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哎哟喂，我的小三儿，你可回来了，你儿子他又欺负我，你管不管？”
“嗨，爸爸，我要睡觉了，晚安。”
一个急着告状，一个急着想溜。
莫向北大手一伸，一把拎住某个想要溜走的小孩，然后斜睨了老太太一眼，“再说一次，别叫我小三儿！”
说完，他单手拎着莫小宝上了二楼。
老太太很郁闷，看向一旁管家，“他不就是我的三儿么？”
管家冷汗涔涔，实话实说，“太太，加了一个‘小’字，听起来不太动听。”
“可我就喜欢叫他‘小三儿’！”
管家，“……”
他家的老太太，还真是挺任性。
……
一进儿童房，莫小宝就被扔到了床上。
他连忙从床上爬起来，一双圆溜溜地大眼睛瞅着站在床边的男人，不满地抗议，“爸爸，你总是对我这么野蛮，我才五岁耶，你就不能对我多一点点温柔？”
莫向北冷着面孔，“老实交代，今天在学校又做了几件坏事？”
“没有！”
没有一丝犹豫，莫小宝立马摇头否决。
他才不敢说呢，莫向北这个暴力分子，揍屁股可疼了。
“你确定？！”
平静地反问，却透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危险气息。
莫小宝犹豫了。
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那就是，很有可能幼儿园的老师已经给莫向北打过电/话告了状。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他不敢有隐瞒，老实地招了，“其实，也没几件，就是将毛毛虫放在了苏糖糖的书包里，又趁杨阳睡着了，将沙子装在了他的鞋子里；还有……”
拿眼角瞅着身边男人，当发现他脸色越来越沉，莫小宝不敢说了。
他在想，要是他说出‘趁着小王老师不注意，他一把扯掉了她的裙子’这件事，莫向北会不会直接把他卖到非洲放牛去。
索性，一把扒掉了裤子，将小屁股对着他，一副宁死不屈的小模样，“哼，要杀要剐随你来，我才不怕呢！”
两排长睫毛不停地眨啊眨，如蝶翼般，漂亮到不可思议。
明明害怕得要命，却还要佯装没事人一样。
莫向北看着他，脑子里突然出现另外一张女人的脸。
明明是两个完全陌生毫无关系的一大一小，却意外地，从某一个角度看去，竟是如此惊人的相似。
冷眸微沉，薄唇微启，“写份检讨，周末给我！”
莫小宝蔫了，“爸爸，我不会写字！”
“自己想办法，睡觉！”
嘟着嘴儿，虽然莫小宝一百个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地脱了衣服换上睡衣，自己钻进了被窝。
关了大灯，开了床头小灯，莫向北静静站在一旁，直到莫小宝睡熟了，他才起身出了房间。
他没有立即回房，而是去了书房。
站在宽大地落地窗前，他点燃一支烟，没有吸，而是咬在唇角，任由它静静燃烧。
片刻之后，烟燃尽，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龙霆，帮我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