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抬脚走进了黑洞,这一瞬间好像经历了一个世纪。这是一个昏黄的世界,天上一轮血红色的太阳,散发出暗淡的光芒。褐色的土地上长着一些稀疏的黑色的植物,零星分散着一些的巨大黑色石块,远处的高山如同漆黑的巨兽匍匐在哪里。他站在荒原上,不知道应该往哪个方向走,也不知道自己从哪个方向进来的,不由得一阵苦笑,向着高山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的魂体在气运的加持下本来是金光四射,但一路长途跋涉,又经历了那篇黑幕的洗礼,金色的光芒内敛,融入灵魂深处,尽管如此,他的魂体还是散发出淡淡的光晕,在这昏黄的世界里就像黑夜里的一束灯光在孤独的移动。同时这光晕又如同灯塔,为一些未知的生物指引着方向。一只黑色的像一只大鸵鸟一样的怪兽首先发现了光晕,它犹豫了一下,血红色的眼里突然散发出贪婪地光芒,向着移动的“灯塔”追去。
秦松正在行走,突然一张扁扁的像鸭喙一样的大嘴向他撕咬过来,秦松急忙向旁边一闪躲了过去,正是那只大“鸵鸟”。见秦小时躲了开来,大“鸵鸟”像疯了一样继续进攻,眼里愈发的贪婪。虽然是一只鸟类,但体积庞大,孔武有力,秦小时纠缠不过,转身就逃。好在秦松现在是魂体速度很快,但大“鸵鸟”的两条腿很长,尖利的爪子在地上又蹬又跳,紧紧地跟在秦松身后,不时的张开大嘴啄食秦松,秦松边跑边闪避顿时险象环生,有好几次差不点被大“鸵鸟”叼到嘴里,大“鸵鸟”的嘴里长着倒刺一样的牙齿,一旦被咬住结果可想而知。
“怎么办?”秦松脑子里飞速的旋转,想着可行的办法,一颗巨石突兀的挡住了他的去路,百忙之中他身子一偏双手顺势在巨石上一拍险而又险的擦着巨石躲了过去。而那只大“鸵鸟”就没有他这么幸运了,它的腿太长步伐太大,腿迈到一半的时候不能改变方向,于是结结实实的撞在了巨石上。大“鸵鸟”这一撞可谓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轰隆”一声把石头撞得粉碎,大“鸵鸟”又向前冲了两步,回头贪婪地看了一眼秦松的魂体,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秦松不敢停留又跑出了好远,才站了下来,这一会儿逃跑,太消耗灵魂力量,灵魂禁不住的一阵阵颤抖,魂体有些乏力,光芒也暗淡了些,休息了好大一会儿才缓了过来。
秦松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继续前行。不过他的魂体太过耀眼,刚走了不一会又一只大“鸵鸟”发现了他,不顾一切的扑了过来,疯狂地啄食他。好在有了经验,始终以“之”字形路线逃跑,果然安全了许多,大”鸵鸟“体积庞大速度很快但比较笨拙。
捉不到眼前的“美食”,大”鸵鸟“气急败坏,血红的眼睛显得异常邪恶,贪婪地盯着秦松的魂体,左突右拐,不肯放弃,仍然紧紧地追着秦小时。实在是太危险了,秦松似乎闻到了大鸵鸟嘴里散发出来的恶臭,魂体也越来越暗淡,逃跑的速度越来越慢。就连大鸵鸟都感觉到眼前的“美食”已经精疲力尽了,血红的眼睛透露出一丝惊喜,并且得意的发出“嘎嘎”的叫声。
