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龙一行人神情木然地望着眼前的庞然大物,生出手足无措的无力感,因为他们之前几个小时所付出的努力全白费了。
这目测约有近百米高的尖塔型建筑与地上方圆的基座形成完美的砌合,犹如一块巨大的电池嵌套在合适的插槽中一样。它的表面上布满了凹凸不平的奇异刻痕,但从真龙等人的角度望去,刻痕内部似是透明中空的,它们的分布由尖塔中段开始直至塔尖位置,仿若一幅面积宽大的图腾映照在表面一般。六根隆出地面约有五米高十米宽的能量传输管道从其所在的基座延伸向周边各个方向,其尾端最终没入地面,予人深不可测的观感。这座尖塔及其周边的能量传输管道所构成的完整整体,正是环形高塔的能源核心,它是整个环形高塔及其底部地城的心脏。
在之前的战斗中,进化之门出现所引起的空间异变使得环形高塔受到强烈影响,能源核心也因此陷入关闭状态。随之而造成的进一步影响,便是环形高塔运转停滞,而真龙与友军建立起的通讯联络也同告中断。
为了能尽快恢复与友军的联络,真龙决定利用环形高塔的应急能源仍在生效的时间,根据环形高塔的安全指引重新启动能源核心。他们朝着能源核心所在的高塔底部出发,但却发现能源核心事实上所在的位置并非环形高塔的底层,而是位于底层之下的一片广阔的地城区域当中。真龙搭乘漂浮飞盘在这座沉寂地城中穿梭行进,并找到了能源核心的位置。然而当晨曦按照环形高塔的指引激活了地城里的几个能量节点后,能源核心依然没能按所设想的那样进入预定的安全修复程序,她和同伴们因此陷入僵局之中。
除了能源核心和应急光源照亮的区域外,整座地底之城弥漫在一种令人窒息和压抑之极的气氛当中,除了真龙等人的呼吸声外,这座沉寂之城再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静止成为绝对的主旋律。在一定程度上,真龙想让能源核心恢复过来,不过是想希望能够再多出一些声音,因为这里实在安静得教人透不过气来,安静得教人害怕,尤其是在这样陷入僵局没有进展的情况下,每个人的心里又焦急,又紧张。
情况是显而易见的,如不能在应急能源消耗完之前重新启动能源核心,那么真龙只能选择在入口通路彻底关闭之前离开环形高塔,这也就意味着这未知文明遗迹内的秘密将被永远地封存起来。他们当然希望能尽可能地探索这里的秘密,尤其是晨曦,她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迫切地希望弄清楚关于自己的事情。
韩梅成为最先放弃的人,但稳健的她总是为团队考虑,不希望队伍面临着最紧迫的情况时才仓惶做出决定:“看来能源核心是真的失效了,我们不能再待在这里耗费时间,还是尽快离开吧!”
卫子秦与韩梅同为军人出身,较为理解韩梅理性的建议,赞同道:“我同意韩梅的意见。一旦应急能源耗尽,我们恐怕将永远被困在这里,还是先离开这里再做打算吧。”
余承男与恩里克对视一眼,均看出各自心内的担忧。从真龙本身的角度出发,他们当然希望晨曦能尽可能地破解这里的秘密,并为真龙带来更多的优势,然而在益显紧张的困境下,他们不得不考虑到其他人的安危。两人私下交谈起来,希望能找到中和“去”与“留”两种不同意见的方法。
星月离真龙等人距离稍远,似是在自己打量能源核心的情况,丽莎和皮特则坐在一旁休息。最令人担心的则是晨曦的情况,她已经仰望能源核心长达十多分钟,一动不动,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但大家都知道,如果真的离开环形高塔,那么最遗憾的人肯定是晨曦本人无疑。
余承男终于下定决心,和恩里克讨论后,他决定说服晨曦先离开这里。他不能让所有人都有被困地城的危险,而要想让所有人都安心离开,那么就要先说服晨曦主动放弃继续探索环形高塔。离开环形高塔后,他们虽然没法很快恢复与友军的联络,但在失去进化之门及鸟类巨兽威胁的情况下,他们或许能想出更好的方法离开神秘无名岛。
蓦地晨曦转过身来,令余承男吓了一跳,她红宝石般的眼眸里闪动着智慧的光芒,脸上的疲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略显兴奋的表情。其他同伴们注意到晨曦的动作,全都靠拢过来。
“我又感应到它的存在了。”
