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 ACT·652(1 / 1)

第二天一大早——三天述职的第一天,海姆达尔六点半来到埃里奥.埃罗下榻的巫师旅馆,停留在由奥尔尼石柱撑起的穹顶大堂内,等待旅馆服务员把他的老爷请下来。服务员告诉他,埃罗*官昨晚取消了叫早服务。

“您能不能试着敲敲门?”海姆达尔说。

“不。”服务员果断摇头。“除非客人需要我们叫早,不然我们绝不会尝试把他们从睡梦中叫醒。任何一种方式都不行。”说完以后小脸儿有点发白,极其生动的演绎。

海姆达尔无法,在服务员略带同情的注视中沿着大理石堆砌起来的纤尘不染的大堂边边角角绕了一圈,其间掏出怀表看了八回。四十分钟以后,埃罗*官出现在犹如撒了金粉般闪闪发亮的大理石台阶的顶端,有条不紊地逐级而下。

海姆达尔立刻迎了上去,“早上好,埃罗先生。”

埃罗打了个暂停的手势,转向总服务台。

“我房间的窗户漏风。”埃罗说。

“您入住前我们都检查过。”服务员的言下之意就是房间没有问题。

“但是它漏风。”埃罗根本没有费心去列举细节。

服务员硬着头皮笑道,“我让人再去看看。”

“昨天晚上就看过了,显然没弄好,你应该再找个业务能力强的。”

“如果我们的服务没有让您满意,请您原谅,埃罗先生。”服务员的嘴角弧度有些僵硬。

“希望晚上回来以后你不会再用同样的表情面对我。”埃罗递给一旁的海姆达尔一个眼色,二人一前一后离开了装修气派的旅馆。

早饭在归心似箭解决。

埃罗看着菜单说:“你吃什么?我请客。”

“老板知道我要吃什么,您不用管我。”海姆达尔说。

埃罗招手叫来老板。

二人的早点很快被端上桌。埃罗的早点十分精致,老头一大早上就吃甜食,斯图鲁松室长看着那一块块缀着草莓、杨桃、猕猴桃和菠萝的奶油蛋糕、贝壳面包就满嘴发甜。蛋糕边上的咖啡倒是很香,勾得他嘴里的哈喇子呈泛滥之势。

海姆达尔用力嗅了嗅培根的香味,情不自禁地搓搓手,用叉子把烤的很有嚼劲的燕麦面包撕扯开,熟练而果断地剃掉生菜和番茄——就像一位技艺娴熟的主刀医师,一口面包一口培根的往嘴里塞,对搁到角落去的生菜和番茄视若无睹。

“你吃的是什么?”埃罗看培根的眼神让斯图鲁松室长深深觉得这人其实挺不礼貌。

“培根和面包啊,难道您不知道?”海姆达尔的语气情不自禁地带上了点刻意,多少有点借题发挥,这老头让他浪费了四十来分钟的青春,早知道就跟老爷多窝会儿了。

斯图鲁松室长小心眼地哼哼了两下。

“不奇怪。”埃罗不慌不忙的说。“英国人只有食物,没有美味。”

海姆达尔往嘴里塞培根的动作一顿,真刻薄!

“哦,错了,你是冰岛人。”埃罗喝了一口咖啡,挑剔地蹙起了眉心。“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我以为您会接着说,冰岛人只有食物,没有美味。”

埃罗对他稚嫩的小挑衅不以为然,“我不了解冰岛。”

海姆达尔老没劲地低头。

老板来到桌边,鼓着腮帮子的斯图鲁松室长看清楚老板手中那杯冒着“绿光”的恶心玩意儿时,噎住了。他张大眼睛捶打胸口,老板当机立断把杯子往前一送。斯图鲁松室长接过一饮而尽,在威尔士绿龙和玩命之间,他泪流满面地选择了前者。

