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薇坚持想去,林肖抓住了她,“你坐下来歇一会吧,有主子和黑鹰,不会有事的。”凌薇拗不过,只能在水塘边的大石板上坐了下来。
“把这个吃了。”林肖从随身携带的医药包里拿出一粒药丸递给了凌薇,凌薇想也不想的就塞进了嘴里,也不喝水就这么咽了下去。
“回去之后咱们就向主子请罪。”
“恩,我知道,现在找晓晓要紧。”凌薇擦了擦嘴角已经干涸的血迹,恶狠狠的说道,“****婷,我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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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你在哪里?快出来帮帮我……”天已经快黑了,在屋里做饭的牛婶放下手里的锅铲就走了出来。
“你瞧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咋还这么咋咋呼呼的?你又带啥回来了?”牛婶一边数落着自己儿子一边向外走着。
“娘,今儿我去河边大鱼,鱼没打着却捡了个人回来。”大牛说着话把背上背着的沈晓晓递给了牛婶。
“咱家都穷成这样了,你咋还能带人回来?咱家也养不起啊。”牛婶嘴上这么说着,手上却没有停下,帮着大牛一起把沈晓晓给抬到了屋里的炕上。
“娘,你不是一直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她还有气,咱也不能看着她死了不是?”
“你就是个好心的,也不看看咱家啥底子。”牛婶说着话的功夫就走到了门外,在院子里抓了一筐柴火就把炕给烧了起来。
“你还愣着做啥?去烧点姜汤来,这姑娘铁定是收了风寒了,赶快去。”
“哎!”大牛就知道他娘是个刀子嘴豆腐心,连忙就跑去了厨房烧姜汤去了。
“哎,可怜的孩子。”牛婶把柴火给整好之后就由着它慢慢烧,自己走进屋子,把里屋的门给关上了。
“姑娘,你也别嫌弃,我家穷的很,没有啥好衣裳,不过这也都是老婆子我洗干净的,你就将就着穿吧。”牛婶一边说话,一边帮沈晓晓脱下身上的湿衣裳,再把干净的衣裳给换了上去。
“娘,你在做啥呢?姜汤好了。”
“娘还能做啥?难不成在家里给人杀了?”牛婶没好气的瞪了儿子一眼,接过他手里的姜汤。
“嘿嘿,我就知道娘最好了。”大牛舔着脸的去说他娘\/的好话,牛婶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还不把人给扶起来,姜汤凉了就不好了。”
“哎!”
大牛说完就坐在了炕边,让沈晓晓靠在自己的身上,轻轻的掰开她的嘴巴,让牛婶把姜茶一点点的喂进沈晓晓的嘴里,可完全没有意识的沈晓晓,不知道吞咽,这可急坏了两人。
“你给我出去!”
“娘,你要做啥?”
“娘做啥还要你管啊?去看着炕下的火去,这丫头身子弱,别让炕凉了。”
“哎!”大牛答应一声,就出了屋子。
“姑娘,你也别嫌弃我老婆子脏,如今只能这么救你了。”牛婶说完把姜茶喝进嘴里,一点点的喂给沈晓晓,眼见着她不咽,牛婶就对着嘴巴吹气,姜茶还真慢慢的喝了下去。
好不容易把姜茶给喂完了,牛婶又抱来干净的被子给沈晓晓盖在身上,让她发汗。
“你这是哪里捡来的姑娘?”大牛还专心看着火呢,忽然听到他娘\/的声音还吓了一跳。
“就是咱们村边的河里,我原本以为是死人,还吓了一跳,后来捞上来发现还有气,就学着小时候爹的样子,给她把肚子里的水压了出来,可她一直都不醒,我就把她给带回来了,对了娘,你有没有检查她的头,我捞她上来的时候还看到有血来着。”
“你这孩子,咋不早说?”牛婶还真是忽略了这一点,找急忙慌的就去了里屋。
“你说说你这孩子,咋也不早说,还好这没血了,要是这么流下去,人还不就得毁了。”
“娘,我也没来得及说啊。”
“你还有理了你。”牛婶作势要打,大牛赶紧的躲到了一边。
“娘,她没事儿吧?”大牛看牛婶一只看着沈晓晓的头,连忙问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你娘我又不是郎中,你问我,我哪知道的?还不去找郎中来看看?”
“哎!我去,我这就去。”大牛说完就像村里跑去,而此时霍晟和黑鹰已经带着人找到了玉灵珊的尸体。
“抬走!”在确定那人不是沈晓晓之后,霍晟看都没多看一眼。
“主子,你回去歇着吧,我带着弟兄们继续找!”
“不行!找不到人,你让我去哪里休息!”霍晟迈着步子继续沿着小河找,黑鹰无奈也只能带人继续跟着,剩下两个人抬着玉灵珊的尸体,去了林肖和凌薇休息的水塘边。
“找到了吗?”看着有人抬着人过来,凌薇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不是主子,宫主和主子还在找。”两人把尸体放下,凌薇见是玉灵珊上前就要踹上一脚被林肖给拦住了。
“找人要紧。”
“你们在这里看着,我们去找人。”
“是!”林肖和凌薇一起沿着水塘慢慢的向下游走去。
“天已经黑了,玉灵珊都已经找到了,晓晓究竟去了哪里?”一向高冷的凌薇在遇上沈晓晓之后一点点的改变,如今沈晓晓的失踪,让她也变得所愁善感起来。
“放心吧,主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走吧,咱们快去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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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咋样了?她的头没事儿吧?”大牛仔细的盯着郎中,深怕郎中说了假话。
“这姑娘是谁?我咋没见过?”
“郎中,你啥时候也这么啰嗦了,她究竟咋样了?”
“她有了身孕,大概一个月了,落水的时候,头应该是撞到了石头之类的东西,后脑勺里有淤血,我的医术有限,想治好她还得去大地方才行,想治好这病可是要花大把银子的,所以老夫才问你这姑娘是哪里来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她是我远房表妹,前几天来我家串门,今日非要爬树结果掉下来摔进了河里。”
“哎,还是亲戚,这银子怕是少不了了,头已经包扎好了,没有流血就没事了,我先给她开几服消炎只疼的药,你们先给她吃着,只是这村里的药不比外头,只能保住她的命而已。”
“多谢大叔了。”大牛付了几个大钱,送郎中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