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句话没说完,突然停住,在西楼面前极缓慢的转了一圈,又在一张白色椅子旁边坐下来,侧过身来,斜着眼看着西楼。
她的侧脸比正脸好看许多,透着一股子优雅。
“我再回答你的这个问题之前,我先要给你介绍我的两个病人。”
她手中的笔凌空点了点,透明的玻璃突然变成了白色,成了投影仪的白布景,上面是一些资料。
“我不仅对人体很感兴趣,同时对人的心理也非常感兴趣,心理学也是我擅长的领域,你所认识的齐潇,正好是我的朋友和病人。本来这些都属于病人的**,我不应该告诉你,但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听见这句话,西楼的脸色有些难看。
她也收起了所有假惺惺的笑容,冷冷地朝看过去。.
“你敢对我的朋友动手,我不会放过你。”
掩唇轻笑,笑容还是十分自然,但语气却多了几分冷傲。
“先别提我没兴趣对你的朋友下手,就算我做了,你觉得你用什么‘武器’不放过我?”
她视线从她头一直扫到脚,又淡淡的移开。
鄙视和嫌弃这两个字她没有写在脸上,却是刻在了骨子里。
西楼双手握得很紧,她正想说什么,笔尖再一点,眼前的病例……换成了她的。
“别的不说,就说从你醒来那一刻开始,你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她没吭声。
她现在全身上下都舒服得要死,就是心里特别不舒服!
也没有停留在此,而是翻到了她小产那一页。
西楼的身体全部绷紧,眼神更是冷漠。
那一页‘纸’上有一个结论,是她一直害怕看到的东西,可此时此刻在她眼前无限放大,像是生怕她看不见似的。
“你想做什么?”
她声音绷得太厉害,尾音带着一点轻颤,并不明白,却还是被听见了。
她依旧是之前那一脸笑容。
“虽然这方面我并不擅长,但你这点问题还在我的能力范围内。”
这话说得可真不谦虚。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能力范围内这几个字之后,西楼发而轻松了一些,是不是因为情敌给的希望也算是……希望?
而紧接着,属于她的病例又消失了。
下面的东西,对她来说才是真正的刺激。
沈无言的照片。
全是她不知道的沈无言……
似乎是十几岁的时候,那人脸庞还透着些许青涩,不穿白色,清隽的侧脸爬满了血污,手里握着,望着远处的眼神坚定而稳重。
“十三岁,我就开始跟着某个讨厌的死基佬学医,有人说他是当时国内最年轻最厉害的博士,结果我跟了他之后才发现这人只是了不到百分之一的心里才医学上面,我很不服气,可惜我连他那百分之一的力气都无法超过,只能任他摆布。”
“本来一开始是学习,后来变成了实践。”
她的声音比起之前来轻松了许多,内容也多了一丝俏皮的味道,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可西楼却一点也不觉得轻松,因为她看到了最后一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