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同在一旁好奇地道:“姐夫,你这哼的是什么曲儿,怪怪的。”
我笑道:“说了你也不懂,这歌曲的名字就叫《兄弟》,那可是一首金曲……”
正说话间,突然听见前面“啊!”的一声。
我扭头看去,坏了!
走在最前面的张天赐中招了,他的左腿踏进了一个用树藤做的圈套里。现在,他已经被人拉了起来,半吊在空中了。
我和吴成照、朱同三人还没来得及做出其他反应,就见地上又突然弹起来四根粗树藤。
很明显,这四根树藤是早就放在这地上的,只是因为杂草过多,我们并没有在意。
这四根树藤显然不会自己凭空从地上弹起来。很快我们的周围就出现了八个人,分别抓着这四根粗树藤的一端。
这四根树藤接触到我们腰腹部位置的时候,这八个人就两两一组开始绕圈。
等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
我们三人被这四根树藤给缠在一起了。再抬头看看张天赐,他也被放到了离地面约半米的高度,两个人正在用树藤将他绑个结实。
虽然张天赐功夫不错,但这突如其来的偷袭,谁又能预料得到?
等到他反应过来,自己已被吊在了半空中。即使功夫再好,也无处借力了。
虽然张天赐也作了些挣扎,但对方身手也不错,显然这些挣扎只能是徒劳了。
起初,我和吴成照、朱同三人被绑在了一起,还想作些挣扎,因为我的腰间还有陨铁短刀呢。那东西锋利得很,割断这几根树藤肯定是问题不大。
只是因为双手也被这树藤缠绕,难以摸到腰间的宝刀。再看看张天赐都这样了,我也放弃了抵抗的想法。
我心里估摸着,在离天狼学校如此近的地方遭遇一伙不明身份的人的偷袭,这伙人十有八九应该是天狼学校的特战队员。
如果是其他外来人员,陈维林他们怎么可能会不知晓?
如果真是其他外来人员,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天狼学校也被这伙人给连锅端了。
我想了想,这肯定是不可能。
如果这伙人能收拾得了天狼学校的陈维林他们,那锥子山上的刘聚大哥他们早就遇袭了,锥子山可是有不少好东西的啊!
想到这些,我也镇定了不少。
等这伙人将张天赐绑好,安静了下来,还不等他们问话,我就开口问道:“各位兄弟,千万别误会。你们是不是天狼学校的?”
我这话一问出,我看出这伙人都是明显地一愣。其中一个人走到我们身边,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笑道:“咱们是锥子山的人!”
那人紧盯着我看了看,说道:
“不对,你们不是锥子山的人。锥子山倒是经常来人,我们可从来没见过你们。
而且你们除了随身带着兵器,两手却是空空的。
锥子山的人都是来给我们送给养的,怎么会是你们这副样子?
你快说实话,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听这人这么一说,我完全明白了,这些人就是天狼学校的特战队员嘛!
我笑着告诉他,我们真是锥子山的人。我还告诉他,我认识陈维林、罗仁、陈定邦。
听了我这话,那人还是将信将疑地说:“就算你认识三位教员,我们也不敢现在就确定你们的身份。我们现在正在进行对抗演习,难保你们不是其他两组派来的探子。”
我笑道:
“如果我是其他两组的。平常训练的时候,你也应该见过我们。
你们都是常遇春的部下,说不定上这天狼学校之前,就有不少认识的,不至于看不出我们几个都不是你们天狼学校的队员吧?”
这时,一个人在一旁插话道:“班长,我看他们几个说得还挺象的。说不定他真是陈教员他们的朋友,是来咱天狼学校找陈教员他们的呢?”
原来刚才问我话之人,是这个班的班长。
于是,我说道:“这位班长,我真是来看陈维林、罗仁、陈定邦这几位老兄弟的。你要是不信,你们去把他们三个人之中叫任意一个人过来,一切都清楚了。”
这时,那位班长说道:“这怎么可能?你要真是其他两组找来引诱我们上当的,我们派一个人出去,就会被他们捉住一个;派两个人出去,就会被他们捉住一双。”
这时,刚才那位插话的特战队员道:“班长,我看其他两组也没这个能耐吧!就这么短短的一天时间,就能在外面找四个人进来,把一切都编得这么圆,引诱我们去上当?”
