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被挂在河边的树叉上,幸运的是身上没有受重伤,糟糕的是,我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了。我在树枝叉上伏了一会才爬上了岸,当然我也不是白伏着,想了个事。
很多年前,就是我小的时候,去一个建筑工地玩。(那个工程挺大的,将山炸开,然后在那里盖房子。)每次去的时候,都要经过一座绳桥,那绳桥两边没有扶手,脚底下是被绳索固定的木板,那空隙大的吓人,并且摇晃不定。
那时候,我还很小,走那个绳桥的时候会非常紧张;终于,有一次,一个不小心,脚底下没踩准,就从两块木板当中掉了下去,然后一下扎进草丛里,沿着山坡滚了下去。那会,我穿着一件绿色的卡通服,滚下山坡的样子就象一只啤酒瓶,最后撞到一块石头上,停住了,奇迹的是,我竟然没有受什么大伤,就是把牙给磕坏了。
这次和那次的结果相同的,命运在关键的时刻总算没有背弃我,却把我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身上的东西都掉光了,弓没了,箭也没了,都不知道落在了那里,只剩下跨带上的土刀子,其余便一无所有。说好听点这是考验,说难听点就是折磨,而且得是大大的磨难。
这一切再明了不过了,这是一个阴谋,是女王指示斜眼要将我干掉。一定是我威胁到她的宝座,又不对她臣服;「一定是这样,我大意了!」无论在什么时期,人对权利的yu望总是存在的。我很后悔,但是无济于事,「我被原始人坑害了……」
这时,我突然想起了“米利巴”这个词。那是圣经上的故事,上帝因为以色列人的不虔诚,而给泉水取名为“米利巴”,意思是争吵、背叛。
「这事又和那本圣经有关?」看来一切比我想象的要复杂的多。但这会,更让我担心的是吗哪,他们会怎么处置她呢?一想到这个我就心下紧了起来,心想必须活着走出这片森林,快些回到山洞。
我爬上岸,发现满天的枝叶遮掩,满地的罗藤覆盖,看不到天空,也找不着地面,这个地方太原始了,很难能够在一个地方找到两株相同的树木;林内藤萝交织缠杂使人难于通行;有许多杆状树根从空中骤然垂下,仿佛从天而降;有些植物不是由地上长出而是生在空中各个高度的树丫和枝杆上,构成令人眩目的空中花园;亦到处可见许多树木的老茎杆上不可思议地开出艳丽奇特的花朵或是挂满累累果实;有些植物的叶子大得足以容纳数人在下面避雨,还有些植物具有草样的形态但身材如树,真是千奇百怪,应有尽有。森林中光线昏暗,阴森潮湿,不时还会听到使人毛骨耸然的怪声和生番拼搏时的嚎叫。毫无疑问,一座巨大的原始丛林。
在这巨大的原始森林里,首先要做的事就是先确认方位,我找了一棵比较高的树爬上去,观察这里的地形,触目所及皆是一片绿色。看来情况要比我想象的糟糕许多,如果要我做个比喻的话,这里可以算做是亚玛逊的原始丛林,这片森林被我处的这条河流一分为二,在两面郁郁葱葱中,水流向着前方蜿蜒延伸。
我看到有一面的地势向上,如果没搞错的话,只需往那走,再沿着北面攀上去,我就可离开这片森林;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可能,就是我搞错了,那就彻底完蛋了,在这里迷路无异于给野兽来一顿加餐。因此,我决定沿着河岸前进一段,到植被不这么茂盛的地方再进入森林,那样起码可以保证暂时不会迷路。
我从一棵树上折下坚实的树枝,制成木棍子,挥舞着开道;我沿着河岸边向前走,心里想:「这时候要能有把电动锯子该多好啊,实在不行,能有把砍刀也好啊!」
岸上到处都是障碍物,我想我可以制作一只木筏,然后坐到上面,让它载着我顺着水流前进。但我一想,最后我还是决定留在岸上,因为水里可能会有水蚺、鳄鱼或是其他什么可怕的动物,鳄鱼那东西可以一口咬断碗口粗的木桩子,大的水蚺则可以吞下一头小水牛,想到这些我就毛骨悚然。
不过在岸上也不是高枕无忧,因为这里可能会有蝎子、蜈蚣、毒蛇、蜘蛛之类的玩意,被它们咬着,人就会立刻翻白眼,一命呜呼,所以我拿着棍子四下里到处捅,非常小心翼翼地前进。
(我无所事事在家的时候,最爱看的是探索频道,什么动物星球啊,生灵呼唤啊,一集也不拉下,因此了解了大量动物的习性,对原始森林也略知一二。说到底,我是个热爱自然的人,但却不想被自然杀死。)
我走在河岸边,不时有野禽被惊动,“扑拉啦”地从树叉草丛底下飞出来,这鸟儿各种各样,有的长着很长很尖的嘴,有的一身漂亮的羽毛,有的大头小腿,有的小头大腿,色彩斑斓、形态各异好似一个万花筒。另外,还有两只猴子在我头顶蹦来跳去,“吱呀”乱叫,还对着我搔屁股,简直是莫大的侮辱。
这时候,我非常想成为一只猴子或是刑军。当然,刑军和猴子是不具对比性的,我不能把我的朋友和猴子相提并论,但在这片森林里我却很想成为他们中的任意一个。
猴子会攀爬,能够在树上如履平地,而我的朋友刑军则会跑定向越野。刑军跑定向越野为祖国争过光,还出国比赛,因此经常跟我吹嘘,说是把他扔到一块地方,东面是大海,西面是森林,南面是悬崖,北面是沙漠,他也能跑出来。而我现在就需要他的这种能力,当然不是吹牛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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