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 ACT·733(1 / 1)

一、

也许格林德沃什么都没想,眼神也谦虚谨慎,以己度人的克鲁姆老爷的仇恨值却莫名地蹭蹭往上涨,面对送到眼前的两套标准款圣徒制服,那鄙视,那厌恶,那翻江倒海的嫌弃,不加掩饰,通俗易懂。

斯图鲁松室长换得麻利,情绪上也没什么不乐意,老爷的玻璃心被刺痛,小脸儿黑如锅底,鲜明地逆反了。

你好歹犹豫一下,迟疑一下,顾虑一下呢?!威克多赌气的想。

换完了袍子的海姆达尔回头一瞧,嗬,好大一张黑脸,又见他瞪着那套制服目露凶光,很快琢磨过来了。

“不过是两件道具,我都不介意,”海姆达尔笑眯眯地围着老爷转了一圈。“别担心,就算这丑了吧唧的衣服把你的五官挡得严严实实,光看背影也知道是一个帅哥,不会白白埋没了你的花容月貌。”

某师兄也翻江倒海了,通过贬低圣徒来博取心上人一笑?!不带这样埋汰的!更可恶的是还当着他的面!

被这么乱七八糟一搅合,再加上室长嬉皮笑脸、插科打诨,再大的怨气也烟消云散了。

在海姆达尔的殷勤伺候下,威克多脱下外袍,心情复杂地穿上圣徒制服。谁会想到他居然有穿着圣徒袍子跑出去招摇撞骗的一天?!斯图鲁松室长果然具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天赋!

“有没有什么注意事项?”海姆达尔看似谨慎地询问格林德沃。

“注意事项?”

“就是接头暗号,让人无法察觉的特殊口令,圣徒之间用来相互传递消息的咒语、方法等等,介绍得越详细越好。”一副潜心求教、孜孜不倦的样子。

“你一个假扮假圣徒的探子,不用那么讲究吧?”格林德沃轻描淡写的说。“即使把你说的这些全弄懂了,也用不上。”

今天用不上,还有以后呢!面对格林德沃四两拨千斤,早有准备的海姆达尔没觉得太失望,要是老菜皮连这点心理防线都没有,也不会纵横欧罗巴几十年了。

“布朗的人有点本事。”格林德沃说。

海姆达尔之前已向他简单描述了事情的经过。

“听说神秘人都没找到进入霍格沃茨的方法。”海姆达尔轻声说。“我曾经掌握到布朗与神秘人似乎有联系,万一他们至今仍在联手,下一波进入霍格沃茨的很有可能是食死徒。”

以海姆达尔对布朗了解,这人对登高一呼、君临天下没兴趣,他的兴趣爱好就是在他心血来潮的时候,在他想要关注的范围内兴风作浪。这个范围也许是一个人,也许是一件事,也许是一个物件,从他处心积虑准备数年就为了给看穿了他内在本质的恩师抹黑的举动来分析,布朗是个不受拘束、随心所欲且心狠手辣、睚眦必报的人。

如果布朗目前的“心血来潮”就是和黑魔王勾搭一块作奸犯科,这个事就变得迫在眉睫了。室长并不清楚,布朗教授眼下的“真爱”是就是他海姆达尔.斯图鲁松。

“这种人可不好对付。”格林德沃沉声道。

海姆达尔忽而视线发虚,“说到不受拘束,随心所欲,心狠手辣,睚眦必报,我怎么一点都不觉得陌生呢?好像曾经有一个因为频频触犯校规、操作危险实验且屡教不改,后被学校赶走的师兄似乎也是这么个性子啊。这位校友多年前在欧洲大陆称王称霸好一阵,可惜最后功败垂成,据说日子混得很不如意,”海姆达尔四处游走的目光落到了格林德沃脸上,一脸真诚的问,“师兄对这个人还有印象吗?”

