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保加利亚国家队的更衣室内气氛沉重,素来敢说敢骂无所顾忌的主教练米兰.马里奇破天荒地保持沉默,队员们被输球的悲切压得喘不过气来,宁可主教练把他们骂得狗血淋头。
他们抓住了金色飞贼却还是输了比赛。
守门员哭成了泪人,七英尺高的糙汉子在金色飞贼出现前就心知获胜无望,为自己辩解的理由成千上万,可他知道原因就在他身上——整场比赛浑浑噩噩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他没有推卸责任——口头和心里都没有,任排山倒海的负罪感把他吞没。
比赛末尾拼尽全力为保加利亚的输球挽留住最后一丝颜面的主力找球手还在喘着粗气,今天的赛场环境相当恶劣,在暴晒和高温中拼搏了11个小时的球员们除了精神打击之外,还要面对体力透支以及病痛的加剧。
只有亲身经历过赛末你争我夺那一瞬间的两队找球手才能体会到辛苦与不易——本场金色飞贼跟磕了欢欣剂一样飘忽不定,多米尼加找球手技术上略逊一筹,但这点瑕疵不能动摇他们挺进半决赛的事实;把金色飞贼收入囊中的保加利亚却要提前收拾行装,告别世界杯征程了。
本次魁地奇世界杯开赛以来的最大冷门震惊了百万球迷,四年前的世界冠军被黑马掀翻在地,那甚至是一支连一名替补都派不上的单薄小队。
威克多喘够了气站起来,整个更衣室为之一动,队员们如惊弓之鸟般瞪大眼睛。
“你们不洗澡吗?”威克多说完走进浴室。
世界杯期间使用的竞技场质量参差不齐,虽然魁地奇联盟对赛场内外下达过硬性指标,但还是扛不住当地巫师政府阳奉阴违,只要比赛场地符合标准,魁联通常睁只眼闭只眼。因而各国队伍在比赛前都会祈祷分到一个好赛场,保加利亚队碰到竞技场不配备浴室不止一次了,队员们赛后只能使用清洁咒语对付一身汗臭。
今天的赛场有浴室,老爷自然不会客气,比赛有输有赢,赛场上没有永恒的赢家。输球了难道日子也不过了?假如威克多只是名普通球员,伤心失落八成会比队员们更加真情流露,输球确实让他沮丧难过,但老爷不同于别的球员,他接受过裁判理事会的专业培训,修习过心理辅助课程,比队员们更懂得如何调节快把自己淹死的消极情绪。
直到水流声从半开的门板内传出,更衣室内的气氛略有松动,队员们逐渐回过神来。队员们效仿威克多,在进入浴室前不约而同地拍打守门员的肩膀,小伙伴们的宽容让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的守门员再次热泪盈眶。
浴室里渐渐响起交谈声。
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教练组也有所缓和,主教练离开更衣室时摸了摸守门员的头,坐在小板凳上的二米高糙汉子脖子一扬嚎啕大哭。
联盟的工作人员来到保加利亚队更衣室外例行公事,询问保加利亚队是否接受赛后采访。
主教练最初打算拒绝,球员们的心理素质让她改变了主意,她向工作人员表示保加利亚国家队将如约出席新闻发布会。
第一助教难掩忧虑,“这可是保加利亚队四年来摔得最狠的一次。”
他们连四强都没进啊,想想就不可思议,胜利女神果然喜怒无常。
“我们的姑娘小伙并非经不起挫折。”主教练从容一笑。
第一助教想了想,说:“您想过以后吗?”
