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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124要不要玩玩?(1 / 1)

宇文谨此刻的身体状况,贴近他的夏莫然又如何不知?她抑制住内心的羞涩,咬破了舌头便朝着他略显冰凉的薄唇袭去,嘴里的血腥味慢慢散开,和他的搅合在了一起,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本来这一吻只是为了混淆视听,掩盖自己的秘密,没想到尝到了妙处的男人竟欲罢不能,且有愈来愈烈之势。

轰!夏莫然脑中似有一道烟花炸开,感觉脸儿烫得惊人,他他……他想要干什么?

且在此时,上方甬道里有密密碎碎的声音传来,像是有人正在搬开碎石,试图进来。

夏莫然陡然间心头一喜,猜测定是小七把洛寒等人带来了。

要是被洛寒等人看到他俩在这生死关头,还做如此风月之事,那可就丢脸了!她伸出手去推了推宇文谨,竟未撼动分毫,他像是入了迷障般,沉浸在香玉中不可自拔。

“宇文谨……”她磕磕巴巴地说道,“这里有棺材……”

棺材中有死人,在死者面前那啥的,好像不太好吧?

也不知是不是“棺材”两字触动了他的心弦,宇文谨身子一僵,人像是定格住一般,没了动弹。

夏莫然心中奇怪,对棺材里的人也越发好奇起来。

在此空档,宇文谨直起了身子,借着紫龙珠的光芒朝怀中的女人看去,虽看不清她脸上的颜色,却水眸荡漾,朱唇微肿且轻启,嘴角一点旖旎的水光,看着分外诱人。

他压制住心底的热意,暗恼自己克制力竟如此之差,这生死一刻,不是想着该如何逃出去,反倒在做些风花雪月的事。

紫龙珠的光芒幽深且神秘,夏莫然皱着眉看他眸色不定地恢复了清朗的神智,心中有些怅然若失,却又听他贱贱地说道:“美人果然滋味也不一般,可惜了这地方不对。”

完全一副阅女无数的资深模样。

夏莫然气急,不管不顾地上前便咬了他嘴角一口,直到破了皮才干休。让你把姐当成风月女子来着,咬死你一了百了。

咬完也觉得这番举动太过豪放了些,便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宇文谨大权在握,权势滔天,何时被人这么冒犯过?可他此时竟一点都不生气,甚至心底还升起一种诡谲的异样感,那是复杂中带着点欣喜,沉浮中带着点激荡,这种感觉实在太过陌生,竟让他生了退怯之意,隐隐觉得继续下去,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不知道该讲些什么,他索性沉默不言,且别过脸去,深沉的目光看向黑暗的虚空中,仿佛能把那里看出一朵花来。

夏莫然甚感奇怪,在她印象中此男惯会装逼,自己有一点子不合规矩,他可是要训斥半天的,以期拨乱反正,这回怎的这么好说话?难道规矩礼仪只针对做夏家四小姐时候的自己?

心头疑惑,她便伸出手去,想把他的脸拨过来,方便自己看清他的神情。

因为地方太过逼仄,也因为不敢动作太过,造成新一轮的碎石滚动,本打定主意出去后离这粗鲁的女人远一些的宇文谨,竟一时不察,又被夏莫然袭击成功。

而夏莫然呢,真的只是单纯地想拨过他的脸,却在手指触及他耳后根时,惊呆了。

那高于其他地方的滚烫温度,是什么意思?位高权重的七王爷不会脸红了吧?

她眼中泛起层层笑意,如碧波荡过,泛起璀璨涟漪,最后竟控制不住,伏在他胸前狂笑起来。

可惜了,此时灯光太过昏暗,也不知他脸红起来该是何种风情。

宇文谨看着胸前的女子笑得一抽一抽的,脸黑了又黑。

搬动石头的声音不停地传来,不过地宫里安静,故一点大的动静便会无限止地放大,实际上冥衣卫离两人尚远。

笑够了,夏莫然便想起了那奇怪的棺材,忍不住问道:“那棺材里是谁?”

果然如她所想,宇文谨听到“棺材”两字身子便是一僵,却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夏莫然自嘲一笑,把心底的不安努力地压了下去。

宇文谨却微微动了动手脚,惊奇地发现胸口的沉闷似消散了许多,他深感疑惑,自己明明受了很严重的内伤来着。

想到夏莫然刚才不顾一切扑吻自己的举动,且又没觉得吃进去什么疗伤的药,他心里似有了计较,却不动声色地说道:“你在这里别动,本王过去看看。”

夏莫然知道自己无法阻止,只轻轻地点了点头。

宇文谨再三确认她周围暂且牢固,不会有碎石滚下来砸伤了她,这才暗自运功,尽量减轻自己下脚的力度,慢慢地向那完全被碎石湮没的棺材处移去。

碎石就像是搭积木一般一层叠着一层,宇文谨小心地拨弄了一番,发现根本就不可能把棺材移出来,再加上统共靠着夏莫然手中那颗紫龙珠的光亮,不大看得清,也就很快放弃了,又折回了夏莫然身边。

夏莫然见他情绪不佳,以为他为现在的处境在闹心,便道:“小七识的人的气味,他很快便能带着冥衣卫来此救我们出去的。”

这算是安慰?宇文谨目光幽幽地看向她,活了二十几个年头,还真没女人如此安慰过他,像是忘记了他的权势与高强。

他轻轻地“嗯”一声,算是收下了她的好意,旁的便没再讲了。

真是冰块男!夏莫然心中暗恨,也气恼地闭口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却听他问道:“你怎么会来麓山?你知道本王今日会遭遇不测?”

