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小善心里无尽的唏嘘慨叹,人比人,气死人,他就想不明白了,这白衣小子究竟什么地方好,能令这么多人对其念念不忘。
“快过来坐吧!”小白拉过一把椅子,对单小善招了招手。
“多谢!”说着,单小善走起路来,身子有些摇晃不稳,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
见到单小善这副病病歪歪虚软无力的模样,小白的心软病又犯了,她急忙走上前扶住了单小善的胳膊,嗔怪道:“小善哥哥,你身子还没恢复,要好好休息才是。”
单小善嘴上说着,“我一个人在房里呆着闷得慌,所以就过来找你聊聊天,你不会烦我吧?”
他在心里已经将小白骂了个狗血淋头,装什么清高,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比我命好,遇到了战神这样的贵人,独.宠你一人,说白了,咱们还不都是同类,者是供人玩乐的玩.物罢了。
小白哪里晓得单小善心里的想法,还乐颠颠帮单小善拿来了软垫,让他靠得舒服一些。
那边小白不胜其忙,这边的单小善也没闲着,他的手缩回袖中,曲指一挑,拔掉了暗藏在袖中玉瓶的瓶塞,一缕轻幽暗香向外徐徐散出。
“唔……”一声长吁过后,床榻上的石成睁开了眼睛。
他心中一惊,刚要大喝,忽然看到了身旁躺着的六皇子越世浚,心下稍定,这才四处打量起来,当他瞧见小白时,他的心又安定了不少。
眸光转到单小善身上时,石成眼里闪过一道惊艳之色,他又仔细地瞧了瞧面前这个绝色之人,当看到单小善咽喉处那个略略突起的喉结时,他眼里出现了极度的厌恶之色。
这还用想吗?邑王好男风,这么一个雌雄莫辨的大美人在此,肯定是邑王众多男.宠的其中之一了,小小年纪做什么不好,甘心服.侍男人,成为男人的玩.物,真真的令人不耻。
此时,石成还不知道小白这个相貌普通甚至有点丑的,才是邑王独.宠的那个小小男.宠,而下一刻,单小善的话,却让他大吃一惊。
“大人在想什么?若是以为奴家是邑王的专.宠,那您就大错特错了。”单小善红唇勾起一抹讽刺笑意,他伸手拉过小白,推至身前,接着说道:“这位小哥,才是邑王的专.宠,邑王府的第二个主子,您切莫认错了人哦!”
小白脸色腾地一下红了起来,她挣脱了单小善的钳制,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绞着手指不说话。
因为她的腼腆不谙世事,她错过了身后单小善眼里的讥讽之色,更错过了石成眼里的鄙夷之色。
“什么?”石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邑王脑子烧坏了吧,既然喜欢男人,为什么放着绝世大美人不要,偏偏弄个丑不拉及的小子,宠得要死要活。
原来谣传不是谣传,说的都是真的,邑王不爱美色,独.宠丑男。怪癖,真真的怪癖!
“呀!小哥哥,你就是四皇兄的那个男.宠啊!”刚刚清醒过来的六皇子越世浚,指着小白大呼小叫起来,他比石成还要惊讶一百倍,他那么那么喜欢喜欢的小哥哥竟然是四皇兄的男.宠。四皇兄真真讨厌,有战神之名,又被父皇封了邑王,连小哥哥也是他的,怎么好事都让他占尽了。
哼!不行,不行,别的他占了也就罢了,他不稀罕,小哥哥绝不能让四皇兄得了去。
思及此,越世浚鼓着腮帮子,蹭地一下跳下床榻,三步两步蹿到小白近前,大吼一声,“跟我走,你不能做他的男.宠。”他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扯起小白的手腕就向外跑。
小白哪里晓得这个小家伙会如此强横,这么一拉扯,她险些摔倒在地。小白是心里有苦无处诉,谁是男.宠啊?她是女的,好不好?
可是这些话,她不敢对任何人说,最怕的就是越世邑知道她是女子,将其卖到妓.院那个鬼地方。
唉!晨曦的恶作剧,可把小白害苦了,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在皇宫里与越世邑斗嘴呢!
石成当然不能坐视不理,他迅速飞身下榻,追了上来。
“呵呵……”,单小善淡笑不语,稳稳地坐在椅子上看好戏。
这一切,正是他想要的,那个碍眼的丑八怪不离开,他就没有机会勾.引邑王。
石成的身法,岂是一个十岁小娃能比的,他迅速地来到越世浚的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劝道:“六皇子,您不能将此人带走,他是邑王的男.宠,他若失踪,邑王的怒火不是你能承受得了的。”
他鄙夷地看了小白一眼,心里暗啐,真是一个祸人的妖精,明明就是个丑八怪,不单邑王迷得神魂颠倒,就连六皇子这样的奶娃子也被勾去了魂,他真恨不得一刀斩了这个祸害。
小白被这眼神盯得浑身发冷,手腕子也被扯得生疼,心里委屈极了,又想起了越世邑对她的百般呵护,眼泪噼里啪啦的涌出了眼眶。
六皇子感觉到手中湿湿的凉意,他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见小白哭了,他立时慌了神,扁了扁小嘴,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这惊天彻地的哭声,倒是把小白镇住了,她止住了哭声,眨巴着大眼睛,抽噎着说道:“别哭了,怪吓人的。”
“哇……”越世浚可不管这些,就是咧着嘴,哇哇大哭。突然,他伸手指着石成,又指了指小白。
石成皱了皱眉,心里极度不愿,却也无可奈何,只得会意地点了点,一个手刀挥出,将小白砍晕过去,扛在肩头,带着越世浚,一同向外行去。
单小善勾唇一笑,勾.魂.摄.魄的丹凤眼里满满的都是得意之色,待小白离去后,他才慢悠悠地起身,回到厢房去了。
且说,石成扛着小白,带着六皇子越世浚,一路纵掠,跃进了大皇子府。
他本就对男.宠极为不耻,因此对待小白也极为粗暴,“嘭”地一声,他将小白重重地摔到了床榻上。没办法,依他之心,是想将这小子摔到柴房里锁起来的,可身旁的六皇子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也不敢造次。
越世浚也高兴坏了,赶紧脱鞋上榻,也躺了下来,他就是要赖定小哥哥了,绝不让四皇兄将小哥哥抢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