格林德沃笑而不语。

老爷正默默暗爽的时候,外面传来说话声和脚步声,三人同时看向门口,少顷,有人推门而入,来者是凤凰社众人遍寻不到的阿不思.邓布利多。

他拎着一只小包走进来,另一只手上还举着一本本子。进门后他漫不经心地抬起眼,对海姆达尔和威克多微微一点头,还有一人貌似没看见,转眼又把注意力放在手中花花绿绿的册子上。

这俩人果然有jq……室长对自己的远见卓识无比自豪。

“南瓜汁?”格林德沃说。

“哦,”邓布利多说。“我在蜂蜜公爵买了新口味的果子露,大家尝尝。”话音刚落,格林德沃的那位不爱开口的追随者捧着一只托盘走进屋内,把东西放下后迅速退了出去。

格林德沃仍然喝着他的火焰威士忌,对托盘内的杯子视而不见。

邓布利多不以为然,热情地招呼cosplay中的夫夫二人。

“快尝尝。”

二人在他的注视下拿起喝了,邓布利多笑眯眯的说:“味道很不错吧,百香果加无花果味。”他自己也喝了,舒服地眯起眼睛。

老实说味有点怪,不像百香果加无花果。威克多盯着杯子里颜色诡异的液体默不作声。

“这个真好喝!”

老爷大吃一惊,飞快看向一脸满足的室长。

好喝?!开什么玩笑!

邓布利多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喜悦与温和的光芒。

海姆达尔兴致勃勃的对威克多说:“我们走的时候去蜂蜜公爵带点回去?”家里的娃说不定也喜欢,到时候多买几样。

米奥尼尔会不会喜欢老爷不敢保证,威克多表面从容地点头,下一秒不着痕迹地放下了杯子。

海姆达尔又注意到邓布利多手里的册子,“封面上的鞋子真好看。”他又有新奇发现了。

“我更喜欢这一页的编织袜子。”校长先生把册子翻到某一页。“这几件斗篷也很不错,还有这顶有亮片和皱褶的巫师帽。”

邓布利多每说一样海姆达尔就跟着点头,一老一小眼光一致见解吻合,整个交谈过程酣畅淋漓,就差手拉手互为知己了。

目前仍然占据找球手世界第一排位,眼神特别好使克鲁姆老爷痛苦地别开头,正巧与有些无可奈何的格林德沃四目相对,那一瞬间,二人心有灵犀地看懂了对方的内心世界。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老爷脸色一沉,与老菜皮心灵相通让他特别有罪恶感。

老菜皮咧嘴一笑,晃着手里的杯子,“要不要来点?”

威克多沉默片刻,“……要。”他现在很需要压惊。

二、

“你为什么不和邓布利多教授说这件事?”威克多问。

直到他们离开霍格莫德村,海姆达尔都没把湖底陌生人的事情透露给邓布利多。

“也许他已经知道了,何必多此一举。”海姆达尔说。“那人乔装的是圣徒,不是食死徒,又牵扯上路德维格.布朗,没必要大惊小怪。”

在霍格沃茨发现的人,还不许人家校长关注一下?威克多好笑的想。

海姆达尔又道,“他们凤凰社有凤凰社的办事方法,有他们自己的人脉;我是i的人,布朗的案子悬而未决,再加上我们的宝贝过去遭得罪……我不会善罢甘休,但是我也不想把事情复杂化。”

他不想惊动黑魔王的喽啰,更不愿因而引起黑魔王的注意,好歹他在黑魔王那里是记了名的,就算黑魔王整日案牍劳形或者指挥他的虾兵蟹将四处为非作歹,难保不会某天突然想起曾有个在他眼皮底下溜之大吉的小巫师,从而被拉高了仇恨值。瞧瞧哈利就知道,被黑魔王逆反上有多么可怕。

他们飞至禁林边缘,根据陌生人的描述判断方位,对了下记在本子上的前进路线。海姆达尔拿出专门给自家人做的魔力探测器挂在手腕上,老爷从他手里接过另一只挂手腕上。二人相互整理对方身上的圣徒斗篷,走进森林。

三、

二人来到传说中的碰头地点,海姆达尔拿出怀表看了一眼,太阳西沉,禁林内伸手不见五指,二人分别点亮了荧光闪烁,静静等候。

半小时过去后,海姆达尔小声说:“难道那陌生人没交待完?我疏漏了接头暗号?”

