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恶梦(1 / 1)

初慕一离开了他的怀抱,李无恐的手有些恋恋不舍。

“想不到你也不是那么呆嘛。”初慕一破涕为笑,“安慰起人来倒是一套的。”

李无恐不好意的挠了挠头,又见她脸上还挂着泪珠,便不由自主伸手替她抹去……

然而这一幕好巧不巧,落入了李元武的眼中。

李无恐陪着初慕一把云觅的书放回,然后又送她回房。看着她进了房间,他才离去。

结果一回到院子里,李元武就揪住了他的领子,将他往地上一摔。

李无恐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脑袋就被李元武踩在了脚底下。

“李无恐,你最近胆子可真大啊,我让你跟着初姑娘,是叫你监视她和江朝溪,你倒好暗里跟我抢女人?”李元武怒不可遏的说到。

“兄长,我没有。”

“没有?我亲眼所见的!也不看看自个是什么东西!”说着李元武又对其踹了一脚。

等江楼月回来时,便看到李无恐鼻青脸肿的。

“李兄,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江楼月上前问到。

李无恐擦了擦嘴角的血,笑道,“没事,方才路滑,不慎给摔着了。”

他虽这样说,但江楼月却不信,看着他衣上那些脚印,他也猜的七七八八了。

“哦。”江楼月虽明白,但也就不拆穿他,也算是为他保留一丝颜面吧。

他直接走到李元武面前。

“干嘛。”李元武看他直勾勾的瞧着自己问到。

江楼月冲笑了笑,说,“没什么,就是有件东西物归原主。”

说着江楼月便把手中的一本书丢给他。

李元武接过一看,原是那本春册。

他忙丢掉气愤道,“这不是你的东西吗,江朝溪少在哪污蔑我!”

“是不是我的,李公子应该很清楚吧。”江楼月拍了拍他的肩,故意提高了音量笑道,“李公子,大家都是男人,而且你又是君子,这君子不都讲究光明磊落嘛,看几本春册又何妨,何必这样遮遮掩掩的呢?不过啊这春册虽好,但是还是不要多看,否则伤身呐,尤其是您这种娇生惯养出的公子,这要是伤了身子,那未来夫人岂不是要守活寡?”

周边的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江朝溪你少血口喷人!”李元武恼羞成怒,一拳便朝他打了过去。

江楼月头一歪躲过。

李元武出腿,江楼月也出腿,踹在他的膝盖上,让他刚抬起的腿,又退了回去。

李元武后退了几步,又朝他攻去,但是整个招式,皆被江楼月牵制着。

他迅速跑到一边,拔出了挂在墙上的剑。

只是前脚刚拿到剑,后脚江楼月便闪到他身后,拍了一下他的剑柄。

李元武的剑便飞了出去,插在了窗户上。

江楼月又快速在在他脑门拍下一张符咒。

“咚”的一声,李元武双腿跪在了江楼月的面前。

“哎呀!”江楼月故作惊讶,说,“李兄,你为何要对我行如此大礼啊,快些起来!”

“江朝溪你!!”李元武想要起身,可是双腿却突然犹如悬挂重石一般。

他看了看额头上的符咒,骂道,“江朝溪,你妄为君子,打不过我,就使用符咒这种下三滥的东西,还不快给我拿开!”

“君子?”江楼月哈哈大笑,说,“多谢李公子如此抬举,素闻李公子能够腾风而起,扶摇直上九万里,那我这下三滥的招数,也定是不需要我的。”

“你!”李元武气的咬牙切齿,他又同一旁的人吼道,“你们都死了吗?还不快来解!”

“是是。”身边的人这才上前,但是他们只要一碰到那符咒,皆被震开。

“这是什么符,怎么没见过啊。”

江楼月悠哉坐在桌边,翘起个二郎腿,一面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面看着他们,束手无策的样子。

一旁的李无恐被李元武瞪了一眼,他走到江楼月身边,小声说,“江兄还是不要再捉弄家兄了……”

江楼月做出了个“嘘”的动作,微微一笑像戏耍猎物的屠夫。

忽然,关闭的房门被打开,迎面而来是冷冽的寒风以及持剑的北月青藜。

他扫了一眼房中,冷厉的问,“你们在做什么。”

完蛋,事情要麻烦了。

江楼月腹诽,起身欲回答。

李元武忙喊到,“北月大公子,救我!”

