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静静(1 / 1)

阡染毕竟是长公主,这一场国与国之间的婚礼在皇城之中就弄得红红火火的,更别说等回了新郎的宁国时又如何热闹了。

和亲,也代表着未来十几甚至几十年内两国间的和平,对两国人民而言,是喜闻乐见的一件事,于宁皇禾崀而言,这扯不上所谓什么政治联姻,这只是他前半生所有的向往歆慕,与此刻得偿所愿的缠绵欢喜。

离国之下,依附生存的小国无数,倒也国富民强,旁人轻易动它不得,而宁国这边也在禾崀的管束下渐渐开始有了欣欣向荣之意,往大国的趋势成长着。

于是其余国家纷纷派了使者借着这番喜事试探两国今后是否有着吞并他国的打算,若没有那很好,若有,审时度势也能有着自保与反击的方法。

陈国不大,但历年与离国交好,因离得近,恰巧赶上阡家忆大手一挥提前的每年一度的狩猎大会。

阡墨知道了陈国到来的消息,立即就奔过去自告奋勇地接待起来使。

那陈国派来的来使,可不就是太傅么?那她陆鸢可不女扮男装在太傅身边么?

醉翁之意不在酒,阡念他明白。

只是……唉,各人也有各人的缘法呐!他一叹,加紧了查苏柏来历的力度。

空口白话,即使是他,阡家忆也未必会信,所以这证据定然是必不可少的。

狩猎大会开始那日,任是天色如何地晴朗,景色又怎的迷人,心里装着那日阡念说的事,阡若也如霜打的茄子般沉着脸默然不语。

阡芊就站在心事重重的阡若与心思不辨的阡陌身旁叽叽喳喳了半天,一会儿说:“姐姐我觉着那骑马过去的穿红衣人好帅!”她抹了抹因那‘好帅’男子奔腾而过洒了满脸尘土的脸,笑得天真烂漫——两人将阡陌这唯一的同胞小妹保护得太过纯良了。

阡陌瞥了眼灰扑扑的阡芊,按捺住心底升腾起的恼怒,柔和地笑了笑:“乖!你看那个人穿着红衣服,像不像我说的娘炮?”

“嗯哼,大道不走,偏往这来?分明是为了抄近路追前头的男子……阡芊,你说是也不是?”阡若知道阡陌为什么将阡芊保护得那么过分,她长得实在太像前世的苏陌妹妹,连性子都越发地像。

阡陌不说话,只向她投来赞赏一眼,余光中阡芊似乎垂下了眼脸撇了撇嘴,她噗嗤一笑。

“嗯?却不知道原来我与王爷你赛马,还能引来公主在这厢猜测你我是否有分桃之疑?”那红衣男子带着前头快驰而过的人转回这里,恰好听见阡若这般言语,当下也不由抬了下巴呵呵一笑。

阡若微仰着头,原时漠居高临下地定定看她,她偏头,阡染就步履匆匆地过来。

“皇叔!”她温婉地施了一礼,又朝箫祁源颚首示意:“陌儿,若儿,芊芊,这是皇叔,与那箫国的齐王爷。”

阡陌闻言虽心存疑惑,却也懂得阡染的意思,带着阡若两人也谦恭地福了一礼,又开口道歉:“方才言语间若有冒犯,还盼两位海涵。”她放低了姿态,决口不提阡若。

“阡染姐姐!”箫祁源扁嘴,从马上下来,一脸委屈,可是看见阡染的脸色,他只得不情不愿地朝着阡若等人咧着嘴假笑,十六岁的年纪,十足十的孩子气。

自始至终原时漠都没开口说话,阡若只垂着眼脸默不作声地站在一个位置护着阡若与阡芊。

半晌,拉着阡染没完没了地撒着娇的箫祁源和阡芊玩在了一起,阡染与原时漠没在意到这些,阡若却是冷冷地盯着箫祁源,悄悄同阡陌说他居心不良。

“不至于吧?这个年纪的孩子,顶多是利用一下阡芊的身份,做不出什么伤害人的事的。你放心,我会提醒着阡芊的。”阡陌环抱着双手,审视地观察箫祁源,也看出他眼底的阴郁,但…她又看了眼阡芊,她正笑闹得高兴。

她没去强硬地制止,想着不同国家,交集不会太多,只如是说道,阡若勉强点点头,也算是认同了。

然而她们没能料到,多年以后的阡芊会在这样一个齐王爷身上栽了无数的跟头,直至成长到她们看了都心疼的地步。

可惜没什么如果,有些缘分还有劫难,避无可避。

“哎呀!快来人呐!大皇子被浣熊伤着了!”那边林旁突的嘈杂起来,纷纷扰中,不知谁的口里蹦出这么句话来。

阡若一惊,跟着往那边过去的阡染一起走了过去。

“阡墨!阡墨!哥,哥……”围着的人群自动为阡染等人让出了道,阡若一眼就看见阡芜苍白着脸茫茫然还要强作镇定的模样。

“快找太医来!”阡染上前。

“太傅身边那位公子已去了!”有人小声回答。

“别移动他的身体!”阡陌提醒道。

“太医到了!”旁人提醒说,于是又是一阵窸窣移动,让开了道。

“你!”阡芜瞪着陆鸢。

阡若心中一动:“怎么了?”她挨过去,平心而论,阡芜绝不算恶人,她也并不见得真就讨厌她,如果此时躺着的是阡念,即便只是昏睡过去,她也一定急个半死,况且阡墨这还有着外伤,看得怪怖人的!

“如果不是因为她,哥哥也不会躺这了!”阡芜咬牙切齿地说着,却又像是顾虑些什么,这一腔怒气也没有明晃晃地对着陆鸢。

“皮外伤,来些人抬着大皇子去行宫罢,这些时日好生将养,并无大碍的。”太医蹲着,蹲着,面色之沉重语气之严肃令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片刻后:“我就知道他没事!”

阡芜笑了笑,额上的冷汗终于落下来,放了心:“没事了,都散了吧,届时我会同父皇解释的,多谢诸位关心了!”

来了那箫国的皇亲国戚,阡家忆于是亲自招待,就连这番动静也没能顾得上。

等到他知道的时候,阡墨已经醒过来了,狩猎大会过后,阡墨便留在了此处行宫休养生息,陆鸢贪玩闯了大祸,还害的阡墨变成这样,太傅知道内情后,又是后怕又是恼怒,陆鸢于是只好留在行宫里寸步不移地守着阡墨。

阡染的婚礼那日,满目皆是道不尽的繁华,然而繁华过后,曲终人散,又是说不出的寂寞。

阡墨与陆鸢的婚事也被提上了日程,阡家忆将板一拍,欢欢喜喜地转头开始和陈国的人商量着这婚事。

阡家忆为子女的婚事忙得团团转;阡芜烦躁着陆鸢和阡墨的事情;阡陌万事不沾身,只费心费力地像个老先生般管教着辰亦儒家的花花公子。

阡若有点孤单寂寞冷。

可是当她去找阡家忆的时候,居然还被无情地赶了出来!这不算什么,她只是有些难过,阡家忆居然想要将她许给苏柏那个神经病!!!

她扶额:我想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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