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书绘跳下水之后,发现旁边的两艘船上也下来了人。
那些老外们不可能看着樊书绘吃独食,这些深海生物的基因可是好东西,仔细研究的话,说不定能有巨大的发现。
然而樊书绘下来的目的其实并非是这些深海生物本身,而是想要趁这个机会进入那处礁石区,因为她刚才听小龟说,它从胖头鱼的精神体中得知,这下面有处能量场,只是这地方很邪门儿,需要用鲜血和人类的尸体才能打开。
一听这条件,当时樊书绘就断定这下面多半是个邪修遗留下来的洞府。
水下的摄影机早就被损毁,她在下面的动静船上的人压根儿不知道,但是另外两艘船下来人之后,给她的行动造成了麻烦。
“没事儿,我给你暂时弄个屏障,然后加上幻象就行,只是这个太耗费能量,不能支持太久的时间,你先去看看,认准地方之后,下次再单独前来也行。”
有了小九和小龟打掩护,樊书绘在战斗了一会儿之后,趁人不备就钻进了那个礁石区。
果然她想的没错,那个礁石缝隙看上去很小,其实是个能量转换屏障,能将本体缩小百倍左右,足以穿过那个狭小的洞口了。
那鳗鱼跟鳄鱼也不知道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很可能是本身就来自那个洞府,否则的话,以那俩家伙的智商,压根儿进不去这里。
顺着礁石缝隙进去之后,樊书绘发现里面越走越宽,而自己的身体也在慢慢的恢复原形。
最后,她看着面前的简陋的洞府完全不想说话。
说好的修士的洞府呢?这分明就是一个大大的海螺壳炼化成的。里面别说有什么灵石秘籍了,连张石床都是直接拿大石头削制而成的,简直粗犷得让人不忍直视。
还好,这个洞府的主人还留下了一枚玉简,樊书绘匆匆浏览了一遍,才知道这个洞府的主人果然是海螺成精的,而且还曾经被人类欺骗,所以才会在他存放自己遗物的地方设下那么个邪性的禁制。
樊书绘根据玉简上的记载,找到了位于螺壳最里面的藏宝地。
她不可能照着那修士的话用人类的血肉来开启禁制,俗话不是说么,一力降十会,她可是拥有大量灵石的壕,直接用灵石炸弹给轰了就是。
这幸好没有老一辈的修者跟着下来,不然看到樊书绘败家的举动,肯定心肝脾肺肾都得气痛。
轰开了那处禁制之后,露出里面所谓的宝藏来。
“妈蛋,上当了!”
樊书绘抹了一把脸,看着那一池子的灵液被自家炸得十不存一,这心里就抽痛抽痛的。
可是下一秒,她突然又笑了起来。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老东西果然够奸诈的,居然隐瞒了这样的事情。若非我暴力,肯定会失去这最大的一个宝藏。
跟着她手指动了几下,辨别出方位之后,脚下七星步转,最后朝前方轰出一记铁砂掌。
明明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在她的手掌推过去之后,露出了一座精致美丽的石碑来。
在石碑露出之后,整个螺壳洞府也产生了变化。原本灰扑扑简陋无比的洞府,变得精致起来,玉石做墙,水晶铺地,鲛纱重重垂下。
樊书绘快速的喷出一口心头血,全数洒在了石碑上,下一刻,樊书绘眼睛微闭,就发现整座洞府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再然后,依旧是很繁复的一套手势,那石碑倏然化为一处海螺状的印记附到了樊书绘的手腕内侧,闪了两下之后,就不见踪迹了。
“书绘你可算出来了,再不出来就扛不住了!”
正焦急的小九看到樊书绘出现,顿时松了口气。
“你拿到东西了么?是什么宝贝?”
“回去给你看,好东西!”樊书绘脸上笑颜如花,手里的剑都舞得虎虎生风了。
在樊书绘出现之后不多会儿,那些海妖似乎察觉了什么,发出一声声尖利的叫声,不提防之下,连樊书绘都差点晕乎了,脑仁儿生疼生疼的。
这个时候就能看出水下几人的实力来。
另外两艘船上的人只有一两个还稳着身形,其余的都软倒了下去。
而樊书绘身后不远的地方,跟她同一艘船上下来的另外三人中,也只有一人能够忍耐这丝痛楚,另外两人七窍都有些流血了。
樊书绘不用去管其他人,却不能不管同船的伙伴。
她收好了长剑,解下腰间的细细腰带,手一抖,那腰带分成数条细细的绳索,缠上了那三人的腰和手臂,再然后,就被樊书绘强行拉着上了船。
随船的医护人员第一时间就做了急救,检查之后松了口气,虽然暂时昏迷,但生命指征还是稳定的。
那个没有昏迷的人也被樊书绘带了上来,他虽然还清醒着,可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全靠人扶着才没滑到在甲板上。
樊书绘将人带上来之后就没去管,而是站在船头,注意着那些海妖的动静。
“它们离开了!”看了一会儿,樊书绘叫来人去投放水下迷你机器人,看那些海妖和深海生物们有没有在海底做什么陷阱之类的小动作。
让樊书绘都觉得有点奇怪的是,那些海妖在发现洞府已经失踪后,就很干脆利落的带着小弟们撤退了,丝毫不留恋。
“我怎么感觉这些海妖是有人特意豢养的?你们好好去查一下,这里面恐怕还有其他势力插手。”
海妖的反常也让另两艘船上的负责人感觉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三艘船上的主要负责人开了个小会,决定留下两艘船继续考察,受损比较严重的自由号则返回港口进行维修。
自由号上的研究员可以自主选择分散到哪里去进行自己的项目,而不愿留下的,也可以跟随自由号离开。
被樊书绘威胁了一通的那个研究员肯定不会留下,他还打算回去之后朝上面反映一下樊书绘的“无耻和恶毒”。只是他想去同伴那里寻求支持的时候,竟然没有人愿意给他作证,这一点让他特别的恼怒,更是记恨上了同船的那些“软弱”的研究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