保加利亚魔法部当初力排众议选了一名女教练做主帅已经够让人侧目了,这下国内的舆论还不闹翻天了,坚持不懈唱衰马里奇的偏执狂们指不定在哪儿欢蹦乱跳呢,他都能看到落井下石的明日报道了。
马里奇教练感谢助教的关怀,“国家队还要迎战两年后的欧洲杯,我和保加利亚国家队签的合同也到那时结束。这场比赛我要负一定的责任,我不该盲目信任自己的判断,明知道队员状态有异还固执己见……”
第一助教连忙宽慰教练世事无常,助教心想主教练心里有底就好,老实说他还是很愿意和马里奇女士合作的。这个女巫头脑清醒,方针明确,不会朝令夕改反复无常令人措手不及,也不会耍脾气让助教们难做,单就明白承担责任这点就足够傲视群魔乱舞的魁地奇教练界了。
“赛前我听说保加利亚魔法部的魔法体育运动司的司长想来更衣室慰问我们的队员,刚才我的助手告诉我,司长先生已经回去了。”第一助教考虑半天还是透露了实情。
这是保加利亚魔法部对马里奇表达不满的最激烈也最直接的一击。
政治家相当现实,马里奇不是初出茅庐的菜鸟,司长此举没有出乎她的意料。如果输球了对方还坚持不变计划,那才让人刮目相看。这家伙撑死了就是魔法体育运动司司长的命了。
马里奇教练回到球员更衣室,对打理得干干净净的队员们说:“一会儿跟我去参加赛后新闻发布会,大家都是成年人,那些哄小孩的陈词滥调我就不啰嗦了。”
队员们心领神会地点头。
二、
比赛结束以后土豪肯尼没忙着离开包间,外面肯定乱套了,他才不上赶着刷存在感。比赛刚结束那会儿他的第一反应是掏口袋取魔法镜子,手指微动就放弃了这一举动,肯尼主席让家养小精灵把他的杯子斟满,打算过会儿再出去。
岂料天不遂人愿,有人敲响了包间门,从家养小精灵口中得知来者身份,斟酌片刻后同意放行。
进门的是肯梅尔红隼的董事会主席罗比.摩根。
肯梅尔红隼有两个大股东,两个股东的控股数量相同,一个是眼前的罗比.摩根;另一个是威尔士当地的一家巫师烈酒供应商,这家供应商为整个威尔士地区提供火焰威士忌等烈酒,所以摩根这个董事会主席有水分,在俱乐部内无法一言九鼎。
土豪肯尼对肯梅尔红隼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要不然当初不会向俱乐部报价,不清楚底细往外掏钱的蠢事他不会干,不过别人不知道,土豪金的言行举止很有欺骗性,认定他就是个傻逼的巫师不在少数。
像土豪金这样ceo、主席、老板三位一体是所有ceo非老板的总裁们梦寐以求的终极状态,所以固定在他身上的仇恨值居高不下。
“很遗憾。”不请自来的摩根坐下了。
“别装模作样了,想笑就笑,多米尼加比保加利亚好对付多了。”土豪肯尼毫不掩饰他的鄙视。
土豪金没好气的话语没有惹怒摩根,他笑了,保加利亚队输了对威尔士来说确实是好事,保加利亚今天大失水准的表现有目共睹,多米尼加并没有超常发挥,他们只是牢牢抓住了老天的恩赐,外面的球迷都快疯了。
人们对曾经的冠军抱有的期望总是高得不合常理。
“威尔士队会为你报仇的。”摩根主席笑得不怀好意。
土豪肯尼无动于衷,“我和多米尼加没有深仇大恨,我也不是保加利亚人,谈不上报仇,不过你确定威尔士能赢?”
“当然,你也看见了,多米尼加不足为惧,威尔士队的实力不容小觑。”摩根极其自负。
威尔士队里的好几位都在肯梅尔红隼效力,他对自家王牌的实力有信心。
“世界冠军呢?”土豪肯尼问。
摩根没有马上接话,稍后委婉的说:“威尔士队今年表现上佳。”对冠军的揣摩还是有所保留的,不想闹笑话。
“你问这个是……”摩根不放心地问。
肯尼不卖关子,“为了赌注啊,保加利亚输了,必须想办法从冠军上捞回来,看你们好像有点冠军相,能不能给个明确回答?只要点头保证对冠军势在必得,我就加大筹码压威尔士。”
摩根没有问他准备压多少,摩根更想知道保加利亚队让他输了多少,相信投身魁地奇这一行的巫师如今没有不想知道的。
“我回去替你问问。”摩根主席最终留下这样的回复,其实心里也没底。
问能问出个冠军?土豪金没计较,抬手举起杯子往嘴里灌饮料。
摩根这个人很识趣,肯尼没有明晃晃下逐客令,他主动告辞,离去前随口问了句,“我有几个朋友想认识您,您看方便见一面吗?”
