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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糟老头子！你们怎么没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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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皇宫里的马车把戚家嫡小姐送回了戚府中。
“祖母！娘！明鸾好饿！开饭了没！”闻风出来的戚老夫人、许氏他们一脸诧异的看着气鼓鼓就往里头冲的小心肝，去了趟皇宫见宇皇，怎么像是谁惹她生气了一样。
“老夫人、夫人，打扰了。”在孙凤身后，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说完跟着戚家嫡小姐径直往里头走。
等看清了来人，戚老夫人吓得倒退了一步，亏得许氏扶着，两个人面面相觑，抓着跟着戚明鸾一起去的大小乔还有双儿问了半天，大乔当了一下午的门神，小乔跟双儿也只是站在宇皇的书房外头，主子回来的路上憋了一肚子气，她们没敢问。
“娘，是不是明鸾回来了？我去给她添碗筷。”戚候儒刚进了饭堂，听戚福说起宫里的马车来了，准备亲自忙活起来，“这宫里头也是，都这个点儿，也不留明鸾吃顿饭。”
意料之中的，戚候儒挨了戚老夫人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当他无比委屈的想从许氏那儿得点安慰的时候，悲催的被狠狠的瞪了两眼。
晚饭被摆在了孙凤自己的绣楼里，估摸着还有那两个客人在，许氏让小厨房多做了菜。
“你们俩老头子脸皮有够厚！”看着翻了一倍的菜色，还有已经自顾自的拿起了碗筷的黑白无常，孙凤直接暴走，抄起一个碗就砸过去，俩老头一左一右脑袋一歪，正好避过。
“小师妹，有没有伤了手啊！”唯有陌蓝不怕死的凑上来要拉小娘子的手，结果么，可想而知，嗷嗷嗷的叫唤声不绝于耳。“小……哎哟……我的脚……”
“看你那徒弟，真丢人。”黑无影白了白万常一眼，顺便给自己夹了一筷子青菜。
“所以我才要收个小徒弟涨脸面。”白万常极为嫌弃了看了眼捂着脚掌的陌蓝，然后给自己夹了个鸡腿。
“小乔！拿我的暴雨梨花针来！大乔！关门放兔子！”提了一口气孙凤叉着腰开始歇斯底里，你们俩老头子怎么没打着打着同归于尽！天晓得在宇皇那里看见黑白无常她是有多惊讶，最可恶的是，宇皇还说她不愧是医仙和毒皇的徒弟，才能救了他的命呢，人家救你是真本事好不好！要叫师父也该这俩糟老头子叫姑奶奶师父才对！呸，姑奶奶还嫌弃你们太老了呢！
“小姐，小心点用。”小乔把一盒子金针拿了过来，主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她倒是不心疼俩大夫会不会被扎成刺猬，估摸着主子也没那功力伤到他们的，她跟小双对视一眼，她们担心的是主子事后让他们把金针都捡回来，在这么大的院子里找针，多苦逼的差事啊！
“哎呀呀，这是师兄我送你的礼物，怎么能说扔就扔呢。”恢复过来的陌蓝抢先一步拿过那盒子，一副视死如归就是不交出来的架势。蹭蹭两脚，嗷嗷的叫唤再起，上一次小腿上的乌青好几天才退了的，小娘子能不能温柔点啊。
“小徒弟，只要你认了我这个师傅，那臭小子就是给你天天踹都行啊。”白万常像是找到了献宝的机会一般，把陌蓝卖了。
“对对对，反正不是我徒弟，我不心疼的，来来，叫我一声师父啊。”黑无影又往嘴里塞了口红烧肉，戚府的伙食真心不错。
“小师妹……就收留了我吧……”蹲在地上的陌蓝拦着孙凤的小腰，梨花带雨声泪俱下我见犹怜，孙凤早就抽歪了的嘴角又抽了回来，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在黑白无常面前，陌蓝的脸皮真心不能算厚了。
“死开！死开！”孙凤狠狠拧了陌蓝几下，姑奶奶要吃饭！再不动筷子，桌上的荤腥就被那俩老头子吃完啦！
“主子？”双儿躲得远远的开口，看见院内的场面，貌似这顿晚饭并不怎么愉快，想着要不要回了外头的人，那一抹翠绿色已经进了院门。“听说你这里有客人……小七，你这里是？”
“婉姨！”跟看到救星似的，孙凤哄的一脚踹开了陌蓝，飞奔扑到婉姨娘的怀里，黑白无常统一回身，看到这一身翠绿衣衫的女则，眼睛眨都不眨的定格住了。
