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 ACT·667(1 / 1)

“……没想到西班牙会这么激动。”4号先生长舒一口气,半小时前他刚送走今早开完欧洲会议的法国代表。

“他们也不怕别人知道他们很激动。我感觉他们势在必得,一开场就竭尽全力的给我制造压力,语气尖锐,用词犀利,专找看似经不起推敲的地方盯住不放,抓住每一个释放机会,不怕和其他国家发生冲撞,不怕得罪人,显得很有自信。”海姆达尔说。

4号的神情有些阴沉,谁都不想和他人为敌。尽管在这件事上法国魔法部没有事先通告就越境调查,确实欺人太甚,不怪西班牙借题发挥,但经他们这么高调的一搅合,本来还有些缩脖子的法国魔法部的愧疚之感顿时消了大半。

不过西班牙魔法部眼下完全不在乎法国魔法部的小心思。

“那位老先生没有说什么吗?”海姆达尔问。“他的精神状态真那么糟糕?”

4号摇摇头,“他的精神好得很。”

“你们的代表……”海姆达尔恍然大悟,对了,他怎么忘了,别和玩政治的探究表里如一。

“你们问出什么了?”海姆达尔的身体不由得前倾。

4号瞄了眼始终没什么表情,眼神的专注的年轻新搭档,然后说:“一跟他谈卡雷尔.迪吕波,他就破口大骂。”

海姆达尔诧异道,“骂了什么?他知道魔法世界的事?”

“他说的那些我们不是很明白,后来找了麻瓜研究部门的同事才知道,似乎是金钱方面的纠纷,卡雷尔.迪吕波当初承诺给他物质方面的各种补充大半没有落实,所以他一直声称卡雷尔.迪吕波是个骗子,是个伪君子。”

“不能听凭他的一面之词,既然涉及到金钱就更不行了。”海姆达尔说。“卡雷尔.迪吕波先生只剩下这一个亲人了?也许可以从别的亲戚那儿打听一下。”

4号为难道,“只有这个人知道魔法世界的存在,他曾经与卡雷尔关系密切,卡雷尔几乎与他无话不谈。”

“那就更应该再另外找人打听了,从前关系密切一旦反目成仇,污蔑抹黑信手拈来不遗余力,轻而易举就能找到旁人不知道的薄弱点加以攻击,结果往往会变得扑朔迷离,很像那么回事。”

4号点点头。

“这件事你就不用烦了,反正事情公开了,交给你们的麻瓜研究部门去操作吧。”海姆达尔见他一脸苦逼,基于一起吃枪子、唱国际歌的革.命友情,便安慰道。“可以装扮成警察,弄个莫须有的小罪名,请卡雷尔的亲戚协助调查。麻瓜对警察上门提问一般比较重视,只要与个人利益无冲突,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不会撒谎,且知无不言。”

“我明白了,回去以后和部里的人商量一下。”4号说到这里又满脸不自在的瞥了眼见习探员。

海姆达尔看懂了,对彼得说:“我们点的饮料怎么还没来?”

“我去看看。”彼得跳起来,然后又坐了回来。“不行,我不能离开你。”

海姆达尔有些意外。

4号决定直言不讳,“你为什么老盯着我看?”保罗.菲奈斯先生被人家那双特别聚光的眼睛注视的坐立不安。

“我在心里刻画你的模样。”彼得格外的诗情画意,完了继续高瓦数端详。

4号的表情有点木。

作为搭档,海姆达尔急忙做补充性解释,“他不怎么认脸,需要花点时间。”而后转向彼得,“你不是说能记住气味吗?”言下之意,赶紧收敛一下,人家还以为你耍流氓呢。

“他不好记。”彼得瘪瘪嘴。

“我能记住他不好记?”斯图鲁松室长坚决不相信。

“你不抹香水啊,他浑身上下都被香水味牢牢控制着,我根本嗅不到他自身的味道。”

斯图鲁松室长悟了,对彼得来说,这才叫“香喷喷”。

4号惆怅了,牢牢控制?这种由香水产生的罪恶感到底是怎么回事?另外,斯图鲁松的这位搭档是个什么来头?居然通过嗅觉记人。

彼得当然不会跟他解释来龙去脉,4号决定今天和他们一起行动,三人从巫师酒吧后门离开,并站定在屋檐下。

“我们下去去哪儿?”海姆达尔相信在查案上彼得的技能一定比自己娴熟。

彼得陷入沉思。

酒吧后门外是一条人迹罕至的支路,被两边的高大建筑夹在当中,阳光照不进来,即使在白天,路上的光线也很昏暗。

有个腿脚不怎么利索的麻瓜老太太从另一条街拐了进来,或许是想抄近路。老太太手里牵着一条狗链子,链子那一头拴着一只模样不怎么好看的吉娃娃,而且性子暴躁,一见到生人就使劲的吠。