北月青藜看了眼李元武,手一伸李元武额头上的符咒,便飞入了手中。

北月青藜看了看手中的符咒,再度问,“谁的。”

“北月大公子,是江朝溪的!”李元武赶紧回到。

北月青藜看向江楼月。

江楼月自知是推不掉了,便大大方方的上前,道,“确实是我的。”

“此符,倒是稀奇。”

江楼月笑了笑,说,“倒也不是稀奇,不过是我随手做的玩儿的,小把戏罢了。”

“随手做做。”北月青藜笑了笑,纸符在他手中顷刻化为了灰烬,随着寒风散去。

好厉害的角色。

江楼月虽然面上波澜不惊,但心里倒是佩服不已。

“苍穹禁止私斗,所有人去记律阁领罚。”

他转身往外走,门外响起了他冰冷的命令。

江楼月越想越觉得亏,于是跑出去追他,想跟他谈谈。

结合正巧撞见云觅,主动拦住了北月青黎的去路。

江楼月赶紧躲到一边,侧身看他们。

“云觅见过北月大公子。”云觅恭敬向他行了一礼。

北月青黎回了一礼,开门见山问,“云姑娘有何贵干?”

显然他不愿同云觅浪费时间。

“江楼月?你在这干嘛?”

江楼月扭头一看,初慕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身边。

初慕一探头顺着他看的方向而去,看到云觅正同北月青黎一道,鄙弃说,“这个云觅,怎么又和北月大公子勾搭上了?还真是有手腕啊。”

“别说话。”江楼月示意初慕一闭嘴。

初慕一一跺脚,气鼓鼓的说,“不说就不说,你以为我愿意同你说话啊!”

说着她气冲冲的走了,一边走一边低骂道,“江楼月你这个混蛋,我再也不跟你说话了!”

江楼月没有去追,因为他更好奇云觅为何,会主动找北月青黎?若是遇到什么难处,她应该找北月夫人和北月顾衡好像更合适吧。

可惜距离实在太远,哪怕江楼月再怎么仔细听,都听不到他们在说说什么。

只知道他二人没说几句,北月青黎便自顾自的走了,留下的云觅默默注视着他,莫名给人一种落寞之感。

后来江楼月回去同他们一道,前去记律阁领罚抄了大半夜的书……

第二日江楼月和李无恐一同去上堂,坐在位子上初慕一一看到江楼月,扭头就看向一边。

江楼月知道,她又在闹脾气。

李无恐坐了下去。

初慕一惊讶道,“李无恐,你怎么脸上那么多伤啊?”

“这个……”李无恐看到李元武那凶神恶煞的眼神,不由自主索起了脖子,胆怯的说,“摔……摔的”

“你说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呢?”初慕一无奈的摇了摇头。

李无恐尴尬的笑着。

江楼月趴在桌面上,顺势就睡了。

初慕一撇了他一眼,伸脚踹了他几下,喊到,“江楼月你怎么又睡觉了!快些起来夫子要来了。”

“你别烦我初慕一。”江楼月埋头在手臂下,嘟囔着。

“整天就知道混吃等死!”

初慕一在一旁碎碎念念,江楼月捂住耳朵深深的睡了过去。

一觉醒转,他居然躺在雪地里。

什么情况?谁把小爷丢雪地里了!

江楼月忙翻身站起来,错愕的环顾四周,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唯有前方一座楼,稍微清楚一点,但也是模糊的狠。

他迷惑的走近进了楼,楼里的一切也都模糊的厉害。

他慢慢走上了三楼,最中间的一间房半掩着门。

江楼月推门而入,却意外看到了冷望舒。

她慢慢从地上起身,拔出了过墙上挂着的雪魄剑。

江楼月马上意识到她要做什么,焦急喊道:“冷望舒!”

但却还是迟了,剑锋划破了她的颈脖,汹涌而出的鲜血溅了江楼月一脸……

江楼月顿时睁开了眼睛。

冷望舒好端端的坐在他的身边。

不,不对,应该是云觅。

原来方才是个梦。

一个叫他感到害怕的梦。

江楼月却不知为何会害怕,或许是因为死相太可怕了吧………

耳边是其他人谈笑的声音,江楼月知道这是下堂了。

被噩梦惊醒的他,没有任何动作,原封不动的趴在桌面上,面朝着云觅,目光落在了云觅的身上。

今日云觅略有所不同,往日下堂她总是在看书,而今日她却低眸,抚摸着腰上的那块禁步,出了神好似人若有所思。

话说,她腰间所带的那浅蓝色的禁步,江楼月总觉得很是眼熟,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

晚膳用过后,江楼月和李无恐与初慕一,随处溜达消食。

走着走着,江楼月忽然脚步一停。

“江兄怎么了?”李无恐不解,朝前一看,看到了云觅。

“云……”初慕一话还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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