斯图鲁松室长把空杯子放在桌上,一脸憔悴地看向老板。

“克鲁姆先生的嘱咐。”老板笑容满面。

“您可以假装制作过!我也可以假装吃过!”这老板实诚得令人发指。

“我收了钱。”老板又道。

海姆达尔没吱声了。

老板对看热闹的埃罗法官略一点头,微笑离去。

“克鲁姆还管你吃喝?”埃罗一副难以理解的样子。

“说明有个人愿意为你花心思。”海姆达尔无意与他多谈。

埃罗无声一笑,沉默在二人之间破土弥漫。

门口传来说笑声,一群男女步入归心似箭,有人拍了下埃罗的肩膀,并热情地叫了他的名字。埃罗站起来,脸上挂着比对方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欣喜。他们用法语亲切地交谈。“亲切”这词儿在这三天内将成为最不值钱的东西。海姆达尔闷头啃燕麦面包。

埃罗与那位来自葡萄牙的lord结束了寒暄,坐回座位,笑容还残留在唇边,热切已从眼底撤离。葡萄牙威森加摩的*官拥着漂亮的年轻女助手在一群人的陪同下,走到馆子的另一头就座。

“会不会是格林德沃?”埃罗说。

海姆达尔茫然地眨巴两下眼睛,“……您是说迪吕波的事情吗?”

“不是他还会有谁?”

海姆达尔庆幸自己还年轻,反应速度不算太糟糕,不然跟不上这位老爷的心血来潮。

“应该不是。”海姆达尔看着盘中那两小堆蔬菜。

“不排除这个可能。”埃罗说。

“也许吧。”海姆达尔点头。“不过依格林德沃的风格,肯定会弄得尽人皆知,而不是处心积虑地安排这一切,为的就是掩盖线索,企图骗过所有人。”

“你怎么知道格林德沃什么风格?”

“研究他的书不少。”海姆达尔气定神闲。“在布鲁日的巫师书店,一个金加隆能买到六本不同作者写的《我眼中的格林德沃》,现在仍有不少格林德沃的‘老朋友’靠长篇累牍的‘我和他不可不说的xxxx’赚取稿费度日。”

埃罗不置可否,喝完最后一口咖啡,“今天的行程怎么安排?”

“半个小时后有一个见面会,和葡萄牙的*官。”也就是刚才那位。

埃罗丢下手中的餐巾,“陪我出去转转。”

“您现在应该去会议厅。”

“不用。”

“但是葡萄牙——”

“没什么葡萄牙。”

海姆达尔站在屋檐下,不肯再多走一步。

埃罗投降道,“那是我和席尔瓦约定好的,赶在别人插足之前定个碰头会,到时候我们俩都不到场也不会有人追究,因为与会者只有我和他。整整三天都待在空气稀薄的地下会议厅,围着一张椭圆形的桌子相互争论几个世纪都没得出结论的问题?谢谢,非到万不得已,还是不必了。”

海姆达尔张口结舌。

“所以没有人会责备你玩忽职守。现在可以走了么,斯图鲁松先生?”

“……yes,mylord。”

他们经过一家挂着鲜花吊篮的巧克力店,透过玻璃橱窗,比利时威森加摩*官斯蒂夫.范维特正在品尝巧克力新品。范维特发现了他们,热情地与他们招手。基于礼貌,海姆达尔停下,等他出来。

“看见没有,偷懒的不止我一个。”埃罗小声道。

这些*官相互打掩护,采用大战时期的手段对付自认为无聊繁琐的会议。

“早上好,斯图鲁松。”范维特拎着装满巧克力的小盒兴高采烈地来到二人面前。

“早上好,范维特先生。”他对范维特并不陌生,这个鼻头红红的*官是国际威森加摩的常客,时常利用午休或下班后的余暇时光约轮值首席办公室的法官们吃饭,完全没有“避嫌”的概念,似乎是个乐天派。

“这是给你的。”范维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纸袋子,纸袋子上印着巧克力店的名称。

“不……”海姆达尔连忙拒绝。

“拿着。”范维特法官不肯收回,海姆达尔只好接下。

“谢谢您。”

范维特脸一转,埃罗说:“我不要。”

“我没说要给你。”范维特一副“你想得美”的表情。

埃罗顺着街灯的杆子往上看了一眼。

“晚上有空吗?”范维特说。

“我想回我自己的公寓睡觉,但是不行,要在这儿打转三天。”埃罗貌似答非所问。

“我妻子想请你吃顿饭,既然你很高兴的接受了,咱们就说定了。”范维特点点头。

“你说话的风格真是十年如一日。”

范维特仿佛什么都没听见,“晚上六点半来我家,你知道在哪儿,过点了不让你进屋。”然后转向偷着乐的海姆达尔。“你也来吗?”

