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平刚欲退下,小白忽然说道;“可这小家伙地我龇牙咧嘴的,怎么办啊?”
怎么办?紫平突然想到方才在墙头上抓到的那个人,他只说了一句,“公子稍等”,人便消失无踪了。
“等什么啊?”小白是一头雾水,不明白那团紫雾怎么会突然间消失了,真是莫名其妙,她索性不再理会,转而又与那小白鼠瞪视起来。
不多时,紫平再度回到此间,此番回来,他手中多了一个人。
他来到小白身后,说道:“小白公子,此人或许能助您驯服此兽。”
什么兽,不就是一只小白鼠吗?小白听得云里雾里,满腹疑问。却见到从紫雾里滚出一个人来,吓了她一大跳。她指着地上那个人,问道:“这是谁呀?”
“回禀公子,此人方才在墙头上与这小兽对鸣,或许通晓御兽之道,属下特将此人带来。”紫平解释道。他可不是失了记忆的小白痴,认为那篮子里的小东西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小白鼠,方才第一眼见到此兽时,他便发现了它的非同寻常之处。
“好吧。”小白望向篮中那团毛绒绒的小可爱,点点头应道。
听了紫平的言词,她也不禁好奇起来,这小家伙不是小白鼠,会是什么呢?
紫平上前一步,迅速出手,解了那人的穴道,冷声叱道:“暂且不问你是何人,现在只要你说明此物为何,怎么样驯养,即可饶你不死。”
“唔……”,那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才抬了抬眼皮,一句话也没说,便又闭上了眼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紫平挥掌劈去,这人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给了他活命的机会,竟然还拿起了桥。
“住手。”
紫平生生顿住了劈出的大掌,突然收功,气血逆行,一口血哽在喉间,显然受伤不轻。
小白失了记忆又被封阻了功力,此刻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一声喝止造成的伤害,更体会不到紫平所承受的痛楚,她快步上前,伸手去扶那倒地这人,在她心里,认为倒在地上的这个人才是受了重伤,需要疗伤之人。
紫平抬手拭去唇边的血渍,看着小白的动作,心里却是十分窝火,看来他在小白公子眼里已经是个大坏蛋了。
小白用袖子为地上那人擦了擦脸,轻声问道:“哪里痛啊?我扶你到榻上躺躺吧。”说着,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将地上那人往床榻边拖去。
而那倒地之人似乎真的昏死过去了,一动不动。
小白的力气哪能拖得动,她累得满头大汗,地上那人纹丝未动。
紫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大步走了过来,一把提起地上那人,丢到软榻上,同时他对那人传音入密,道:“你小子再敢装死,老子即刻便将你活埋了。”
那人的身子突然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片刻之后,他的眼睛也缓缓地睁了开来。紫平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论这人是何居心,为何会出在此地,如今尚有用他之处,只要看紧了,暂且留他一命也无不可。
“你醒啦?”见那人醒了过来,小白开心不已,上前询问道。
“嗯,你是谁呀?”软榻上的男子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容颜却是极美的,肤白若瓷,细细的柳眉不画自黛,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挑,挺翘的琼鼻,红润的菱唇,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想一品芳泽,真真生的比女子还要娇美。
如此美好的人儿,只是抬了抬眼皮,说话的声音也极轻,看起来十分的虚弱,小白看得揪心,她赶忙答道:“我叫小白,你呢?”
“单小善。”少年轻声答道。
“扇什么?”这少年说话的声音太轻了,小白根本听不清楚,她喃喃地问道。
一旁的紫平看不下去了,他沉声说道:“公子,还是先问问他,此物为何吧。”
小白不再纠结于少年的名字,她指着篮子里的小白鼠,懦懦地问道:“小哥哥,这是小白鼠吗?”
单小善红唇微挑,嗤笑道:“小白鼠?有眼不识金镶玉,无知。”
“真的不是吗?”小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她又仔仔细细地将小白鼠看了数遍,仍是没有看出什么不寻常之处来。
单小善自是闭目不语,也不搭茬。
紫平再度传音入密,威胁道:“少耍花样,还不快说,否则老子将你活埋了。”
单小善突然睁开了眼眸,两道寒光直直地射在了紫平的身上,他轻启朱唇缓缓说道:“此物来自十方大陆其中之一的银洲大陆,名为雪神貂,它浑身皮毛雪白无杂色,出身高贵,岂是你们这些俗人能驾驭得了的,哼……”
他冷哼一声,便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
小白瞪大了眼睛,又仔细地瞧了瞧篮子里的小白鼠,哦,不,应该是小白貂。这么个比老鼠大不了多少的小家伙竟然还出身高贵,这都哪跟哪啊?她那小小的脑袋瓜子有些运转不灵了。
“你怎么知道的?”小白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哼……”单小善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音,就是不言语。
“你可懂得此兽的培育之法?”紫平沉声问道。这小子真是不识抬举,给他三分颜色就敢开染房。待问明御兽之道,便将这小子丢去乱葬岗喂儿狼。
“哼……”单小善再度冷哼一声,讥诮地道:“怎么?得到御兽之道,便将我丢去乱葬岗喂狼吗?”
紫平听得心下一惊,难不成这小子会读心术吗?连他心里的想法都一字不差地说了出来。还在他隐在紫雾里,否则他脸上泛起的尴尬红晕被人瞧见了,往后他还要如何见人。
单小善冷哼道:“哼,这御兽之道,告诉你们也无不可。”顿了顿,他接着说道:“不过我是有条件的,你们若答应了,我便传授这位小哥御兽之道。”他指了指小白,而后又闭上了眼睛。
此刻,紫平也有些后悔将这子带到小白面前了,这个单小善怎么看都是一个难缠的主儿。若是因为他而令小白公子受以伤害,他要如何向主子交待?
紫平正思虑间,小白却先说话了,“小哥哥,有什么条件你尽管说吧,若是我们能办到,自然会应允的。”
“嗯?你做得了主?”单小善心里暗喜,但他的声音仍是轻轻柔柔,平静无波,任谁也不知道他心中此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