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震耳欲聋的掌声终于消停，楚燕云也兴高采烈的鼓起掌来，边鼓掌还边在那里嚎叫：“好！好！好！如此精彩的表演，好得不得了的！”
听这家伙如此一通嚎叫，别说卓不凡和他带来的那帮人了，连段志远、欧阳大海都大眼瞪小眼的纳闷起来。
表演？
这哪是搞表演呀？
人家明明是在抢夺飞雁集团好不？
见包括卓不凡在内的一大帮人都被整懵了，楚燕云又笑道：“障眼法这玩意，确实适合用来搞表演，在那高台之上，还是能博取名声的。不过，某些人非要将这样的表演当真，还玩起了敲诈，未免就不太合适了。”
见众人还云山雾罩的没反应过来，楚燕云又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的叹息道：“堂堂的卓氏财团，居然用这样的障眼法来坑蒙拐骗，有我这样见多识广的乡巴佬在，就不怕闹笑话？”
表演？
敲诈？
障眼法？
坑蒙拐骗？
这时，卓不凡和他带来的卓氏财团的人，终于听懂了楚燕云的意思。
原本不明就里的，飞雁集团总部的管理层和员工，这才“恍然大悟”。
段志远和欧阳大海却继续糊涂着。
——楚燕云这小子玩的是哪一出呀？
说得咋像真的一样呢？
瞧着卓不凡脸上的得意，遭风吹雨打般零落殆尽，楚燕云又摇头叹息道：“没劲的！还真是没劲的！如果不守规则，尽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某财团就是享誉寰球，也不过是一团大大的，被虚假荣誉遮盖着的臭狗屎，跟呆在这团狗屎里，以吃屎为乐的人打交道，还真是没劲呀！”
听楚燕云如此拐弯抹的骂了个痛快，雁白玉居然带头鼓起掌来。
雁白玉都鼓掌了，段志远、欧阳大海也立即跟进，这样的觉悟他们是有的。
很快，在三位老总的带动下，飞雁集团总部的管理层和员工，那掌声更是热情洋溢的响亮起来。
听着那热烈的掌声，其实还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段志远和欧阳大海都暗想：
管他楚燕云这小子在弄什么玄虚，搞什么野鬼？反正听他骂卓氏财团就觉得痛快！
遭了如此转弯抹角的一通臭骂，脸色难看至极的，一副还真像是吃了狗屎模样的卓不凡，完完全全没了靓少白玉郎的潇洒派头。
在那气急败坏中，卓不凡哆哆嗦嗦的，半天才喊出一句话来：“你······你······你血口喷人！”
瞅着他那模样，楚燕云仰头哈哈一笑，斜眼瞄着他，怪声怪气的笑道：“看！看！看！大家仔细瞅瞅！被戳穿了把戏的骗子，一般都是这个样子的！慌呀！因为这小子实在是慌张呀！”
眼看被他碾压得不成样子的卓不凡，身上猛的腾起了杀气，一张白玉脸瞬间变得狰狞起来，心里都乐坏了的楚燕云正等他发作，不曾想，这家伙却突然冷静下来，叫道：“差点上了你的大当！明明合同在这，鉴定结果也出来了，你眼睛瞎了呀？”
遭了骂的楚燕云，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一本正经得让人不容置疑的答道：“没瞎！只是一眼就看穿你们家这小把戏。想当年，老子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见识过了这样的障眼法。”
听他说得头头是道，心里有底的卓不凡也不再着急，而是趁机将他一军，冷笑道：“你没瞎？那是大伙都瞎了？鉴定师也瞎了？”
楚燕云又一本正经的道：“鉴定师没瞎，各位来宾没瞎，我们飞雁集团的人也没瞎，而是卓氏财团的人心眼黑，以为这世界跟你们一样的黑，结果把自己给整瞎掉了。”
听了楚燕云如此精彩的反驳，一脸笑意的雁白玉又鼓起掌来。
段志远、欧阳大海和飞雁集团总部的其他管理层和员工，也都跟着鼓起了掌。
在那热烈的掌声中，卓不凡没辙了，再次气急败坏起来，气咻咻的叫道：“小子你开口闭口的说障眼法，说小把戏，你跟老子讲讲，到底使啥障眼法了？”
楚燕云白眼一翻，耍赖一般的叫喊道：“爷爷我说不出来！反正就是障眼法！反正就是不入流的小把戏！”
“哈哈哈！”
卓不凡这下被楚燕云给气笑了，笑过之后只得无可奈何的抛下一句：“看来，只能法庭上见了。”
然后，转身朝他带来的人扫了一眼，喊了句：“我们走！”
眼看卓不凡要带人离开，楚燕云忙喊：“哎哎哎！别走！别走！这事还没完咋就能走？那障眼法咱说不出来，但是会破。”
听了这话，卓不凡果真停住了脚步，怒汹汹的叫道：“老子今日就见识见识你的高招！”
楚燕云佯装不解的道：“破解一个小把戏，还用得着高招呀？爷爷我用上穿开裆裤时学会的法子就足够了。”
随之，楚燕云向卓不凡伸出手去，叫道：“拿来？”
卓不凡心里咯噔一下，叫道：“啥？”
楚燕云没好气的道：“被你们使了障眼法的合同呀！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你以为老子会吃了那破玩意？”
遭了如此一激，卓不凡还真去取那份合同了。
台上的，卓氏财团的人马上提醒卓不凡：“小心使诈！”
卓不凡想了想，道：“不怕的，鉴定师、律师、记者都在，而且鉴定结果也出来了，我倒要看他到底有什么高招！”
楚燕云哈哈一笑，又摇头道：“一个小小的障眼法罢，用高招岂不抬举某些小人了。”
当再次遭损的卓不凡气咻咻的将那合同取出，原本在台下的记者，争先恐后的扛着摄影机，拿着相机冲了上来。
那些律师、鉴定师，以及台上、台下的其他人，都伸长了脖子，想要瞅瞅楚燕云的手段。
如此一来，卓不凡就更不担心了。
在镁光灯连连闪烁下，摄影机镜头正对着的楚燕云，接过卓不凡手中的合同之后，先是华丽丽的一个转身，扬起那份合同冲着大伙叫喊：“大家瞅仔细了呀！看咱用穿开裆裤时学到的法子，怎么将这障眼法给破除掉。”
话音刚落，将那份合同亮在摄影机镜头前的楚燕云，先是朝合同上吹了一口气，并且神神道道的解释着：“吹口仙气先！”
然后，在那众目睽睽中，在那摄影机镜头前，面对那些紧张兮兮的面孔，朝那二十年前就动了手脚的贷款利率上轻轻一抹，然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像是放下了千斤重担一般的展颜一笑，道：“好了！”
接着，楚燕云又悠悠道：“还真是一个小把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