不能放弃,放弃就意味着死亡。秦松的魂体顽强的奔跑,终于又遇到一块大石头,秦松大喜过望,故技重施,先是直线疾跑眼看要撞到巨石,一个急转弯紧贴巨石而过。大”鸵鸟“果然如愿的撞到了巨石上,无奈地看了一眼转眼消失的魂体,“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消耗太大,魂体已接近透明。秦松不敢再走,找了一块大石头躲在下面恢复魂体。待恢复过来,秦松从大石头下面钻了出来,向着高山的方向继续行走,没走多远又遇到了一只黑色大鸵鸟,秦松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又开始疲于奔命了。几次险死还生,终于来到了山脚下。好在山上再也没有大鸵鸟出现,秦松才舒了一口气,好好地休息了一阵。
良久,站起身来向山上望了望,峰峦雄伟、挺拔险峻,山腰处漂浮着几朵暗红色的云彩,山尖直插入一片血红的云雾之中,看不到边际。定了定神,秦松开始上山,沙石土砾都是暗黑色,稀稀拉拉的长着一些褐色的植物,山坡没有路径,自己选择攀登,颇为陡峭,但对于秦松的魂体来说却如履平地,健步如飞,向山顶疾驰而去。往山上走了没多远,就听见后面有人喊道:“喂!前面那个倒霉蛋!等我一会儿!”声音怪怪的,绝不是自己原来世界的语言,可不知为什么自己却听得懂。四处望望没有别人,确定那个声音在喊自己,便回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十几岁大的男孩向自己跑来,嘴里依旧喊着:“倒霉蛋儿!等等我!”
秦松看着男孩走了过来,于是严肃的说道:“小朋友,你怎么能叫我“倒霉蛋”,这样可是没礼貌的哦!”
那小男孩噗嗤的笑了,说道:“别闹了兄弟,咱都一百多岁的人了,别开这种玩笑了。”
秦小时上下打量一下小男孩,说道:“小朋友,你确定你是一百多岁,不是十五六岁?”
小男孩从怀里取出一面小镜子递给了秦小时说道:“看来你对飞升的事情还不太了解,肯定是哪个犄角旮旯的小地方渡劫飞升上来的,看你连肉身都没有,想是渡劫的时候没有法宝护体,肉身被劫雷霹成灰烬了吧。”
秦松接过小镜子下意识的照了一下,不由得一愣,只见镜子里的自己只不过是十五六岁的样子,一张娃娃脸长得还挺漂亮。
小男孩见到秦松诧异的样子说道:“看来你是真不懂了,我们都是下界飞升上来的,俗话说人间一年天上一天,事实上虽然没有那么悬殊,但还是有差异的,我们在下界一百多岁的高龄,渡劫飞升之后也就是十几岁的样子。”
秦松说道:“多谢兄弟解惑了,那不知我这倒霉蛋是怎么来的?”
小男孩说道:“你是魂体,肯定是渡劫失败肉体毁灭,而灵魂却侥幸活了下来,漂浮到这里的。所以我叫你倒霉蛋啊!不过你也挺幸运的,魂体居然没被山下的噬魂兽吃掉哦,可能是你资质太差,对那些噬魂兽没有什么吸引力吧!”
秦松笑了笑,问道:“在下确实来自一个没落的地方,不知兄弟您来自何处?”
小男孩神态举止颇为老练,但声音却很稚嫩,显得很是滑稽,哈哈笑道:“朋友,我来自‘涂天界’是涂天界的皇族,我叫图瓦,兄弟你来自哪里?”
秦松不知道自己的世界是什么界,想了想说道:“在下来自偏远地带,也不知道确切的界名,大概是叫‘银河界’吧。”
图瓦低下头想了一阵子,说道:“没听说过,看来还真是小地方,不过那种小地方能出一个飞升者,兄弟也算是修炼天才了。”
秦松并没有修炼过,只是阳寿已尽,侥幸的是并没有魂飞魄伞,灵魂在气运的加持下来到了这里,也不知道算不算是“飞升者”。说道:“图瓦兄过奖了,在下秦松,只是侥幸而已。”
图瓦呵呵笑道:“秦兄弟,不要妄自菲薄,不管什么样的地界,只要能飞升到这里,就是天才。”
秦松说道:“冒昧的问一句,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仙界么?”
