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双趋进了几步之后,那些长枪还在不断的攒刺,形成对无双的护垒,让无双更是肆意妄为地展开屠戮。可是蛮人也不蠢笨,他们知道想要解决掉无双,只有先将还处在上方的长枪手给重创,或是拖住。
蛮人人数多,不存在兵力上的弱势。
所以很快就有蛮人绕过了无双,开始狠狠的逼近了那些处在上方的长枪手。长枪手只适远距离的作战,一旦被人贴身而近,他们就只有被屠杀的下场。面对凶猛逼近的蛮人,上方的长枪手虽然毫不惧色的反击,但是凶悍的蛮人,不断地挥动着手中的巨斧砸开刺向他们的长枪,就算是无法架开也躲不不掉,被长枪刺穿,他们也死死用手将长枪抓住,不让长枪手将长枪再收回。
有的蛮人甚至怒吼着想要把长枪手连人带枪给扯下来。
但在那时候,那些逼近的蛮人发现那些站立得错落有致的长枪手始终置留着的空隙突然冲出了一拔人,这一拔人迎面向他们跳了下来,而且他们的手中都握着奇怪的兵器。
蛮人即便没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的。
那些兵器虽然奇特,但他们仍是一眼认出,那是狼牙锤。
那一拔握着狼牙锤的将士,冲跃而下,一闪便到眼前,还未待那些蛮人有所反应,他们手中的狼牙锤便重砸而下。
一颗颗被砸碎的脑袋,顿时血浆狂溅,在火光簇簇的暗夜中,这些浓稠的血浆就如重墨一般泼洒着,有着诡异的重彩绚烂。
那些跳落下来的狼牙锤将士,在身体还没落地时便完成了一轮攻击,而待他们的身体刚一落到护城河之上时,他们那砸落而下的狼牙锤,又快而临风般地被抓在了双手之间,对着扑了上来的蛮人,从下而上挥了出去。
两轮攻击是一环扣一环,势成一体,一气呵成。
那些扑了上来的蛮人根本没有想到这些狼牙锤将士的速度能这般快,他们的身体还在急冲之中,被便从下而上撩砸了过来的狼牙锤正中下巴。
十几声“噗噗噗”的沉闷之声不绝于耳地响起,那被砸了个正着的蛮人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因为他们的整个下巴都不见了,被砸了个粉碎,飞向了半空中,并向四处洒落。有些更惨的便是连喉咙都被狼牙锤的长钉给撕裂了开来,血水即时溢了出来。
下巴遭了重袭的蛮人全都被砸得脑袋一仰,倒摔了回去,将身后的族人都撞得是踉踉跄跄,攻势瞬时处于了极端的被动之下。
那些扑了上来的蛮人,一时之间,惊惶无措,他们不知道该要先要避闪迎面而来的狼牙锤,还是居高临下攒刺而来的长枪。而在他们的腹地之中,还有一个令他们见之色惊的杀神正在大开杀戒,与其近身相触的人,无不一一被他斩得支离破碎。
相触之下一击便溃,蛮人们无法形成凶猛的攻势,只能退。
双方交战,己退,敌必然进。
蛮人被压得步步后退,握着狼牙锤的将士寸寸移进,手中的狼牙锤不断地与蛮人在相击,在这种对战中蛮人是吃亏的,虽然他们的力气要较为强,但是他们的巨斧的长度远远跟狼牙锤无法相比,所以他们的巨斧未近及对方身体,他们便要先中一记狼牙锤,中者无不是重伤难再战。
当初铸这种狼牙锤,便是要为了要克蛮人的巨斧的,长度要更长,而且在重量上,狼牙锤也并不吃亏于蛮人的巨斧。
而且这些狼牙锤将士都是无双在全军中精挑细选的精锐,力量或许比之不过蛮人,但是速度却远远要快于蛮人。
一番交战下来,蛮人吃上的苦头可想而知。
最要命的便是那随时都可能将他们身体刺个窟窿的长枪,这些长枪枪刃也锋利异常,加上长枪手的臂力的灌注,连他们身上的皮革都沦为了摆设。
相互相成,水到渠成的攻击,让蛮人无力反击,也疲于招架,唯有后退。
蛮人的后退方向也是绕过了无双手中那把长刀的范围,生怕不小心被后背就被划上一刀。他们是彻底见识过那把可怕的长刀的锋利程度了,要是贴得太过,一个不留神被划成了两截也是可能性极大的。
