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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玲看到我,脸上的表情在一愣之后,,乐呵呵地说:“江主任,来了,来找柳部长啊?”
“啊……梅社长,你来这里啊,”我说了句:“是啊,我来找柳部长……”
说完,我越过梅玲的肩膀,看了一眼柳月。◢随◢梦◢小◢.lā
柳月脸上的表情很平静。
“江主任,你来了,昨天我安排的稿子弄好了吗?”柳月沉声笑着和我说话,边冲我眨了眨眼。
我掏出软盘一亮,马上回答:“是的,昨晚加了一个夜班,刚修改完!”
我想梅玲应该知道软盘是什么,虽然她不会打字,对电脑的最大了解就是可以打扑克。
梅玲看了看软盘,笑道:“哦……这个东西是用来存稿子的吧……原来江主任是找柳部长汇报工作的啊,那我不打扰了,我走了,再见,柳部长!”
“好的,再见,梅社长,谢谢你的礼物啊……”柳月热情地和梅玲打招呼。
梅玲冲柳月笑了下,然后转脸朝向我,嘴唇抿了下,冷眼看了看我,然后头一昂,迈动小腿,伴着“笃笃”的高跟鞋声音,径直走了。
我走进去,看到柳月的桌子上放着一张卡,走进一看,梅丽美容城的,面值5000元。
“梅玲刚才送来的,说是她表妹开的店,给我送的卡,请我去赏光惠顾!”柳月笑着说,随手拿起卡扔进了下面的抽屉里。
“什么她表妹,这店是她开的,规模很大,光店面装饰就花了40多万呢!”我说。
“真的?”柳月看着我。
“当然是真的,她自己亲口说的!”我说。
“她胆子可真大!”柳月说。
“不仅如此,梅玲现在有私家车了,丰田!”我说。
“哦……她可真有钱啊!”柳月点点头:“厉害,有气魄,有胆量,是个人才,人才难得啊!”
说完,柳月自己先笑了。
我会意,也笑了。
“拿来,俺看看你的大作!”柳月给我泡上茶之后,朝我伸手。
我把软盘递给柳月。
“哦……这个东西是用来存稿子的吧……”柳月拿着软盘,在眼前看着,模仿刚才梅玲的口气,说了一句,眼里露出恶作剧的目光。
我听了哈哈笑起来,柳月也呵呵地笑,温情地看着我。
柳月将软盘插进电脑,又摸出一个棒棒糖递给我:“呶,辛苦了,奖励你一个,我看稿子,你自己吃糖玩……”
看得出,柳月的情绪很好。
我也很开心,接过棒棒糖,含进嘴里,边找了张报纸看着。
柳月开始凝神看电脑。
过了大约20分钟,柳月突然抬起头,看着我叫了一声:“坏了!”
“怎么了?”我抬起头看着柳月,柳月脸上的表情很严肃。
我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你这发言稿写的太好了!徒弟超过师傅了,我要丢饭碗了,岂不是坏了?哈哈……”柳月说着,脸一板,随即又笑起来,脸上的表情变得很开心。
原来是这个,柳月在逗我呢!
我松了口气,乐了。
柳月活泼的时候,真好!
好欢喜看到她的活泼和快乐。
“别逗我,说真的,这稿子行不行啊?”我喜滋滋地问柳月。
这显然是明知故问。
“行啊,当然是行的啦——”柳月带着夸张地表情看着我,又说:“不过——”
“不过什么?”我刚放下的心又吊起来。
“不过,我得再给你润色一下,让里面的语言风格更符合马书记的讲话特点,”柳月笑嘻嘻地说:“还有,开头部分,再口语化一点,加上一段马书记的客套话,加上对主办方的感谢和前面发言者的赞誉……”
“哦……”我松了口气:“那就好,太好了,你这就给我改吧。”
“是——江主任!”柳月抿嘴笑着看我。
看到柳月的神态,我又笑了。
“我是不是也该自己奖励自己一个棒棒糖呢?”柳月边说着边自己又摸出一个棒棒糖,剥了外皮,含进嘴里,笑呵呵地看着我:“那么,你继续玩,我给你润色……”
我笑着点点头:“辛苦了!”
