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是万物复苏的美好时节,枯木回春,百花绽放,人们经过寒冷的冬天后,使出浑身的力气出来劳作。大地上是一片的生机勃勃。
书生经过一个月的休息,不知道是宋老医术高超,还是书生恢复力强,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甚至偶然还能拿着青竹挥几下子,让一旁的宋老称奇不已。
一个月的时间里,大秦和草原还没有打起来,仿佛大秦皇帝已经忘记了草原奇袭新罗国的事情,倒是草原自己打起来了。
十几天前草原的乃蛮部突袭了几个与克烈部走得近的部落,克烈部的帖真不得不派兵援救。援兵出奇的没有让帖帖儿,而是让他最小的儿子帖木儿领军出征。
随着这一战的爆发,乃蛮部奇袭新罗国,是为了夺回草原王铁扎合的玉玺也被公布了出来。玉玺一出,大陆各方势力都派遣人员往草原上赶,让草原的形式更加扑朔迷离。
据说当年草原王者铁扎合四处攻城伐地,掠夺了大量的财富,后来更是将财富藏在了一个地方,并让人打了三把钥匙,铁扎合的玉玺就是其中之一。
在地底深处的一个洞穴里,有一座巨大的九层阁楼,浑身漆黑,在幽暗的地底下,仿佛冥王居住的地方,显得幽森可怕。
这九层阁楼就是大陆上杀手组织暗楼的总部所在。此时阁楼最顶层上,四个穿着黑色衣服,带着面具的护卫守候在此,突然,从顶楼的一处黑暗中传来一道声音,这声音像九幽之下传来,平常人听到了定以为是黑白无常来索命,估计就吓得没命了。但那四个护卫一动不动,就好像没有听到这么可怕的声音。
“让嗜血去一趟草原,把那玉玺带回来。”声音说完就仿佛回到了九幽之下,不曾在出声,四个护卫中的一个在声音说完之后就跳下阁楼,消失不见。
在一个房间里,一个男子穿着睡衣,拿着大刀,与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人对峙着,显然是刚从睡梦中起来。红色衣服的人带着面具,提着剑,静静的看着男子。床上躺着一个浑身**的女子,那女子丰乳肥臀,闭着眼睛都能在眉宇间透着媚气,只不过现在那女子脸色苍白,像是被抽干了血。
拿刀男子看都没看刚才还和他颠龙倒凤,行鱼水之欢的女子,仿佛女子的死亡丝毫影响不了他注视着对面的男子,常言道女子无情,原来男子无情起来比女子可怕多了。
男子终于忍不住,声音沙哑的说道:“我隐姓埋名三年,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对面的红衣服的面具人,看都没看男子,只是静静的摸着自己手中的剑,那把剑是红色的,不像花儿的红,像血一般的红,带着血腥气,剑身上刻着像蛇一般的血槽,想必这剑刺进人身上,这血槽毕竟会带走人全身的鲜血。
红衣服的面具人终于开口道:“想不道大名鼎鼎的狂刀,竟然会在这小镇之上做一个富家翁,三年前你败尽天下使刀之人,将他们家中的女眷奸杀,之后就消失无踪。”
男子疑惑的问道:“我当时打败敌人后,本心不稳,不得不靠交合之力才能消除魔障,才犯下大错,你今天来是找我报仇的?”
红衣服的面具人说道:“我今天来不是找你报仇,只是你如今还在刺杀榜第十位,我只好摘了他了,让别人进来了。”
红衣服的面具人说完,就看见一道红光从床上那裸体女子破体而出,缠绕在了面具人身上。仔细一看,那是一条红色的小蛇,红色的衣服,红色的剑,红色的小蛇。
拿刀男子突然想到一个人,颤抖的说道:“你是杀手榜排名第六的嗜血。你是嗜血…….”