“它?”众人很快反应过来,知道晨曦口中的“它”,就是一直给予她指引的神秘未知事物。由于接连不断的变故与遭遇,众人差点忘记晨曦所提过的这一神秘存在。但事实上若没有这神秘事物的指引,真龙绝不可能活到现在,正是因为有了它的“帮助”,晨曦才带着一行人进入环形高塔,在神秘无名岛的危险环境中存活到现在。
“刚才我通过自己的精神力量,想要试着像之前那样来唤醒能源核心,却意外发现地底的能量流动十分诡异,它们并非朝着能源核心的方向集中,而是朝向另一目的地汇集而去。我顺着其中的一股能量流追踪,终于发现了这些能量汇聚的地点。”晨曦向众人说明自己发现的异常情况。
晨曦精神力量相当于环形高塔中的高级权限,甚至可通过使用能源核心来操控强大的防御武器菱形立柱。之前晨曦能通过能源核心来唤醒环形高塔,是因为当时能源核心只是进入一种“休眠”的状态当中。当能源核心关闭失效后,晨曦的精神力量对其将不再起作用,只能通过手动方式来重启能源核心,这也是真龙为什么要深入环形高塔底部的地城来重启能源核心的另一重要原因。
皮特听得头有些大了,挠头道:“也就是说我们激活能量节点仍是有用的对吗?只是这些能量现在不是流向能源核心,而是流到了别的地方去?”
晨曦微微点头道:“可以这么理解。简单来讲,我们所处的这片地城,包括上方的环形高塔,都是通过能源核心将能量通过铺设好的能量网络传输到各个地方去的。我们所站立的脚底下,便是发达复杂的能量传输网络,我通过追踪能量在这些网络中的流向,发现了它们汇聚的地点。因此我终于明白了为何能源核心在我们激活能量节点后没有反应,因为恢复流通的能量已经流向他处。”
余承男恍然大悟:“明白了!也就是说我们只要找到现在能量汇聚的源头,便有可能解决能源核心的问题了!”
星月才智过人,很快根据晨曦话里的内容做出更进一步的推断:“现在能量汇聚的源头,便是一直指引晨曦小姐那神秘事物所在的位置。”
晨曦双目射出复杂难明的情感,苦苦追寻的神秘事物终于再度显现踪迹,这令她感到既担心又兴奋。她作为门之使者所度过的漫长时间岁月,对现在世上的任何生物来说,已经达到了他们认知中永恒生命的地步,但自己尘封的记忆却揭示出她生命的另一个奇异的起源,那或许是她生命真正的源头,她必须要弄清楚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而这个神秘事物,将是解答她一切疑问的关键。
众人踏上漂浮飞盘,在晨曦的带领下朝答案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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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进门,众人便立刻感觉到室内的气氛不同寻常。
根据晨曦翻译外边的说明可知,这里属于地城里维生设施的其中一处区域。两排呈四十五度角斜立的维生舱相对排列,直延伸至室内另一端的门口处。由于能源核心停止运转,整个室内的照明只能依靠应急能源来提供,天花板上和地面上都显现出暗蓝色的指示标识及路径,在这样略显昏暗的环境下,只有其中一个维生舱表面闪动着纯白色的流光,说明其依然在正常运作着。但它的“正常”,恰恰也是不正常,因为它或许是此时整个环形高塔或地城里,唯一一个以足够能量运作的物件。
众人围拢在这个异常的维生舱附近。整个维生舱的电路在以一种平缓的规律运行着,舱体左右两侧的的指示灯维持着正常的亮度,它仿佛成为了一个与世隔绝的整体,独自孕育着里边的生命。维生舱表面的透明盖底下虽然仍是白光一片,但每个人都能感觉得到舱里存在着一个鲜活的生命,那个一直被晨曦所说的,引导着她的神秘事物,是真真正正存在着的。
晨曦能感应到脚底下能量网络的流动状态,本应流向能源核心的能量正聚集在这个维生舱附近,这所有的能量都好像成为了维生舱里生命的“养料”一般,为这个生命提供源源不断的补充。究竟是什么样的生命,需要如此这样庞大的能量来补充自身?现在已经到了揭示这一存在的时候了。
晨曦将手轻轻放置在维生舱的透明盖上,透过自己的时之力,去感知舱里的生命。熟悉的气息,强大的力量,这是晨曦得自这一生命体最直观的信息。气息与力量的结合,在晨曦脑海中渐渐清晰地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形象,一个无色的球形体,缓缓显现在晨曦的意识当中,它的力量似有若无,似强又弱,与感知它的时之力水乳交融,旋而又很快分开。当晨曦想更进一步感知这无色球形体的持有者时,一股比她更强大的精神力量突地笼罩过来,使她的时之力立时知难而退,在意识倒流中,晨曦缓缓睁开双眼。这个生命体拒绝让她再继续探索自身的秘密。