老太太眼神也不怎么好使,貌似没发现仨陌生人近在咫尺,牵着宠物狗在他们身前走过,那只吉娃娃就像被人点着了尾巴似的穷凶极恶,那狰狞嚎叫的样子仿佛要把仨人生吞活剥了。

正思考某重大问题的彼得被这只人来疯的吉娃娃弄得心烦意乱,于是眼睛一斜,原本气势汹汹的吉娃娃猛打了个摆子,低嚎一声掉头拔腿就跑,腿脚不便的老太太连连□,“慢点,慢点……”

彼得心情大好,对海姆达尔说:“不知道!”

“……你想了半天就想出了这个?”

“你有什么想法就去做,我监督,保管错不了。”彼得信心十足。

斯图鲁松室长越来越没安全感了。

“如果你们暂时没有计划,要不要听听我的建议?”4号轻声说。

“你说吧,我们参谋参谋。”彼得大手一挥。

海姆达尔给了4号一个哭笑不得的眼神,4号摇头表示毫不介意。

“是这样的,”4号说。“我来之前约了两个人,他们在圣徒调查这方面应该能够给予我们帮助,你们要不要一起来?”说完看向海姆达尔。

彼得也在看海姆达尔。

海姆达尔表示受宠若惊,“好,一起去吧。”

两个男人并排坐在魔杖博物馆的休息长凳上,状似悠闲的注视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他们当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坐长凳左端那位脸上的伤疤极具视觉冲击力,衬的五官浮现出几许煞气,使得每个路过长凳附近的巫师都不由自主的加快脚步。右边这位恰好相反,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显得文质彬彬,表情一团和气,可惜一张口就原形毕露。

“那边那个妞不错,红色巫师袍的那个。”金丝边眼镜抬起胳膊搥了下同伴。

他的同伴轻描淡写的瞥了一眼,貌似积极性不高。

“哎哎哎,穿绿裙子的那个,看见没有?你一定喜欢!胸部真大……”反正他的积极性很高。

他的同伴干脆充耳不闻。

“啊,这个好,这个真的好!”金丝边眼镜突然激动起来。“注意腰部以下,快看啊!”

他的同伴被他闹得不胜其烦,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纳闷道,“腰部以下你让我看什么?”

巫师一套上巫师袍基本就没腰了,但巫师们并非时时刻刻穿着巫师袍,双目炯炯有神的金丝边眼镜捕捉到的这位就是,巫师袍搭在胳膊上,所以,有腰了。

“看他的屁股。”

“……屁股怎么了?”

金丝边眼镜一副看土老帽的嫌弃表情:“看到如此性感的屁股,我会不由自主的联想他在床上的样子。别告诉我你不会。”

同伴起初表示费解,但在他的卖力解说下眯起眼睛打量,随着脑补的逐步深入,别说,还真有那么点……当那个性感的屁股越来越近,直至近在眼前,o!

金丝边眼镜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得十分微妙,“怎么了?”

对过三人朝他们走来,带头的4号眉开眼笑。

金丝边眼镜迅速扫过眼前三人,与同伴耳语,“你约的就是他们?”

“和我约的是打头的那个,后面两个可能是临时加入的,不在约会对象内。”同伴说。

金丝边眼镜滑过一道兴奋的闪光:“带劲的小屁股……不是,那个金发小子你认识吗?模样不错啊,就是看着有点眼熟……”

“劝你别打他主意。”同伴冷静的说。

金丝边眼镜不以为然。

“他是威克多.克鲁姆的男朋友。”

“……和你联手坑了面具男的海姆达尔.斯图鲁松?”