困围着无双的蛮人越来越多,他们很想一扑而上,但是无双的刀太快了,快到有人稍快一些进入了长缺的施展范围内即刻便遭重创,所以没有人敢一掠而进,全都是小心翼翼步步趋进。
手触到长缺之刃,手断,斧柄触到长缺之刃,斧断;躯体触到长缺之刃,便一分为二,拦腰而断。
只是一会,无双的周围便倒了一地的残缺不全的尸体,还有满地零落而躺一分为二的断斧。就在蛮人惊心胆颤犹豫之时,无双身后的将士已经冲杀了过来,将一众筑围而上的蛮人逼得节节后退。
之前陷于重重围困的无双,无法再一冲而前,撕杀而去,只能是在原地将围了上来的蛮人杀得手断肢残。而在等他的将士紧跟了上来,与他融汇重合在一起,有了那些将士的援手,他的刀再次大显杀威,将眼前的蛮人杀得鬼哭狼嚎。
在手握狼牙锤的将士与无双聚合了之后,驻立于护城河上的长枪手也跟着跃下了护城河,再接着是换至了阵中央的箭手,那些箭手在跳下护城河之前,还先对着围近上来的蛮人发出了一轮箭雨。
一轮箭雨的洗礼,那些气势汹汹的蛮人像稻谷一般被收割倒了一大片。
待箭手们都落在了护城河之后,便只有原先不到一百处于前锋位置的长枪手、狼牙锤手和重盾手仍留在护城河之上抵御着蛮人的攻击。
待由尾变首的众多阵将士跳下了护城河之后,留守于护城河之上的将士即刻便感到压力大增。那些被推撞了出去的蛮人再次冲涌了上来,伤亡开始慢慢增多。就连重盾手都被蛮人劈死了好几个。
幸好无双挑选的都是石山城里最为出色的将士,那些重盾手刚倒下,身后即刻便有人顶了上去,把差点被击溃的防线重新筑了起来,并一步步地向城门右侧退移,将城门口让了出来。
直到现在为止,蛮人们都还未知道城门已经被堵死了,因为城门通道太长了,而里面又太黑了。待无双军将城门口让了出来,他们绝大部份的人都不愿意跟无双他们在此纠缠不休,只想用最快的速度冲进城去。
一部份的蛮人绕过了无双军,直直往城门通道里冲了进去,待他们再次踏着满地的尸体和黏稠的血浆进到了城门通道的里面时发惊恐的发现,城门通道已经是被完全堵死了。
失望和绝望的蛮人开始在城门通道里用着蛮语吼叫着怒骂着,处在城门外指挥的小头领,听到城门通道里的族人的叫喊声,也是一阵冷水倒头浇的无尽失望。不一会,他便指着那些陷于困围的无双军用蛮语怒吼。
“杀光他们!”。
在那些蛮人急吼吼的冲进了城门通道的时候,那些处在护城河之上的无双军,趁着蛮人分心的攻击力大减的时候,也全都迅速的跳下了护城河,但是他们却没有丝毫的凌乱,仍是那般的错落有致。
无双在前领着从将士,像一把烧得通红的利剑,对着在前面堵截的蛮人直插而去。强悍如斯的蛮人,此刻在他们面前,就像断根的浮萍被冲得只能随势而退,步步退,步步有人倒下。
此时在城楼之上的成旭刚领着将士把将铁重山部重创得七零八落的蛮人逐一清理掉,他还没待喘上一口气,便听到城楼之下传来阵阵激烈的撕杀声,他站到城垛旁往下一看,不看则罢,一看惊得差点眼前就是一黑。
他看到了无双和他的三百多将士正陷于数以千计的蛮人之中,而无双那瘦弱的身躯此刻却像是一道闪电,又像是一条翻江倒海的恶蛟,在身躯雄壮的蛮人中备力穿行,突进。
所过之处,血花飞舞,惨声连绵。
成旭知道无双身了得,只怕在他的军中难有企及之人,但他绝想不到,无双那瘦弱的身体里竟韵藏着恐怖如斯的恶悍之力。那些身躯强似牦牛的蛮人在他的面前,如挡车之螳,毫无还手之力,瞬时被逐一撕碎。
可成旭还是惶恐不已,因为无双他们所面对的不是几倍于己的敌人,而是十倍或者有可能是数十倍,无双再强,能如何能在这千军之乱中存活下来。
他不知道为何会这样,无双他们怎么不是退到了城内来,而是冲出了城门。
正当成旭在处在慌乱的不解中的时候,葛必来到了城楼之上,他脸色沉重,迟步踏来,到达成旭身前时,二话不说,先重重跪了下来。
看着跪在了眼前的葛必,成旭的脸似是觉感到了什么,脸顿时黑得泼了墨般。
“末将是前来请罪的,但请都指挥使降罪……。”,葛必神色愧疚,语声失色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