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散尽,所有的旖旎悉数呈现在眼前。冰棺里的女子眼底从最初的迷茫慢慢变得黯然、哀伤,最终又归为沉寂、深不可测。
“殇。”她开口,由于太长时间没有开口说话,她的声音很是沙哑,若不仔细听,很可能就会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
百里疏影却是听得明明白白。殇,能叫出这样一个名字的人,必定是关系亲密的。她眼眸微合,眉心蹙着用力推开华殇,却被对方不着痕迹地又给拉住了手。两个人始终亲亲密密地依偎着。
华殇俯首低眸定定地凝视着百里疏影,与她鼻尖几乎贴着鼻尖,眼底是盈盈笑意浅浅柔情,“吃醋了?”他轻声问道。
百里疏影脸色微微不自然,吃醋是人之本能,但她却不愿意承认,只暗地里丢给华殇一个大喇喇的白眼。
华殇无奈,先前的忐忑不安在这一刻反而化为淡淡欢喜,他轻笑着摇头叹息,再转向冰棺内的女人时,脸色却瞬间恢复了一贯的清冷。“墨姑娘,你醒了。”
墨姑娘脸色惨白,长时间不见天日,使得她的肌肤比平常人要白上许多,“殇,是你的救了我。”
华殇神色不变,“确切地说,是影儿救了你。你该谢谢他。”
墨姑娘目光缱绻,流连于华殇的容颜上,似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直到许久,她这才看向百里疏影,虽表面恭敬有礼,实则冷艳高贵气质尽显无遗,“多谢这位公子救命之恩,我和殇感激不尽。”
百里疏影眸光微垂,嘴角却忽而展露莫测笑容,她挣了挣衣袖下被华殇紧握的手,却被握得更紧,她暗暗咬牙,借着衣袖的掩护和华殇较着劲,说出来的话却是轻飘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感激倒是用不着,烦请这位姑娘将感激换成实质一些的东西就好,比如,真金白银。”
“你想要多少?”墨姑娘眼底闪过一丝鄙夷,不过是一个妄图攀龙附凤的人罢了,他定然是看上了殇的身份地位,这才不要脸面地甘心被人压。
百里疏影只当没有看到墨姑娘眼底的鄙夷,笑得见牙不见眼,“不多,黄金千万两,如何?”
“你!”墨姑娘脸色更白得吓人,这么多黄金,她根本就不可能拿得出来,莫说是她,放眼整个天下,只怕也就四方城可以勉强拿出这么多黄金来。她眼角微湿,泫然欲泣的样子显得楚楚可怜,略显委屈地看着华殇,“殇,你会代我感谢这位公子的吧。”
华殇神色依旧清冷,“墨姑娘,恕华某无能,怕是心有余力不足。”
“什么?”墨姑娘惊呼,样子柔弱极了。
百里疏影亦微微挑眉,斜眼睨着华殇,心道这男人什么时候也学会哭穷了?
华殇却在这个时候看过来,黑眸里是浅浅的无奈和宠溺,“本城主的钱,早已经尽数归到了影儿的名下,所以说,本城主现在是身无分文,全靠卖身给影儿换个一口半口的饭吃。”
噗——百里疏影险些一口老血喷出十丈远,这个没脸没皮的坏男人!她禁不住嘴角微弯,先前心底的种种不愉快也因为华殇而消散了不少。
而墨姑娘却是真的要吐血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华殇,眼底有着受伤,“殇,你是不是另有喜欢的人了?我还记得,我昏迷之前,你身受重伤生命垂危,你紧紧地抱着我,怎么都不肯松手。那一夜——”
说到此处,墨姑娘好似不经意间停顿了几秒钟,目光落向不知名的虚空,仿佛是陷入了某种回忆里,“那一夜,你我相拥而眠,坦诚相对,你对我那么温柔,我——”
“墨姑娘!”华殇的脸色越来越黑,尤其是感受到百里疏影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心中对墨姑娘的言行更是懊恼,“请慎言!”
“那你告诉我,那天夜里,究竟是不是你?”墨姑娘一脸固执。
华殇一手扶额,拉起百里疏影转身就走,“暗影,抱墨姑娘出去!”
一道黑色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走到冰棺前就要弯腰抱起墨姑娘。墨姑娘却尖叫起来,“不要,不要!我不要别的男人碰我!我是殇的女人,我只要殇一个人碰!”
然后,墨姑娘水眸盈盈,看向华殇,眼底闪烁着希冀和乞求,“殇,抱我。”
百里疏影下意识地就要挣脱开华殇的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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