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解药…”昀娴被傅晋飞吓得直哆嗦,她也没有想到,这药粉会如此狠毒,她也不想害墨哥哥的…
“郑姑娘,麻烦你一!”傅晋飞看昀娴的模样,大概已经相信了,她身上并无解药,却还是不愿放过一丝可能。..
郑婉言点了点头,上前点了昀娴的穴,随后细细查起来,很快,朝着傅晋飞摇了摇头:“确实没有。”
傅晋飞眸光深沉,看着郑婉言:“郑姑娘,既然你懂这么多,可知哪里有解药?我这便去寻!”
郑婉言却是摇了摇头:“解药生在寒之地,肯定不在京城,几个时辰…根本不可能得到!”
“那该怎么办…郑姑娘,你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我傅晋飞求求你,救救墨!只要能救他,郑姑娘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傅晋飞着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好兄弟变成一个傻!
郑婉言从未见过一个男人如此着急,想来这傅晋飞和景墨的关系并不一般,也有些动容,想了想便道:“也不是没有其它办法…”
“什么办法?!”傅晋飞立即亮了凤眸。
“这…师傅临走时给婉言留下了一瓶雪凝水,也算是寒之物,也许能暂克住景皇体内的毒粉!”郑婉言说着,从袖里拿出一只玉瓶,这是师傅留给她的最后东西,她十分珍惜,也时刻带在身上,只是…此时却不得不拿出来了,不论景墨是不是她的未婚夫,他更是整个天圣国的皇帝,在这种时候一定不能出事!
傅晋飞激动的接过玉瓶:“这…该怎么用?!”
“想办法放他喝下去。”郑婉言说着,看向景墨,他现在这副样,想让他喝下去恐怕也困难。
傅晋飞凤眸一敛,拿着玉瓶走到景墨身边,想了想,朝泠尘一会意,两人合力按住景墨,仰起他的头,生生将玉瓶中的晶莹液体灌入景墨口中,直至确定他将那些雪凝水全数吞入腹中。
郑婉言眨了眨美眸,看着景墨喝下雪凝水后便倒在床上又昏迷过去,走过去,拿起景墨的手,为他搭了搭脉,然后看向一脸着急紧张的傅晋飞,笑了笑:“傅公不必担忧,景皇暂时没事了,只是…这雪凝水只可压制控魂粉,短则两个月,长则个月,若没有找到寒之地与其相克之物,景皇依旧会…”
“郑姑娘可知那寒之地位于何处?!我立即就去!”
郑婉言却是微微摇了摇头:“婉言也不知那寒之地位于何处,况且,傅公别忘了…如今这天下的局势,凤皇不在京城,景皇又成这副模样了,你若再离开,只怕…离天圣国灭亡不久了…”
郑婉言的话一针见血,叫傅晋飞也冷静了些,确实…此时他若再离开京城,那天圣国无人做主,朝堂大乱,内忧外患,唐晴靖再借机发兵,只怕不用两个月,天圣国就会被天阳国吞噬了!
“让泠尘去吧!”泠尘上前拱手,此事也只能让他去,景皇中毒的消息定然不能轻易外泄,可信而有用之人只有泠尘了。
傅晋飞一见泠尘,便想起凤卿,再想起那九重雪山…想了想便又朝郑婉言问道:“郑姑娘可听闻过九重雪山之地吗?”
“九重雪山…”郑婉言微微凝眉:“婉言好像听师傅提及过,只是…师傅说那只是传闻之地,不知真有假有。”
“那若真有此地,可属寒之地?!”傅晋飞又紧问道。
郑婉言紧凝美眸看着傅晋飞:“若真有此地,应该…可属寒之地,可是…世上真有此地吗?!”
傅晋飞一听郑婉言的回话,便朝泠尘道:“泠尘,你立即前去边关,想办法找到你主,将墨的情况告诉他,定要在两个月之内把寒之地的解药带回来!”
泠尘拱了拱手:“是,泠尘这便去!”他并不知道自家主去了边关之地,但是傅公的话一定是真的,没有再多废话,立即转身往殿外去了,京城至边关,快马加鞭也要近一个月,来回便要大约两个月,还要找到主,他没有逗留片刻的时间。
“郑姑娘,这件事…希望你不要和任何人提及!”傅晋飞看向郑婉言,心中已做好了打算,如今不能让外人知道景墨出事,连凤王府和景王府也不能知道!只是他一个人没办法瞒过两个月,只能让郑婉言帮忙,想着便又道:“晋飞还想求郑姑娘帮个忙!”
郑婉言眨了眨美眸:“傅公放心,这事婉言自然不会外泄半字,包括婉言的父母,只是…傅公想要婉言帮什么忙?”
