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米绪所料那般,随着十二月校庆之时的到来,随之一同打响的还有入场券的游击战。校庆地点位于u大主行政大楼前的操场上,由赞助场出资,职业团队打造得一个不亚于普通大型演唱会的场地,内部可以容纳约两万多人,不过这点名额也只够勉强u大学生自己内部消化,更别提还有其他六校、外校和一些偶像的粉丝了,僧多粥少的结果就是一票难求,票价飞涨,苦了求购者,却乐了倒卖人,而这其中又以某人为典型的存在。
对此,米绪自然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不过他却没想到对方会对自己展开如此强烈的攻势。在学校时,这位倒卖人紧身相贴软破硬泡,放了学回寝室,这位倒卖人电话骚扰死缠烂打,偶尔离校办事游玩,这位倒卖人又还是如影随形穷追不舍,米绪把这一切都硬生生地忍了,直到有一天他在被窝里接到这位的电话,米绪终于爆发了。
天气渐渐冷了,虽然米绪的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在一开始和室友同榻而眠了几天后,室友并没有离开的意思,米绪想到对方的体温略凉,这样实在不利于过冬,于是便友好地接受了两人互相取暖的现状,唯一改变的只是从米绪的床上转移到了对面而已,而他也终于能好好享受一把稀有紫装的绝品床具了。
不过一个火引在遇到另一个可燃物的结果除了温度变高外,还有可能就是烧出更为汹涌的熊熊大火。
温暖的被褥中,两个人四肢交|,米绪被压在枕头上,和身上的人热烈的拥吻着。其实一开始他们本不想如此的,毕竟睡前才刚刚进行过友好地沟通,考虑到米绪的内敛含蓄、城草的淡然渴睡,还有两人对于睡神浓浓的感情,盖了棉被不睡觉便是对神明绝对的亵渎和蔑视。但是怪只怪这初冬的天气凉得还不够彻底,身热,心自然也热,人一热,就容易妄动,动着动着便会滋生出一些别样的情怀,于是,结果就变成了如今这样了。
米绪今夜莫名地也有些兴奋,他将其归咎于两个原因,一个是自己之前大鱼大肉惯了,现在身体恢复健康后,明显伙食大不如前,所以晚上吃火锅的时候瞧见肉盘空了,就一时没忍住馋意,直接喝了碗汤,汤底涮了不少羊肉,羊肉活血,所以此刻他才如此血气沸腾不能自抑,而另一个原因是他发现陈羽宗也有点失控,无论是那贴着自己的唇,探进口中的舌,还是摸进自己睡衣里游移在腰上的手都显得有些不同以往的急切和渴望,据米绪用混沌如胶的脑液分析陈羽宗之所以会如此的缘由,大概是因为他也看见自己偷偷喝了一碗羊汤,至于是羡慕还是嫉妒还是气愤,又或者是想以身试法羊汤的功效,那就只有他自己明白了。
总之,两人滚着滚着就滚到了一起,米绪的睡衣扣子已是敞了一大排,某些热情也全数又开始点燃,察觉到陈羽宗一边吮en着他的脖颈,手则去勾米绪的睡裤裤边时,和米绪瘫软顺从的肢体表现不同的是,他的头脑在飞速运转着,忽然就从羊汤跳跃到那个一直被他丢在哈雷角落的名为“小蓝朋友应该知道的69个姿势”的文件包……
当年匆匆一瞥,如今惊惧无限!
可是更让米绪害怕的不是文件包里丰富多彩奇思妙想的内容,而是自己已经一边回忆一边忍不住盘算着床板的厚度,内墙的隔音度,还有从这里坐起来离天花板的高度会产生怎么样的效果……
!!!!!!!!!!!
正待自己的睡裤慢慢离身,大腿都已经贴上对方的腰腹时,忽的一阵异动传来,硬是将这本就黏腻的氛围烘托得愈发诡异。
陈羽宗动作一顿,直直地抬头看向米绪。
米绪深喘了两口气后勉强恢复了些清明,他把手慢慢从陈羽宗的掌控下解脱出来,然后探进被子里,穿过两人相贴的部位,一点点的摸啊摸,找啊找,最后拎出了一个嗡嗡作响的……手机来。
米绪和陈羽宗一道瞪着那东西半晌,陈羽宗一掀被子,直接翻身下了床。
看着对方进了洗手间,接着哗啦啦地水声响起,米绪的心像个砸到地上的皮球一样上上下下弹跳了良久,最后啪得漏气软在了地上。
他望着来电显示的人名,然后恨恨地按了接听键。
“有巨债要偿还于我,有巨奖等我去领,有遗产要我继承,如果不是以上这三种原因,那么你大半夜打来就别怪我辣手摧瓜了!”
那边片刻才响起了一道温柔不解的的嗓音:“亲爱的你为何如此生气?”
米绪真差点没翻了床板,他想说:你擦了个妈了,哪个人要正忙的兴起的时候,关键地方周围忽然传来这样剧烈的震动,还是贴着大腿的,那感觉让本就处在危机边缘的米绪险些没守住本源,叫出声来!幸好他定力够强,要不然他的一世英名都要毁在这部手机上了!