余承男露出警觉的神色,环顾周边的同伴们道:“小心些,我的龙魂感应到一股强大力量的存在,就在这维生舱里。唔,真奇怪,为何这股力量如此的熟悉。”
恩里克骇然道:“这这感觉,就好像我当时感应赤色龙魂与青色龙魂一样,难道是”
星月秀美微皱,旋即又缓缓摇头道:“这怎么可能,这里怎么会有龙魂的存在呢?”
其他同伴都是茫然无措,因为他们不像余承男一样身具龙魂,自然没有三人这般细致入微的感觉。
晨曦深吸一口气,缓缓说出了众人最迫切想知道的答案:“你们的感应没有错,里边的生命确实持有一个龙魂,无色龙魂。”
“无色龙魂?”众人难以置信。为何在这未知文明的远古遗迹里,会存在着龙魂这来自门之领域的异世之物?
“你们都已经知道,龙魂一共有十个,每一个龙魂都代表着一种超凡的力量。我和黑天只带来了九个龙魂,即是赤色龙魂,紫色龙魂,白色龙魂,银色龙魂,金色龙魂,黑色龙魂,青色龙魂,棕色龙魂,蓝色龙魂。而最后一个仍存在于门之领域的龙魂,即是无色龙魂。无色龙魂非常特殊,它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超凡力量,但却是其它九大龙魂的克制者,因为它的本源力量,便是模仿这九大龙魂的力量,可说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
皮特抓着头道:“我的脑袋都快炸了!晨曦小姐,那这本应在门之领域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
晨曦轻叹一声道:“我不知道。门之领域因遭逢巨变,导致原本的秩序失衡,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唉,请原谅,我现在的头脑很乱。”
余承男感慨道:“既然在这里发现了无色龙魂,那我们还是先回收它吧,真没想到竟还有这样的意外收获。”
韩梅警惕地望向星月道:“星月小姐有什么意见呢?”她言下之意是提醒同伴们,星月身为暗龙的一份子,回收龙魂这件事情是否应该在她眼前继续下去。我看书
星月淡淡道:“请各位放心,这件事我本人绝不会插手其中,不过我会向黑天阁下汇报此事。”星月立即做出表态,事实上以她一人之力要想从真龙手上夺去无色龙魂绝不明智,更何况眼下她也被困在环形高塔的地城当中,就算抢到无色龙魂又能跑到哪里去呢?她的话是合情合理的。
“呀!”突然丽莎一声尖叫,将真龙与星月即将生出的矛盾裂痕暂时掩盖,众人的注意力很快顺着丽莎手指的方向集中到那特殊的维生舱上。
透明盖底下的白色光亮渐渐消散,显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
那是一张没有瑕疵的精致面孔,稚嫩,鲜红,充满活力,正处在一个生命初长的阶段。穿着连体服的身躯,被维生舱内的支架扶持固定着以免其在休眠时造成位移和受伤,身体下的软垫状底层看起来质地柔软,且不住透出微红的光芒,似在释放着热量来维持整个舱内的温度,在其手部脚部,分别有数道环绕其上导管,导管内充盈着蓝白红等多种颜色的混合液体正源源不断地流入身体当中,应是以某种营养物质来维系舱内生命体长时间的生存。
问题的答案至少有一部分揭开了,那就是本应流向能源核心的能量,全被引导来到了这个维生舱,维持舱内这个生命体的存活。这个神秘未知事物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至少他很像人,而且更诧异的是,他看起来很年轻,只是一个孩子。如不是他双目紧闭着,众人几乎按耐不住想要将其唤醒的冲动,因为这神秘的少年说不定就是未知文明里仅剩的最后一个人,是未知文明仅存的“活化石”。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众人只觉头脑一片混乱,根本想无从想。
“他还活着!”晨曦是所有人中,唯一保持着清醒理智的人。
他为何需要庞大的能量来维持生存?他为什么要一直引导晨曦来到环形高塔,又要唤醒她尘封已久的记忆?本应在门之领域的无色龙魂为何又出现在他身上?