“郑姑娘方才一针见血的点醒了晋飞,想必郑姑娘定然了然当前的局势!两个月…想要瞒住景皇出事,需要郑姑娘的帮忙!”
“傅公想要婉言做什么?”
“郑姑娘可重视自己的名声?”傅晋飞看着郑婉言,凤眸之中带了些歉疚,这样的办法对一个女来说实在不公,可是…如今他再想不出别的法能瞒住墨出事了!
郑婉言眸光一闪,似乎想到了傅晋飞的用意:“傅公是想婉言做迷惑君王的女!”
“晋飞知道…这对郑姑娘不公平…只是晋飞实在想不到别的法了!”傅晋飞沉沉的叹了口气,想着要去应付那一干大臣便头痛不已。
郑婉言蹙起了眉头,她虽然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只是…那也得看那人值不值得她这样做!看了眼景墨,这男人她才见了没几次,父亲便要她嫁他,她原本哭闹着不同意,只是父亲却是铁了心,母亲也拿一哭二闹上吊来威胁她。没有办法,她只能敷衍父亲和母亲,先同意了再说,还收集了许多景墨的情况,发现这男人最是不喜木讷沉闷的女,便在随两位老王妃进宫之时装出一副木讷沉闷,逆来顺受的模样,却不想功亏一篑,只一眼便叫这男人瞧出破绽了,这婚事还是定下了!她还在想着该如何逃婚,便发现了泠尘,然后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想要拒绝傅晋飞,可一想这事关系到整个天圣国,也关系到她郑家…叹了口气:“傅公能否容婉言考虑日,这日傅公总有办法应付吧!”
傅晋飞闪了闪凤眸,只能点头:“好,郑姑娘先考虑日!”
待郑婉言离开之后,傅晋飞便唤了最信任的手下和暗卫,安排了具体事宜,又以景墨的名义,下了圣旨,这日不上早朝,而正殿里的那些奏折也只能由他还批阅了。
至于昀娴,傅晋飞亲自审问,还有昀娴的贴身宫婢也让侍卫带进了养心殿。
“说,这些控魂粉是哪里来的!”傅晋飞盯着昀娴,方才在右殿里她说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不想这女人竟如此狠毒,乐儿待她亲与姐妹,她却说恨乐儿,墨待她如亲妹,她却如此害墨!
昀娴脸色苍白,她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原本只想让墨哥哥下圣旨,让凤寒娶她,她只想知道卿哥哥和顾明乐在哪,借唐晴靖之手除了顾明乐,最后,她想借墨哥哥之手除了凤寒,那样…一切都好了!可是…她真得不想害墨哥哥,她不知道那些药粉如此厉害!
想着便直直摇头,哭道:“我不知道…我不想的…我不想害墨哥哥的…”
傅晋飞冷冷的看着她:“你不想都将他害成这副模样,你若想,那是不是就要要了他的命!”
“不…不…我真得没有想害墨哥哥…”昀娴连连狡辩,她只是想为自己做些打算,她也是逼不得已的!
傅晋飞看着昀娴的模样,凤眸愈来愈冷,知此时从她身上应该问不出什么,想了想便吩咐暗卫将她秘密关到别的地方去。
此时右殿里只剩下昏迷的景墨,一脸深沉的傅晋飞,还有害怕发抖的荃儿。
“你不必害怕,若这事跟你没有关系,你便不会有事!只是…你要如实告诉我,那包药粉轩辕昀娴是从何而来的!”傅晋飞朝荃儿一字一句道,眸光只中带着厉色与沉意,看得荃儿心惊胆颤。
荃儿跟着昀娴也见过傅晋飞好几次,却从来没见过傅晋飞此时的模样,比平日的凤皇还叫人害怕,可是…昨日的事,公主警告过她,不让她说…
“你可知谋害景皇是什么罪名?!你若不说实话,便与你家主同罪!到时不光你要处以刑,连与你有关的人都要被处斩!你仔细想想,你如此护着你的主,值得吗?!”
荃儿心头一震,惊恐的抬头:谋害景皇…公主怎么会谋害景皇…
傅晋飞一脸沉冷,半眯凤眸看着荃儿,见她抬头时,眼尖的瞧出了她脖间的青痕,想也不用想,定是她的主而为!冷冷一笑:“你可想清楚了!你的主平日里待你如何?!你为她搭上性命值得吗?!你在宫里也有要好之人吧!若你不肯说实话,那些昔日与你交好之人通通都会被处斩!你可过意得去!”
荃儿心头又是一震,想起一直对自己关爱有加的华嬷嬷,若因自己而被处斩…是啊…她怎么过意得去!可是…主…此时荃儿的心里如此麻绳一样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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