“时间地点。”
摩根马上说:“威尔士队半决赛那天,就在德黑兰的自由竞技场。”
土豪肯尼倒是没有心理阴暗地认为对方趁机恶心人。
摩根精神奕奕地离去。
土豪金看着合上的门板嘀咕,比斯图布董事有本事多了,自己差点就被他绕过去了,不过最后对方也达到目的了,而斯图布那不成器的老家伙3万加隆就把自个儿卖了,事情还没办成。难怪摩根能以一人之力对抗一个集团,斯图布却心甘情愿一辈子窝在小俱乐部里仰他人鼻息。
三、
掐着点离开赛场的土豪肯尼还是被敬业的记者们围追堵截在了停车坪,肯尼主席不由得大恨,早知如此就在赛场里的卫生间除去伪装,名正言顺飞奔去保加利亚队更衣室做那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的解语花了。
被一双双炯亮眼眸注视,被一张张血盆大口包围,被一声声追问扰得不胜其烦,土豪肯尼在闪光灯的持续发威中感到无比糟心。
记者们问得最多的是他是否对克鲁姆感到失望,人们已能预见多米尼加球员赛后的身价只高不下,与之相反的是保加利亚队员的大幅度贬值,作为找球手的威克多.克鲁姆首当其冲。支持者们会觉得不公平,克鲁姆最后抓住了金色飞贼,问题是世人大多只看结果,不追究成败细节。球员的成绩与球队的输赢休戚相关,成也球队败也球队。
各大俱乐部的老板们作为实用论的倡导者,半年以后克鲁姆的转会报价肯定不是现今这个数了。
“我不会降价侮辱克鲁姆先生,2000万,他值得拥有!”土豪肯尼一脸的我本将心托明月,言外之意还不是奈何明月照沟渠。这是在吐槽克鲁姆不识好歹呢,土豪金生动地演绎黯然神伤,抖m发挥得淋漓尽致。
土豪肯尼在记者们的不断追问下又道,“连续11个小时的比赛,克鲁姆场上的表现可圈可点,作为球迷我认为没有什么可指责,只能怪今天胜利女神移情别恋。”
短短几句话,够小报记者开脑洞自由发挥了。
土豪金有预感这些话被小报添油加醋发出去,他将收获更多的仇恨与谩骂,尤其是多米尼加的球迷,估计会直接骂他脑残粉。脑残粉就脑残粉,反正他本来就只关注老爷一人。土豪肯尼强行按捺下立刻找老爷嘘寒问暖的冲动,对眼前不依不饶不罢休的记者们更不待见了。这些人眼神真不好,没看见我不耐烦着么!
“输了也好。”
记者们正要撤退,土豪肯尼忽来惊人之语,可把记者们高兴坏了,喜出望外地围了回去。
土豪肯尼接着“自言自语”:“我还犯愁要等上一段时间,如今保加利亚队输了,回归火神队的克鲁姆先生就有时间和精力,克朗骑士竞技场现在还没拉开防尘布呢。”
最后一句当然是玩笑话,不过肯尼主席所言非虚,冰脊克朗的主场开幕以来始终处于闲置状态,原定的开刃时间与世界杯相冲,巴斯泰托火神队内拥有多名国家队队员,为国效力期间没有闲暇应付世界杯以外的比赛,何况还是一场不计比分、不计排名的友谊赛。
没想到在土豪肯尼心里,吸引了上百万巫师的世界杯不如自家竞技场开幕赛有分量,如果换个人记者们当场就能噎回去,但眼前人是土豪肯尼,记者们发现从他口中说出似乎还真能琢磨出点理直气壮的深刻内涵。
“比赛那天大家都要来哦,我会给各位圈出有利地形,供大家随机采访。”土豪肯尼和记者们友好地拉扯几句,开开心心地登上了马车。
记者们回过味来了,听他的意思,克朗竞技场的揭幕赛将和世界杯决赛别苗头,更有可能同一天举行?
这真是……太美腻了,敢和世界杯叫板的俱乐部老板放眼全球能有几人?摊上这么个老板,冰脊克朗的将来是喜是悲?不管冰脊克朗到底如何,唯恐不乱的记者们很哈皮。
有个胆大的记者挤到最前方,眼明手快地挡住正要关上的马车门。
“肯尼主席,您能透露一下这次保加利亚队失利让您损失了几位数的加隆吗?”
