娅莎叹口气。
她上前几步，伸手盖在安娜脸上，给她揉了揉。
安娜倒在娅莎手心，蹭了蹭。
好舒服呀……
舒服到昏昏欲睡。
安娜缓缓闭上眼睛……
“啪。”
娅莎一巴掌打在她脸上，顺带再捏了一把。
“干什么呢，账还没算完。”娅莎呵呵一笑。
安娜刷的睁开眼，站起来，抖了抖鱼尾。
“你还生气呀。”
“怎么，我不该生气？”娅莎斜了安娜一眼。
她心里其实并不怎么生气，因为她知道安娜是为了她好。
只是安娜的表现很好玩，就板着脸继续装作生气的样子。
安娜看着娅莎，突然凑近抱住娅莎一只手臂。
“我知道你不生气了。”她拉着娅莎到一边坐下。
“你去见长老们了？说了什么？”安娜好奇地问道。
“嗯。”娅莎应了一声，“我告诉长老们，我想要去陆地上生活。”
“我本以为长老们会坚决反对，没想到长老们答应了。”
娅莎若有所思。
长老们的态度明显有问题，至少她从来没听长老们在人鱼面前用友好的语气说过人类陆地的问题。
他们似乎对此避之及深，但是在对她的态度上却又放任。
为什么呢？
……
娅莎托着下巴仔细想着。
安娜却身体一僵。
“你……要去陆地生活了？”她问。
“只是有这个打算，但是具体要怎么去，如何生活，我还在想。”娅莎说，她想着事，没有注意到安娜眼里滑过难过的情绪。
“噢……”安娜看着陷入思绪中的娅莎，忍不住戳了戳她。
“你……以后都不会回来了吗？”
安娜看着娅莎，“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吗？”
“怎么可能。”娅莎回过神来，看着安娜难过的样子，好笑地抱了抱她。
“只要你想见我，我就会来看你。”
“不过如果真的到了陆地上，以后估计不会常来海洋了。”
娅莎心里明白，她可以去陆地，已经是长老们最大的让步了，之后她就再与人鱼族无关。
如果她太频繁地来海洋与安娜见面，害怕会被人关注到，进而给人鱼族带来麻烦。
到时候，长老们真的就无法再放任她，她自己也心里难以接受。
“不过……只要你想见我，我就来找你呀。”
娅莎捏了捏安娜的脸。
安娜鼓着脸挥开娅莎的手，“我才没有想见你！”
安娜瞪了娅莎一眼，鱼尾一甩游了出去。
“哎。”娅莎的手停在半空，她放下手，连忙追着安娜去。
这边安娜一溜烟跑了出去，却是有目的地向着一个方向而去。
娅莎在后面叫着安娜，她却突然有点迟疑。
传说中，女巫是很危险的存在。
从女巫手中轻易拿到药水时，安娜就有点不敢相信。
药水会不会有问题？
如果就这样将药水交给娅莎，会不会很危险？
还是……万事不决找长老？
安娜一边游着，想到这里，逐渐减慢了速度，被跟过来的娅莎追上。
“安娜，怎么突然走了？”
“没什么。”安娜想了想，还是决定再考虑考虑，不能就这么随便地做决定。
女巫看起来不像是带有恶意，但是……
“对了。”安娜看向娅莎。
“你之前去和王子在海边见面了？之后准备怎么办呀？”安娜歪头。
“嗯……这是个问题。”娅莎为难地道。
“王子……是人类世界很厉害的人吧。不处理好关系的话，之后会很难办吧。”安娜勾了勾发丝。
“嗯……”娅莎纠结地皱着眉头。
“就说…我不会再去陆地了？”
“然后，他就会以为我不会再出现了吧。”
“那个王子，恐怕不会甘心。”安娜道。
“确实，”娅莎点点眉心，“走一步，看一步吧。”
“看来要先把王子解决了啊……”安娜想着。
“娅莎之后要怎么去陆地生活呢？”
安娜转了转眸，试探道。
娅莎却看向安娜。
安娜：“？”
安娜指了指自己。
娅莎点头。
安娜：“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啊……”
娅莎：“不是说你会。你上次不是遇见女巫了？”
女巫……
安娜动了动手指。
“女巫，传说中可以实现一切愿望的存在。”娅莎喃喃道，“那么，也一定能有让我去陆地生活的办法。”
“娅莎……”安娜小声叫她。
“你知道女巫在哪吗？”娅莎抬头看安娜，眼神坚定。
“可是，你不是说，女巫很危险吗？”安娜说，“我们还是不要做这种太危险的事吧……”
“娅莎为什么一定要去陆地生活呢？在海洋里不好吗？”安娜一直很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