同伴点头,“面具男至今还困在你的场子里,所以坑人也有你一份。”

“原来是他。”金丝边眼镜转眼就落寞了,貌似颇受打击。

同伴再度告诫他千万别一意孤行,“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世界第一找球手。”单单那庞大的粉丝团就令人望而却步,惹这样的人不痛快后果不堪设想。

“杜瓦布先生。”4号站定后伸出手。

满脸疤痕的杜瓦布站起来握住对方的手,“你好。”

金丝边眼镜继而站了起来,在杜瓦布的介绍下与4号寒暄了几句,而后又与4号的俩朋友结识。寒暄过后,金丝边眼镜依依不舍的松开海姆达尔的手,心里反复念叨着“太可惜了。”

斯图鲁松室长压根想不到一陌生人刚yy了他的小pp,也想象不到他会以这样的方式与“无手杜瓦布”不期而遇。最初的措手不及一晃即逝,在与杜瓦布握手问好时没有露馅,并与对方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双方配合默契,第一时间默认了假装第一次相识的剧情安排。

海姆达尔简单介绍了今天在会场内的情况,又在4号的建议下说明了那天他在西班牙的亲身感受。

“所以我猜测他们不是圣徒。”最后他总结道。

“这只是你的个人想法。”金丝边眼镜说完,看向展示窗里的古董魔杖。

海姆达尔也看了过去,“确实是我的个人想法。”

此时五人在魔杖博物馆的1号展厅里通过貌似随意的参观来达到隐秘谈话的目的。

“你应该知道我们来此的目的,不是圣徒我们不奉陪。”金丝边眼镜直言。

杜瓦布没有吭声,算是默认了。

4号神情紧绷,这群心无旁骛的清道夫眼中只有圣徒追击令,根本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如果别人不小心碍了他们的道,他们亦会不假思索的铲除。彼得仍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参观过程中又一次冒失的撞到了玻璃,发出“砰”的一声,整块玻璃抖了抖。

“与二位联系就是想弄清楚我的猜测是否准确,菲奈斯先生当初请二位时还有别的请求?”海姆达尔平静的说。

金丝边眼镜与杜瓦布对视一眼,而后扬起嘴角,“你说的对。”

海姆达尔也笑了起来。

之后,五人没有再做交谈,走马观花的看完1号展厅。

金丝边眼镜说:“找个地方坐坐吧。”

其他人没有异议。

十五分钟以后他们在一家街边咖啡馆落座。

杜瓦布拿出了一本本子,并放在桌上,其他人不禁坐直了身子,注视着黑色封皮的陈旧本子。杜瓦布翻开硬实的封皮,翻到第一页时4号惊讶的说:“难道这些都是圣徒的活动照片?”

杜瓦布面无表情的说:“活动照片很少,大多出自麻瓜照相机的普通照片。”即使使用魔法处理,清晰度还是不尽如人意。

4号看着那一页页照片,表情变幻莫测。在魔法部就职的巫师总以为自己掌握的资料是全天下最齐的,没想到杜瓦布仅小露了一手就全盘推翻了他先前的自以为是。4号注视着极其珍贵的资料,心思百转千回。

海姆达尔没功夫细致入微的照顾4号的情绪,照片一出现他就目不转睛,直到杜瓦布的手掀到某一页,海姆达尔一把捂住贴了四张照片的那一页,不让杜瓦布继续往下翻。

“哪个?”杜瓦布也不含糊。

海姆达尔指着左上方的那一张,“我见过这个人,不是西班牙的那次,四年级暑假曾经出现一伙人莫名其妙的对我攻击,可能以为我知道些什么,他们以圣徒的身份出现——至少那时候给我的感觉是圣徒,这群亡命之徒烧了我的魔杖,这家伙当时就在现场。”

烧毁小苹果的那一次因为之后的场面较为混乱,好些位巫师的斗篷在战斗过程中因各种缘由被掀开,尽管看得不是很真切,但模样还是能辨别出。

杜瓦布的神情在那一瞬转为让人腿肚子抽筋的阴森。

“这家伙还活着啊?!”金丝边眼镜咋舌。

“我看错了?”海姆达尔迟疑道。

“不是那个意思。”杜瓦布不欲多谈。

金丝边眼镜不在乎杜瓦布制造的低气压,为他们答疑解惑,“外人眼里我们圣徒猎人的行动缺乏组织性,看似随心所欲,给人的印象普遍不好。怎么说呢,无论什么圈子,总有一、两个拖后腿的混账,不过大多圣徒猎人本身不怎么在乎自己的形象。我们以清剿圣徒余孽为己任,别人怎么想不在我们考虑的范围内。”

4号不由得翘嘴角。同样听懂了的海姆达尔心想既然不在意,平白无故讲这些做什么?彼得这娃依然自由歪楼中,他的关注焦点向来与众不同。

金丝边眼镜清了清嗓子,又道,“其实我们是包地盘的,也就是这个圣徒在你的地盘里就归你管,如果他去了其他猎人的地盘,在不打扰地头蛇的前提下可以按照你自己的方式继续行动。”

海姆达尔指向照片中的那个一脸横肉的光头巫师,“你的意思是这个人跑到别的圣徒猎人的地盘去了?”