“不了,谢谢。”海姆达尔赶忙摆出殷勤的笑脸。

“对,别答应他,你知道他打什么主意吗?讨好你,让你去i说他的好话,为他做免费宣传。”埃罗微微一笑。

“我不否认,但别告诉我你不想这样。”范维特吹胡子瞪眼。“我还不知道你么,亲爱的埃里奥,对你的那些丰功伟业我可是记忆犹新。”

埃罗挥挥手,“得了得了。”

范维特咕哝两声,从口袋里摸出一小袋巧克力,取出一块塞进嘴里,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陶醉起来,鼻头似乎更红了。

他到底买了多少?!海姆达尔暗暗咋舌。

“别看他一副风度翩翩的绅士样,那就是一层花哨的皮,一戳就破。”吃了巧克力的范维特就像喝醉酒的人,迫不及待地说起了“胡话”。“那时候在学校,他跟低年级的男孩在林子里做那些……嗯,见不得人的事的时候,我在外面给他把风。要不是我一次次支开巡夜的教授,他现在能混的这么人模狗样?早就被那些道德家的口水喷成筛网了!还*官?!毕业证书都拿不到!”

海姆达尔偷偷瞄埃罗,后者镇定自若,丝毫不受影响。

“你们是同学?”海姆达尔说。

二人没有否认。

“老朋友?”

二人对看一眼,同时别开,仿佛躲避传染病,但还是没有否认。

有些会议不需要助手参与,暂时无事可做的助手们会来到窗明几净的休息室。

海姆达尔选择靠后的角落安坐,拿出贴心的同学赠送的学习笔记翻看,他计划月底回到学校,投入紧张的学习之前——可以预见的紧张——尽可能的多吸收知识,让人高兴的是埃里奥.埃罗不是个难伺候的人。

休息室的布置虽不如大会议室深沉气派,但色调舒适悦目,四周的墙壁包裹着卡其色的护墙板,驱走了压迫,放松了人的神经。至少就海姆达尔的角度看出去,原本看似埋头苦干、各自为政的助手们逐渐向附近的男士或女士靠拢,大面积撒开变成了三三两两聚首。

每一拨助手进来前——一人或几人,两两结伴或三五成群——都挺胸抬头,选择满意的座位落座,其间目不转睛,不看任何一人——包括邻座,更不会往门那儿扫一眼。

但十分钟以后,就像现在看到的这样,经过不着痕迹地相互打量,相互探视,总会有一方率先放出不易察觉的信号,等到确定对方的友善回馈,他或她就会带着和蔼的笑容打入对方阵营。

有人坐下,有人起身,有人话不投机,有人一拍即合。这些不同国籍、不同肤色、不同体态、不同身量的助手们不用说,几乎都是独身前来,除非他们的老爷同意他们带伴,亦或是即便同意他们自己也乐意携带。但事实是绝大多数的助手都形单影只。

相信这一天结束后,这一对对临时组成的男男女女会在接下去的时间内找到属于他们的乐趣,当然也有可能出了这扇门后就分道扬镳,或静观默察。

简直比电视上演的还精彩。

海姆达尔翻了一页笔记,有人在他身旁坐下,友好地自我介绍,无形中释放出跟这个房间弥漫着的诸多暗示一样的信号,他只要一个歉意的眼神就能让对方知难而退。也有佯装“信号接收器”损坏的,无需担忧,只要不假思索地说一句“谢谢”而非“很荣幸”,这类人通常也懂得适可而止。毕竟他们都是来找乐子打发时间的,没必要强人所难,更不必贬低自个儿的风度,而且还能给对方留下一个知情识趣的好印象。