别的记者虽然扼腕自己没这位同行脑子转得快,但也识时务地齐齐屏息静气等待回答。
土豪肯尼的沉默时间长得让人心惊肉跳,随着时间的延伸,拖着一串零的天文数字在记者们的脑补中不断翻倍翻倍再翻倍。
最终土豪金幽幽地说:“私房钱都贴进去了。”
昂贵且彪悍的挑染金毛的混血黑鬃撒哈拉嘶鸣一声,震耳欲聋,扬起蹄子狂奔振翅,霎时卷起一层黄土。
望着空中越飞越远的马车,地上的记者们在烟雾腾腾中面面相觑,私房钱又是多少?
四、
保加利亚队输球比预计还要有影响,别的不说,海姆达尔回家后接到的飞路连接申请就一波接一波,这还是建立在谨慎基础上,除了亲近的亲属、亲密基友以外,骑士楼的壁炉没有接通过其他来路不明的飞路网。
动物小伙伴们格外的乖巧伶俐,早早回到了家。喜欢到处乱窜的豆荚都夹起尾巴,固定蹲在一个地方。米奥尼尔深受影响,小脸儿惴惴不安,海姆达尔乐得不行,抱起儿子亲了几口,然后耐心打消了儿子的杞人忧天。
德拉科这些天仍留宿在骑士楼,下班回来以后跟锯嘴葫芦似的闷声不吭。
“又不是我输球了,别闹!”海姆达尔忍俊不禁。
老爷输个球好像地球就不转了似的。
德拉科老纠结的,“克鲁姆今天回来吗?”
“不回来去哪儿?”要是老爷敢借口出去寻欢作乐,海姆达尔会让他的小弟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他回来以后我要怎么面对他?”
海姆达尔无语了,“你今天不是打算回家吗?我开车送你回去。”艾玛,有生之年居然能说出“我开车……”这样的句式,海姆达尔心里别提多奔放了。
“我什么时候说要回家了?”德拉科张口结舌。
“你没说过吗?我自己瞧出来的,看我多善解人意。”二话不说抓住表弟的胳膊往外走。
“你赶我?!”德拉科终于明白过来了。
“作为表弟,不该把空间留给急需修补受伤心灵的表兄一家吗?”
“你不是不放在心上吗?”
这熊孩子,真是一点不讨人喜欢!
海姆达尔对追出来的儿子嘱咐了几句,而后把表弟塞进汽车。
“我要和丈夫过二人世界,过程或许比较激烈,你别留在骑士楼碍眼。”海姆达尔故意凶巴巴的说。
德拉科释然了,真这样他才不留下来呢,表兄你造么你们平时就很激烈了,要长针眼了。孤家寡人的马尔福少爷觉得自己也该把寻找一位合适伴侣的计划摆进待办事务中了。
五、
婉拒了马尔福一家的邀请,海姆达尔频繁对仪表盘挥动魔杖,加大马力赶回了骑士楼。
海姆达尔快步走进起居室,威克多已经回来了,正抱着米奥尼尔说话。海姆达尔的脚步在起居室入口处略略一顿,老爷的脸色看上去还算正常。
威克多发现了他,也发现了他来不及收拾的异样,扯动嘴角,“难道你也认为我会发疯?”
“我没见过你发疯。”海姆达尔走过去坐在沙发上,并仔细打量他的脸。“怎么样,还能适应吧?”
威克多的脸上浮现出笑容,放下儿子:“只是输了一场比赛。”
海姆达尔放松下来倒在沙发靠背上,就是嘛,他的男神怎么可能弱不禁风。
“米奥尼尔说德拉科回去了?”威克多抓住海姆达尔的手。
海姆达尔得瑟地靠了过去,一脸我为你着想的样子:“我把他赶回家了,所以放心大胆地躲到我怀里哭吧!”