“我以为他死了。”杜瓦布突然开口。“那位伙伴是这么告诉我的。”

圣徒猎人之间不管认识与否皆以“伙伴”相称。

“以目前的情形分析,结果无非两种:一,你被骗了,欺骗你的理由不明,不排除那位伙伴已经反水的可能;二,那位伙伴也上当了。如果是第二种,事态等级就要上一个台阶了。”海姆达尔摩挲着两只大拇哥。

众人不禁陷入沉思。

彼得兄猛拍了下桌子,“好,分析的不错,你基本说出了我的想法。”

其余四人顿时一脸憔悴。

金丝边眼镜很快调整心情,问海姆达尔,“你认为是第几种?”

海姆达尔想了想,“头一个反应是第二种,但根据我对于西班牙事件的分析,第一种的可能性更大。”

“我们从不无端怀疑伙伴。”杜瓦布闷声道。

海姆达尔毫无芥蒂的说:“所以我不是圣徒猎人。”

杜瓦布更郁闷了。

“能让我看看别的照片吗?说不定还有眼熟的。”海姆达尔提议。

杜瓦布把本子推给他。

海姆达尔从头仔细翻阅,快翻到最后一页时忽然停下,举起本子对光照了半天,然后指着一张非活动照片的普通照片说:“这个人,上次烧我魔杖的时候在,西班牙的时候他也在。”新仇加旧恨,化成灰都认得出来。

杜瓦布急忙接过去,其他人也凑了上去。照片拍的很模糊,照片中的主角都轮廓不清,别说那些背景小喽罗了。

金丝边眼镜眯眼睛看了半天,投降道,“我没见过这个人。”

“小角色。”杜瓦布说。

从这人在照片中的位置就能看出,普通跟班,并非圣徒高层。

4号坐回椅子上,“我越来越相信斯图鲁松的分析了,一个是据说已经挂了的前圣徒;另一个是不入流的圣徒边缘分子。”

杜瓦布看向海姆达尔,“其他呢?还有你眼熟的人吗?”

海姆达尔遗憾的摇头。

“能认出两个已经很了不起了。”金丝边眼镜对海姆达尔的目测水准表示肯定。

等到分手的时候,金丝边眼镜握着海姆达尔手直说感谢他的帮助,海姆达尔用只有他俩能听清的音量说:“您别再用那种眼神盯着我,就是对我的最大感谢。”

金丝边眼镜老厚脸皮的佯装天真,“什么眼神?”

海姆达尔学了个马尔福式的假笑,收回手。

金丝边眼镜端详着渐行渐远的性感小pp唉声叹气,杜瓦布真恨不得套他一麻袋,果断撇清关系,不是所有圣徒猎人都这副急色样。

海姆达尔这边,4号无奈的说:“本来指望他们给我们提供线索,结果反而是我们给他们提供了无偿帮助。”

“和圣徒猎人打好关系对接下去的调查百利而无一害,今天实际收获不小,短短几个小时内,我们弄清了两个敌人的身份。”海姆达尔宽慰他。

4号的笑容更苦巴巴的了,“怎么老是你来安慰我,你才多大。”

海姆达尔总不好告诉他,咱是正太的身汉子的心。

三人在街头分手。

海姆达尔与彼得转弯,穿过一条胡同,来到另一条街上。

“你是不是怕生?”海姆达尔问。

“我?怕生?”彼得摇头。

“你都不怎么说话。”依海姆达尔原本的打算,也就是上司对他的耳提面命,他已经做好当绿叶衬托的准备,谁知道不仅4号不介意他自作主张,这位据说对调查案子很在行的正规警察同志始终讳莫如深,不发一言,海姆达尔心里没底了。

“你来之前,上司没有交代什么吗?”海姆达尔又问。

“当然有交代……”说到这里彼得步伐一顿,海姆达尔纳闷的回头,就见他刷地转身,撒丫子跑了。

斯图鲁松室长恍惚了,这是要闹哪样?