“你说呢??!”米绪呵呵地问。
对方无辜道:“我可以解释的,我选这个节点打电话也是为了给你充分的自由时间,从你躺上床,你无聊,你幻想,你兴起,你实践,你完事,你沉醉,你回味,你平静……最后在一切将歇迎来梦乡时由我给你道晚安不是很好吗?我全都考量得清清楚楚,除非你打破常规,有了别的计划,所以现在才恼羞成怒,对不对!??”
米绪:“………………”
米绪:“放、放你个狗臭屁!!老子这一连串下来最起码要大半天好吗,你这点时间怎么够!而且老子晚上还喝了一碗羊汤!”
面条儿:“…………”
米绪:“失算了吧?”
面条儿:“对不起。”
米绪:“知错便是,朕乏了,跪安吧。”
面条儿:“不,皇上,下次臣会更精确的,所以您最好时常和臣保持书信往来,把您和您室友的日程和餐食巨细都发我最好。”
“啪嗒”,米绪直接挂了电话。
不过两秒后,他又重播了过去。
待对方接起,米绪咬牙切齿道:“现在,当下,no!把你bbs的页面关掉,手从鼠标上放下来,靠墙,抱头,蹲下。”
面条儿听后怔然半晌,忽的仰天大笑:“兄弟,你是我的好兄弟,可是好兄弟也要明算账的,你要我停手,断货?可以,不过行内的规矩你不会不懂。”
米绪痛心疾首:“我这是在拉你回正途,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下去只剩死路一条,你的仇人们怎么办,你的债主们怎么办,你也该为他们考虑考虑,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面条儿无惧无畏:“从我踏入这条道开始我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你不用劝我,我不会回头的,钱在,人在。”
米绪深深地叹了口气,已是万念俱灰:“好,你不仁,我却不能不义,怎么说我们也算是相识一场,如今你到了这样的地步,我也该付一点责任。”
面条儿剥去伪装露出本性:“少废话,快把货拿来,不枉我这些时间跟你耗着。”
米绪点头:“好,明天九点,我在马头那儿等你。”
面条儿:“行,不见不散!”
说罢,爽快地挂了电话。
米绪看着手机少顷,难过地摇了摇头,一转眼就看见站在洗手间门口的陈羽宗。
陈羽宗luo着上身,湿着头发和米绪对视。
米绪控制了下才没有咽口水,可是他还是扯了扯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
难道都这样了,还要继续?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陈羽宗却问:“学校哪来的码头?”
米绪:“…………”你的重点也很有问题。
“图书馆门口。”
陈羽宗:“???”
米绪:“那儿不是有匹马么,有马就有头啊。”
陈羽宗:“…………那是牛。”
米绪:“…………”
…………
冬风吹,战鼓擂,一晃终于迎来了十二月,也迎来了u大成立以来最大的节日——百年校庆。
那一晚的大学城,灯火辉煌,霓虹璀璨,歌舞声喧闹声响彻天际,师生们热情洋溢,纵情欢唱。
米绪就知道今晚会乱,所以和陈羽宗早早出门了,但还是被各种人潮堵在了会场门口,因为大成草的海拔明显高了一截,老远走过来就被人注意到了,而本校的学生见了他本来就热情,在这个特殊的时间里,因为别样的自豪、亲昵、熟悉,许许多多的原因交织在一起,崇拜的情绪反而愈发高涨,而这边一喧闹,那头一些等待的粉丝还以为是哪个偶像来了,更是尖叫起来,于是一波传一波,尖叫欢呼都堆成了一团,差点没引发骚乱。
等到保安来清场才好不容易脱离包围进到后台,米绪的耳朵都要被震聋了。
“早知道该让金刚来当保镖的。”
“他们拿到票了吗?”陈羽宗难得关心了句。
米绪点头:“要谢谢淼淼学姐,是她给我的附加位,和我们一起,只是比较靠边,我想着坐太中间也不好挪动,而且一会儿我们都有节目嘛。”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你在啊!先生!
好在陈羽宗很是理解,然后两人一道进了其中的一间化妆室,还没推开门,就听见夏淼淼在里头咆哮的声音了。
“妆要浓!要浓!你自个儿在镜子里觉得美有屁用,对自己的脸这么自信,灯光一打你就知道这样比光屁股还丑多少了,而且在这里老子说了算!!!!!!”
米绪探进了脑袋,正对上夏淼淼罗刹一般的表情,不由往后一缩。
“躲毛,快来,老子妈的等你……”夏淼淼刚要开骂,待瞅到米绪身后的人影时硬是把要说的什么给憋了回去,“等你等得也不是那么久……”
米绪还是知道轻重的,急忙给她道歉:“淼淼姐对不起,我们在门口耽误了会儿。”
夏淼淼朝陈羽宗看了看:“不耽误才有鬼了,今儿个不同往日,你得把人好好看着了,说不准就给谁拐走了,野狼之夜啊。”
米绪:“???”
夏淼淼不愿多说,转身往里走:“喏,人已经等着了,你跟他见一面看看,一会儿自己掌握时机,我会让他去你们院里的,你舞伴也说好了。”
说着,拉开门,喊了声:“小妹。”
没一会儿,里头就走出来一个人,浓眉大眼,小麦色的皮肤,圆脸,咧嘴笑起来也有一个酒窝。
米绪一怔。
夏淼淼见米绪模样很是得意,不过瞅到一旁陈羽宗没什么反应的表情,成就感一下子就打了对折。
但还是努力提起性子问道:“怎么样,像不像?!”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之前的霸王票名单好像漏了一段,现在补上感谢哈,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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