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听踩着他那庞然大物的言语,战战兢兢,顿时一>了,偏偏还得撑着结界,幸好那家伙注意力被转移了。只听他一声惊疑,碧水忙把神识探过去,却见原本被卷走的考尔平空跌了下来,摔得哎哟一声惨叫,而后,露丝也被抛了出来,露丝似乎已经恢复了神智,眼看着就要砸在考尔怀里,忽然敏捷的一跃跳开来。
考尔撇了撇嘴,对露丝的行为大为不满,这女人也不看看是谁一直护着她,居然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
露丝压根不看他,四处张望了一番:“看来,我们被丢回来了。”
考尔也奇怪了,那个霍德耍他们吗,他当时觉得眼前一花,还以为要被带到什么恐怖的地方,结果居然原地打转。不过无论如何,大伙都平安就好了。考尔这般想着,随手拍了拍衣兜,那地方服服帖帖的瘪着,考尔顿时吃了一惊。
“苏苏!苏苏你在吗!”考尔唤道,却寥无音讯。
“怎么了?”露丝以为自己幻听了,他刚才在叫妖剑?
“那家伙把她带走了!”考尔霍的站起来,握紧了宝剑。
“你做什么?”露丝对他的举动大为好奇。
“把她找回来!”考尔认真地说。
“你要去哪找?”露丝说,“而且,没有我们碍手碍脚,她应该能尽展所长吧?”
“碍手碍脚我也要把她找回来!”考尔坚持。露丝无语。到底是什么让这家伙如此执着?
“不过看样子我们自身难保了。”露丝说着转过头。考尔顺她目光看去。只见三匹闪亮地飞马停在他们跟前。是那三个神族战士。这三人跟丢了神主。也在惑间。却没料到会在这遇到考尔。
“看看我们找到了什么!”一个神族亮眼放光。看得考尔一阵发寒。
“看这回他们往哪逃!”另一个神族捏了捏拳头。
这三个神族地战斗力考尔可是见识过了。自知是凶多吉少。他咽了两口唾沫。把屠龙剑葛瑞姆交到右手。蓄势待发。却听一个洪亮地声音突然插进来:
“正好。你们谁看见奥丁了?”
那三个神族几乎是暴怒的转过身去,饱含敌意的双目死死盯着尘埃中那个大块头:“巨人族?谁允许你直呼神主的名!”巨人族像小山一般的巨大的身躯在白日里格外迟钝,加之那终年不清理的皮肤褶皱里常常生满苔藓草皮甚至小树苗,若是不出声不动弹,常常被人误认为石头。
“名字不就是给人叫的?我想叫就叫了,还需要谁允许!”那巨人说的似乎是句狠话,可他那憨头憨脑的模样却怎么也狠不起来,只会让人觉得他其实是说了句大实话,他自己确实想叫,便叫了。
“巨人!为什么你会在米德加尔特地土地上!”神族压抑着怒气,他们还没有忘记双方互不侵犯的协定。
“米德加尔特又不是阿瑟加德(众神居住之地),我为什么不能来?”仍然是那般无辜,那般不解,看得那几个神族心头火起,这家伙分明在装傻。
“这个大块头挺倒霉的,他大概久居地下,压根不知道诸神契约。”考尔暗笑,看来这两群人是要打起来了。
“诸神契约?”露丝奇怪了,在她所知的历史和传说中,并没有这样地东西。
“据说是奥丁发起的,两大神族和巨人族在一百年内都不许挑起战端,也不许私自进入人界米德加尔特,违者永生监禁。好像他们若是要来人间,需要经过一个组织地批准……我也是听老师说过,一直以为是神话呢,没想到竟是真的!”
“果然不对头了……”露丝喃喃自语。
“什么不对头了?”
“哦,我是说这个巨人,私自来这里,不对头吧。”露丝强笑。
“我看未必,看他那把斧子,这家伙应该是久居地下煤层的煤炭巨人,火焰巨人衍生出来的一支,早就被众神遗忘了,他们只怕压根就没参加过那次会议。”
“你还知道不少呢。”露丝笑道。
考尔得意地拍了拍脑袋:“嘿嘿,那当然,我可是师从梅林呢!”
两人谈笑间,那边已经剑拔弩张,战斗一触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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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唰唰唰。”单调而重复的声响刺激着耳膜,嘴里清新四溢,伴随着舒爽的快感,蹭过一颗颗雪白玉齿,刮蹭着若软地牙……
苏苏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满嘴地泡沫堆积着,发出咕噜噜的声响,额前三两缕低垂地发丝随着脑袋的摆动晃动着,仿佛芭蕾舞女地轻快脚步。
她的手臂机械的摆动
下挪动着视线,掠过自己的脸颊,掠过鼻端,最终上,她的手似乎极为熟悉这项运动,完全不需要思考,她手上拿的是——牙刷?