威克多警惕地扫视四周,“再看看。”

禁林的夜晚并不静谧,掩盖在宁和表象下的是暗潮汹涌的物竞天择。

二人背靠背坐下来。

“我想到在禁林拼命跑路的那一次。”海姆达尔说。

“躲狼人那回?”威克多问。

“嗯,吓得屁滚尿流。”海姆达尔自嘲。

“活该!”老爷毫不怜香惜玉。

海姆达尔瘪瘪嘴,四十五度角天马行空,“这个叫塔尔努夫的会不会就是狼人?”

“你愿意这么想就这么想。”老爷拒绝搭理这么自虐的假设。

“切!”海姆达尔心高气傲的扬起下巴。“狼人怎么了,咱现在也是狼人之友了!”

威克多嗤笑,“自封的?”

室长老不开心的,“自封怎么了,这是事实。”

“和彼得称兄道弟就叫狼人之友?彼得是受过特殊训练的狼人,无论心智还是野性都能做到自我驾驭,不能跟通常意义上凶残成性、无法自控的狼人相提并论。”老爷的言下之意很明确,亲爱滴,做人表太天真。

就在室长绞尽脑汁准备反驳,不远处隐约闪现人影,光影在幽深的背景中若隐若现,二人手腕上的魔法器物不约而同地嗡嗡转动,海姆达尔和威克多不由自主地防备起来,二人迅速爬起来站直。

过了一会儿,来人走到他们面前,没有躲躲闪闪,也没有趾高气扬,平静得就像在公园里见到了俩问路的陌生人。

在荧光闪烁的映照下,海姆达尔看清对方的脸。正值壮年的男性巫师,头发却花白一片,憔悴的五官透着几许不符合年龄的苍老。他衣衫褴褛,貌不惊人,浅栗色的头发凌乱油腻。

“塔尔努夫?”海姆达尔学那陌生人的腔调,说着带有口音的英语。

“是我。”塔尔努夫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们一眼,怠工情绪十分明显,这让夫夫二人有点摸不着头脑。

海姆达尔暗暗着急该怎么延伸话题带入重点,此前陌生人对这次的潜行任务一问三不知,海姆达尔生怕过度发挥会适得其反。

“那件事怎么样了?”威克多忽然说话,老爷的欧陆式英语讲的非常地道,想偏法国口音就能偏法国口音,想换成德国式英语照样手到擒来,切换自如。

塔尔努夫盯了老爷一眼。这一动作令海姆达尔的嗓子眼都发紧了,斗篷的遮掩下,老爷也提心吊胆着。

塔尔努夫耸耸肩,“失败了。”

“什么?”海姆达尔猛地回过神来,换上一副震怒的口吻,“什么叫失败了?!”

泥煤哦!室长在心里鬼哭狼嚎,到底是神马事啊啊啊啊啊!

“我尝试使用各种方法潜入霍格沃茨城堡,都以失败告终。”

“进不去?”海姆达尔只能通过这些干巴巴的试探承上启下,试图开发出有用的信息。

“进不去。”塔尔努夫一点都不知道急他人之所急,还是那副爱答不理的欠扁样。“我连前厅都进不去,别说上北塔拿东西了。”

北塔?拿东西?

海姆达尔含混的说:“那东西十分重要……”

“我知道。”塔尔努夫烦躁地抓头发。“如果不是为了偿还当年的救命之恩,我不会还留在这个是非之地,更不会答应帮助你们从特里劳妮那里偷出记忆球。可进不去就是进不去!你们回去告诉亨利.德瑞,就说我塔尔努夫欠他的人情不会忘记,可这事超出了我的能力,实在爱莫能助。”

亨利.德瑞?不是布朗?啊,对了,陌生人很不检点地给自己找了两个效忠对象,也就是说霍格沃茨的这件事与布朗无关?不不不,也许布朗也参与了,但不是主要策划人。

凡涉嫌到路德维格.布朗,斯图鲁松审判员不由自主地疑神疑鬼。

见海姆达尔长久不答话,塔尔努夫紧张起来——他脑补到了杀人灭口之类的可怕后果,为自己的口无遮拦懊悔不已。

威克多说:“我们会把你的话转达回去。”

塔尔努夫松了口气,苍白的脸色略有缓和。

“多谢。”他说。

“……特里劳妮的记忆球。”海姆达尔在塔尔努夫转身的同一时刻突然发问。

塔尔努夫步伐一僵,苦笑着转过来,“这点我可以肯定,那东西肯定还在北塔,特里劳妮不喜欢出门,自打在霍格沃茨安家以来非到万不得已连霍格莫德村她都不去。她的东西当初带进来多少,现在还留下多少。”