瞧瞧,这就是人类最美好的一面!高度文明,人人友好,温柔可亲,不怒不怨,不争不抢,即便帮着老板在椭圆形的会议桌边与前一晚欢度良宵的男士或女士剑拔弩张、争论不休,那也是为了民族利益。离开会议室,转过身后,仍是在浪漫的烛光□进晚餐的良师益友。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眼下在一个封闭的会议室里谈论巫师犯罪率的老爷们默许的,他们当然不反对,因为他们年轻时也是这么过来的。

斯图鲁松室长目送又一位“知情识趣”的巫师离去。成人的世界慷慨地向他敞开大门,并温和殷勤地招手。他不想卷入其中,只想一个人待着,与属于未成年的他的课堂笔记本一起。

休息室内的巫师们走了一大半,一部分心满意足、跃跃欲试地离去,也有人大失所望,准备换个时机重振旗鼓。

又有人在海姆达尔身旁坐下。

“谢谢。”不等对方开口,他直接竖起密不透风的围墙。

“看到你一直坐在这里,我一点都不惊讶。”埃罗说。

“会议结束了?”海姆达尔脸不红气不喘地合上课堂笔记。

“怎么不出去玩玩?”埃罗微笑道。

“您确定那些巫师只是想和我出去玩玩?”

“如果我还年轻,肯定会当面说你乏味又无趣。”

“所以城府是成年人的专利,我还不着急把它披挂在身上。”海姆达尔收好摊在桌上的东西。“有个人觉得我活泼有趣就行了。”

埃罗夸张地叹口气,“我还指望你能勾走葡萄牙*官身边的辣妞儿呢。”

“您和他有仇?”海姆达尔惊讶的说。

“当然没有,但是那个场面一定大快人心。”

这叫没仇?

“你认为他的老朋友是谁?巫师还是麻瓜?”埃罗突然问。

斯图鲁松室长的脑子差点卡壳,所幸就像前面说的,他还年轻。

“不知道,我和迪吕波先生的交情还没到无话不谈的地步。”

“药瓶被凶手丢弃?或销毁了?”埃罗又说。

“也有可能是他自己藏起来的,出于某种目的,不排除这个可能。”海姆达尔沉吟道。

埃罗瞄了他一眼,“你真是没劲。”

这是又绕回来了?

海姆达尔心里老苦逼的,为什么让他摊上这么一位。

“谢谢,我对现状十分满意,”海姆达尔很高兴指出这一点:“人各有志。”

晚饭结束后,海姆达尔送埃罗回旅馆。

“你说他们会怎么处理我的房间?”埃罗停在入口。

“实在不行换扇窗户,玻璃压实了就不会漏风了。”

“不,它还是会漏。”

海姆达尔迟疑片刻,“……您故意的?”

“我对窗外的景色不太满意,提出换房间,他们用客满敷衍我。我昨晚在客房区兜了一圈,还有不少空房间。”埃罗若无其事的说。“我猜,他们会给我换房间,因为昨晚已经修过了,但没修好。”

二人来到总服务台,服务员笑容殷勤地为埃罗重新登记了房间号。

埃罗洋洋得意地回头看了海姆达尔一眼。

海姆达尔啼笑皆非。

“要过来坐坐吗?”埃罗提出邀请。

“您还有什么吩咐?”

“坐坐?”

“祝您有个好梦。”

“斯图鲁松。”埃罗叫住他。

海姆达尔转回身,“您想到吩咐什么了?”

“我曾经也遇见过一个想跟他过一辈子的人,但现实如何就像你现在看到的这样,埃里奥.埃罗*官,仅此而已。”埃罗表情不变,平静得仿佛述说着另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的故事。

“您到底是什么意思?”海姆达尔没再克制皱眉。

“看到你如此天真,对拥有的情感深信不疑,并趾高气扬地高悬起来充当挡箭牌,理直气壮地对自定义超出范围的行为嗤之以鼻,在任何环境下谨慎小心地维护自己的纯洁,所以……忍不住想打击一下。”

“就因为您再也天真不起来了?”

