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莫名的赌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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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不知何时悄然入了云层。淡淡的光晕透过云彩显得分外诡异起来。

园子里花香夹杂着药味,繁茂至极,张牙舞爪。

当轮椅微不可察的声音停驻时,容与回头,笑眯眯的打招呼,“离歌,好久不见。”

不错,她早就查到,离歌也来了京都,在一所僻静庄园里安顿了下来。

啧,一个一个都来了京都。

真是热闹啊。

离歌一身雪白。清绝若碧泉。坐在轮椅上,脸上平静得无半点波澜。施脂般的唇,冷漠无情的话语,“你来做什么?”

容与直接把夭扬抱到他面前,微微挑眉,很是慵懒随意的说道,“离歌,你好歹利用我一场,这会儿,到如此生分了。”

不错,利用。

当时她陪皇帝姐夫出宫,那些刺客,她已收到消息,就是离歌的人!

她都知道?知道又如何。离歌没半丝尴尬,冷笑道,“利用你的人何止我离歌一个。”见她如此,明显的,轩辕云卿并未惩罚她丁点儿,眼中多了丝不屑。“混朝廷的女人果然好手段。”

这没头没尾的话语,容与却只是闲闲的笑。云淡风轻的摸样。“多谢夸奖。不过离歌,今天来找你可不是叙旧的。”

她的来意离歌岂会不知。本是怎么也不会出手的。却突然改了主意,“想救他?楼,你可别后悔。”

寂凉的月光照在他那张如玉的容颜上,神仙般颜色,偏偏,带着骨子里的恨意。

四更天时,容与抱着夭扬离开离歌隐秘的新落脚点。

有暗中的人赶紧去回了长孙无忧。

由于不能靠离歌太近,不知道两人在屋里做了什么。但很明显,锦衣侯是完好无缺的。

华丽的紫袍垂在乌木椅一侧,微微仰着头,吐出口中白烟。

未置一词。

回话的人见他久久不说话,又说道,“公子,近来京都很是不太平,跟着锦衣侯的人也不少。属下是不是派些人去保护她?”

美眸微扬,斜斜看过来,那人冷汗潺潺的低下头。难道自己多事了?可主子不就是关注着锦衣侯么?

“以后少在我面前提她。她怎么着都不碍我的事。更不会碍你们的事。”

回报的人冷汗潺潺。

公子果然是一时兴起么……

*

尽满腹狐疑,却不敢妄自揣测下去。

因夏日炎热,虽已是夜深,街上还有不少人出来散步吹风。也有那各种解暑的小吃摊摆着。离七夕节还早,那些贩卖灯笼的客家却已做了不少精致的应节灯笼。一溜子夜风摇着。晕红胭脂光,分外旖旎风流。

容与抱着夭扬不紧不慢的走着,脸上带着一贯的慵淡无害笑意。黑眸深处,却是一片清明。

熙攘的人声,喧嚣得有些诡谲。看似热闹,却有一股子说不出的冷杀之气。

一条街,无端端变得漫长。

山雨欲来兮。

蓦地,有憨实的豆腐货郎在街那头扯着嗓子喊,“妙公子家的小娘子……你家相公在寻你……”

“妙公子家的小娘子……”

“妙公子家的小娘子听见了么?”

“妙公子家的小娘子……你家相公在前面相思桥上,等你呢……快去吧……”

货郎的声音浑厚悠长,整条街都听到他的喊声。只是一时不明。那暗中想动手的各路人马也只得按捺住,望向长街尽头百米开外的相思桥。

隐隐约约的,见有人站在桥上,白衣如雪似玉。隐于柔淡星光下,不过一个模糊轮廓,却是绰约独秀,风姿卓绝。端的妖媚窈窕又清冷料峭。

众人并不知妙妙是冥王,也不知那人等的人是容与,只是感叹谁家公子如此温柔。

暗中那些明白的,心里皆是一片狐疑。冥王不是被皇帝禁足在太后的清心居了么?

容与也是有些吃惊的。嘴角却悄然弯起。在众人的注视中朝那桥而去。

有美人倚栏而笑,孩童般的天真无邪和那倾世妖孽的魅惑融合在一起,却显得异常和谐,别样艳美。

望着她的眸子温柔似水,摄人心魄。

目光移到容与怀里的夭扬身上时,妙妙微微皱眉。“容儿,这又是打哪儿捡到的。”

容与却是喊道,“**?出来把这孩子送到侯府去。”好歹是个十多岁的孩子,抱这么久实在不是轻松的事。

果然,眼前人影一闪。**不情不愿的出现,看了妙妙一眼,任命的接过夭扬走了。

妙妙拉过容与的手臂,给她轻轻揉着。

妖娆的容,纤长的指。

容与偷偷瞄了好一会儿。

妙妙手上的动作未停,却是一声轻笑。“容儿,想看便大大方方的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皮囊你也看了这么久了,也不觉得腻味。”

随口问道,“我在看,你都不会老的么?”

