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惨烈的叫声打断了即将揭开的秘密,宋得之循声望过去,.
“我求求你,别打我了……呜呜……”
女人上身衣服扣子被扯掉了几颗,露出了里面蓝色的胸罩。披头散发,身上好几处脏污。
“你敢跑?我让你跑,我让你跑。看我不揍死你。”
男人红着眼睛,揪着女人的头发,女人的脸露了出来,宋得之看到女人被揍肿的脸,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要是多大的深仇大恨,能下得了这种狠手。
“别打了,别打了……呜呜……”
“臭娘们,你是我老婆,老子打你,谁敢管!”
男人一巴掌扇在女人的脸上,啪的一声,女人吐出了一口血,牙也被打掉了,一颗白惨惨的牙从鲜红的血里露出来。
宋得之再也看不下去,把象牙的盒子往薛仲扬的怀中一塞,大步朝男人走去。
“之之!”薛仲扬伸出手,拉她,没有抓住她。
“钱呢?把钱给我!你不把钱给我,我就揍死你。”
“那是孩子上学的钱,给你买酒喝了,孩子哪有钱交学费。”
“上什么学?那小子呆头呆脑的,上学也没出息。”
“你怎么知道我儿子没有出息?他再怎么没有出息,也比你强?他至少不赌,不酗酒……”
“臭娘们,你再敢说?”
女人看到抡起的巴掌,双手抱住头,头一低,却没有等到巴掌扇在身上的疼痛。
“你是谁?”
女人抬头,就看到宋得之攥住了男人的胳膊,“放开!她是我老婆,我打我老婆,你管不着!你给老子滚一边去,少多管闲事!”
宋得之这辈子最瞧不起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
“打人是违法的!她是你老婆,你也没有权利打她!”
“你是什么东西?你管我?老子打老婆,谁都管不着。”男人冲着宋得之吼,一嘴的酒气,熏的宋得之只皱眉。
宋得之一拳头打在了男人的鼻子上,男人的鼻子瞬间冒出了血来,男人捂住了鼻子,哎呦哎呦叫,宋得之看了一眼地上的可怜女人,对着那个男人就是拳头脚踢。
对付这种家暴的男人,说教没有用。
拳头最有用。
“哎呦,别打了,别打了……啊!”
薛仲扬站在一旁,看着宋得之施暴,替那个男人都感到疼,宋得之一拳一脚都用了力,拳头打在骨头上,发出了恐怖的声响。
女人看呆了,看到自己的老公被揍的在地上爬不起来,她慌了,“你别打了,你打死他了。”
女人过来护着自己的老公,宋得之停手,“对付这种人,只有以暴制暴。”
“老婆,快报警,让警察抓她。”
“老公,你没事吧?”
“哎呦,疼死我了,我骨头断了,我浑身都疼。”
巡夜的警察正好路过,警笛呼啸着,由远而近,男人一听到警笛的声音,来了底气。
“老婆,快点拦住警车,我要被打死了。”男人推了自己的老婆一把。
“这……”女人看了一眼宋得之,宋得之怜悯的看着这个女人。
“老婆,我被她揍成这个样子,一定要去住院的,咱家哪里有钱啊?”
“……”
“哎呦,我要是死了,我要死了。你赶紧把儿子上学的钱拿出来给我看病去。”
女人犹豫了一下子,男人挥拳,冲着女人吼,“我的话你都不听了是不是?看我回家不揍死你。”
女人抱歉的看了一眼宋得之,还是选择了去拦警车。
“警官,警官……”女人跑到了马路中间,拦住了警车前。
车上,巡夜的执勤民警看到一个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女人拦在了警车前,还以为发生了恶性刑事案件,两个民警拿着枪下了车。
“发生什么事情了?”
女人指向了宋得之,“是她,她打人。”
浑身都是酒气的男人抱着脑袋,躺在地上,一副被揍的要寿终正寝的鬼样子,“警察,你们要为我做主啊,我和这个女人无怨无的愁的,这个女人冲出来,就把我揍了一顿。”
“哎呦,疼我我了,我的腿啊,我的腰啊,我的胸部雷子啊,我的心肝脾肺肾啊……我要瘫痪了,我要死了。”
宋得之咬牙,照着男人的屁股又踢了一脚,骂道,“你快死了?我瞧你嚷嚷的挺大声的?你肺活量大着呢,你死?你这种祸害,怎么也得活个一千年?”
“哎呦呦,我又不是王八。”
警察看着瘦弱的,短发的女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行凶者,“三位,跟我们去警察局走一趟吧!”
……
警察局,
警察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之后,录了口供,中年警察看着宋得之,说道,“宋女士,你见义勇为,也不能把人揍成哪样啊?你触犯法律了你知不知道?”
“哼!”
见宋得之不受教,中年警察看向了今天晚上一直都保持沉默的英俊男子,“先生,你和宋女士是什么关系?宋女士打人,你怎么不劝劝她?”
“夫妻关系!她不听我的。”
说完,看了一眼被揍的鼻青脸肿的不断呻吟的男子,轻叹了一口气。
他的目光被一个娶了母老虎的警察看到,警察同情的看着薛仲扬,说道,“哎,你说你长的这么帅,怎么就娶了一个母老虎呢?”
薛仲扬被呛了一下,盯着小警察同情的目光,楞了好半响。
“没想到你也是个怕老婆的。”小警察拍了拍薛仲扬的肩膀,一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姿态,“兄弟,她要是在家暴,你来警察局,我给你取证,法庭上也好当证据。”
薛仲扬还愣着,宋得之听明白了,她看了看表情精彩的薛仲扬,很是配合的揪住了他的耳朵,凶巴巴的问道,“……怎么?你想和我离婚?啊?”
薛仲扬可不是任由女人揉捏的男人,他顺势拉下了宋得之的手,低声问道,“你手疼不疼?”
“有点。”
薛仲扬盯着她的手看了看,有点红,然后对警察说道,“警察先生,我太太的手可能软骨挫伤,我要告这个男人故意伤害。”
男人傻眼了,“你胡说什么?明明是她揍我?”
“你怎么能证明是我太太揍了你?”薛仲扬替宋得之揉着手,“我太太一个柔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平时连蚂蚁都不舍得踩死,怎么可能把你揍成那个蠢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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