太多的未解之谜牵引着众人的心灵,晨曦决意打开这个维生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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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生舱的封盖缓缓打开,将神秘少年的身子平平缓缓地推送出舱外,这难以置信的生命刚离开温室般的舱体,便像受到刺激似的,猛然睁开双眼。
真龙等人虽然分散在两排维生舱之间的道路一侧,但仍不约而同地感受到他身上蕴含的惊人力量。当神秘少年苏醒的一刻,整个地城都剧颤起来,令所有人都险些站立不稳,紧接着转动的异响从能源核心所在的方向传来,再接下来则是所有的照明设施齐齐恢复正常。突如其来的光照使得众人一时视力受限,但心里的震惊几乎是无以复加。在神秘少年恢复知觉苏醒的一刻,他得自能源核心的能量像完成使命一般,从自己的身上重新回输到能源核心里,而之前因真龙激活能量节点后,本该恢复正常运转的能源核心,直至现在才算真正重新运作。
地城,甚至是环形高塔的电力,因为能源核心的重新启动而恢复了过来。
借着光亮的视线,众人与神秘少年同时相对而视。他的身体形貌与现在的人类并无分别,气质上却是超凡脱俗,予人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冷之感,虽然看起来可能只是一个“孩童”的年纪,但深邃的双目似绽放着奇异的力量般,令人不敢直视,红宝石似的眼眸是他另一突出的特征,与他额上的菱形印记一起,同时成为他古怪而又奇异身份的象征。
余承男感到自己体内的双龙魂翻涌不休,他还是第一次感到龙魂如此的焦躁与警惕,如不是自己的意识仍主导着龙魂的力量,他几乎以为龙魂的力量就要脱体而出,向眼前这神秘的少年发起最猛烈的攻击。不远处的星月与恩里克也在苦苦压抑着体内涌动的龙魂之力,可见这样的情况对他们来说同样是首次出现。也许是由于无色龙魂天性有着克制其它龙魂的力量,才使得他们三人体内的龙魂对神秘少年生出强烈的抗拒。
晨曦轻移玉足,来到神秘少年身前约几步的距离,一把扯下胸前的菱形项链(见第4章《赤色龙魂》),向眼前的神秘生命展示出来,并厉声叱道:“你究竟是谁?!”晨曦佩戴的菱形项链一向是其身上的秘密所在,鲜少在其他人面前显露,她刚一拿出来,其他同伴便注意到其与神秘少年额头上的菱形印记非常相像,而她同样红色眼瞳也成为另一关注点。众人默不作声,静待着两个充满秘密的人物之间的交流对答。
神秘少年开口了:“我的名字叫拉奇,我终于等到你了。”他的语言竟与真龙等人常用的语言别无二致,根本不需要学习的时间与过程,实在是匪夷所思。
“等我?”晨曦的疑问也是其他人的疑问,这神秘的少年在等待着什么?
