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米八几人高马大的男人, 一个已经黑化的大反派,此时此刻,像只大狗似的, 趴在她后背, 一本正经地要求她哄他??
这是正常男人会干的事吗??
这中间到底是哪个环节出差错??她的身体才刚成年啊, 为什么要承受这么多!!
“怎么…哄?”贺绵绵欲哭无泪,试探性地问他一句。
贺闻川弓着背,低着头, 将下巴压在她肩上, 沉默了一会,声音哑得几乎听不清, 只是用气音发出几个音节,“和我做吧。”他说。
这轻浮的几个字, 分量却异常沉重,砸到贺绵绵心口上,让她心尖为之一颤。
她本能地缩了缩肩膀,但身后的男人就像一只无尾熊似的,紧紧地巴着她, 让她动惮不得。
四周一直是黑暗的, 或许这样的心思, 这样的话题, 就应该在这样黑暗的环境里谈。
“为什么呢?”贺绵绵问他,“你又不爱我,我也不爱你,为什么要做呢?”
贺绵绵发现, 自从两人发生关系以后,她真的是越来越看不透这个男人, 明明挺酷的个人,现在却是满脑子的黄、色废料,简直让人难以招架。
贺闻川皱眉,他实在不喜欢这个话题,但又好像绕不开这个话题,莫一威问他爱不爱,贺绵绵说他不爱,这世上,除了爱情,就不能有其他感情吗?
“你是我的,这点就足够了。”
“我不是你的。”贺绵绵硬气地说,“起码我的心不是你的,哪天我遇到一个让我心动的,我就会跟他走。”
心间一把无名火立时窜了出来,贺闻川深吸口,压抑着怒火,说:“没我的同意,你哪里也去不了。”
“啪”的一声,贺闻川松开她,开了灯。
周围瞬间明亮起来,本已经习惯黑暗的眼睛,不适地眯了起来,过一会,贺绵绵才重新睁开眼,转过身,倔强地看着他。
贺闻川靠着墙,目光深沉,紧紧地盯着她,仿佛捕猎中的鹰,贺绵绵就是他的盘中餐。
“你越来越懂得怎么激怒我了。”贺闻川喉结滑动,站直起身,伸出手一把将她拽到面前,捏着她的下巴,恶狠狠地低下头,咬住那张让他生气的嘴。
贺绵绵下嘴唇被咬,吃痛地想挣扎,后腰被他一只手臂紧紧圈着,退无可退。
他的吻很粗鲁,攻城掠地吞噬她的一切,贺绵绵真的很怕一不小心,就被他吸走灵魂。
“老大,你……”
门没有反锁,白晴轻易就推门进来,在看到房间内的情形后,整个人被定格在原地,化作一尊雕像,没有说完的话,也瞬间卡壳,就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嘎”的一声,就断气了。
看到不该看的事情,白晴很慌,恨不得当场戳瞎自己的眼睛,以示忠诚。
贺绵绵也懵了,中午白晴才开玩笑地鼓励她搞禁,断,结果晚上就看到两人接吻,她会怎么想!
在场只有贺闻川一人保持镇定,他无比冷静地对白晴说了句:“滚出去。”
白晴很听话,僵硬地转过身,还很体贴地给他们关上门,然后一溜烟跑回自己的房间,连盖两床被子后,仍瑟瑟发抖,也不知道她这条小命能不能熬过今夜。<【醋...溜..文.学.最.快.-发.布】p>好事被打断,贺闻川自然不爽,但也没说什么,放开贺绵绵转身走进浴室,很快,浴室内便响起淋浴的声音。
贺绵绵皱着眉在原地站了一会,才慢吞吞地转身走出卧室,走到白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谁…谁…”房间内传来白晴没啥底气的声音,仿佛门外面站的不是人,而是某种妖魔鬼怪。
贺绵绵无奈笑了下,说:“是我。”
等了一会,白晴的房门被从里面打开一条缝,她扒着门缝往外看,看看贺绵绵,又看看她身后,确定贺绵绵是一个人来的之后,才匆匆打开门将她拉进去。
“吓死我了,我以为是你哥要来灭口。”白晴拍拍胸口,心有余悸地说。
贺绵绵抿着嘴笑了笑,说:“没这么夸张。”
白晴回过神来,上下打量她,然后压低声音说:“老大,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厉害,亏我中午还在操心你的对象,原来你们已经内部消化了啊。”
贺绵绵皱眉,说:“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事我改天再跟你详细解释,但有一点,我现在就得说明白,我跟我哥,不是亲兄妹,我是他小时候从外面捡回来的。”
白晴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回应了,今晚接收到的信息量有点大,cpu过热,她脑袋已经死机了。
“老大,我觉得我应该睡一觉,缓冲一下。”白晴眨巴着眼睛说,“你告诉我,我知道这么多,明天还能正常醒来吗?”
