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学)
晶梦渊淡然地笑了笑。掩饰住眼底悲情。她缓缓蹲身。款款施礼:“臣妾谢谢王爷了。只是王爷不要后悔罢了。”
她此刻笑得很美。他心口那块地方似乎又抽疼了一下。
她说完。便再一次露出他们第一次相见时的那种笑容。醉人心。醉人意。很明媚的笑容。明媚得让他觉得很刺眼。很刺眼。
沒等他回答。她便起身。微微低眉。她那双美眸被长长的睫毛覆盖着。他看不清她的眼睛。沒等他仔细去观察。晶梦渊便转身离去。
隔日。王府就锣鼓满天响。鞭炮齐放声。王府上下喜气洋洋一派。她很早就被锣声吵醒了。因为今日是侧妃进门的日子。
据说池隐玄送了很多的聘礼去冷府。执仗也是上等的。全府上下都是大红的装饰。那个大大的“囍”字有些刺眼。
。她当初嫁进王府之时。也是这般。不过更气派些罢了。因为这次只是迎娶侧妃而已。
沛儿是穿着火红的衣服來给晶梦渊梳洗的。因为全府上下的人。无论家丁奴婢。都穿着火红的衣裳。
晶梦渊挑了套浅红的衣服穿上。毕竟今日侧妃进门。她这个正妃是要到场的。浅红并不是那么刺眼。因为满处都是的大红让她眼睛看得发疼。
沛儿为她梳了个还算隆重的发髻。还穿上了花盆底的宫鞋。。走去路來有些不稳。
按照习俗。快入夜时分。新娘子才到府。晶梦渊就这样静静地坐在正厅的一旁。看着新郎和新娘缓缓走进正厅拜堂。
宾客很多。熙熙攘攘的。晶梦渊看到池隐玄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微笑。可看起來却很牵强的样子。因为他是对着宾客们笑的。
可当他的目光触及到一身浅红并不耀眼的晶梦渊时。心下一慌。。晶梦渊却对着他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由于今日只是侧妃进门。所以他沒有穿令她觉得刺眼的大红喜袍。只是穿着王爷的礼袍。却还是俊美无双。
晶梦渊看见和他一起进來的新娘子是一身的火红。服饰还算华丽。因为盖着盖头。她看不清新娘子的长相。只是觉得她的走姿不像是一般官家女子大家闺秀一般。倒像是烟花之地的女子。
她微微皱起柳眉。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却还是要满脸堆笑地应付着各个宾客。
宾客里自然是有着池隐玄的兄弟。比如池隐墨。
池隐墨一身暗红的衣饰。手中拿着一个酒杯。轻轻晃动着酒杯里的酒。朝笑得脸色僵硬的晶梦渊走來。他的脸笑得似妖孽。好像是嘲讽一般。令晶梦渊有些反感。
果真。他轻笑着道:“六弟迎娶侧妃。六弟妹你岂不是被冷落了。还是六弟心中根本就沒你。。”
晶梦渊依旧是微笑。她的脸已经有些僵硬。缓不太过來了。她徐徐道:“五王爷。隐玄不过是娶侧妃而已。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况且梦渊听闻五王爷您府上。可是有几十姬妾。”
池隐墨的笑容在一瞬间有些僵住了。但他还是轻轻晃动着酒杯。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六弟妹好心性。本王是风流成性了。可六弟不一样。本王记得。六弟说过。他可是只爱你一个啊。。”
池隐墨的话像一个利针。刺在她原本有裂痕的心。
这回。她的笑容是彻底僵住了。
耳边却响起一个清秀的男声。接住了池隐墨的话:“五哥。只是一个妾罢了。六哥的正妻只有六皇嫂一人。能和六哥永结同心的人。也只有六皇嫂一人。”
是池隐涣。
她沒有接话。只是微微低眉道:“五王爷。九王爷。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你们先玩。梦渊去招待别的宾客了。”
确实。侧妃说白了只是个妾。但她心里还是不好受。
正厅一直很吵。因为只是侧妃。所以拜堂就很潦草。
可那句“送入洞房”她却听得清清楚楚。
池隐玄携着侧妃的手走出正厅的时候。她笑了。
他们走了。而晶梦渊还是必须要留在那招待宾客。
喜宴上有很多精致的菜肴。琳琅满目。但她沒心思去吃。一个人坐在那。迎來了池隐涣的注目。
池隐涣轻轻走到晶梦渊的身边。小声地唤:“梦渊。你沒事吧。”
她淡雅地笑笑。表示自己沒事。
她只听见池隐涣默默地叹了口气。把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安慰着她:“梦渊。六哥只是娶个妾而已。。你是正妃。不要这样。不然反倒让一个小妾看轻了。那可就不成啊。”
“嗯。我知道了。”
晶梦渊淡淡地应完。便独自回去了自己的房间。她的房间在整个王府里算是奢华的了。很大。在西边。
可当她往西边走去。越走却越奇怪。因为她明明记得。她早上醒來。走去正厅的时候。整个王府都张灯结彩。可现在。西边这块地方却沒有任何一件火红的东西。早上明明都有的啊。
摇了摇头。她沒有再去想。便直接走回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她就如释重负般把头上繁重的珠钗摘了。再脱了那花盆底的宫鞋。换上平常的鞋子。躺在床上。
才过了一会。肚子感觉有些饿了。就有一个丫鬟就端着饭菜來了。
这是喜宴上的饭菜。她知道。可就独独沒有喜酒。
“喜酒呢。”她问。
谁知。那个丫鬟扑通一声就跪下了。面色发菜的说:“王妃。王爷不准您喝酒。所以奴婢不敢送喜酒來。”
晶梦渊摆摆手。表示无碍。让她起來。
池隐玄是怕她喝酒。喝醉了沒人管吧。
吃着饭菜。她觉得索然无味。想起刚刚在路上的事。她又问:“你知道为什么西边这边沒有挂灯笼。贴‘囍’字吗。我记得早上还有的。”
那丫鬟听了。面色又菜。忙低头道:“今日王爷见东边这里喜庆。就勃然大怒。让奴婢们全给撤了。奴婢想。王爷是在顾及王妃的感受吧。”
“哦。”
淡淡地应了一个字。再吃了些。她就命人把饭菜撤了下去。自己一人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