埃罗忽而一笑,“你的嘴皮子应该能在司法界混个一官半职。”

“谢谢,我会不遗余力地往那个方向努力,晚安,埃罗老爷。”

埃罗没再难为他,“窗户不再漏风,今晚应该能睡个好觉。对了,忘记告诉你,进展不错,再接再厉,我认为你快完全说服我了。”

“……那是你们法国魔法部的事,与我无关!”斯图鲁松室长感觉自个儿要精分了。

“晚安。”埃罗转身跨上金碧辉煌的台阶。

“我不喜欢那里,所谓的成人世界。”一个小时后,海姆达尔躺在威克多身旁,透过被擦拭得一尘不染的天窗,仰望散落在方寸之间的星斗。“我承认气氛很好,让人舒服,不过只是让人舒服,你谦我让,温文尔雅。大家似乎都相互喜欢,尽管我叫不出几个人的名字。”

威克多的手沿着他的臂膀轻轻抚触,默默聆听。

“应该怎么定义?温和的竞争对手?从不争论得脸红脖子粗,即便真是如此也是为了维护国家利益。这个当然无可厚非。围着一张桌子,无论对方和自己存在多大的分歧,他们都会把它留在会议桌上,还有那些争锋相对、互不相让,甚至在近三百人出席的大会议上公然指着对方的鼻子怒斥对方是两面派。”

海姆达尔轻笑,“就跟怒喝邻居的狗踩烂了自家院子里的花圃一样生动鲜明。但是离开会议室,远离会议桌,他们又变得相互理解,相互体谅,碰着酒杯,在橙色的烛火中陶醉于温馨甜蜜,并视这些为理所当然。咖啡馆、酒吧、餐馆,可能还有床上,双双对对,形影不离。”

海姆达尔等了一会儿,“你怎么不说话?我太啰嗦了?吵着你了?”

“我只是在想,如果50年后你依然向我抱怨类似的话,不曾改变,更不是企图通过这样的方式掩饰真实想法……”威克多的脸部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彼此彼此,你身边的诱惑比我的只多不少。”海姆达尔用力抱住威克多,小脸儿苦逼,虽然黑灯瞎火的人家看不清。“总有深v领和高开叉借各种理由在你面前晃悠,我将来要经常面对性.爱平等一.夜.情无罪的成人世界。怎么办,我们的身边危机四伏。”

威克多眼神温柔,“你说该怎么办?”

海姆达尔蹭了蹭威克多的胸口,“我要好好想想,太让人烦恼了,愁得我都睡不着觉了。”

老爷安静地等了五分钟,再低头看去,果不其然,斯图鲁松室长已经飞奔到西伯利亚散心去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海姆达尔在微弱的晨光中注视着沉睡中的老爷,半小时后他看着斜屋顶上的一条裂缝,一脸的若有所思。

埃罗站在人来人往的旅馆大堂内,语气带着一丝惊讶,“你是说让我自己去转悠?”

“对,如果您不介意。”海姆达尔都没花心思修饰一下用语。

“当然不介意,不过我有点好奇你要做什么。”

“我从来不问您要做什么。”

“今天我们俩地位掉个个儿,我也不会问你。”

海姆达尔耸耸肩,“我想去昨天那家巧克力店买点东西。”

埃罗貌似有些失望,“我应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斯蒂文那个老家伙,他希望全世界的巫师跟他有相同的嗜好。”

“然后在那条街上转转,我今天有好几个地方想去,得抓紧时间,”海姆达尔掏出怀表。“您下午三点有个大会,不是二人小约定,您可千万别忘了。这关系到明天正式的*官述职会。我会在下午两点半进入休息室,假如那个时候您需要我。”

“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对你的行程更感兴趣。”埃罗笑眯眯的说。

“您想跟我去?”

“对,如果你不介意。”模仿着海姆达尔的口吻。

“行啊,不过您得保证替我保密。”

“没问题亲爱的,但是话又说回来,我能跟谁去嚼舌根?”

海姆达尔:“……”

“下面我们做什么?”埃罗就像要去探访秘密基地般兴致勃勃。

“先去古灵阁。”

“古灵阁?”

“提点钱出来,买小东西店家不给赊账。”

埃罗点头。

“这事还要感谢您。”海姆达尔说。

“感谢我?”埃罗一头雾水。

“您的话让我下定了决心,不是百分之百,但也起到了作用。”海姆达尔微笑。“我感谢您推了我一把。”

埃罗不知道他具体指的什么。

海姆达尔又说:“尽管您的初衷可能是绊我一跤。”

埃罗说:“请扩展一下您的话。”

“我想我愿意帮助贵魔法部的调查员,看在您做了这一切却歪打正着的份上。”海姆达尔微笑。

“你确定不是在挖苦我?”