嗜血是近几年出道的杀手,他刚一出道就杀掉了杀手榜第六的人,取代了他,要是只是取代了第六还好,可是每次他出手,毕竟让敌人精血尽失,惨不忍睹。
红衣服的面具人没有回答拿刀男子的话,只会轻抚着身上的小蛇,说道:“红儿,你喝饱了吗,不够我们在喝。”说完也不废话,直接提剑刺了起来。
只见那剑也不刺向拿刀男子,而是在空中刺出了一朵花,血红色的花。拿刀男子刚准备挥刀劈开空中的花,花心就射出一道红线,刺进了他的心脏。
刺中的那一刹那,花消失了,只留下一把红色的剑和红衣服的面具人,剑上的血槽汲取心脏里的血,仿佛这剑就是在喝血一般。
突然红色的小蛇也射进了男子的体内。不一会儿,男子就精血尽失,发福的身体都干瘪了下去。
剑回鞘,蛇也钻了出来,红衣服的面具人跳到窗外,说道:“出来吧。”
“哈哈哈,我说你下次能不能利索点,我都等了你好久,非要等到他们恐惧之后才杀了他们,很耗时间的。”一个男子坐在房顶上说道。
这个男子没有戴面具,也没有带任何兵器,穿着像酒楼里是小厮,走在大街上都不起眼。
红衣服的面具人看着房顶上的人说道:“等我干嘛?”
房顶上的人丝毫没有下来的意思,说道:“楼主让你去草原,等到宝藏打开后,带回那玉玺,现在话已经带到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闪身一跃,就消失在小镇之中。
红衣服的面具男看着房顶上人消失的方向,楠楠道:“小二,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吸光你的血,取代你的位置。”说完就往草原而去。
叫做小二的小厮回到地底九层高楼上,来到顶楼,自言自语的跟四个守卫说了几句俏皮话,就来到一处黑暗前,问道:“老头子,你让我回来干嘛啊?”
黑暗里在此响起声音:“嗜血已经去了草原了?”
小二说道:“反正我已经通知到了,去不去就看你老头子面子大不大了,不过草原现在这么热闹,我都想过去瞧瞧了。”
“你不用去草原了,去海外诸岛看看。”
小二迷惑的说道:“海外诸岛,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让我去干吗啊?”可是他说完就没有听到回答,只好悻悻的离开。
在一个群山之中,有一个池子很是出名,天下人叫它天池,不过剑宗的人却叫它剑池。此刻在剑宗大殿之上,剑宗宗主和几个长老都坐在里面。
剑宗宗主看着下面的长老说道:“海外诸岛你们谁去?”
几个长老听见宗主发话,都毛遂自荐,想去争夺那一份机缘,吵了半天各不相让。剑宗宗主冷静的看着下面,也不发话,任由他们争吵。
就在大家争吵不休的时候,从大殿外面进来一个老者。说道:“还是让我这老头子去吧,毕竟当年是我那不孝是徒弟弄丢的。理应由我去拿回。”
众人看到老者进来,纷纷起身,剑宗宗主行了一个礼,说道:“既然太上长老愿意前往,那就有劳您老了。”
进来的众人听见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也不好发话,毕竟那是太上长老,辈分摆在那,总要给他面子。这一天剑宗太上长老独自一人出山出海去了。
在一个牛车上,一老一少刚从富贵人家讨来几个馒头乐滋滋的吃着。不过小的却抱怨的说道:“掌柜的,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老的忽悠小的说道:“我听说海外富饶的很,那珍珠玛瑙随地可见,吃的都是海鲜鲍鱼,要不我带你去海外碰碰运气,没准能发财呢,那样我们就不用像现在这样衣不遮体,食不果腹了。”
小的听到老人把海外说道那么好,心里有些动心,说道:“那行,我们就去海外,不能发财,也能涨涨见识,我以后可是要行走天下,见识可不能少啊。”
就这样小的被老的忽悠的卖掉了牛车,换了两张最差的船票出海了,在一条破船上还能听到小的抱怨说:“掌柜的,这海外那里有这么好啊,天天都是海浪,我都快要吐死了,下次打死不相信你了。”