明明挺严肃的氛围,她这话一出,很自然就将贺绵绵逗笑,“我保证,肯定能。”
白晴拍拍胸口,“那就好,老大晚安,不对,你今晚睡哪?”问完,她又赶紧摆摆手,说:“当我没问当我没问,我可不敢操心你们的事!”
贺绵绵回到房间的时候,贺闻川已经洗完澡,披着件浴袍斜躺在床上,拿着内线电话吩咐管家来拿他的衣服去干洗,他明天要穿,他这趟来得匆忙,除了个钱包和手机,其余什么都没带。
贺绵绵在门口站了一会,等管家过来拿走衣服,她才把门关上,斟酌着说:“套房里还有一间客房空着的。”
贺闻川翻着手机,眼皮都没抬,说:“我就睡这。”
贺绵绵抿了抿唇,说:“那我过去那边睡。”
贺闻川仍旧没抬头,凉凉地说:“你就睡这。”
贺绵绵:……
“时间不早了,去洗澡睡觉。”他说。
贺绵绵深吸口气,从行李箱中翻出最保守的一套睡衣,然后进浴室洗澡。
然后在浴室里磨蹭半天,连头发都吹干了,慢吞吞走出来。
瞄一眼床上的贺闻川,他依旧保持着斜躺的姿势,只是手里的东西,从手机换成一本书,是那本被她放在床头柜上的《宋词鉴赏》。
贺绵绵:……
她现在已经无法直视这本书,因为它已经脏了!
“过来。”贺闻川叫她。
贺绵绵耷拉着眼皮,趿拉着拖鞋走过去,说:“我困了,想睡觉。”
“嗯,上来。”贺闻川掀开被子,示意她躺进去。
贺绵绵扯了扯衣服下摆,快速地翻身爬进被窝,然后躺平将被子拉到嘴巴上,只剩眼睛贺鼻子在外面。
贺闻川侧身面对她,单手撑着脑袋,翻着书说:“这书不错,回去时把它带走,以后有空,你就给我念一段。”
贺绵绵:……
“我不要,要带你自己带!”
“贺绵绵,你是不是忘了,你刚才还没哄好我的。”贺闻川提醒她,他就躺在她身边,神情有些懒散,没了在外人面前的那股清冷,就如同一只被驯服的大猫。
贺绵绵拉高被子,在被窝里翻个大白眼,才又探出头看他,不耐烦地说:“你到底想怎么样,除了做那事,你就不能想点别的吗??”
“不能。”他答得理直气壮。
贺绵绵:……
最后,贺绵绵被迫又给他念了两段文,这次没有隔着手机屏幕,他闭着眼蹙起眉的神情,更加真实地呈现在她眼前。
贺绵绵念完书,脸颊红得快滴出血来。
第二天一早,贺绵绵没能等大部队一起回去,而是被贺闻川单独拎着上飞机,走的时候,那本《宋词鉴赏》还真的被贺闻川顺回去了,这个无耻下流的男人!
回到家,贺绵绵享受到来自莲姨的热烈欢迎,她把买到的土特产一股脑地拿给莲姨,莲姨开心地翻看着,最后翻到一个钥匙坠子,“这个好精致,也是送我的吗?”
贺绵绵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对啊,全送你的。”
贺闻川还没去上班,跟着站在一旁看她这两天的战利品,看到那坠子后,他撩起眼皮,朝梅姨伸手,说:“那是个车钥匙的坠子,拿来我试试。”
莲姨将信将疑,看了贺绵绵一眼,见她没反对,才将坠子递给贺闻川,说:“原来是给哥哥买的呀,怎么还撒谎呢。”
贺绵绵正在跟贺闻川闹脾气,故意说:“就是给莲姨买的。”
贺闻川没理她,转身走去玄关的柜子上,翻出他经常开的那辆车的车钥匙,三两下就将坠子扣上去了,然后满意地在空中晃了晃。
贺绵绵扭回头,都懒得看他。
莲姨收拾着桌上的东西,小声问贺绵绵:“你们两又闹别扭了?”
贺绵绵只是轻哼一声,没有解释,她跟贺闻川之间的矛盾,短时间内,是很难得到调和的,观念差得太远了。
中午吃完饭,贺闻川准备出门的时候,突然叫住莲姨,“绵绵的护照是你收着的吗?”
莲姨点点头,说:“是啊,怎么了?”
正在吃餐后水果的贺绵绵停下动作,抬头看向贺闻川,就听他说:“我过两天要出差,顺便带她出去。”
贺绵绵皱眉,不悦地问他:“你出差为什么要带着我?起码也该问问我的意见吧!”
贺闻川整理着领带,说:“这事没得商量,我不在家,莲姨肯定管不住你。”
贺绵绵:……
“对了。”贺闻川在门口站定,又对莲姨说:“这两天就让她在家里呆着,哪里也不许去。”
贺绵绵难以置信地瞪大眼,刷地站起身:“我又没病没痛的,你凭什么不让我出去?”
贺闻川勾着嘴角,说:“就凭你这段时间,很不乖,等关老实了再说吧。”
贺绵绵:……
这事居然还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