她来这个世界差不多快三年了,自己都有些微妙的变化,而眼前的人,真是丁点儿变化都没有。

妙妙停下来,垂眸看了她半晌,远处的灯光倒映在他眸子里,像是落在湖里的月光,细细碎碎的荡漾,清冷哀伤,容与看得有点呆。

半开玩笑,“你还没来,我怎敢老去?”不等她反应过来,又是那入骨柔情的调调,“容儿,过来,抱抱为夫。”

说着便去牵容与的左手,却在摸到她手腕的伤痕时顿住。借着月光一看,伤口很是奇特,也很新。

容与笑道,“不碍事。血早已止了。”

“怎么来的?”她总是这般不小心,自个儿的身体也不知道爱惜。

“和夭扬那孩子结‘血祭’割开的。”

容与轻描淡写的话,妙妙却是猛地一僵。血祭……他当然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一种古老神秘的巫医术。但凡两个人结了‘血祭’,那么同乐同悲,同死同生……也就是说,两个人的命运被紧紧联系在一起了……

一瞬间剔透的容颜更是苍白得厉害。

碧瞳里浮起不知名的情绪,他抬手轻轻抚上容与的脸颊,笑得莫名让人心涩。“我的容儿……到真是厉害了。”

容与垂下眼睫,没说话。

妙妙陡然大笑起来,眼眸深处闪过丝丝狠绝和冷意。兀自一挥手,潜伏在不远处的两个人被诡异的一分为二,死之前还来得及看见自己的上下半身活脱脱断成两截。

先前那些隐没在暗处的人,无不惊骇万分。冥王,太恐怖了。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暗夜里……

妙妙这一动,咳嗽起来,那泛起迷雾的碧色眸子居然逐渐变成了漆黑!

他怔怔的看着容与,好半晌,眨了眨眼,一下子扑到容与怀里,紧紧环抱住她的腰,“娘子,你只管气我……”

容与呆了一下,伸手温柔擦去他嘴角的血迹。

妙妙抿着苍白的唇静静的看着她,羽睫轻落,漆黑的眼眸仿若能滴出水来一般。忧伤朦胧似雾如烟。

再度紧紧抱住她。

娘子,你就如此不在意你的身体?如此……厌恶它?

两个人莫名其妙的气氛古怪的赌气起来,一路回了皇宫。把妙妙送回沁水殿,容与也没多留。

已经过了好久,妙妙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一直安静的望着紫鸾帐顶。黯然看不过去,“主上,早些歇息吧。”主上又变成黑眸了,也就是身体又变差了……

好半晌。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她到底什么都忘了……”

轻轻淡淡的声音却有种让人直发酸的悲伤之气。黯然心口一紧,主上……

却不料容与去而复返。也不知听到妙妙念诗没有。

“黯然,请你先出去。”话是对黯然说的,眼睛却一直看着床上的妙妙。

黯然只看了她一眼,退了出去。

容与走到妙妙床边,妙妙怔了一下,“娘子,你怎么回来了。”容与微微眯起眼睛,反问,“我怎么就不能回来?”

妙妙又是一呆。

容与不言不语的开始脱衣裳,转瞬间就把自己脱了个干干净净。那姣好柔媚的身体就像最妖娆致命的花朵。蛊惑成瘾。

妙妙呼吸微微急促,眼中一抹慌乱闪过。

“娘子……你……要做什么……”

容与笑,“你不知道?”

“娘子……”

突然的,容与打了个喷嚏。当然,她是故意的。

妙妙却慌了,动作迅速的把她揽上床裹在被子里。却对上容与一脸促狭狡黠的笑意。“娘子……”如此小伎俩,他却上当了。手下温软的触感让他如被烫着一般推开她。容与一声闷哼,眼里隐隐浮现一层水雾。“你打我……”

“妙妙……你打我……”

“你下手这么重……你看看,我胸口都红了……”

“娘子……”你一定要逼我么……

“你知道错了吗?是不是不该打我?”

他没打她。那力道根本不会疼的……

见他不说话,容与冷笑,“我可真是自作多情。妙妙,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就不该出现在锦衣侯府。”话落坐起来,打算下床离开。

妙妙突然就慌了。心倏地一阵疼痛,那种害怕失去她的惊恐,让他失去了方寸,揪了心般地疼。几乎立刻的从身后抱住她的腰,喃喃道,“娘子……娘子……”

“你还知道我是你娘子?”

“你是……你是我娘子……”

“我可没那福气。”叹了口气,“好聚好散吧,妙妙。免得大家都累。”

“容与!”身后的人突然颤抖着一声吼。撕心冷寒。

又喃喃道,“娘子……”

她看不到妙妙的表情,只突然感到湿润薄凉的唇落吻在了自己背上。带着轻颤。一处处,一次次,辗转缠绵……

芙蓉帐……暖**……

再度醒来的时候,容与还未睁眼就推了推身上的人,咕哝道,“下去,你好重。”

有缠绵的吻在她唇角,痒痒的,酥酥的。

容与被挑撩得忍不住,缓缓睁开眼睛。便见,妙妙那张本就勾魂摄魄的容颜现在更是妖韶娆媚,一如晨光中初绽的芙蓉花,是说不出的娇艳。

眼睛,也从漆黑如夜变成了水妖的碧。

此刻,正姿色撩人的趴在她身上。笑望着她。

“娘子昨夜怎不嫌为夫重。”

无语。

虽这样想太过诡异荒唐了一点。经过这一次,她至少有百分之八十觉得妙妙和她发生关系后身体会奇迹般的变好一些。上次是,这次更是。“你能不能更无耻点?”

妙妙翻了个身,让容与趴在自己身上,“娘子,昨夜可是你做戏来设计撩为夫的。现在倒成了为夫的不是了。”

容与挑眉,“难道你不享受?”

妙妙愣了一下,笑,百媚众生。

眼中尽是促狭,“娘子,辛苦的活儿可都是为夫在做。”

彻底无语。

只是妙妙啊,既然和她欢好身体会好些,为何要避开?这个问题她想了很多时日了,是她唯一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事……

还有,那首诗……

《桃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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