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慈回家后,方澍野也回到了住处。
“我带你去看心理医生,好吗,星橙?”
“我没病。”叶星橙张大了嘴巴,将手袋丢在了一旁,一脸愠怒。
“有些时候我们不知道自己有病,当我们的心理无法诉说,无法承受一些事时,我们需要心理医生。”
“可是我没有病!”叶星橙摆着认真的表情道。
“莜雅也这么说,可是医生的诊断告诉她她有抑郁症。”
“我没有抑郁症,你不能把我的不开心等价于抑郁症。”
“我没说你有抑郁症,只是觉得你的心理和行止让人难以理解。”
“我没有伤害孝慈,小孩子会说谎的。”
“不提孩子的事,只说说自己,去看心理医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是关心自己,我担心你,星橙。”
“如果你觉得我有病,难以理喻,你可以离开我,像离开莜雅一样。”
“你知道的,莜雅和我离婚不是因为她有病的缘故,你知道的,却要误解我,星橙,你病了,你说的话,和你做的很多事,都有着天壤之别,我不知是什么缘故。”
“方澍野,该看心理医生的是你,你有强迫症,你强迫我理解你的所有,你自认为自己都是对的,你总是好到人没有话说,你让人有压力你知道吗?”
“你觉得我强迫你和我在一起吗?”
方澍野十分震惊,却看到叶星橙一转身,走进了卧室。
“我们谈谈,不要这样。”
“不”
叶星橙发出了尖利地否定,那一个厌恶的眼神让方澍野僵在了当场。
“我不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他愁容满面。
方澍野虽然也有过婚姻,可他还没有完全读懂女人的情绪。
女人和男人不同,女人的愤怒和心事不会在第一时间告诉男人,会随着一件件的小事累积,在一个临界点爆发。
当男人以为他爱的人好端端的,没事的时候,其实那个女人已经在细腻的考察中,默默录他的罪了。
叶星橙十分光火,她是没告诉他一些事,让他迷惘,可是她觉得委屈地很,碰到林田卓那个心机女已经是一大噩梦,酒店的事他也一意孤行,未曾给自己留片刻余地。
他吃了林田卓的甜品,那么坦然?
孝慈将她推下楼梯,她隐忍不发,而当那个孩子撒谎的时候,他全然未曾信自己。
如今他又怀疑自己有病?
哼!
哼!
叶大美人不高兴了。
她觉得是她和他的爱情病了,他不像以前遇见时那般疼自己了,爱自己了,他有了家,有了牵挂,于是她必须退居到那个不伦不类的角落里,当一个悲哀的小女人了。
而他总是朝她发号施令,用他所有的好来迷惑她,让她在爱他的时候,因为他的忽略而伤心不已。
他根本就不能接受任何的指责,每当她责备他,他便露出受伤的表情,让她内心虚弱,瞻前顾后,唯唯诺诺,甚至心里生出害怕,害怕他一怒之下,弃自己而去。
她曾经不是这样的。
“我是不会去看病的!”她一恼,钻进了被窝,不想争吵。
“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我们好。”他步来坐在她的身边,声音泛着柔和。
方澍野的温柔最是可怕,叶星橙闭目不答,牙关紧闭。
“喂,我在跟你说话呢!”
“我头痛,不想跟你说话。”她掩耳。
“如果我让你头痛、让你觉得受到逼迫,你就说出来,不要让我猜。”
“我什么也不想说。”
“你就这个样子,任性而离谱。”
“我说我头痛,你就说我让你头痛,是你曲解我的意思,还把一大堆罪名扣我头上。”叶星橙几乎要气死了,不禁一旁反诘道。
“好好好,不去就不去,随你!”揉揉眉心,方澍野从床上站起,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去哪儿?”
叶星橙猛然爬起,听到一声爆吼:“抽烟!”
她的头又痛了起来,“想要baby,还抽烟?”她不悦地嘟囔,一翻身躺下了。
两人的关系又别扭了起来,虽然也还会说两句,可是说着说着,两人又都知趣的各做各的去了。
方澍野急躁茫然,叶星橙黯自神伤。
这一切都在一双幽邃的眼睛的注视下,“如果我必须调离,叶星橙,你就是第一个要离开总裁办的那位,我要让你知道,你并不比我好到哪去?”
一份跨区域的经贸商团抵达b市的信息才经由渠道递来,董事们对此事很上心,不仅有商机可以捕获,如果能入住皇后大酒店的话,长达半个月的入住期,还有各种的会议,会带来可观的一笔收入。
“总裁,因为工作调换的事,是否我手头的工作可以分批转到叶特助那边。”
“挑些重要的案子,不必事事经过我,直接分给叶特助,他完全可以胜任的。”
“好的,总裁。”
林田卓打量着那个红色的文件夹,她将内中的文件取出,放入了一个很容易和归档函件制式混淆的牛皮信封中,在电脑中填报了文件的重要级别,转发的时间等信息。
她将该传达的文件像平日一样,放在叶星橙的案头,并将那个信封悄悄放入了叶星橙准备归档的文件中。
林田卓不动声色,看着叶星橙像平常一样,将文件交给行政中心的一位女职员归档,而那位女职员是吴董的人。
“总裁办,有好戏瞧了!”林田卓俏飞了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