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这个问题,其实我也有些犹豫不决,我根本就搞不懂自己爱不爱她,我只知道如果她不在我身边我会失落,她离开了我我会难过。但我不能不说爱她,我不想就这么说爱她,因为我觉得会显得我很虚伪,很假。
所以我向她扑了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后在她脖子上狠狠吸了一口,留下了一个吻痕。我看着她说道:“你说我爱不爱?”
她显得有些陶醉,满脸的幸福状,过了一会,她便清醒了过来,缩进了我的怀里,很慵懒的模样。
她真的全身心都放到了我的身上,她依偎在我怀里都显得那么依赖,她的身上散发着香气,她的脸庞在这蒙蒙细雨中显得很美,一枝独秀。
纵然只是蒙蒙细雨,但我俩的衣服都已湿透了。看向严若萱,她穿了一件很单薄的衣服,经过雨的冲刷,早已紧紧贴在了身上,几条带子若隐若现的。
我脱下上衣,递了一件给她,示意她穿上。她拿着衣服,呆萌呆萌的看着我,不明白干嘛要穿,而且我的衣服也是湿的,给她也没什么用。
我有意想逗逗她,就扯了她带子一下,“哈哈”笑了起来。
她意识到了问题,往身上看了看,拍了我一掌,娇羞的嗔道:“去死吧你!”
说完,她花几秒钟把衣服穿好,站起来就要打我。我连忙伸出手制止:“停停停!”
她又恢复了呆萌呆萌的样子看着我说道:“干嘛呀?”
“你穿我衣服还挺好看的嘛!”
说出这话之前,我还在苦思冥想着制止她的借口,但说出之后,我就后悔了,我的衣服在她娇小玲珑的身躯上显得格格不入,而且经过雨的冲洗,显得沉甸甸的,看上去就好像池边的杨柳一般,如果她不穿裤子只穿我这件衣服的话倒是会显得很诱惑,但现实是她已经又一掌伸过来了。
我连忙躲开,同时身手敏捷的把她扛了起来。
“回家咯!”我笑着嚷道。
她在我肩上“咯咯”的笑着,轻轻拧了我一下,没有说话。
我猜她一定很开心吧!跟她在一起,我也觉得有前所未有的开心,这不像平时去网吧玩游戏赢了的那种开心,这是打心底里油然而生的开心。
我扛着她往家里走着,正快要到家门口时,旁边开来了一辆车,看上去很豪华的车。
我和严若萱不由自主的往车的方向一看,一个把头发向后梳的男人在开车,但主角却不是开车的男人,而是车里一个斜刘海的青年,他脸上有一种贵族的傲气,虽然看上去年龄比我大不了多少,却有一种他自信心爆棚的感觉,他的气场比我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令人头都不敢抬起来,自卑感突突上升。
他打开了车门,看着我说道:“萱萱,你怎么和这种人在一起?”
虽然是对严若萱说的话,却看着我说,可以看得出他心里对我厌恶至极,似乎我就是一个不值一提的蝼蚁。我没有看他的勇气,转头看向了严若萱。
严若萱的脸色阴晴不定,震惊又担忧,她看着那个青年,没有说话。
“跟我走!”青年用一种命令的语气跟严若萱说道。
我就算再笨,也能看得出他们两个有某种关系,且绝对不是哥哥。
我咽了口唾沫,带着祈求的看着严若萱,我真的很害怕她会跟这个青年走,我有预感,她这一走,将成永别。
越担心的越容易来,严若萱摇晃着,咬着嘴唇看着车里的青年,可想而知她心里面临着着如何的压力。
那个青年又说了一句:“你怎么了?你不会喜欢上那个小子了吧?”
青年的这句话,把我最后对严若萱的期望都打散了,万万想不到,自己当初最担心的,还是发生了,无论当初如何信誓旦旦的承诺不是耍我的,最终的事实仍然会打破这承诺。
从这青年的话里可以听出,这各方面都十分优秀的严若萱,真的是耍我的,我真的不敢想象下去了,我只能默默看着严若萱。严若萱紧咬着的嘴唇突然放开了,似乎她释怀了。
她看了我一眼,头也不回的往车上走去,那青年很自然的给严若萱开了车门,严若萱刚上车坐好,车就发动了,我看着严若萱,心中满是苦涩。一直到严若萱的车慢慢走远,我都没有说一句话,而严若萱一直看着我,满是担忧。
我觉得这是她对我的怜悯,是她对一个被欺骗者的怜悯。
我感到心里苦涩极了,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转,目送着那辆车渐渐远离,我挥了挥手,没有说话。
一直回到家,我都没有变过表情,脑子里满满的都是严若萱,我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我多希望这是梦境,这都是假的。
窗外的钢琴声响了起来,激烈的悲伤,弹奏在了我的心上。
我躺在床上,静静感受着这钢琴声,回忆着严若萱的一切。
“你好我叫严若萱。”
“人家一不小心就用大力了。”
“还有啊,他扇了你一耳光,你不疼我疼。”
“你爱不爱我?”
