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人为的那么就不可怕,就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又是一根木桩迎面而来,却看不到有任何人露面,不过这两根木桩的到来反而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不管是见过还是听过,这种手段都让他有些熟悉。
这是东瀛忍术,单梁忽然想到了当初从田坂雄身上得到的那些信息,木桩大法就是其中之一,所谓的木桩大法说起来很高大上的样子,不过如果拆穿也就一文不值了。
无非就是将提前准备准备好的木桩设置成机关,等到有人来了之后,就可以发动其中开关装置,利用木桩自身的惯性动力还有一些装备的辅助,将木桩送到人前,利用这种所谓的动能和木桩的尖锐杀伤敌人。
因为吊着这些木桩的,都是一些透明且韧性极佳的细线,所以如果不仔细观察的话,还以为是木桩凭空出现,再加上古人对鬼神的敬畏之心,所以也能唬到不少人,不过因为科学知识的普及,所以后来就被人所不看重,逐渐失落,没想到今天在这个福地竟然有看见了这种玩意儿。
“装神弄鬼。”单梁轻笑一声自语道,既然知道了这所谓的木桩大法不过是唬人的玩意儿,单梁自然不会被吓到,于是开始顺着那些吊着木桩的丝线开始寻找起那些机关。
仔细的聆听着空气中传来的任何轻微响动,在看到一个木桩再次出现的时候,单梁已经听到了那类似于斩断丝线的声音,不等木桩冲过来,单梁已经一个闪身来到了那声音的出处。
可惜的是,这一次他已然没有看到任何人影,不过那吊着木桩,充当机关的丝线线头却是被他发现了,那时类似于钓鱼线的一种东西,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丝线的韧度很大,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
就在他想要将这线头拿在手里查看的时候,忽然破风声接踵而至,单梁再次闪身躲过了袭来的东西,正是东瀛忍着所特有的手中剑,看着插在树上的手中剑,单梁再次确认这是东瀛忍着所为。
看着这忍者藏匿的熟练度,还有那所谓的隐身术,能够达到这种不会被自己轻易发现其隐身术的忍者,必然已经达到了所谓上忍的程度,这是他通过田坂雄所获悉的。
不过这就让单梁有些疑惑了,他从田坂雄口中得知,能够达到这种程度的忍者,也就是上忍,只有田坂雄一个人,不知何时,东瀛怎么又再次出现上忍了。
东瀛忍着的隐身术原本就是在偷学了华夏遁术的一些皮毛之后,再加上自己法一些特有的东西强行融汇出来的,只是因为华夏遁术的失传,所以其原理如今已经不可细考。
单梁虽然在田坂雄的身上获悉了忍术的存在,不过因为东瀛的忍术流派众多,每一个流派都有自己特有的一些东西,所以单梁才会一时之间无法找出这个忍者的藏身之处。
想到此处,单梁站在原地,内紧外松,开始全神贯注的聆听着的空气中任何轻微至极的声响,想要通过呼吸声还有任何小动作发出的声响,找到这个烦人的忍者。
似乎是注意到了单梁的动作,忽然不知从何地再次发出了几只手中剑,向着单梁激射过来,似乎是想扰乱单梁的思路,或者趁着单梁放松的时候企图伤害到单梁。
可惜单梁虽然在外表上看着似乎是在打瞌睡,不过内力却是一直关注着外界的任何风吹草动,在手中剑即将临身的时候,单梁的身体就像是被搅动的海草一般,左忽右摇,将几只手中剑完全避过。
隐匿在暗处的忍者在看到单梁的动作之后,就知道这单梁是个难缠的敌人,不过他依旧毫不气馁,因为在他看来,对面的单梁也就是有几分小聪明罢了,他所掌握的忍术还有太多的手段应对。
眼见不管是木桩大法,还是手中剑都不能对单梁造成任何威胁,那藏于暗处的忍者身形一动,已经消失在了他潜伏的树上,看样子是打算亲自出手,对付单梁。
躲过那几只手中剑的单梁,忽然再次感到破风之声,于是他那原本因为避让手中剑的身影强行往左移动了一下,躲开了正劈在他头顶的那柄太刀,只是当他准备挺剑直刺的时候,发现那忍者的身影再次消失不见。
不过想到这忍者既然已经亲自出手,而不是再卖弄他那些小伎俩,单梁觉得这忍者肯定还会再次出手的,于是他也不着急,不再管那忍者,继续向着高山之处行进。
就在单梁还没走出几步的时候,那太刀再次出现在单梁的头顶,只是单梁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刀,丝毫没有任何慌乱,再次避开了这必杀一刀。