“我听夫人说，两位神医都在你这儿……”婉姨娘很迷茫，她原先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想着两位神医能不能治好自己，能想起过去的事情，也许就能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可你这儿……”她本来想问是谁欺负了小七的，可看着倒地上起不来的那个陌公子，她不确定了。
“你！你是谁？”突然间出现在身边的黑无影吓了婉姨娘一跳，冲上来就盯着婉姨娘不放，婉姨娘愣在那里，倒是怀里头的孙凤回身就是一顿咆哮，“色老头子滚远点！这是我婉姨娘！老爹的小老婆！警告你！别打她主意！”
咣当一声，装作淡定继续吃肉的白万常把勺子掉了，果然是嘴毒的丫头……又噗通一声，饭桌边上刚爬起来的陌蓝再一次摔在了地上，小娘子啊哥哥以后保证没有小老婆。
“婉？你是不是叫楚婉？”黑无影全当没听见孙凤的话，这就是胥儿提起过的婉姨娘，眼前的这张脸真是太像了，不，完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是她，一定是她。
“你？认识我？”婉姨娘一惊，眼神里闪过欣喜夹杂着疑惑。
天渐黑，大小乔将绣楼的院落里掌上灯，饭桌上的菜来了第二轮，孙凤、婉姨娘还有林双儿终于是听黑无情说完了前因后果。
“我爹是您的徒弟？双儿，是我的妹妹？”婉姨娘显然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她是有爹娘的，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可是十几年前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都想不起来。
“终于是让我找全了你们三人，也能算对得起我那死去的徒弟了。”黑无影叹了长长的一口气，“你的医术天分可高过你爹不少，医仙的衣钵我本就打算传给你的，可是你现在……”
“慢着，让我捋一捋关系。”孙凤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什么先皇后被害宇皇降罪楚御医她先不管，她总觉有什么事情不怎么对，婉姨是她的姨娘，比她高一辈，跟班林双胥跟林双儿是婉姨的弟妹，不是也比她高一辈了？黑白无常是同辈，那陌蓝就该跟死掉的楚御医一辈，这样算下来，这臭小子不是白白比自己高了两辈！
白万常少有的沉闷了一会儿，一把揪住想偷偷溜走的陌蓝的后领子，说出了个秘密，“陌蓝，你的未婚妻成了别人姨娘了唉。”
“未婚妻！”婉姨娘端着袖口掩住自己诧异的神色，她不知道或者说不记得有这回事儿，陌公子纵然是天人之姿，可年纪上两个人就不相配的了。
“没有没有！人家没有未婚妻！”陌蓝被师父拎着跑不掉，连脑袋带手的来回摇，给他个未婚妻，他还怎么娶小娘子。
“切，怎么没有，黑老头没找到徒孙也就算了，现在找到了，你们的娃娃亲就有着落了。”白老头完全没打算放过他的徒弟，“黑老头，你说呢？”
“不准你们打婉姨的主意！”孙凤窜到婉姨娘面前挡着，开玩笑！就算婉姨不是她姨娘，也不能便宜了陌蓝这臭小子，婉姨娘多好的性子，肯定会被陌蓝欺负。唉，她怎么不想想，现在明摆着谁欺负陌蓝多。
“就是就是！她还比我大呢！”陌蓝就跟个小鸡仔似的耷拉着脑袋，小娘子不着急哦，人家只要你！可是他的抗议显然是无效的，白万常连着两个爆栗子就让他焉儿掉了，“你个臭小子！你说了算吗！你以为那黑老头是说话不算数的！”
“咳咳！”黑无情脸色有些僵硬，他绝对不能说出来这个亲是因为他跟白老头打赌打输了才定的，何况他所有衣钵都在楚婉那儿，怎么能便宜了陌蓝，不管如何，面子最重要，“楚婉既然已经嫁进了戚家，一生吃喝不愁我也是放心的。”
“哟呵，黑老头，你想赖了不成？”白万常甩开了陌蓝，他就等着黑老头不承认呢，他还不好好的嘲笑他！
“白老头，急什么，楚婉嫁了人，还有个双儿，不也是我徒孙！”亏得自己徒孙多，才不怕你个死白毛！
“啊？”林双儿听着听着就听到跟自己扯上关系了，快到及笄的年纪听到定不定亲的难免一脸臊红，又瞟了一眼美得离谱的陌公子，脖子根也跟着红了。
“恩，这个靠谱。”孙凤总在非常不适合的时候说点适合的话，把双儿这个嫩娃娃配给臭师兄也是便宜他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叫自己小娘子。
“师父！”陌蓝哭的心都有了，一抽鼻子一抖眼角，眼泪汪汪楚楚动人。
“叫什么叫，要么你娶了人家徒孙，要么你小师妹嫁给人家徒孙，你看着办！”白万常一脚踹到陌蓝身上，跟孙凤的小脚印凑了个对。
孙凤差点从婉姨娘怀里跳起来，纳尼！怎么又扯到自己身上了！你们俩老头子不是见了面就吵啊打的，怎么一门心思要结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