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君凤黛眉微皱,她自幼便刻苦习武,对世俗伦常,人际交往并不擅长,面对别人的玩笑,她往往会觉得难堪,不知如何应对。
幼年时有人若是对她不敬,她出手便打,犹如下手不知轻重,经常将邻居家的孩子打得皮青脸肿,严重时直接将人打的瘫痪,烙下残疾。
有人向她的父亲告状,身为大夏官员,纵容子女行凶。
她的父亲因此告诫她,要她不许对旁人出手,哪怕对方无理。
“若要做官,首先要做的便是学会宽容,更何况那些都是你的朋友,朋友之间说些玩笑不可当真,记住,莫要与人再起冲突!”
“是朋友,所以是玩笑么?”
小君凤铭记在心,之后面对这种情况,她一概不曾理会,低头便走。
后来,她拜入捕神名下,武艺更是一飞冲天,同辈难寻敌手,同时她的容貌长开,清丽可人,有人见了,会对她说些荤话,但她分不清对方的意图。
由于武艺超凡,此时她心中已有傲气,觉得雄鹰岂能与山雀争论,况且父亲说过,玩笑不可当真,于是她像从前一般低头离开,不与人争辩。
但这么做时间长了也令她苦恼,因为接着有人说她性子懦弱,将来肯定杀不了犯人,做不得捕快,白瞎了自己的武道天赋。
她会因此觉得心中烦闷,因此做捕快是她的梦想,她会时常幻想自己缉拿盗贼,千里追凶的场景。
十五岁时,她的样貌已是倾国倾城,魅惑勾人,在城中大有名气,有人慕名而来,只想一睹芳容。
曾有人说她比怡红楼的头牌姑娘还要俏丽,她听了心里疑惑,不知道是该笑还是愤怒。
大概是在与自己开玩笑,她照例低头离开,旁人还当她是羞红了脸。
十五岁,已达到朝廷规定捕快录取的最低年纪,比她武功差的师兄弟都做上了捕快,师傅却还未放她出山。
她心中不满,去见捕神,要求成为捕快。
“要做捕快,首先要知荣辱,分是非。我捕神的弟子被人侮辱,竟还像个小姑娘般跑开,你又有何颜面穿这缁衣,带这佩刀?”
南宫君凤愣了,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带着疑惑转身离开。
“师姐,怡红院是...那种地方,之前那人,他在辱你!”有小师妹听说这件事后提醒南宫君凤。
南宫君凤浑身一震,瞬间明白了,而后脸色发红,口中喃喃:
“原来他们在辱我!原来他们在辱我!”
南宫君凤气的咬牙切齿,那日的情形在她脑中不断回现。
“原来我遭受了这么大的侮辱,却还不知。”
“师姐,我要是你就杀了他!”小师妹在一旁说道。
“心艳,若我杀了他,这辈子我也做不成捕快了。”南宫君凤淡淡说道,她虽然愤怒,眼中却仍旧一片纯净。
“我乃大夏官员的家眷,他辱没我,按朝廷律法,他应被杖责!”
南宫君凤将那人拉到厅堂之上,与那人对峙,最终县令判那人杖责三十。
此事之后,南宫君凤如愿以偿成为一名捕快,后来大夏王将万定山谋反,南宫君凤跟着捕神前往参与围剿,当场击杀了万定山的儿子万耀。
围剿结束,南宫君凤同捕神一起面见大夏皇帝。
“小小年纪,便如此勇猛,这哪里像个女人,分明是我大夏未来的柱石!”宝座上的男人称赞道。
“听说你修炼双刃?”
“是,陛下。”南宫君凤恭敬回道。
于是,大夏国的至宝无双雷刃被皇帝赐给了南宫君凤。
“陛下,此物有何稀奇?”南宫君凤发问。
“有何稀奇?无双雷刃,蕴含无尽雷霆,因威力太大被封印,你若能彻底掌控,解开封印,天下可无人是你对手!”
曹王爷大笑,向南宫君凤解释,而后又看向一旁像雕塑般矗立的男子。
“我说的没错吧,天虎王将!”
“若是君凤,王爷所言分毫不差。”杨天虎淡淡说道。
坐在宝座上的男人朗声大笑,“连天虎王将都认可你的天赋,看来朕这宝物没有给错人。”
杨天虎朝皇帝微微欠礼,向南宫君凤淡淡说道:“孩子,陛下所赐之物,乃是帝信,持帝信者不可辱,今后若有人敢对你不敬,杀了便是。”
南宫君凤双目迷炫,她问道:“是吗?”
“当然,此乃我大夏律法所定!”
......
十八岁,南宫君凤走在街上,有不开眼的混混看上她的容貌,出言不逊,只是刹那,蓝光一闪,那人便尸首分离,血溅街市。
三年来,她杀了很多人,自从她得到这幅无双雷刃,再有人敢对她不敬,都是被她当场斩杀。
她不需要再思考别人话语中的意思,只要她觉得被冒犯,杀了便是。因为大夏律法规定,辱没持帝信者,可杀!
身为捕快,自当按律法行事。
但她杀的人实在太多,连她的父亲也看不下去,前来劝说。
“你的容貌与常人不同,寻常人见你当难以自持,一两句胡话,这不是大恶,乃人之常情。”
这话她小时便听过了,但她觉得这些年是她活得最自在的三年,要她再回到过去,被人辱没了也不知,她心中不愿。
但出于对父亲的尊敬,她愿意以黑纱遮住样貌,克制自己,少造杀孽。
至二十岁,她修身养性,已经比往年好了太多。
因此,在楚凡说出这般话时,她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没有理会。
哪知对方又开口说道:
“不过说实话,你声音有点爷们,之前要不是你衣服太瘦,我还以为你是男的。”
“我这双短刃乃是帝信,可先斩后奏,你要是想死,便试试看。”南宫君凤言语冷漠,心中早已泛起杀意,出言警告,已是她最后的让步。
帝信?楚凡忽略了这个他没听说过的词语,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这般美貌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齐婉儿虽然也是国色天香,但年纪尚小,不能与面前这女子比较。
南宫君凤别过头去,心中愤怒的同时又有些疑惑。
“衣服显瘦?这是什么意思?”
她思索着,眉目流转,低头一看,像是明白了什么。
“他在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