图瓦闻言,哈哈大笑道:“你还真是修真界的小白,这里叫‘黄昏驿站’只不过是凡界通往玄界的一个通道而已。凡界的飞升者渡劫成功后就会进入这个通道,然后登上这武功山,在山上有座点将台,在那里驻扎着玄界各大门派的使者,飞升者到了点将台被哪个门派看中了,就会收入门下,成为大门派的弟子“。
秦松苦笑着说道:“那像我这种没有肉体的飞升者怎么办啊?那些大门派会收我为弟子么?”
图瓦说道:“你要是资质好被大门派看中,门派自会帮你重塑肉身。如果要是资质不好没有门派要你,那你只好被抹去记忆变成一个纯净的没有思想的灵魂体,选择在玄界投胎转世了,只是那时的你,没有了记忆,已经不是你了。”
秦松心中有些忐忑,自己哪里有什么资质,还没有修练过什么功法,看来是要被抹去记忆了,那跟死亡又有什么区别呢?灵魂渡劫还不如当初就失败了,也算死得其所。
图瓦抬头看看天空,血红的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说道:“咱们快点赶路吧!天黑之后这里也是很危险的,特别是你的魂体,噬魂兽在血阳下山后是要回到山上休息的。”秦松点了点头,二人向山上快速奔去。秦松和图瓦二人飞快的向山上奔行,一路上秦松又打听了一些关于修真的事情,图瓦本身就是个话痨,再加上秦松不停的问,所以一路上图瓦滔滔不绝,二人越唠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但图瓦也是新进的飞升者,对玄界了解的并不多,而且大多是传说之类。不过一些简单的修真知识对现在的秦松来说还是获益匪浅的。
远远的看到前面一个高台,图瓦说道:“秦兄弟,前面就是点将台了,今年飞升上来的修真者都应该在那里,别人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你跟紧我。”
秦松问道:“图瓦兄,点将台是做什么的?”
图瓦说道:“点将台是黄昏驿站最安全的地方,无论白天或者是夜晚,凶兽都不会去点将台。所有飞升上来的修真者都会聚集到那里,等候五大宗门的使者到来。”
秦松问道:“图瓦兄,飞升上来的修真者很多么?”
图瓦说道:“也不是很多,毕竟下界元气稀少,想要修炼到飞升的境界谈何容易,一般的一个生命宇宙每百年能有一两个飞升者也是耗尽那个宇宙积攒百年的资源了。”
秦松不由得说道:“我们的世界已经数千年没听说过有飞升者了。”
图瓦叹了口气说道:“这样啊,我估计你们那里是一个枯萎的宇宙,所有的修炼资源都已经枯竭,现在积攒数千年的资源又被你一个人用了,恐怕你们那里以后再也不会有有飞升者了。”
秦松明白,严格的说,自己也不是飞升者,自己所在的世界根本不具备修真的条件,自己恐怕是集尽了那个世界所有的气运才能够来到这里。
远远地看见一座巨大的圆台,圆台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圆台的上空符文闪烁。圆台的一侧有一条石阶,二人踏着石阶来到了台上,点将台很宽阔,中间聚集了一群人,目光警惕的看向四周,像是在保护着什么。周边零零散散也有五六十个少年,正激烈的讨论着,大有群情激奋之意。这些少年都是下界飞升上来的修真者,但各个都是相当的高傲冷漠,对秦松图瓦二人视而不见,中间的那一堆人对他们更是虎视眈眈,甚是防备。想来也是,能够飞升到玄界的修真者,那个不是天资卓越,哪个不是自己星系的王者,自然有自己的骄傲,自带霸气。
图瓦天生大大咧咧,上台就喊道:“各位早啊!在下涂天星系图瓦,见过各位师兄师弟了。”