“是的,”神秘少年以沉稳的声线继续道,“等待着你的出现,等待着你的到来,等待着你同我去寻找另一个关键的人。”他的话语声低沉,充满威严与不可抗拒的魅力,以真龙等人的认知看来,绝对不应是这年纪该有的气质,但偏偏又令人不敢生出质疑之心。
一向冷静的晨曦在此刻已经难以按捺心内的激动,她迫切地想知道关于自己那尘封记忆背后的事情,那关于自己“起源”的一切:“你为什么等我?为什么你要唤醒我身上尘封的记忆?我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
名叫拉奇的神秘少年缓缓摇头,有点伤心的道:“你是谁?身临其境之下,你为什么会想不起你是谁?你身上的封印当你踏足这里之时,早已荡然无存,所以为什么你仍不知道你是谁?你的记忆并非我唤醒的,而是本来就存在于你。我做的只是告诉你怎么来到这里。”
“不,不”晨曦喃喃道,“我为什么不知道我是谁?我不是‘晨曦’吗?那我究竟是谁?”
拉奇温和地道:“这里曾是你的家,你总会想起来的。”
众人皆感愕然,因为拉奇的话不仅教人生出无从琢磨的感觉,更透着虚实难辨的思维,令他们云里雾里,既无从可想,也无从可知。
星月终于忍不住插手两人的对话,冷冷道:“可你仍没有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拉奇笑了:“他们都没有告诉你们吗?”旋而又作苦思状道:“是啊,他们都不敢确信的事实,又怎么会告诉你们呢?”他最后望向晨曦,以一种期待的眼神说道:“你真的认不出我了吗?”
“你身上为何有着无色龙魂?”晨曦慢慢地从“自我”的困惑中恢复镇定,思考着拉奇对她的新一轮引导。很显然拉奇对她,对真龙等人并没有什么敌意,否则只是在他释放能量回输给能源核心的一瞬间,便可令这里完全毁灭。
拉奇道:“无色龙魂本就是我所创造出来的。不仅如此,你们身上那独一无二的龙魂也是由我创造出来的。”他最后一句话令余承男,星月,恩里克三人心内骇然,难怪他们的龙魂都如此畏惧眼前这神秘的少年,原来真正的原因竟是如此。拉奇是所有龙魂的创造者,他自然而然有着克制其它龙魂的力量,也正因为如此,他持有无色龙魂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难道”晨曦露出惊疑不定的神情,“你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晨曦,你没事吧!”余承男等同伴连忙来到晨曦身边,在他们的印象里,还从未有过任何事情能让晨曦变得这么焦虑不安。晨曦一定知道些关于拉奇的事情,否则她的感情绝不会生出这样大的波动。在此前,她的关注一直在自己尘封的记忆之上,但现在拉奇的真正身份显然更令她感到震惊。
蓦地异感由外及内,充斥着整个维生设施的空间。
拉奇脸色急变,表情凝重地道:“没想到它们来的这么快。晨曦,你们实在太大意了,竟放任危险紧随其后。”他话音刚落,异变已起。
“哈哈哈哈哈!”熟悉的笑声不住放大,紧接着是轰隆一声巨响,在屋顶现出大洞的同时,一道人影以闪电般的速度旋风般飘落而下。
“是‘命运’!大家小心!”
星月发出的示警已然慢了一步,“命运”落地的瞬间,莫无可御的强大力量立即以他为中心发散出去,形成强大的冲击气场。首当其冲的晨曦,余承男,星月,恩里克四人不得不连连后退,以抵消对方这惊人的力量;韩梅,卫子秦,丽莎,皮特四人情况更糟,被震荡得东倒西歪,先后重重撞在墙上,登时失去活动能力。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命运”向真龙等人发出讥讽的嘲笑:“你们一定没想到吧,我早在外面等候多时了!”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之下,“命运”反手紧勒着拉奇的脖颈处,后者显然失去了知觉,疲软的身子只能无助地任由敌人把控。这时所有人都明白了“命运”及浮冰组织的真实意图,他们来到神秘无名岛,不是为了环形高塔,也不是因为空间波动,而是要找到深藏在环形高塔底部地城中的拉奇。
长笑声中,“命运”拎着昏迷过去的拉奇破墙而出。
第九篇章《巨鸟的盛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