此前夏莫然只知道快些赶路,好阻止他进皇陵。到了皇陵,已然来不及,眼睁睁看着他进来,然后听那天雷弹爆炸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对于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想过,难道也如对洛寒说的那样,骗他说无意中得知天极教的人要加害于他?

她倒是想说,关键是他信吗?

她真能窥得天极教的信息,昨天也不会被那群杀手逼得劳他出手相救了。况且宇文谨作为禹陵大权在握的摄政王,定是严密监控着那一切不稳定因素,包括天极教,否则昨天他不会那么及时地赶到了。

那要怎么说?干脆承认是从宇文哲那里得到消息?不过如此一来,宇文谨必定会多加关注宇文哲,甚至查他平时的一言一行,日久天长,他是北辰弘的事必定瞒不住,难道眼睁睁看着宇文哲死在宇文谨手中,就是自己想要的?

左也不是,右也为难,倒让她一时回答不上来。

所幸宇文谨像是根本就没想听到她的答案般,自顾自地冷哼道:“宇文奎自以为几枚天雷弹便能要了本王的性命,也太过天真了。”

修建皇陵的工匠把这条甬道建得再隐秘,时间长了总会走漏风声,且他作为先皇指定的皇位继承人,这个秘密总会告诉他。就算先前不知,他年年来皇陵,总也能把地宫里的格局摸清了,天雷弹爆炸,该逃往哪处才能获得一线生机,他当然了如指掌。若不是想把那副棺材完好无缺地带出去,他也不至于受伤而困在此处了。

夏莫然听他如此说,心中一惊:“你知道这天雷弹是皇上叫人埋的。”

宇文谨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他原先的暗卫本王也命人拔除的差不多了,如今在老东西身边的都是本王的人,白升更是日夜看顾着他,没想到这样他还能找到人来谋害本王,也算他的本事。”

没想到宫里的第一大总管白升本就是宇文谨的人,夏莫然心中讶然,不过若非如此,他也不能很好地控制宇文奎了。

如此重要的机密,他竟是一点顾忌都没有地讲给自己听,难道他不怕自己出去后公布于众么?挟天子以令诸侯,足以让人举着清君侧的大旗扳倒他了,当然,前提是有人能有那个能力。

宇文谨见她沉默不语,像是刚想起自己还没回答她的问题,复又道:“皇陵地宫中地形复杂,历来只有皇族之人才知道,且日夜有守陵卫队严密看守,一般人根本不可能进的来,就算进来了想要在本王眼皮子底下放天雷弹也不容易。”

夏莫然不解:“就凭此你肯定是宇文奎的暗卫,而不是其他皇子的?”

宇文谨淡淡地回道:“宇文铎握有重兵,本王一直对他严加防范,若是花这么大的手笔要谋害本王,冥衣卫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至于其他两位皇子,那就更简单了,若本王死了,宇文铎一人独大,他们也就没有竞争的必要了,不过为他人做嫁衣而已。”

“所以是宇文奎,你以为他一直在自己掌控中,也就没想到他会在皇陵中做手脚?”夏莫然接口道,想到皇家无亲情,不由得一阵怅然。

“这次是本王疏忽了。”

两人东南西北地聊着天,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内容始终不涉及敏感话题。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七回来了,两人心中均一喜,那说明洛寒带着冥衣卫也到了。

洛寒提着琉璃灯,小心翼翼地跟着小七穿梭在甬道中,见那小家伙突然之间不见了身影,他放慢了脚步,果然看见前面有个一丈多宽的洞,他把琉璃灯往下照了照,可洞里实在太深,他只看到下面有片紫光,其他一概不见,不由得高声道:“爷?”

“是洛寒!”夏莫然惊喜道,随着她说话的动作,紫色的光芒也晃了晃。

上面的洛寒自然瞧见也听见了,连忙让冥七用绳子系着琉璃灯给放了下去。

七龙珠属于夜明珠,因为五彩的颜色而珍贵,本身光亮并不十分强烈。夏莫然见洛寒放下琉璃灯,便收起了紫龙珠,欢喜地说道:“我们可以上去了。”

宇文谨目光闪了闪,心底竟有些恼怒她因为看到洛寒而欣喜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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