我也补充道:
“就是,就是。
如果我们四个真是他们临时找的,我们怎么可能把这些情况了解得这么清楚?
连你们是常遇春的部下,我都清楚得很?
实不相瞒,我还是咱天狼学校的校长呢。你们可不能这样对待我哈!”
那位班长沉思了一会儿,对身边的几个特战队员说道:
“兵不厌诈,咱们还是小心为妙!
我看这人满嘴吹牛皮,还咱天狼学校的校长呢?
你们什么时候听说咱天狼学校还有校长啦?
再说了,真是咱天狼学校的校长,那不比我们厉害多啦?
怎么就这么一下子,就被我们给捉住了?
这几个人肯定有问题。即使没问题,咱们也先将他们绑起来,等明天陈教员他们来巡视的时候,一切就明白了。”
他手下的几个特战队员,听班长这么一说,也是立即分别将我们几个人都反绑在了树上。
我虽然被绑在了一棵树上,手脚都不能活动,但还是在一旁劝他,让他们放了我。
但这些人怎么肯听我们的。
后来,他们嫌我们吵,索性扯了把草,塞进了我们的嘴里。
也就是想撒尿的时候,他们才给我们松一下绑。撒完之后,继续给我们绑上。因为被绑住之后,他们也不给我们水喝。后来,尿也没得撒了。
因为是从黑石岭去天狼学校,计划着中午在潜伏哨点吃点东西,晚上就在天狼学校吃晚饭。因此,我们身上也没带干粮。
这几个特战队员,也就打了几只鸟,采了几个野果子充饥。
我们几个,就只有饿着的分儿了。唉!这次真是丢人丢大了。
当日夜间,我正被绑在树上迷迷糊糊地打盹儿。忽然听到了一阵骚动,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没多大一会儿,听那几个特战队员说起,原来是另一组有人来偷袭,差点俘虏了他们一个哨兵。
幸好那哨兵即使呼救,他们才救回了那个哨兵。但对方的人溜的很快,他们也不敢贸然去追,也怕中了对方的埋伏。
从六月初三下午,一直绑到六月初四的上午。十几个小时,除了让我们喝了几口水,粒米未进,我们几个早是饿得饥肠辘辘了。
直到六月初四上午巳时时分,我们的大救星才算来了。
不错,正是罗仁来这一组巡视了。
我远远地看见一个人过来,似乎很象是罗仁。但因为口中被塞着草,我也无法叫出声。那些特战队员肯定是会向罗仁报告此事的,此时我倒也不急躁了。
果然,罗仁在那位班长的带领之下,向绑着我们的地方走了过来。
我则是一直都盯着罗仁,期盼着他早点来为我松绑。这绑了十几个小时了,我浑身是早就麻木了。
就在罗仁离我还有十多米距离的时候,他似乎是发现了不对劲儿,立即快步向我们跑了过来。
我也看清楚了,正是我的好兄弟罗仁啊,救星终于是来啦!
罗仁来到我的面前,立即扯出了堵在我嘴里的青草,对那班长吼道:
“快给他们松绑,瞧你们干得好事儿!
你知道他是谁吗?
他就是我胡大哥,是咱锥子山的四当家,是你们常将军的结拜兄弟,也是咱天狼学校的校长。”
这话一出,那位班长立即是面色惨白。那手下那些特战队员,也是慌了神儿,手忙脚乱地为我们解绑在我们身上的树藤。
可这一慌神儿,本来是解树藤的,可怎么也解不开了,反而打了更多的死结。
还是朱同这小子心里明白,说道:“还解什么呀!用刀子把这树藤给我割断了呀!”
闻听此言,那几个特战队员才开始用短刀给我们割断树藤。
终于是重获自由了!松绑之后,我是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上实在是麻了,站不住啊!
张天赐他们几个比我也没好到哪里去,也都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副大病初愈、焉不拉几的样子。
看着罗仁在一旁训斥那几个特战队员,我本想出面阻止。但因为身上实在太酸痛,又饿又渴,实在是没力气说太多话了。
约过了一刻钟的功夫,我觉得稍稍有些缓过劲儿来了。便说道:“快搞点水我们喝!”
虽然这些特战队员在外野战生存,能获取的食物有限,但这山上水源还是充足的。
很快,就有特战队员给我们四个,递来了水袋。
我接过水袋,二话不说,是“咕咚咕咚”地喝了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