“哦,那一定是您产生了错觉。”

埃罗:“……”

海姆达尔突然想到一个相当严重的问题,“我的手绢呢?您打算什么时候还给我?”

埃罗老爷继续:“……”

tbc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说过蜂蜜,想到还有别的蜂制品,比如蜂王浆、蜂胶等等,这些东西现在也都是商家宣传的强势补品。

今天说蜂王浆,神马是蜂王浆,蜂王浆说白了就是牛初乳,是幼蜂出生三天内的口粮,三天后它就改吃蜂蜜花粉之类的东西了。神奇的是三天后改吃蜂蜜花粉的幼蜂全都会变成没有生.育能力的工蜂,一直吃“牛初乳”的就会变成蜂王。

话句话说蜂王浆含有激素。

我们身体会自己产生激素,如果激素补充过多,会生瘤,说不定还是恶性的。所以激素是一把双刃剑。假如你是一个健康人,基本上不需要吃蜂王浆。尤其是小孩子,不能吃含激素类的东西,不然会造成生长发育紊乱。小孩子蜂蜜都该尽量少吃。

一般五种人可以补充蜂王浆:一是长期失眠的人,蜂王浆可以改善睡眠质量;二是动过手术的人,帮助恢复;三是有慢性病的人,比如慢性肝炎,蜂王浆可以调节肝功能;四是精神长期紧张的人,比如因为工作而焦虑,蜂王浆可以帮助安神;五是体质虚弱和拥有慢性病的老年人,比如冠心病、严重的高血压等。

即使吃,每天也不能超过几克。单位原来有个财物,四十来岁,听了外面推销忽悠,认为吃蜂王浆能美容,结果吃了半年,第二年身体检查查出了子宫肌瘤,前一年还好好的。所以,假如本身激素并不少,外源激素补充过多对身体就造成负担了。

女性若是出于美容目的想补充激素,比较安全的是植物性激素,还有个叫法“类雌激素”,对于身体来说是安全的。豆类一般都含有类雌激素,黄豆、扁豆、黑豆等等,另外玉米、红薯也含有类雌激素,可以适当吃一些。爱啃玉米棒子和红薯的姑娘皮肤都很好,这是经过我观察发现的,可惜咱不爱吃。

上章说的是补肾,平肝的方法也有很多,其实我们平时吃的清凉解毒的蔬菜都是平肝的。上章说的马齿苋,就是平肝解毒的好东西。还有血豆腐,就是猪羊牛鸭的血,每一种血豆腐都有平肝的功效,其中以鸭血效果最好。不过现在的血八成都是拿不知道神马东西勾兑的——若是用猪血冒充鸭血那还是客气的,脏得很,外面的我都不敢买。如果你能买到来源安全的血豆腐,可以进场吃一些,不仅平肝,还能去除我们体内的“垃圾”,是人体清道夫。

平肝有个最简单实惠的法子,喝菊花茶,菊花解毒平肝,保眼护眼。视力模糊或者视力下降的人应该常喝些菊花茶,尤其是电脑族,泡一杯菊花绿茶,不仅护眼平肝还防辐射。

干菊花应该什么地方都能买到吧,感觉这东西很普遍,所以住校的朋友也可以喝到,不用开火煮啥的比较麻烦。按药效来说杭白菊平肝火效果更好,贡菊平肺火较好,但杭白菊味道重,实在喝不惯可以买贡菊。

至于枸杞、红枣之类的,可以加,注入沸水后建议加盖闷15分钟后再喝,如果还要加桂圆,那就要闷30分钟了。另外,干桂圆洗干净后整个冲泡,别把壳剥掉,桂圆壳是补肾的。

明天早上要六点爬起来赶火车,去南京扫墓,咱家的太太、外公外婆都葬在南京边上。

很想念南京的鸡鸭血汤,还有湖南路的美食>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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