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
“天冷了,怎么也不知道加一件衣服。”凤离歌抖掉自己披风上的雪,再用内力将披风烘干后披在了梦梦肩上。
梦梦此刻忙得应接不暇,根本没时间停下手中不断挥动的毛笔,但是还是回了凤离歌一句,“离歌,我早已吩咐下人给你备好了姜汤了。你刚刚回来还是先暖暖身子吧!披风的话,我命下人取便是,莫要因为我受寒了。”
“你呀!就是不知道关心关心自己。”凤离歌无奈地看了梦梦一眼,转身便运起轻功去对面梦梦的卧房取来了上个月他亲自抓了几只毛色极佳的雪狐,所制成的披风。披风上雪白的狐毛煞是好看,令人忍不住想伸手摸一摸。
凤离歌取下梦梦身上的那件男子的披风,为她换上了这件雪白的披风,毛茸茸的披风,又给梦梦添了几分俏皮可爱。
梦梦腾出左手,捏了捏还停留在自己肩上的那只修长的手,“你也知道的,凤鸣国有太多的地方需要改进了,若是每天再多那么十二个时辰,或许下个月,这些事情都能进入正轨了。”
“你总是这般的勉强自己。”凤离歌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梦梦,他很明白,就算他再怎么劝,梦梦总是这般拼。这一年里,他早已是劝说过无数次了,也无非是只有在深夜的时分喊梦梦去休息的时候,她才听劝。
一个下人打扮的青涩少年,端着一盅汤走了进来,偷偷抬头,害羞地看了梦梦一眼,一时之间竟然被梦梦容貌所迷住。如今凤鸣国众所皆知,江丞相是一个能文能武,才貌双全之人,有些在深闺中的男子,为了见江丞相一面,都纷纷不惜放下身段,扮作下人,在丞相府呆上一段日子。就是为了见这江丞相一面,却不知此人的真容比这张脸更为迷人耀眼。
凤离歌有些好笑地看着那个少年,再看看他手中还端着一盅汤,想来应该就是梦梦口中一早为他备下的姜汤了,他也不打算点破那个少年,让他难堪,毕竟现在凤鸣国上下的男子早就是他为眼中钉了,就因为眼前这个惊才艳艳的江风。想到这里,凤离歌心里道,你这丫头,尽是给我找麻烦。
“汤放桌子上吧!”凤离歌扯了扯衣袖装没有看见那少年呆愣的样子,以至于他没有在少年转身的时候,看到少年一不小心从腰间露出的玉佩。虽然只是小小的一角,但是以凤离歌的眼力,定是能看出这玉佩的价值不菲,甚至在普通皇室中都不常见到。
“阿风!你的方法奏效了,奏效了!”往日一脸严肃认真的文官之首,黄静大人,今日却是一改往日从容淡定的样子,一脸兴奋地举着手中的信件,匆匆跑进梦梦的书房。正巧和那少年擦身而过,一瞬间感觉到了少年的杀气,心中顿时有些奇怪,却又没心思往细处想。
那少年本打算快速离开这里,却不料差点和黄静撞上,一瞬间,不小心放出了杀气,却又是被他极好地掩藏了起来,轻轻的一个侧身躲开了黄静。若是他再晚些收起杀气,怕是几步之外的凤离歌和楚梦梦便会立马察觉,毕竟那两人可是当世少有的高手。
“静姐,你可算来了。我这里还有几分公文,刚刚整理完,正想找你呢!”梦梦总算是停下了手中的笔,抬头看向了黄静,只见黄静气喘吁吁地端起桌上的姜汤就喝。
本来看梦梦为了黄静,停下了手中的笔,凤离歌心里就有些不悦了,结果看到黄静直接喝下了梦梦为他准备的姜汤后,直接就心堵了。
梦梦左手揉着自己有些酸疼的右手,又有些好笑地看着黄静就这么把桌上的姜汤喝得一干二净,心中早就猜到了几分,抬头一看凤离歌,果不其然,凤离歌的脸都黑了。“静姐,你可是喝了离歌的姜汤啊!若是你不配给他一盅,怕是他最近不会给你好脸色看的啊!”
本来喝完姜汤的黄静就有些奇怪,这里怎么会有一盅姜汤,但是一想到江风的神机妙算,就猜是江风料到她回来,便备下了。她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样的自作聪明,招惹了未来丞相夫人。如今这凤离歌是江丞相的心上人,早已是人竟皆知,再加上两人形影不离的样子,众人都猜测两人好事将近了,可却不知为何,都一年多了,江丞相还迟迟不办喜宴。
黄静不好意思地吞了吞还含在口中的姜汤,好歹她也是在官场上待了不少年,而且在这一年间与江风早已成了挚友,于是她灵机一动,“到时候你们大喜之日,我奉上双倍彩礼,也算赔礼了。离歌,如此可好?”
凤离歌与梦梦相视一笑,想来这黄静万万不会想到,眼前这两人打算在登基大典上成婚,而且一个是以女帝的身份,一个是以皇夫的身份。想来到时候若是黄静真要送上彩礼,怕也是什么奇珍异宝了,若是双倍,怕是这清廉的黄大人要有一段日子吃不上肉了。凤离歌点了点头道:“那就多谢阿静了,我们二人定会早日成婚的。这彩礼不必太贵重,心意到了便是。”
丞相府外,一座酒楼中——
“巫师大人,我已经确认了。到时候,就看你的本事了。”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说道。若是仔细一看,便会发现眼前之人和刚刚那个出现在丞相府的少年长得一模一样,只是高大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