在一个夜晚,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望着天上的星空,学着家里那群老者的样子,掐指一算,便动身往草原去了。
就在大陆上各种各样的人各自往自己的目的地赶去时,书生还是跟着老人打行拳,学习行决。只不过他现在伤好的差不多了,所以开始修炼《风行翼》。
他特意从克烈部选了一匹骏马,经过几日的练习,虽说不是骑术高手了,但也能跟着吕炎他们驰骋草原。
这一天,草原难得的刮气了风,草原的风带着牛粪和鲜花的味道。让人喜爱让人恨。陪伴吕炎的是帖木儿的大哥帖帖儿。
帖帖儿骑在马背上说的:“听说上次蒙兄和帖木儿打的不分上下,不如这次我们也来比一比。”
蒙心霸道的说道:“你也想和我打一架。”
帖帖儿谦虚的说道:“哪里,蒙兄已经是高手巅峰之境的人,半只脚都踏进了小宗师的行列,论修为我是比不上了,不过在射术方面我还有些涉猎,不如我们来一场狩猎比赛怎么样。”
蒙心长年和草原对峙,哪里肯服输,说道:“狩猎就狩猎,怎么比。”
帖帖儿指着天上说道:“草原上只要起风,群鹰必会出来捕猎,我们就看谁一箭能射下大鹰如何。”
蒙心也是战意凌然的说道:“好,就看谁能射下大鹰。”
这个时候贴贴儿又说道:“不过光比赛,没有彩头怎么行。”
蒙心也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子,知道帖帖儿不怀好意,但还是说道:“不知道你要什么样的彩头?”
帖帖的拿出一把弓,说道:“这把弓乃是草原第一弓,当年是草原王赐予我父汗的,通常只有草原的第一神箭手才能拥有。不知能不能和蒙兄身上的盔甲相提并论。”
蒙心看得出那把弓是张好弓,也知道贴贴儿在打自己盔甲的主意,说道:“没问题,就用我身上的这身盔甲和你赌。”
两人说好就往鹰群方向奔驰而去。吕青看到他们比赛,也大大呼呼的跟在后面,说要给他们当裁判。
书生跟的慢些,但也奔驰了起来。这是个时候他们是逆风而行,风呼呼的往书生脸上打,甚至都有些生疼。
行决自动的运转起来,护住了身体,可是风这回却不止往脸上打,还往身上钻,可能书生还没有熟练的掌握骑马的要领,当速度提了起来后,感觉都要飘来起来。
这个时候书生突然有些明悟,运转起来了风行翼的心法,感觉自己就变轻了,这种感觉不是心里头头感觉,还是确确实实的被风拖起来了,身下的马可能感受到上面压力变下,奔驰的更快了。
书生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能使唤风,让他往哪里吹,就能往哪里吹。本来他是逆风骑马,可是如今他竟然借着风势,奔跑了起来。
不过风还是继续的往书生身上钻,只不过是从后面钻了进去,风进了身体后带着血液在后面凝聚,若是有人能看穿书生的衣服,就会惊奇的发现,书生后背此时在血液的流动下勾勒出了一双翅膀的痕迹。
痕迹很浅,但还是能看的清楚。不过一会儿就消失了,因为书生他们停了下来。
原来蒙心他们已经射下了大鹰。蒙心一箭穿透了大鹰的身体,贴贴儿更是不凡,竟然在蒙心的箭穿透大鹰的同时也穿过了同一只大鹰,还带着那只大鹰刺中了后面的一只,一箭双雕。
蒙心见自己输了,也不矫情的说道:“帖帖儿王子箭术偶然厉害,在下不如,等到回去毕竟送上盔甲。”
贴贴儿谦虚的说道:“蒙兄箭术也是不凡啊。”
吕炎和吕青看到蒙心输了,心里虽然郁闷,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打赌比赛是他们两的事情。
书生刚好有点感悟,甚至都能控制小范围的风向。于是说道:“大王子不如我们也来比一场如何。”
帖帖儿疑惑的看着书生,他可没听说书生是个箭术高手,甚至说书生连修为都还在入室之境呢。
吕炎也是疑惑的问道:“江兄?你没开玩笑吧?”