“不辛苦啊不辛苦,能为江主任服务,是俺至上的光荣啊!”柳月嘴里含着棒棒糖,含糊地说着,开始修改我的稿子。
柳月一工作起来神情就很专注,不再搭理我,我自个儿在那里看报纸,偶尔也偷眼看一下柳月专注的面容。
每次认真看柳月的面容,总是那么让我心跳,那眼神,那五官,那脸庞,那脖颈,那秀发,那额头,无一不充满着成shu女人的风晴气质和美丽,那岁月的痕迹仿佛只滑过了她的内心,在她的容颜上永驻的是娇艳的青春。柳月从来不浓妆艳抹,看起来依然是那么俊俏动人,那么亮丽活泼,那么生动娇美。
柳月的美和晴儿的美属于两种不同性质的美,一个是青春少女的娇柔活力,一个是成shu女人的端庄美丽,当然,梅玲也很漂亮,但是,她是不能用美来形容的,她那是妖娆和妖艳。
偷眼看着柳月那端庄舒雅娴静的神态,我不觉痴了,心里想起昨日看到的柳月电脑里的话,又不觉感慨起来,一种复杂的情感交集的心里,充满了无奈和酸楚。
“好了,彻底OVER,我的任务完成了!”柳月叫了一声,将我从沉思里唤醒,她嘴里的棒棒糖的把柄在嘴角摇摆着,看着我:“我给你打印出来,你可以去交差了,就看马老板如何发落你了,反正我觉得是行了!”
说着,柳月开始打印稿件。
“你感觉行,马书记肯定也能通过!”我说。
“这稿子你贯彻我的思路和想法很彻底,很有条理,观点很符合时代潮流,马书记去讲,不会丢人的,这里的很多思想,已经超出了马书记现在的思维,他看了,应该能启发一下思路的……”柳月说:“在某些方面,不要觉得领导就是万能的,领导同样也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领导并不是什么地方都比下属强,当然,这个是自己心里知道就可以,不能对外讲的……”
说完,柳月捋了捋头发,冲我笑了。
我点点头:“马书记看了这讲话,会不会觉得奇怪,奇怪我怎么有这么完成的关于报业发展的思路和想法……”
“哪怕什么?这说明你小江好学上进啊,说明你勤于思考,积极吸纳先进的知识啊,”柳月说:“这篇稿子,不仅仅是完成马书记交给你的任务,更重要是你要在马书记面前展现你的大脑,展现你的思维,展现你的精神,展现你的能力,让马书记认识另一个方面的你,对你来说,这才是最重要的!”
说话间,稿子打印好了,柳月订好,找了一个信封把稿子还有软盘一起装好,递给我:“软盘你也带着,防止还要修改,好了,你可以去交差了!”
我接过来:“辛苦你了!太谢谢了!”
柳月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少给我来这一套,说什么呢!”
我嘿嘿笑了下,站起来:“那我回去了,找马书记交稿子去!”
“等等——”柳月叫我。
我站住,看着柳月:“还有什么指示?”
