这里了。”
我刚要向前走,在龙爪槐的后面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借助着忽明忽暗的昏黄灯光,我看到了那个人的脸,她脸上满是褶皱,一双眼睛带着淡淡的昏黄像是中毒白内障患者,可眼里那淡绿色的阴测测目光却让人毛骨悚然,这个人我一眼就认了出来,她就是南山公园尖顶小楼外的拾荒老太太。
上次就是她告诉我关于尖顶小楼的十年诅咒,后来又说是赵欣檀的妈妈,可最后却把我坑在了尖顶小楼里,要不是房紫繎早有准备我估计已经被活埋了。
这老太太赵欣檀说她不是人也不是鬼,说她的本体其实是个蛊虫,“你怎么在这?”
“我是个捡破烂的,哪里有破烂就会在哪里。”老太太的声音不大,可是却显得很阴森,尤其是站在只有手臂粗的龙爪槐旁边,她的身体像是融入了树影里根本看不清,露出的脸就像是从树干伸出来的一样。
哼,我冷哼了一声,这老太太不管是什么东西,她都是要害我的人,我攥着康波仛木剑走了上去:“别在这里演戏了,我是不会相信的。”
“我真的是捡破烂的,上次把你关进小楼,不就是想等你死了拣点破烂虎口吗?”老太太伸出一只黑漆漆的手,阴测测的笑着让嘴里的黄牙都漏了出来。
我咬着牙,这老太太真是恶毒,为了捡破烂不惜要害死我,不过我可不信她的目的只有这么简单,眯着眼睛对她说道:“你在这里也是为了捡破烂?这里是精神病院,哪里有破烂捡。”
“嘎嘎嘎,这里是精神病院,在这里的都不是正常人,晚上偷偷进来的,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的。”老太太阴测测的笑着说道:“等你死了,你身上的东西不就是破烂了吗,我就有生意了。”
“你说晚上进精神病院的每一个人能活着走出去?”我皱着眉头心里在打鼓,这精神病院太过于诡异,刚刚进来就让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还有这老太太,虽然很像是要害我的人,可说的话却都是真的,就像是尖顶小楼,的确存在这十年诅咒,也真的死了六十九个人。
老太太浑浊的眼睛盯在我身上阴测测的笑着:“当然啊,你是不是被一个鬼小子骗进来的,告诉你他其实就是偷偷进这精神病院才会死的,他把你骗来其实是为了找替身啊,你难道没觉得身体很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