苏苏几乎看见镜子中的自己露出惊愕的神情,她猛地抽出右手,难以置信的看着掌中的粉色牙刷,居然还是波浪健齿形,柔软的橡胶臂上,刻着高露洁的浮雕商标!
苏苏咂巴着嘴巴,满嘴的泡沫,散发着薄荷的清香……
我,我在干什么?我在刷牙!
苏苏看了看左手,浅蓝色的塑料水杯稳稳的端着,右手是那只眼熟到不行的牙刷,一秒的迟后,苏苏猛地把这两样东西放下,颠得杯中水洒出来一半。
“这里是……我家!”待苏苏细细审视这洗溯间之后,几乎惊得蹦起来,这,这也太诡异了吧!
苏苏也不顾满嘴的泡沫,脚下仿佛溜冰一般在仿大理石的瓷砖上飞快地滑动着,早就磨光了锯齿地拖鞋与地面亲密接触,发出哧溜地悦耳声响。
苏苏难以置信的看着客厅,厨房,以及自己的卧房,米白色的窗帘上缀着硕大的粉色苹果,淡红的电脑屏幕边上是草莓斑点的像框,里面,一家三口灿烂的笑着,除了最左边的一人,被墨色的彩笔涂黑了脸庞。
那个人是她地父亲,自父母离异之后,她便认为被这个薄情的男人抛弃了,她记得那时,她为了安慰伤心欲绝的母亲,固执地说:“明明是我们抛弃了他!”说着便把那张照片给涂了。那会儿,母亲笑了,只说她还是个孩子。
她不信,撒娇道:“我已经成年啦,我都有身份证了!”
然而一年后,母亲再婚了,苏苏一气之下租了间房子,一个人住,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把头藏在被子里,痛快地大哭一场,也许,到头来,被抛弃地是她自己吧?
苏苏看着这个熟悉的像框,看着自己地杰作,不禁倒退了两步:“这,这,这怎么可能!”她记得她前一刻还在某个古怪的世界,扮演着天下无敌的绝世妖剑,怎么这会儿就……
“对了,妖剑!”苏苏心念一动,伸出了手指,胡乱比划着,除了她晶莹的指甲油散发着瑰丽的光点,没有剑气,没有红光,什么反常现象也没有发生。
“不是了……原来我不是……”苏苏喃喃着,不知心底的感觉到底是落寞还是庆幸。苏苏一个打滚翻**,一把将被子抱住,将头死死埋在里面,不一会儿,传来了闷闷地笑声。
“哈哈哈哈,原来只是做梦啊!”她翻了个身,把脸露了出来,揉烂了的发丝竟有几分潮湿,粘粘嗒嗒地扒在脸上,“玄冥剑,花小舞……都是假的……不过是场梦……一切都是假地……”她笑得很大声,很大声,眼角却缀着泪珠。
就在这时,电话哗啦啦响了起来,苏苏拿手抹了把眼角,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一把将电话抓在手里,这一阵铃声,让她意识到自己果然还活在现实中。
“喂,你好!”
“苏苏,你又迟到了!要我说多少次,有事不能来一定要请假,你到底把纪律置于何地啊!”
“我……”苏苏一愣,瞟了眼闹钟,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现在她至少晚了一刻钟了……难道,难道她刷牙刷睡着了?