原来单梁虽然作出了赶路的姿态,不过他可没有忘记,在暗处还有一个对他虎视眈眈的忍者,于是还是外松内紧,时刻防备着忍者的偷袭。
就这样,单梁一边想着高山之处赶路,希望与于建华汇合,一边防备着来自隐匿的忍者攻击,因为找不到这忍者的藏匿之处,使得单梁老虎吃王八——无处下口,实在是这忍者太过狡猾,每次一击不中即可藏匿起来,远比那自大的田坂雄还要难对付。
不过随着这个忍者对他出手的次数越来越多,单梁也逐渐掌握了一些这忍者出没的规律,因此虽然他还不能找到忍者的藏匿之处,不过却也不再将他当做大敌,忍者的每一次出手都被他随手化解。
同时单梁心里也有些纳闷,要知道东瀛的忍者就像是古代的刺客一般,皆是一击不中就远遁而去,绝对不会像这个忍者一般,就是单纯的盯着单梁一个人不放,就好像两者之间有什么生死大仇一般,除非是他的信息泄露,让东瀛知道了他的身份。
两个小时之后,这个忍者对他突袭不下二十余次,就在那太刀再次出现在他背后的时候,早已察觉的单梁手上微动,佩剑已经撞在了那太刀之上,力道之大,差点把那太刀磕飞。
一击得手之后,单梁身影再次动了起来,以痛打落水狗之势,直逼那太刀身后的忍者,只是眨眨眼的片刻,两人已经交手不下十招,只是面对着单梁的势大力沉,一力破万法的做法,那忍者再也抵抗不了,露出了身形。
终于看到忍者身形的单梁,此刻功力全开,仿若疾风骤雨一般,攻击这这个忍者,这样实力原本就不如单梁的忍者心中不由得叫苦连连,只是几个回合,单梁就在他双手的手腕处划过,让他再也拿不住那太刀。
“当啷”一声,那忍者再也拿不住手中的太刀,任由那看上去就很是名贵的太刀掉在地上,那忍者捂着被单梁划开的伤口看着单梁说道:“果然不愧是华夏第一高手。”那语气既有钦佩又有些惋惜的样子,很是东瀛化。
“你认识我?”单梁将配剑倒转,倒持在手里看着那忍者问道。
“东瀛上忍中岛真树见过华夏特异局理事单梁先生。”中岛真树没有理会单梁的问话,而是做了一个普通人见面时的礼节,就好像之前一直袭击单梁的不是他一样。
“看来你对我很熟悉,不过据我所知,东瀛似乎只有一个上忍,就是田坂雄,如今还被我们华夏押监着。”单梁轻笑一声说道,此时他心里也有些纳闷,这个名为中岛真树的家伙怎么也成为了上忍。
“田坂雄这个蠢货果然没有遵守忍者戒条,将自己的国家出卖了。”中岛真树狠狠的说道。
原来当初知道田坂雄被擒之后,虽然他们坚信田坂雄不会出卖东瀛忍者的相关情况,不过为了谨慎期间,东瀛在培养新一代上忍的时候就错开了田坂雄的那个人流派,而东瀛培养的新一代上忍就是中岛真树。
“我很想知道,你在这里埋伏我,并且多次袭击我到底是巧合还是你刻意为之的?”单梁看到中岛真树的表情也知道这件事不可能用巧合来解释,不过他还是想从这个上忍的口中确认一下。
“既然阁下已经猜出来了,又何必多此一问呢。”中岛真树看着单梁淡淡的说道,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受伤而有丝毫的慌张。
原来东瀛方面在通过其间谍组织得知单梁进入福地之后,就嘱咐过中岛真树,必要的时候可以试探单梁一番,如果有可能,就将单梁彻底的留在福地之中。
中岛真树一直以为田坂雄袭杀单梁的事件是因为他自身的愚蠢自大所造成被擒的,对于单梁的实力完全没有任何忌惮,在单梁击杀那六人联盟的时候,意外得知了单梁的身份,于是一场突袭与反突袭的较量就此展开。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份以及确认我进入福地的。”对于两只手腕尽皆受伤的中岛真树,单梁虽然还是有着戒备之心的,不过如果通过交谈知道一些内幕,单梁还是很乐意让他多活一段时间的。
“我想关于这件事,阁下就没有必要知道的太清楚了。”中岛真树不卑不亢的说道,在听到单梁所说的福地一词后,他的内心产生了些许的波澜,只是被他精确的掩饰了下去。
作为最了解华夏的民族,东瀛人当然知道福地代表的是什么,毕竟东瀛的文化有很多都是借鉴了华夏的文化,虽然他们自己在外人面前时不承认的,不过作为东瀛流传最久远的流派,中岛真树却是很清楚的。
“如果你老实交代,说不定我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至于能不能在福地之中生存下去,那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阁下以为伤了我的双手,就已经赢了么?”中岛真树说到这里忽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