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只一次瑶池仙会宇文墨夷便被似和若今给抢走了,一向心比天高的终葵绮里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呢?
终葵绮里死死地咬住了鲜红娇嫩的唇瓣,旋即狠狠地瞪了眼似和若今,也飞身离开了。
待那二人离开之后,欧阳叶蜨缓缓踱步来到了似和若今的身边,道:“似和姐姐,你不用理会终葵绮里,那人一向是这样口无遮拦的。”
似和若今闻言莞尔一笑,只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未生气。
不过自从似和若今来了冥界之后,她的眼神中总是有了几分的忧愁,好似浓墨一般化解不开。
“师姐,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独孤箫遥敏锐地察觉到了似和若今身上的忧愁,抿了抿唇瓣开口问道。
独孤箫遥从小性子孤僻冷傲,唯独只有似和若今敢与她亲近,所以她们二人可以很敏锐地发现对方身上气息的变化。
“没事儿,可能是这段时间太累了吧。箫遥,你不必担心我。”似和若今扯了扯嘴角笑了笑,但笑意却并未发自肺腑。
独孤箫遥见此便并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了,只是点了点头。
“箫遥,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情?”欧阳叶蜨极快地便将问题给岔开了道。
“什么事情?”独孤箫遥语气温和地开口问道。
“终葵绮里似乎很讨厌你,虽然她也挺讨厌我的,但是明显她对你的感情有些不一样。”欧阳叶蜨纠结再三还是开口说道。
独孤箫遥闻言身子几不可查地微微一僵,但随即便恢复了正常。
随即独孤箫遥抿了抿唇瓣,眸光闪了闪,道:“可能是终葵绮里太嫉妒我了吧,毕竟她样样都输给了我。”
欧阳叶蜨闻言仍觉得有些许的不对,但却未曾细想。
她只是觉得终葵绮里看独孤箫遥的眼神时,有些恨意,与自己和似和若今二人的都不一样。
很快冥王安排的筵席便开始了,独孤箫遥和欧阳叶蜨坐在了同一桌,也算是让二人的关系公之于众了。
冥王见此眼里闪过了一丝惊讶,但随即便只是笑了笑,并未说些什么。
冥王看了眼一脸不悦的终葵绮里,再看了眼坐在她不远处的宇文墨夷。
随即冥王无声地叹息了一下,缓缓开口道:“绮里,你就把冥界当做自己的家一样,不必约束,知道了吗?”
终葵绮里闻言点了点头,脸上的不悦之色并未消退下去,语气稍微温和了一些道:“今日多谢冥王的款待。”
冥王面色苍白,但是一双眼睛倒是矍铄不已,目光温和地看着终葵绮里,笑了笑道:“绮里,你不必跟本王客气。在本王的心里,你仍就是墨夷的未婚妻,未来冥界之主的妻子。”
终葵绮里闻言那张倾国倾城的容貌上终于有了点点笑意,可不待她回答,身旁的宇文墨夷便抢先一步回道:“父王,我已经退婚了,如今我和终葵姑娘再无任何的关系。”
终葵绮里咬了咬牙,有些不悦地看着宇文墨夷,道:“宇文墨夷,就算你退婚了,也别想和似和若今在一起。”
似和若今闻言淡淡地起身,向冥王行了一礼,随即淡淡地开口道:“终葵姑娘,只怕你误会了,我与宇文公子毫无关系,而且上次在客栈内我已经说的极其清楚明白了。”
独孤箫遥淡淡地瞥了眼终葵绮里,缓缓开口对冥王说道:“冥王,这次我来冥界是为了寻找山河社稷图的碎片,还望冥王能助在下一臂之力。”
冥王闻言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了一丝未明的情绪,但转瞬即逝,让人难以捕捉,随后笑着说道:“这是自然,独孤公子难得来一次冥界,可要多待几日啊!”
独孤箫遥抿了抿唇瓣,清冷疏离地开口道:“自然。”
“冥王,前几日我在冥界和鬼界的交界处发现了一个行踪不定的黑衣人,还望冥王这些日子都多多排查一下来往之人。”欧阳叶蜨紧接着缓缓开口道。
坐在欧阳叶蜨身边似和若今闻言握着酒杯的玉手微微一抖,洁白如雪的液体顺着白皙的手指流了下来,湿了玉手。
“还有此等大事,看来本王的确该好好彻查一番了。”冥王闻言眼底闪过了一丝诧异,随即思索了些许,缓缓开口道。
欧阳叶蜨笑了笑,随即手执白玉杯盏想要将里面的酒水一饮而尽,不料一只洁白如玉的手却及时制止了欧阳叶蜨的动作。
欧阳叶蜨偏头看向了那只玉手的来源,恰好对上了独孤箫遥深沉的眸子。
“你忘了答应过我的事情了吗?”白玉面具下独孤箫遥拧了拧眉,神情有些不悦地缓缓开口道。
欧阳叶蜨闻言这才想起上次醉酒,自己答应了独孤箫遥要戒掉酒瘾的,她不由讪讪地笑了笑,尴尬地开口道:“我刚刚不小心给忘了。”
话音刚落,独孤箫遥便淡淡地瞥了眼欧阳叶蜨手里的白玉酒杯,嘴角微微上扬,就着欧阳叶蜨的手将酒水给一饮而尽。
欧阳叶蜨看着独孤箫遥一系列的动作行云流水,不由砸吧砸吧了嘴巴,舔了舔上嘴皮,有些想要吻一下独孤箫遥。
独孤箫遥不擅长饮酒,一杯饮尽后,耳根便不由自主地红了红,声音有些许的醉人道:“不许饮酒了,不然我会不高兴的。”
欧阳叶蜨收了收自己刚刚旖旎的心思,轻咳一声,双颊也有些泛红,道:“知道了,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一定不会再碰酒了。”
语罢,欧阳叶蜨便将手里的白玉酒杯轻缓地放下了,随即用筷子夹了一口菜放入碗中,低头吃着。
终葵绮里斜睨着刚刚独孤箫遥和欧阳叶蜨二人的动作,嘴角闪过了一丝冷笑,凉凉地朱唇轻启道:“欧阳叶蜨,你以为你真的能和独孤箫遥在一起吗?以后你便知晓了,独孤箫遥她就是个怪物……”
话音未落,终葵绮里便接受到了独孤箫遥那冰冷如寒冰的眼神,她不由浑身颤抖了一下,心里有些发秫。
欧阳叶蜨此时才缓缓抬眸看着终葵绮里,那眼神竟然是众人从未见过的那般寒冷,她薄唇轻启道:“终葵绮里,道歉。”
终葵绮里冷冷地哼了一声,傲慢地看了眼欧阳叶蜨,不满地问道:“欧阳叶蜨,你是什么身份,凭什么来指使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