别看彼得个头不大,身材瘦小,跑起来一阵风似的,堪比百米短跑健将,转眼消失在街道中段,转到另一条街上去了。

海姆达尔感到不知所措,心里琢磨,一般走丢了啥的不都强调要在原地等候么,于是没敢走开,按捺住前往一探究竟的念头,在原地来来去去的徘徊。

大约过了小半个小时,彼得再度出现,朝这儿张望了几眼,小跑过来。除了头发衣服有点乱,别的一切正常。经过一番剧烈运动,貌似也没有上气不接下气,有点喘,但不激烈。而且对于海姆达尔逗留原地的举动也没什么太大的感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斯图鲁松室长对他体力的可持续性表示由衷的羡慕嫉妒恨。

“你刚才那是……”海姆达尔不确定人家具体干啥。

“追人去了。”彼得不在意的说。

“追什么人?”

彼得看了他一眼,“有人跟踪我们。不,应该说是跟着你。”

海姆达尔无比惊愕,“跟踪我?”

“自从我跟你一起后我就发现有人跟踪咱们,我敢断言没有人会跟踪我,那么原因肯定出在你身上。”彼得迈步朝前走。

海姆达尔急忙跟上,“是什么人?”

“可惜跟丢了。”彼得懊恼的说。“那家伙警惕性很高,也很机灵——嗷!”彼得吃痛捂脸,又撞在路灯柱子上了,疼的他直跳脚,才刚端起来的警探精英模式顿时荡然无存。

海姆达尔连忙掏出手绢给他擦鼻血。

“没事没事,我已经习惯了。”彼得不在意,道谢后接过海姆达尔的手绢堵鼻孔。

海姆达尔见他确实没事,便问,“你怎么察觉到有人跟踪我们?”

“我的嗅觉很好。”彼得骄傲的说。

海姆达尔沉默片刻,“我能察觉到吗?”

“实战经验丰富的老探员或许行,你八成不行,那人就是为了不让我们发现才保持了一个较远的距离。”

海姆达尔不服气的说:“你为什么行?”

“我嗅觉比你好啊。”

海姆达尔感觉他俩沟通总悬在一个诡异的层面,可一想到有人跟踪他,尽管不知道目的为何,还是有些毛骨悚然。

“你放心吧,”彼得把擦完鼻血的手绢塞还给海姆达尔。“对方暂时没有恶意,要不然不会离那么远,我已经记住他的气味了,只要他还敢出现,我一定能把他揪出来。”

海姆达尔紧握沾着鼻血的手绢,说:“我很有安全感。”这回可是真心实意这么认为的。

“你刚才不是问我上司交代了什么吗?”彼得说。

海姆达尔点点头。

彼得霸气侧漏的一抬下巴,“上面派我来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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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有朋友提问关于拉卡里尼家的三两事,在这里说一下。具体可参考act.469,由凹凸曼爸爸亲自说明。

拉卡里尼前部长毕业于德姆斯特朗,按照文中的现在进行时来算,60岁出头,比凹凸曼爸爸年纪大。拉卡里尼前部长入读德姆斯特朗时正好赶上大战尾声,隆梅尔是大战胜利后入读的。

小拉卡里尼,也就是海德格拉克的拉卡里尼教授,是拉卡里尼前部长原配的孩子,那位夫人已经去世。小拉卡里尼是老拉卡里尼将近四十岁才有的孩子,也是截至目前唯一的孩子。老拉卡里尼在原配去世后宣布不考虑再婚,一方面讨好了岳家——岳家是帮助他登上部长宝座的有力支持者,可以把他抬上去,自然能再把他拉下来;另一方面,深情而又悲情的形象征得了部里诸多女同事的好感,尤其是年轻的女同事……

老拉卡里尼和原配的婚姻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之上,大家一目了然。

老拉卡里尼有一个相处了十来年的情人——阿黛莉亚.菲林的姐姐,而老拉卡里尼确实没有再婚的打算,所以就名分来说,胶片小姐是伪小姨子。

啊啊啊啊,假期转眼过了两天了,肿么过的那么快呢,就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咱滋味还没尝出来咧。

另:希望加群的朋友,以及还木加上群的朋友,请再等等哈,眼看两个群都要满了,本来以为两个群绝对够用,木想到朋友们这么热情。所以我决定再去整一个群,等建好了咱会在文下吆喝的。

为了杜绝黄黄和不知所谓的广告入侵我大纯洁三群,玷污兄弟姐妹们的纯洁小心灵,3群建好以后会有一个提问环节,具体怎么操作等建完了以后再说,在这里先知会一声。

等咱空下来以后咱要好好纯洁一下咱们的群~~~好久木去群里遛弯了,大家千万表忘了纯洁的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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