“马书记这会好像不在办公室,”柳月迟疑了一下,说:“上午他跟张部长去参加一个活动去了,估计下午就能回去了……”
“哦……”我答应了一声,可是还没有不走的理由,就说:“那行,我下午给他。”
说完,我抬脚要走。
“等等——”柳月又叫我。
我回头又看着柳月。
“嗯……你上午还有工作安排吗?”柳月征询的目光看着我。
“没有,就这一个事情。”我说。
“那——你能陪我出去走走吗?”柳月说。
“哦……”我心里一怔,现在是上午10点多,今天是上班时间,柳月想到哪里走呢?她怎么突然想出去走走呢,还要我陪着。
我一时有点迷惑,随口说:“行啊,可以的。”
“那好!”柳月脸上笑起来,开始收拾办公桌。
这会,我俩的棒棒糖都吃完了。
柳月收拾好东西,站起来对我说:“走——”
我没有问柳月去什么地方,我想柳月既然说要出去走走,就一定有她的安排,我无须多问。我对柳月始终有一种高度的信任,还有一种依赖,她安排的事情,我习惯了无条件服从。我从没有想到要提出和她相反的意见,或者和她的想法去对抗。
出了市委办公区,柳月开始对我说:“江峰,我想去看看柳建国。”
我一愣:“怎么?为什么想去看他呢?”
“不知道,我就是想去看看!”柳月的眼神里又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迷雾。
“可是,他现在在拉客,我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啊?”我说。
“哦……”柳月的神情有点失望,和我一起在人行道上随意往前走着:“那他中午吃饭在哪里?”
“在西门外的路口树林那地方!”我说。
“那我们中午去看看好不好?”柳月说。
我说:“当然好啊,怎么?你也对我的采访对象感兴趣了?也想找点素材?”
柳月微笑了下:“不知道,我就是想过去看看他……”
“这个人是有点与众不同的地方,”我说:“就是他自己封闭太严实,呵呵……”
“嗯……”柳月对我说:“我们锻炼锻炼身体,走到西门去,好不好?”
“没问题,你能行我就行,”我说:“走过去,慢晴儿逛,大概得一个小时,到了,他也就回到那里吃饭了!这些三轮车夫都很抱团的,集中休息吃饭……”
我和柳月在初秋的阳光下懒散而悠闲地走着,走在江海的大街上。
阳光下和柳月的同行,让我感觉很特别,心里感动地发痛。
我好渴望好喜欢这种阳光下的感觉,就像我和柳月在西京那两天一样。
可是,我知道,这是不现实的,是不可能的,是不可求的。
我和柳月虽然共同走在大街上,可是不可以勾肩搭背,不可以搂抱亲热,不可以拉手……
别说我现在没有了这个资格,就是有,柳月和我也不敢这么做!
这就是现实,这就是残酷而悲哀的现实!
我抬头看着正午的阳光,那么绚丽,那么娇艳。
在与阳光的对视中,我渐渐变得透明,如一片羽翼。只是不知能否插上阳光的双肋,随它一起快乐地在天地间飞。
我的心情突然郁郁起来。
在时间之外,一些迷失了的心情,正在归途中。
一点一滴散乱的心情,如稀疏的小溪,声势渐至浩大,终于聚合为一条湍急的大江,铺天盖地般喷涌下来,涤尽尘埃,一张忧郁的脸清晰地浮现。
那是柳月的脸。
那张脸上阳光明媚,可是,我分明看见,那明亮地眸子里闪现着孤独和寂寥的黑暗。
光明与黑暗,瞬时凝格,是那些无所不在的阳光,让黑暗散发出无穷的魅力,它是黑暗的代言人。
阳光给万物生命,它自己生存的意义也体现在了其中。
在柳月的内心世界里,是不是也有光明与黑暗共存,希望与失落共处,颓废与骄傲相磨擦的时候呢?
能在心里力挽狂澜自我解救之人,不管她的思想曾经走过怎样的黑暗,都能弹奏出生命的强音。
连伟大的太阳,它不也是让黑子和火焰共存的吗?
我和柳月一起走着,心里迷惘地想着。
树的根深埋于地下,终日与黑暗为伍,但它却能撑起参天的大树,抖擞开如盖的绿荫,绽开笑靥似的花朵,奉献甘甜的果。阳光不只飞翔于它的梦里,阳光安居在它的心中。如果不是阳光把大地烘焙得如一块营养丰富的面包,根又如何把来源于阳光的温暖力量释放到盎然的生命中?