“你学会打篮球,还会转球的话我连续亲你三个小时。”
……
严若萱的话一句句在脑海里回旋着,如梦幻般,但却又刺痛我的心,回忆中,不知不觉竟然已经泪两行。
前一秒还唧唧我我,下一秒就各自分散了,换谁谁也不能好受。
泪水划过她亲吻的脸颊,划过她称赞的下巴,滴在她依偎的怀里,滴在为她跳动最强烈的心上,滴在她伤害过的心上。苦涩一再侵犯着我的心房,疼痛细细数着为她流过的每一滴血液,不知不觉中安睡。
傍晚醒来,阳光洒满窗外,钢琴声依旧,只是平缓了。湿漉漉的窗台上蒸发不干的雨迹,正犹如我心底里抹不去的寒,她就这么离开我了,消失不见,只留下心里的创疤在刺痛着,曾经最爱的她就这么消失了。爱她,都变成习惯了。
我突然感到很累,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躯壳,煮了一碗面,慢慢吃着。
她在的时候,我所有的动力都是她给的,平时早上都可以一听闹钟就醒,全是因为有她,而她不在了,我似乎被抽空了一般,总是感觉很累,我想再拥抱她柔弱的肩,但只能想想罢了。
慢慢处理完一切事情,我躺在床上又睡了起来,钢琴声一整个下午都没停过,对面的御姐疯了般一直弹奏着。
一觉醒来,天色大亮,我慵懒的看了看没电的手机,再看了看蒸蒸日上的太阳,看样子有七八点了。
突然想起今天是星期一,喊了句“卧槽”,就拿起书往学校跑去。
一路狂奔到学校,学校里又是朗朗的读书声传出,更是让我心里无数草泥马跑过,这回看来死定了。
那个保安戏谑的看着我,也没有阻拦我直接就让我进去了,似乎阻不阻拦我已经无关紧要了。
一路跑到教室,班主任站在走廊上,似乎是专门等着我的。
“哈哈,老师早啊。”我干笑两声跟她打招呼道。
她阴险的笑着道:“是啊,真早啊!”
我“呵呵”两声,没有说话。她看着我,有些挑逗的样子说道:“看你不出,还挺不错的嘛!保安都不拦你。”
她的表情尽显恶心,都奔四的人了,还当自己是小姑娘。
“呵呵,哪里啊!他是我表哥嘛。”
班主任一听就变了脸,有些怒气的说道:“看你不出,你表哥表妹的真多啊,那个保安王伟杰又是你表哥,天天下午来接你的是表妹,黄超是你表弟,隔壁班的蒋静又是你表姐,你学校里亲戚真多啊!”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那个保安原来叫王伟杰,以前最多是跟他打声招呼,根本没叫过他。
蒋静是经常跟陶秋玥一起玩的一个女生,本来是互不相干的,但经过陶秋玥,她开始跟我传小纸条,常常下课了从隔壁班拿出一张满字的纸条偷偷递给我,但上次让陶秋玥帮我给纸条她,陶秋玥却被老师抓到了,老师逼问蒋静是谁,我随口就说是我表姐,导致她没抓到我把柄,谁知她居然还怀恨在心,居然又拿这来压我。
我畏畏缩缩的说道:“哪里哪里,人脉广嘛,五湖四海皆兄弟嘛,所以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嘛。”
“呵,呵,真看不出你还挺有墨水的嘛!”她呵呵两个字不是笑出来的,而是念出来的。
我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说话。她却说道:“好了,今天我心情好,反正你又没扣分,进去早读吧!不过不要告诉他们我没惩罚你啊!”
她居然不罚我?这真是稀世罕见啊!但我没多想,反正能活过去就好。
我走进了教室,突然又是全班人的目光聚集,看得我脸颊发烫,但跟他们已经混得滚瓜烂熟的我,已经不会觉得有什么所谓了。
黄超小声的叫着:“轩哥,轩哥,过来过来!”
我看了看他,他做了个“过来”的手势。又看了眼班主任,偷偷走到黄超旁边问道:“超子,怎么了?”
“嘿嘿……轩哥,你有福了!”黄超奸淫一笑说道,“早上的时候我看到来了个妹子,看样子是新生,那脸蛋,那身材,可正了!”
我拍了一下他的头,说道:“你特么傻逼啊!那与我何干?”
被打后的黄超仍然不依不饶的笑道:“是是是,但她主动要坐你旁边啊!我去,当时谢文峰他们一个个都想拉那妹子做同桌,那妹子看都不看一眼,可傲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不由自主的往自己的专属座位旁望去,不知何时已多了一张桌椅,上面端端正正的放着一本书。
不知是不是还对严若萱有着幻想,我有些怀疑是严若萱来了,就问黄超道:“她叫什么名字?”
黄超满脸陶醉的样子说道:“我也不知道呀,她进来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然后就自己出去了,看样子班主任都怕她,拦都没有拦她,直接让她走了。”
“是不是每天下午来接我那个?”我有些小激动了。然而黄超的回答却令我失望了:“不是,这妹子我还没见过。”
听他说完,我就回去了。看着邻座桌面上的书,忍不住翻开一看,才发现这是一本日记本,但上面没有名字,很有神秘感。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含蓄的人,直接翻开她写到的最后一页,只见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写着短短的一句话:“大雨滂沱,弹了一个下午的钢琴,全是伤感的曲谱,手都酸了。”
看完这一句,我也没有兴致再看前面的,光凭这一句就能猜到前面的一定全是记生活中的小事情的,女生的东西,还是少看为好,自己根本理解不了她们的世界。
放下日记本,又想起了严若萱,不由自主的又发伤感起来。我看着窗外的阳光,发起呆来。
“报告!”
一声干脆利落,很有磁性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忆。
久浪不归:对不起了,总是没时间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