书生解释道:“没有啊,不过这输赢得重新定下,要是大王子和我都没有射中,那算我赢如何。毕竟大王子可是有名的神箭手,我是手无缚鸡之力。”
帖帖儿哈哈大笑的说道:“我要是没有射中,不管江兄射的如何,都是我输,我不仅将蒙兄的盔甲还给他,还将这把弓送给江兄,如何?”
书生本来就是想要回蒙心的盔甲,立马就答应了。不过贴贴儿接下来又说了一句:“不知江兄拿什么最为彩头呢?”
书生这个时候为难了,他本来就一穷二白,吃住都是靠吕炎他们的,哪里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啊。
蒙心抽出自己的长枪说道:“这把枪作为彩头如何。”
帖帖儿眼光一闪,假装为难的道:“蒙兄?这不合适吧。”
吕炎也准备劝阻一番,准备自己拿出几件心爱之物换了他。可是蒙心坚定的说道:“我相信江兄,就这把枪吧。”
书生本来信心满满,可是这个时候也有点犯沭。还是蒙心安慰道:“江兄,尽管比试,一把长枪而已,不用在意。”
吕青也大大咧咧的说道:“书生哥哥,不碍事,我相信你。”
帖帖儿看着蒙心和吕青的样子,心里有点犯糊涂,心想:“难道这江辰是隐藏不露的箭术高手。”
说完就搭箭拉弓,准备先发制人。当他极有信心的瞄准的时候,放手,突然一怔风吹来,惊了身下的马,帖帖儿手一抖,射出去的箭就擦着大鹰身边飞过,最后落在了远处。
帖帖儿呆呆着看着天空,看着那落地的箭,有点懵。按照他的骑术,早就把身下的骏马驯服的哪怕在大风也不会动弹分毫的,可是如今这马竟然在他没有准备下动了一下。难道是天意,蒙心心里想到。
吕炎看到贴贴儿竟然射空了,也觉得不可思议。吕青看到帖帖儿的箭没有射中,大声的欢呼起来:“耶。书生哥哥赢了。”要不是她坐在马背上,估计这回就在书生的背上了。
书生在帖帖儿射箭的时候,差点吐了血,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原来在帖帖儿射箭的时候,他控制风凝结成风剑,刺了一下帖帖儿的马。这个方法也是他刚刚想到的,既然能控制风向,能不能控制风成形,如今看来却有效果。只是这一下,用尽了书生的心神,还引发了旧伤。
书生强忍这喉咙间的那一股火辣。说道:“大王子,承让了。”
帖帖儿脸色阴沉的说道:“输了就输了,诺,这把弓归你了。蒙兄的盔甲也不要了。”贴帖儿说完就把弓扔给了书生。
众人也没有了继续游玩的心情,准备返回部落,只不过书生他们都是兴高采烈的,贴贴儿却是一路上阴沉着脸,也不说话。
书生回到穹庐之后,终于不再压制伤势,吐了几口血,吓得夏柳和夏青把宋老给请来了,书生简答的说明了情况。遭到了宋老的一番斥骂:“不能逞强就不要逞强,像你这样死了也活该。”
夏荷哭着求道:“宋爷爷,你就救救大哥哥吧。”
宋老听到夏荷哭的梨花带雨的,说道:“他死不了,只不过要休息几天,不过傻人有傻福,他倒是借着这股傻劲,进入了第二重。”
夏荷听到自己的大哥哥不会死了,立马停止了哭泣,在一旁服侍起来。宋老丢下一句话就走了:“这几天好好躺着吧,别想着在到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