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内心足够丰饶,阳光才能倾其所有,为世间添上各样美丽。
从外表,到内心。
和柳月在一起,柳月是不是我的阳光呢?
阳光是无时不在的,就算是到了夜晚也不例外。看那盈盈皎月,它洒向人间的,正是默默地躲在身后的太阳的光啊!月亮象一面镜子,把夜晚休息了的太阳的光继续反射到大地上。这时候的太阳,多象一位隐于身后的贤内助,把它的光芒全权交由月亮保管和发挥。而月亮丝毫也不敢怠慢了太阳的委托,你看那如水的月光,把人们的梦境,慰贴得多么详和。
如果遇上阴天,那是太阳把如触须一般的阳光暂时收回,经过再加工的锤打、熔炼和再抛光,让内心如金子般耀眼夺目,以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去感召众生。
如果下雨,那是太阳朗郎的吟诵声响彻天地,它在感谢万能的主让它承担这样光辉的使命,而这万能的主,就端坐于它自己的博爱的心中。
不管白天还是黑夜,不管晴天还是雨天,我都会被阳光无私地呵护着、惦念着……
如果柳月是我的阳光,那么,晴儿是什么呢?
天上会同时有两个太阳吗?
我继续无知而肆意地迷惘着,和柳月一起走着,走在江海热闹的大街上,走在秋天的阳光下。
“江峰,我讲个笑话给你听,好不好?”柳月笑看我。
“好的,你讲吧!”我回过神。
“话说有一天,老鼠对猫说,我喜欢你。猫对老鼠说,喜欢个屁,我都想吃你,滚!接着,老鼠摆着尾巴闪开了。但是,谁也没有想到,老鼠走后,猫竟然哭了……”柳月看着我:“你说,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猫在为自己错过了一顿美餐而哭泣而伤心,说明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说明机会要牢牢把握住!”我说。
“呵呵……”柳月笑了。
“怎么?我说的不对?”我问柳月:“你说,这说明了什么?”
“不能说你说的不对,只能说你和我的理解不同,”柳月说:“我的理解呢,是说明了一个道理,就是,有一种爱,叫做放弃。”
“呵呵……”我笑起来:“你是这么理解的?”
“是啊,”柳月看着湛蓝的天空,边溜达边说:“有时候放弃也是一种爱,一种关怀。占有了就一定要去爱,而爱并不意味着拥有。既然自己不能给予幸福,为什么不去让别人给予幸福呢?遥遥的看着,默默的守望着,知道对方快乐就已足够,宁可自己一点点的被心痛吞噬……其实爱也是一种误会,误会地从此失去了自我,爱是不够清醒。既然误会了,不够清醒了,放弃何尝不是一种美丽呢?”
我默默地听着,低头走着,没有说话。
“怎么不说话,想什么呢?”柳月问我。
“我在想你刚才说的话!”我抬起头,呼了一口气。
“我说的对不对?”柳月含笑着看我。
“我不知道!”我瓮声瓮气地说着,又想起了柳月电脑里的话语。
“其实爱一个人真的很简单,因为爱,可以放下所有的自尊,所有的骄傲,和所有的任性,可以为了他去做自己从来不做的事情,可以为了他而改变自己的习惯,心甘情愿的小心翼翼……”柳月说:“可是,爱很沉重,也很轻松。沉重得让人拿得起,而放不下;轻松得飘飘欲仙的爱了,爱着……爱是没有形状的,只有体会只有珍惜才会明白。也许它是圆型的,没有棱角,圆润而丰满;也许它是多边形,容易变形,而棱角分明,一不小心伤了彼此。伤害的爱很无奈,不如放弃,不如归去……这只猫和老鼠,就是这样的……”
我默默的听着,体会着此刻柳月此刻讲话的心理……
步行走,路很漫长,可是,又感觉太近,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
那会,我很希望这路永远也不要有尽头,就这么走下去。
“路到头了!”柳月看着我:“前面那一大堆三轮车,就是柳建国中午休息的地方吧?”
