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机关没查出凶手这还不算,学校那边又出大事了。
“不像野兽咬的,也不像人咬的?”
“那是什么?”
“肯定是鬼啊!”
整个C栋女生宿舍这下可是不得了喽,学生们回想夜里的诡异经过,又听说了十几年前的自杀惨剧,谁还敢继续住在这里?
当天,整个C栋宿舍全部搬迁,都不用警察主动封锁现场,整个宿舍楼的人全跑了,还有一些精神比较脆弱的,干脆直接退学,不念走人。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原来的老校长被撤职查办,新任徐校长升职接替,也就是现在这个徐校长。后来C栋女生宿舍被封锁,随着时间的流逝,老生毕业,新生听的也只能是传说,风波也就见见平息下来。
不久前,因为老宿舍楼年代久远,不得不拆毁重建。而C栋又一直封着,暑假一过,新生入学实在是住不下。
没办法,徐校长只好把封了多年的C栋宿舍解封。可是解是解了,这样也不敢让人住啊,况且也没人敢住。
于是他暗地里多方联系,托人在外地请了一个得道高人过来捉鬼驱邪。
这位高人年近八十,身穿一身道袍,言行举止是与常人大不相同。最重要的是,这位高人深知人间疾苦,所要的报酬相对于其他人少多了。
在本市他也联系不上那一行的人,而且他也没听说过本市有厉害的道士。像李若雅的父亲******,那是风水师,人家一般都是给有钱人布置家居风水,捉鬼驱邪的事危险太大,风水师轻易不干,真要干也是开口几十万的大价钱。
稍一权衡,徐校长就请这位得道高人去宿舍楼里作法,把那害人的女鬼给超度了,超度不了就灭掉。
高人进去不久,守在楼下的徐校长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打斗声,接着听见一声女人的惨叫,五楼其中一个窗户的玻璃突然爆碎,一股黑烟升腾而出,经过太阳光一照,消散在天地间。
这样一来,徐校长就安心多了。把高人恭敬地送走以后,他就根据新生男女比例情况,通知后勤部改造了一下。
说道这里,后来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徐校长恨恨地咬了咬牙,到了这个时候,他哪还不知道被那个得道高人给骗了?
那哪里是什么高人?那就是一个经验老道的江湖骗子。
不过这种事他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他总不能去法院起诉人家捉鬼没捉住吧?这种案子法院根本不会受理。
几人一直认真地听着,期间邻桌新来的一桌人不时地往这边看,并露出怪异的表情。
“哎!你听听他们说什么呢?什么东西,又是女鬼又是道士的?这也不像是拍电影啊?”
“恩,估计此人多半有病,大概是个疯子。”
邻桌几人小声地探讨着,以宫梓然的听力,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不过他也没有大惊小怪,要不是从小经历了那么多,他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邻桌几人的反应,在他看来算是正常现象。
李若雅还是静静地坐着,不知有没有听到。
倒是尚今昌那死胖子,眯缝着眼睛,捂着嘴拄着桌子偷笑,一会看看徐校长,一会看看旁边邻桌那几人,那样子看起来更不正常。
邻桌几人一瞧,“呦!这俩人怎么都这样啊?精神病还不止一个?”
“我天!咱们还是赶快离远点吧,不然万一那俩疯子突然发作,把稀粥、油条扣咱头上,那多冤啊。大清早的,穿得这么干净,一会还要去爬山呢,被俩精神病给扫了兴,报警都没用。”
说做就做,邻桌几人一想到这里,立马全都起来端着盘子、碗筷躲到最远的一桌。他们还一边吃饭一边不时地用戒备的眼神往这边看,生怕对面那俩精神病突然冲过来,给他们一顿大碗稀粥加油条。
徐校长这时候从回忆中醒了过来,也注意到身边的异常,再看尚今昌在那捂着嘴偷笑,觉得有些尴尬,轻轻咳嗽了一声。
“我说的可是真的。”徐校长有些生气,看尚今昌的样子,好像是不太相信他说的话。
旁边搬走那几个不相信也就算了,就当他们没文化。眼前这胖子声称自己是业内人士,怎么也不相信。
“呃,我可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就是觉得刚才那几个货太好笑了。”尚今昌凭着多年讨人厌的经验猜出了徐校长的心思。同时,就见他突然暴跳而起,神经病似的,张牙舞爪就奔宫梓然抓去。
宫梓然这正喝粥呢,哪料到会有这么一出,而且他和尚今昌挨着坐,距离又近,一时间竟没躲开,被抓了个正着。
更没想到的是,尚今昌这货用的力气还不小。宫梓然被他这么一扯,嘴里的稀粥一下就呛到了气管里,接着“噗”的一下喷了对面徐校长一脸,搞得眼镜上都是绿豆渣,顺着下巴往下淌。
“你他X疯啦?”宫梓然这回真是受不了了,一把揪住尚今昌衣领子。开玩笑也不带这样的,况且和他才刚刚认识,又不是很熟。
“哎,别别,别啊,两位消消气。”孔令奇赶紧劝架,不过却没有动手,知道凭自己的力气根本拦不住这二位爷。
他们这么一搞,整个早餐店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特别是先前搬走的那一桌人。
而且由于角度问题,宫梓然一侧身,后背衣服上凝固的血迹也恰好被那一桌人看到。
“看,那个精神病真发作了,看情况这是要咬人呐,多亏了咱们及时搬到这里,不然说不定被咬的就是咱们了。”
“我滴妈呀!那人后背怎么全是血啊?他们究竟都是些什么人?”这时候那桌其中一个女人突然下意识发出一声尖叫。
“咱们还是赶紧走吧,呆久了可能有生命危险。”旁边一个男的赶紧捂住她的嘴,唯恐把对面精神病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几人研究了一下,便匆匆结了账,买好的早餐都没吃几口,就慌张地“逃”出门外。
他们这一跑,马上就有好几桌胆小怕惹事的有意要走人,换个地方吃,以免招上血光之灾。
这样一来,早餐店老板不干了,壮着胆子大喝一声:“嗨,你们俩要打出去打,别影响我做生意,不然我可报警了。”说着他掏出手机,示意再不停手就真报警,以缓解他心中的不安。他是卖稀粥馒头的,又不是杀猪宰狗的,万一镇不住这俩人,真要是动起武来,他可不是个。
幸运的是,万一没有发生,这俩人停手了。
“呵呵!大家别紧张,不要误会。我们是演员,刚才这是练习剧情呢。看见他身上这一片红没有,这都是红药水,还没卸妆呢,最近戏份赶得比较紧,比较忙。”尚今昌松开宫梓然衣服,咧嘴一笑,又指了指。
“演员?真的假的?我怎么没在电视上见过你们?”早餐店老板有点不信,不过别管真的假的,他们停手不打了就是好事。
宫梓然见状也松开手,配合道:“我们是刚刚毕业的新人,第一次拍戏,这胖子演的是得了狂犬病到处咬人的的患者,由于他小时候被狗咬过,所以演的比较像,导演才选了他。对于我们这样的新人,第一部戏很重要,所以更得勤加苦练。打扰到各位吃饭,真是不好意思,各位多担待。”
“哦,原来是这样啊。”
“没事,你们继续练。”
刚才准备走人的几波又都坐了回去,其中有些看到正在拿着一大块纸巾擦脸的徐校长,不由得心声感叹:“现在的底层演员可真不容易,这可是真喷呐,也不用道具,肯定是剧组没钱,不然也不会用刚毕业的新人。那满脸粘糊糊的……现在这还是练习试戏,等正式拍的时候万一不成功还要重拍,这个配角还不知道要再被喷几次,真是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