“别我我我你你你了,又睡过了吧,昨天晚上又打游戏打到通宵?行了,赶紧过来,顺便在路上掰个理由,老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祝你好运!”那人轻快地说完,话筒里传来一声长长的嘟——
苏苏握着话筒,似乎还没从梦里清醒过来,然后慢吞吞把话筒放下了,整个人靠着柜子滑到地板上,放声大笑,笑了一会又觉得自己挺莫名其妙的。
她拍了拍脸,自言自语:“苏苏啊苏苏,你一定是玩游戏玩多了,也该清醒了,不过就是一个梦嘛!”她一边嘀咕着,一边开始梳头,整理衣服,然后看见了自己满嘴泡沫,她几乎笑喷出来,捂着嘴吧嗒吧嗒踩着拖鞋跑洗漱间去了。
城市的公交一如既往地拥挤,尤其是在清晨上班高峰期,苏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挤上车,车上却连站的地方都没了,苏苏只得在门边寻了个空档,以至于每一次停车,她都必须先下去,才能让下面的人上来……
公交宛如被老牛拉动的拖拉机,摇摇晃晃的行驶着,伴随着一次次启动刹车的惯性。人和人紧紧贴着,难免身体上的各种触碰,苏苏警惕的注视着每一个从她身边擦过的人,不自在的挪动着。每一次停车,便是哗啦啦的人流互相推搡,苏苏不知道被人踩了多
,除了象征性的嘀咕两句,也实在做不了什么有价值
眼看着还有两站就到了,苏苏照例先下了车,让别人先上,然后跟在队伍后面往车上挤,结果那车门竟在她登上之前哗的合上了。
“喂,还有人呢!”苏苏奋力敲着车门,透过玻璃可以看见车上乱成一片,大部分人只顾着自己找位置,却也有少数人看见了她,扯着嗓子唤着司机,却被车水马龙的嘈杂声淹没。
“吱——”又来了一辆公交,等车地人哗一下冲了上去,强大地人流把苏苏推离了那扇车门。
“哎别挤别挤呀!”苏苏气鼓鼓的和那人流抗衡着,每个人的脸都被挤变了形,无论老的,小的,年轻的,瘦弱的,强壮的,有人的包被挤脱了背带,有的孩子和父母被挤散,苏苏无可奈何地拉住了脚边一个差点被到地上去的小男孩,把那只手送到了他母亲手中,在人家一声声谢谢中,苏苏眼看着她那辆公汽终于千呼万唤始开门,却因无人上去哗一下合上了。
“等等!等等!”苏苏猛地挣脱人群,追了上去,那辆车却咔咔的加速,驶离了车站。
苏苏跑得气喘吁吁,眼看着那辆车越来越远,知道自己是追不上了,颓然的垂下了头,大喘了几口气:“今天还真是见鬼了,出师不利啊!”
苏苏终于缓过劲来,看看手机,已经迟到半个小时了,看来今天一定会很凄惨,想起老板那张眼镜反光下阴阴地笑脸,苏苏一阵绝望:“饶了我吧!”
她警惕的盯着来往地出租,手臂一次次举起,挥下,几乎快成交警了,然而清晨的出租同样忙碌,几乎辆辆满员。
苏苏看着站牌上那刺目的两站路,咬咬牙,把挎包往腰上一绑,拼了!
当苏苏赶到公司时,她几乎是猫着腰钻到自己的办公桌下,然后坐定,伸展,咕咕咕灌了几口水,接着呼呼的喘气。
然后,某张脸从复合塑胶的隔板上探了出来,咔地按停了计时器:“迟到5212!”
苏苏几乎爬到桌子上面,愁眉苦脸的看着那张如花地笑颜:“饶了我吧,林姐,我都快喘得只剩半条命了……”
“我也想饶你啊,可是就怕老板不答应。”林姐说着凑近来,“今天上午,老板已经找了你两次了,结果知道是什么吗?两次你都不在!”
苏苏眼前一黑,晕倒吧,让她晕倒吧,然后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去医院,逃离老板的雷霆风暴。
“行了,别装了,老板现在在开会,他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也许你会有转机呢,别那么悲观啦,还有半小时会就开完了,记得好好去认个错啊。”林姐说着摸了摸苏苏地头顶,蹦出来一句,“唉呀,油了呢!”
苏苏无力趴倒,饶了她吧!
剩下的半小时,苏苏几乎是提着脑袋熬过来地,终于,老板那边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几个人热热闹闹的从里面走出来,向电梯间散去,苏苏战战兢兢走过去,面对那扇门,心扑通扑通直跳。
她摸了摸自己的发,还真有些油了,看来今晚一定得洗头……苏苏吞了口水,终于鼓起勇气,敲响了那门扉。
“咚咚咚。”
门是虚掩着的,并没有锁,门后传来一个悦耳的声音:“进来。”
苏苏头皮发麻,脚下如同踩着棉絮,没有一丝实在感,双腿更是重得仿佛灌了铅一样。苏苏知道挨训之不可避免的,赶紧在脸上套了厚厚的钢盔,心里默念着:“态度一定要诚恳,理由一定要充分,那理由已经身经百战屡试不爽,决不会被挑出破绽!还有模样一定要可怜,让对方一看就没了脾气,嗯,不错,就这样,就这样,拿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绝招!”
苏苏打定主意,努力挤了下眼睛,直到感觉眼角有些湿润了,这才仰起头来,只见她脸颊微微泛红,运动过的双唇更是鲜艳欲滴,她微蹙着细细眉头,眸子里透着胆怯,竟露出一张楚楚可怜的脸蛋来。
苏苏拽着衣角,怯怯的说:“老板……我今天其实是因为……”
宽大的办公桌前,一个有型的男人靠坐在老板椅上,正取下他那副黑框眼镜,漫不经心的擦拭着,那张俊美无俦精致脸孔就那么展现在了苏苏面前。
苏苏一见了那张脸,两眼惊恐的瞪大,要说的话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听一声凄惨的尖叫,苏苏就那么华丽丽的晕倒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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