我蓦然清醒,是的,路终究还是有尽头的,到头了。
我心里一阵失落,茫然看着前方:“是的,就是这地方!”
“那我们过去吧!”柳月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
“好,我们过去。”我带柳月走过去。
三轮车师傅们见我过来,都热情过来招呼。
“江记者,你来了,好几天不见你了,这回是不是又要给我们带来什么好消息了啊?”
自从我上次的稿子发出后,引起了市政府主要领导的关注,专门批示交警和城建部门,为三轮车扩大了开放范围,减免了一切收费项目,取消了一些手续和不合理规定。这些,自然得到了三轮车师傅的热烈欢迎,他们不会讲这笔感激帐记到市领导身上,而是记到了我的身上。因为在他们看来,那些不合理和减免的收费和规定本来就是错误的,市政府只是在改正错误而已,而我,则是为他们的苦痛和悲惨处境疾呼的呐喊者。
我笑着看着他们,看着这些可爱憨厚质朴的劳动者。
他们看我的眼光是那么热情而无拘无束,可是,他们看柳月的目光了,不由自主多了几分戒备和拘谨。
看到了我身后的美女,他们瞬即都安分起来,脸上的神情虽然带着笑,却都不再那么放纵了,眼睛都偷偷打量着柳月。
“我来找柳师傅的,今天没什么别的好消息啊,”我笑呵呵地说着,边四下看:“咦——柳师傅呢?”
“他有两天没来了。”
“哦……为什么没来呢?”我问他们。
“不知道!”一个个都摇摇头。
“出什么事了吗?”柳月忍不住问道。
“这位是我的朋友,也和柳师傅认识的!”我给大家说。
“哦……”大家礼貌地冲柳月点点头,柳月微笑了下:“各位师傅好,柳师傅出什么事了吗?”
柳月的极具亲和力的笑让大家顿时放松了,气氛活跃起来:“不知道啊,柳师傅没和我们说出什么事啊……”
“那……他家住哪里?你们有谁知道?”柳月又问。
我一愣,柳月这是要干嘛?过来看柳建国我就有些迷惑,这怎么要去他家看看,柳月对柳建国的好奇心比我还大啊!
大家听了柳月的话,互相看了看,都摇摇头。
柳月的眼里露出了失望。
“柳师傅从来不和我们谈他家的,”一位阿姨说:“他平时除了拉客,休息的时候就是独自看书,从不和我们谈起他的家人和自己的事情。”
柳月专注地看着那位阿姨:“哦……是这样……”
“不过,从他讲话的口音里,我们都能听出他是外地人,口音软绵绵的,虽然是普通话,一听也不是江海人的普通话,像是南方人的口音……”另一位师傅说。
“是的,是的,柳师傅是我们这一堆人里唯一一个讲普通话的,还不标准,一听就是南方人的口音……”其他人符合着。
“柳师傅不是本地人,是浙江人,他10多岁才到这里来,自然口音是改不过来了!”一个瘦瘦的黑黑的小伙子说。
“浙江人?”柳月一怔,看着那小伙。
“小高,你怎么知道啊?”我问他。
“柳师傅一次喝酒无意中和我聊起来的,说他家在大海边,很美很美的地方……”小高说。
“他还说什么了?浙江什么地方?大海边的什么地方?”柳月急切地看着小高。
小高摇摇头:“这就不知道了,他就说了这一点,别的什么也没说……”
柳月又失望了,接着问:“小师傅,他家里都有什么人,你知道吗?”
小高又摇摇头:“不知道,我们平时都忙着拉客,休息时候都抓紧睡会,柳师傅又不爱和我们打牌侃大山,只知道看书,他的情况,不晓得……”
柳月看了看我:“他两天没来了,什么时候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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