众人只是懒洋洋的哼哈几声,显然涂天星系也没有图瓦说的那样名声显赫。倒是众人看到秦小时的时候多看了几眼,只不过见到秦松魂体暗淡,只有淡淡的光晕,也就不感兴趣了,别过头去继续保持着高傲和冷漠。
夜幕缓缓降下,点将台上方的符文不停地闪烁,招来了大量的未知的生物。一只白色的巨猿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圆台外面,高大的身躯如同一座小型的山峰,巨大的头颅不停地在圆台上方晃来晃去。目光在少年们中间穿梭,最后定格在秦松身上目露贪婪之色。但是不停地闪烁的符文似乎对它有着莫大的震慑,目光离开了秦松对着那些少年注视了片刻,在圆台旁边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咚咚!一只庞然大物走了过来,是一只庞大的噬魂兽,血红的眼睛看向空中闪烁的符文,发出一声惨烈的鸣叫,不甘的停在圆台的外面。白猿也发出了一声嘶吼,似乎对噬魂兽说了些什么。不一会,一只通红的巨蟹,摇摇晃晃的爬了过来,浑身燃烧着红色的火焰,居然散发出阵阵的酒气,让秦松不由得想起在下界吃的醉蟹。只是这只醉蟹体型太过庞大,估计够一个小镇的人管饱吃一顿的。
众位少年似乎习以为常,对这些巨型生物视而不见,只有秦松和图瓦还有几个后来者,异常的惊惧。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多的庞然大物聚集于此,全身黑色的豹子;褐色条纹的白虎;满身巨型甲片的穿山甲......,最恐怖的是一只数十丈长的毛毛虫,面目狰狞,爬行间烟尘弥漫,在地上留下了一道一米多深的沟槽。
最后出场的是一只巨大蟾蜍,浑身淌着毒液,每跳一次都会引起巨大的震荡。蟾蜍“咕呱”的叫了一声,似乎吹响了进攻的号角,数十只巨大生物向着点将台台疯狂地攻击,点将台上空的符文剧烈的闪烁,将所有的攻击挡在了圆台之外。
巨兽们并不气馁,又发起了更加猛烈地第二次攻击。庞大的力量震动着山谷,整个武功山似乎都要被掀翻了,只有在符文保护下的点将台依然固若磐石。伴随着巨兽的一轮轮疯狂地攻击,符文闪烁的越来越快,但是同时符文却也在不断地收缩,点将台上的空间在不断的缩小。
随着空间的缩小,散落在点将台各处的少年们不得向中间靠拢。原本淡定自若的脸上也呈现出惊恐的神色,变得有些焦躁起来,有的少年不停地咒骂着,咒骂这些庞大的怪物,也咒骂五大宗门还没有派人来接引。
图瓦和秦松靠在一起,图瓦的脸色苍白,嘴唇嘚瑟着。
终于,天空呈现出一丝昏黄,漫长而又恐惧的夜晚总算熬过去了。大蟾蜍愤怒的“咕呱”叫了一声,数十只庞然大物停止了攻击,恋恋不舍的离开了点将台。
少年们长出了一口气,都盘膝坐了下来,稳定惊恐的心神。
当昏黄的太阳升起来,天空中的符文似乎在吸收着太阳的能量,闪烁着慢慢的扩大着,直到夜幕降临又恢复到当初的样子。
今天又来了一个新人,是个穿着一身鹅黄衣衫的少女,模样俊俏、清丽脱俗,但是经历了一夜折磨的少年们却无心去欣赏,自顾仨一帮俩一伙的讨论着夜晚的事情。
倒是图瓦、秦松和少女聊得颇为投机,原来少女来自五行星系,名字叫澹台盈盈,也是凝气境一层大圆满的修真者。
夜晚降临了,怪物们相继出现,比昨天晚上又多了几只,在大蟾蜍的一声命令下,又开始了疯狂地攻击。特别是那只大蟾蜍极为暴躁,长长的舌头不断地攻击空中的符文,身上的毒液滴落在符文上响起“滋滋”的腐蚀声。白猿巨大的爪子拍在符文上,使符文颤抖的更加剧烈;褐色豹子的尾巴像黑色的钢鞭,用力的抽打;噬魂兽不停地用它鸭嘴一样的喙不停地啄着符文.......。