威克多还真就顺势而为了,不过不是躲进海姆达尔怀里,而是把海姆达尔抱进怀里张嘴开动。
海姆达尔被老爷的激.情热吻差点亲岔了气,“……我还有事说……你就……不能等会儿……”
老爷停下扒海姆达尔上衣的动作,认真地说:“求安慰。”说完不待海姆达尔回应,埋头继续扒。
马尔福少爷回去是正确的选择,当老爷一路攻城略地把海姆达尔的外裤也扒掉后,米奥尼尔和动物小伙伴们在希娜的指引下迅速转移阵地,米奥尼尔一边走一边从指缝间偷看,直到大粑粑拽着小粑粑躺倒在壁炉前的地毯上,沙发挡住了奶娃的视野,这才作罢。
海姆达尔意识到这家伙今晚八成要跟自己大战三百回合的时候,屁股忽然一凉,老爷用完了使用方式不对的魔法,甩掉魔杖就那么提枪冲了进去,本来还想谈谈友谊赛的海姆达尔只能先接下战书,暂时舍弃别的,全情投入到让人长针眼的男男之战中。
一回合结束后,海姆达尔颤巍巍地举起白手绢,威克多无声笑着倒在海姆达尔身旁,地毯被他俩的交战弄得一塌糊涂。略有洁癖的老爷躺不住,坐起来摸索到一旁的魔杖迅速整理了一番,然后又躺了回去。
海姆达尔有些昏昏欲睡,但肚子有点空,他们晚饭还没吃。
威克多没搭理海姆达尔的推搡,把人抱进怀里揉弄,被摸得又要起反应的海姆达尔一再抗议才拉着爬起来,就这么光溜溜地抱着同样光溜溜的海姆达尔进了与厨房相连的盥洗室。
二人在花洒下冲热水,威克多满手泡泡在海姆达尔身上打着旋。
“输了多少?”威克多的语气听似轻描淡写,实则有些小紧绷,别人或许听不出,但逃不过枕边人的耳朵。
“私房钱都压进去了。”
“全部?”
“全部。”
威克多静默不语,海姆达尔的亲亲也没能解除老爷的郁闷。
海姆达尔的私房钱来之不易,是他十来年日日精打细算节省下来的,里面有海姆达尔名下的小铺子的收入;六岁那年学会看巫师报纸后参加各种刊物抽奖活动得来的奖金;在学校里贩卖二手物品以及利用实验研究室的名义制造魔法制品的所得;还有投资韦斯莱笑话商店的分红,参与制造笑话商店贩卖品的分成等等……
浴室内一时间只听到哗哗的水声,海姆达尔没有煞费苦心地寻找安慰之词,老爷不需要那些。
果不其然。
“你要和我说什么现在说,我怕待会儿没时间。”老爷今晚像赶着投胎似的各种进击。
“我想问火神队准备什么时候履行诺言。”海姆达尔抓紧时间。
老爷动作一顿,故作委屈的说:“我才刚输了比赛。”
“呸呸呸,什么叫你输了比赛,是保加利亚队输了,你抓到了金色飞贼,顺利完成了球队交付给你的任务,充分证明了你的找球手地位不可撼动。”海姆达尔极其护短。
威克多低头吻住伴侣喋喋不休的嘴,海姆达尔不仅感受到了伴侣的热情,还吃了一嘴的洗澡水。小粑粑的小嘴儿要被大粑粑玩坏了。
“我会尽快回火神队的训练基地。”老爷保证道。
“如果那边不放人你就用肯尼当借口,都推到肯尼身上。”海姆达尔嘱咐道。
保加利亚队输球肯定在国内掀起轩然大.波,威克多要安抚的不是魔法部高官,而是一直支持他的球迷,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粉转黑是很可怕的。老爷成名以后,待的队伍甚少输球,这次的世界杯闹大发了。
威克多没有应声,手下的动作却越发温柔。
海姆达尔知道老爷不会那么做,见他这样“逃避”就不再揪着不放了。
“我虽然不是金色飞贼,但用点力没关系。”海姆达尔被老爷摸得发痒。
这话让老爷笑了起来,笑声在狭窄的浴室内回荡,小粑粑忍不住犯花痴,艾玛好性感。
“如果你是金色飞贼,我就穿根线天天挂在胸口。”威克多擦去海姆达尔下巴上的泡泡。
矮油,这是对自己说情话么,小粑粑羞射了。
tbc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真是太可爱了~
我明白的,大家是相信老爷黑洞般的心理素质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