特里劳妮家的人普遍生活窘迫,居无定所,在亨利.德瑞打她的主意前,不曾有人对她寒酸的随身物品感兴趣。

“你走吧。”海姆达尔言简意赅。

塔尔努夫如蒙大赦,感恩戴德地叨叨着匆匆离去——害怕他们改变主意。

二人离开禁林。

“你好像很失望。”威克多琢磨室长那纠结的面部表情。

“我原本想若碰上个十恶不赦之徒,咱们可以联手把人拿下,回去以后领积分。”室长实际上一直惦记着彼得偷偷告诉他的积分换职位的策略。“可这家伙比我们还怕惹麻烦,你也看见了,跑路的时候多麻利,不愧是狼人。”

没错,狼人,这是海姆达尔的判断,那位塔尔努夫八成是居住在禁林中的狼人之一,从他的言论中可以看出,禁林的狼人已经迁走了。是否出于自愿尚不得而知。

“那家伙虽然有作奸犯科的意识和行为,但没有得手,为人比较仗义,看那意思是不得已而为之。”海姆达尔叹气。“算了,饶他一回。我们不是英国魔法部巫师警察部队的巡逻员,对这种偷鸡摸狗还是睁只眼闭只眼吧,人家现在忙着与恶势力作斗争,说不定还怪我们多管闲事。”

威克多见他佯装有容乃大,不由得笑了起来。

“唉,亏我们如此劳师动众,”海姆达尔扇扇宽大的斗篷袖子。“说不定穿着自己的衣服对方也不会花心思去琢磨,那人根本不想蹚浑水。”

威克多扬眉,“其实什么都没发生你很失落,本来想大显身手,回去以后就有了吹嘘夸耀的资本,没想到事与愿违。”所以在这里絮絮叨叨,嘀嘀咕咕。

室长眉角一抽,含含糊糊的说:“世界和平,世界和平。”

老爷哼了一声。

室长连忙狗腿地抱住人家的胳膊,嘟着嘴巴在人家脸上小鸡啄米,“亲爱的,我们回家吧,我想家想儿子了。”

四、

二人在城堡门口分道扬镳,威克多前往斯内普的办公室,告知今晚的接头经过;海姆达尔转去北塔,再次走进占卜学课堂。

西比尔.特里劳妮教授坐在铺着粉紫色桌布的木台后,身后是彩色石头串成的装饰珠帘,身前是泛着莹莹光泽的水晶球,教授的脸在忽明忽灭中显得格外高深莫测——神棍气质再度扑面而来。

室长对占卜学特别看不上眼,不是他鄙视占卜的随性,而是因为他缺乏想象力,据说想象力贫乏的学生通常过不了操作测试,看茶叶渣,看手相,看水晶球,那都是建立在想象力的基础上。室长的想象力偏偏在这方面总是接触不良。

“晚上好,教授,我又来打扰您了。”海姆达尔站定片刻,朝她走去。

“我知道你会来。”特里劳妮教授心平气和的说,看那淡定的模样貌似还没有开酒瓶。

海姆达尔表示喜闻乐见,搞占卜这个业务的人若借着酒意胡言乱语,说出好话也就算了,万一来点叵测的预兆,即便不相信也是平白给自己添堵,看见她神志清楚真是太好了。

“水晶球告诉您的?”海姆达尔不当回事的说。

“不,”特里劳妮教授一翻手,茶杯口对准海姆达尔。“茶叶渣告诉我的。”

海姆达尔拿过那杯子瞧了半天,“看上去……”

特里劳妮鼓励地点点头。

“一个举着算盘的妖精?”

特里劳妮大叫着跳起来,挥舞着两只手,仿佛在空气中抓取思想的脉络。

“发动你的想象力!”她的拖腔让人鸡皮疙瘩直掉。

海姆达尔硬着头皮瞎猜,“一只鸟?”

特里劳妮眼睛一亮,热切地盯着他不放,“还有呢?”

真的是鸟?!