圆台上空的符文缩小到了极致,少年们已经十分拥挤。秦松、澹台滢滢、图瓦三人由于是后来者被排斥在人群的外围,不停闪烁的符文离他们只有数米之遥,秦松感觉到符文被攻击产生的巨大力量,强大的力量波动使得秦松的魂体阵阵的颤抖,有一种即将溃散的感觉。澹台滢滢和图瓦对视一眼,各自向外垮了一步并列站在秦松前面,为秦松挡住了力量波动,秦松才感觉好了许多,感激的向二人点了点头。但是面对面对强大的波动,澹台盈盈和图瓦也被震动的东倒西歪,不得不运转功法方自稳住了身体。
漫长而又恐惧的夜晚终于过去了,情况岌岌可危,符文已经收缩到只差毫厘就碰到外围的人了,已经有数位少年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秦松在澹台滢滢和图瓦的保护下,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只是精神上有些疲乏。图瓦二人由于运功抵制波动,脸色有些苍白,待得怪兽们撤离之后,二人马上盘膝坐下,开始修炼法诀以恢复体力。
已是中午时分,众位少年都聚集在一起,一个身材高大颇为俊郎的少年大声的说道:“各位师兄师弟,在下季硕,来自五行星系星罗宗,我对阵法之道研究数十年,向这种高级的符文阵法在下界未曾见过,来到这里我研究了数月,但是没有什么结果。”
一个面色倨傲的黑衣少年嘿嘿笑道:“姓季的,你既然没有研究出什么结果,说出来有个屁用,是拿我们开涮么?”说完向四周挤弄着眼睛,似乎想要取得众人的共鸣,让大家一同来打击这个季硕。
虽然大家对这个黑衣少年的话不屑一顾,不过还是有人说道:“不错,这位季师兄,你一个下界修真者,想要研究玄界的阵法之术,恐怕是痴人说梦吧?你总不会是说这话跟我们大家唠家常吧?”
季硕并不着脑,朗声说道:“二位说的不错,在下对玄界阵法一无所知,研究起来甚是无力。不过我却知道,凡是阵法必有阵眼,只要找到阵眼,我们大家一起向阵眼中输送真气,定可增加阵法的威力可解目前之危。”
澹台滢滢也是五行星系的修真者,自然要支持一下,说道:“季师兄说的不错,怪兽越来越多,进攻的力量越来越强大,如果不想一个办法,今天晚上恐怕就难逃劫难了。”
黑衣少年嘿嘿笑道:“说的轻巧,办法岂是那么容易想的,我看大家还是凭实力说话,占据阵法中心也许能撑到五大宗门来人接引的日子,反正我是不会让开中心的位子。”黑衣少年周围的人也都出声附和,显然,他们占据的位置都是中心地带,相对来说暂时还是比较安全的。
外围的少年们大怒,纷纷喝道:“我们只是来晚了几日而已,凭实力也未必怕了你们,要不要打上一场,来一场凭实力说话!”
眼见引起了众怒,黑衣少年脸色难看,不再说话。
黑衣少年旁边的一个少年说道:“在下轩辕星系轩辕策,季师兄说的也不无道理,再过几天我们站在中心的恐怕也在劫难逃,还是应该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找到阵眼,多撑些时日。”
黑衣少年说道:“也好,不过我有言在先,我可以和大家一起寻找阵眼,可中间的位置希望大家不要打主意!我是不会让出来的,谁要是敢抢,那我张武河不惜一战。”
季硕说道:“那是自然,点将台的外围我都查看过了,只是中心地带有各位师兄占据,只要大家散开,让季某查看一番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