海姆达尔故作深沉地眯眼打量杯底,“展翅的鸟,代表了希望、变化和转机?”为毛这话脱口而出?好像那时候在学校,修了占卜学的卡罗总把这话挂在嘴边,据说德校的占卜学教授特爱听这个。

特里劳妮激动地满脸通红,她围着海姆达尔转圈,嘴里念念有词,这突如其来的大招可把海姆达尔吓了一跳,咋了咋了,她这是举行什么仪式?

在海姆达尔的忐忑中“仪式”很快结束。

“斯图鲁松,”特里劳妮教授欣慰的说。“你的占卜学成绩在德姆斯特朗一定名列前茅。”

海姆达尔摇头,教授一脸“你别谦虚我都知道”的表情。

果然是神棍!海姆达尔心想,八成他误打误撞蒙对了特里劳妮教授的内心所想。这样就能的高分?下学年他一定积极学习占卜学,说不定能成一代忽悠大神棍!经过这件事,室长对占卜学的印象越发一落千丈了。

“斯图鲁松,你来找我为了什么?”特里劳妮貌似想起什么。

海姆达尔目瞪口呆,她不是号称知道吗?这么颠三倒四真的不要紧吗?还是说她其实已经喝醉了?

在特里劳妮教授坦然又茫然的注视中,海姆达尔果断敲响退堂鼓。

“没什么事,就是来和您道别,我们要回去了。”海姆达尔说。

特里劳妮微笑着点头,“再见。”

不知道为毛,室长胸闷了。

“……再见。”海姆达尔摸着脑袋走向绳梯。

“等等,等等!”特里劳妮教授大喝一声。“我差点忘了!”说着冲到柜子前翻箱倒柜。“瞧我这记性,忘了就糟了!”

老实说海姆达尔有点悚,这位教授太能出其不意了,说起话来跳跃性极大,非他这等凡夫俗子能够领略,他有点hold不住。

“找到了……”特里劳妮教授嘟囔了一句,拿着一只小盒子走到海姆达尔面前。

“这个交给你。”特里劳妮手一伸,把雕刻着鸢尾花的深褐色木盒塞进海姆达尔手里。

盒子有成年人手掌那么大,方方正正,保存得不是很好,表面磨损掉色严重。

“这是……”海姆达尔迷糊的问。

他不认为特里劳妮是那种深谙人情来往艺术的巫师。

“奶奶让我交给你的。”特里劳妮说。

“您奶奶是……”

“她已经不在了。”

“我认识她?”海姆达尔更迷糊了。

“应该不认识,她在我小的时候就不在了。”

“那这个?”海姆达尔举起盒子。

“这个盒子是祖传的,奶奶也是她的奶奶嘱咐她保存下来,奶奶的奶奶和奶奶说,一定要奶奶设法把盒子交到你手上。”

这一串奶奶差点把室长绕晕了。

“为什么?”海姆达尔大惑不解。“您的奶奶,以及您奶奶的奶奶为什么要给我这个盒子?”最重要的是她们怎么知道将来有个叫海姆达尔.斯图鲁松的巫师会出现在她们后代的生命中?

“卡珊德拉奶奶交代下来的。”特里劳妮教授斩钉截铁。

卡珊德拉?卡珊德拉.特里劳妮?

特里劳妮教授又说:“卡珊德拉奶奶那时候答应戈尔达娜.扬库洛夫斯卡.克鲁姆销毁所有的记忆球,但她还是偷偷留下了一个,并嘱咐后代交到你手里。到了我这一代,终于完成了任务。”特里劳妮教授一脸的如释重负。

戈尔达娜.扬库洛夫斯卡.克鲁姆?!海姆达尔眯了下眼睛,莫非是……

卧槽!卧槽!卧槽!!!室长不蛋定了。这才是传说中的终极大神棍,不不,高端大预言家!

“我会保密的。”海姆达尔好不容易平稳住了惊涛骇浪般的思绪,以及纷至沓来的各种猜测,抬眼保证。

特里劳妮教授好半天才想明白他的言下之意。这事若透露出去,极有可能影响到卡珊德拉享誉国际的伟大声誉。

“谢谢。”特里劳妮教授微笑。

tbc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特别想吃肉……不管怎么烧都爱吃,我赶脚我的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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