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她谁啊!?话说能记住爷这种烂名字的人明明不多吧!还有这个人怎么突然死掉了?
......话说这种情况是要拿去急救吗?可是爷已经连房钱都付不起了啊。
犹豫了大概有二十来秒,我还是把人背起来了。
唉,谁让爷这种新世纪大好青年遇到死在路中间的弱质女子呢。
我背着人在原地转了两圈,真想不到别的地方了,最后还是决定回去那家黑心旅馆。
然后我就在大雨中飞奔起来了。背上那位小姐的双手和双脚一路上都在晃啊晃,甩得水花四溅,搞的我跑起来淅淅沥沥的,很有冲锋的感觉。
我很快就找到那家旅馆了,可是它竟然关了门。
说好的要营业呢!那个死黑心老板果然是看爷不顺眼要赶我走吧!
我相当不满地踹了那门一下,还挺结实,好像上了不少锁。然后我双脚轮着冲那门狂轰,踢得挺起劲的,还带了点节奏感,当我开始上行,差点以为自己在玩重金属的时候,这门就意外地打开了,然后出现了老板那猥琐的黑脸。
他看见是我,似乎很生气,眉头都竖起来了:“又是你!想干嘛!”
我说:“大爷要住店!不就差那么几毛吗?我给你打工两天!”
老板看了看我,然后指着我,一脸惊讶地问:“这个小姑娘怎么了?”
我才想起来我还背着个人。于是我急忙说:“啊,她死了!”
老板的眼神更诡异了。我觉得自己的话好像有点问题。接着老板让开身,“先进来。”
我盯着他,“房给我了?”
他两根眉又竖了起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意这个!那小姑娘给我看看!”
我转过身,把背上的人豁地抛了出去,老板慌忙地叫着:“哎!等等啊......”然后似乎是勉强接住了。我才突然想起来他不是军校的同学,反应没那么快,力气也没那么大啊。还好我扔得没有很用力,不然说不定那女的今晚就变成鬼来找我了。
我回头心虚地看着老板:“好身手,老板好身手啊。”
老板撑着那个姑娘,严肃地教训道:“臭小鬼,这姑娘跟你什么关系!这人都成这样了,你还不懂得怜香惜玉,你是不是男人啊!”
本来听到他的话,我还挺羞愧的,可是越想越奇怪,我他妈好像真的不是男人啊!
可是,我刚想起来我的性别问题,才说了“我不是......”这几个字,就看到老板狠狠地瞪着我,无比生气地斥道:“你他妈个孬种!你敢说下去试试!”
我被吓得立即住了嘴,接着脚一踏,来了个标准的立正,就还差大喊一句“请长官责罚”了。
老板鄙视地瞄了我一眼,忿忿地从鼻孔里喷出来一句:“真他妈给男人丢脸。”
没差,反正我给女人丢的脸也不少了。
然后老板把那个姑娘扶到椅子上坐下,用手探了探她的呼吸,然后又摸了摸她脖子,转过头冲我叫:“她还没死啊!你他妈的死个头啊!你会不会搞清楚了再说啊!吓我一跳,妈的。”
啊原来还没死咩......不对!爷当然知道她没死,不然我带个死人过来干嘛,对吧?
“那,那她是怎么了?”我小心地问。老板摸了摸她的额头,想了想,说:“应该是发烧了吧......我也不是很懂。啊对了,我这里有个人......”
他还没说完,楼梯上就传来了一个声音:“牛头,怎么啦!不是说好今晚不接客的吗?”
我望过去,看见一个比较瘦小的大叔,长得比老板更猥琐。老板冲那边喊:“炉子,你先别管,把老兽给我叫下来!这里有个人病得很厉害,我不会搞这些东西啊!快去。”
那个猥琐的痩大叔撇撇嘴,三两下跑了上去。过了一会儿,带着个老爷爷和几个年轻人下来了。普遍都长得,挺猥琐的。
他们懒懒散散地走了过来,有个年轻的叫着:“哟,大半夜的,小兄弟带着亡命小情人来求救啊......好感动哟......”
另外几个人嘻嘻地笑了。
......果然没有人能看出来爷是女的么......
我也懒得解释,直接问:“你们知道哪里有医务室吗?”
我看到他们都愣了,接着笑了出来:“医务室?你还想要医务室?切,还以为是个有趣的家伙,想不到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呆学生,还医务室!哼。”
另一个说:“好孩子,还是乖乖回家找爹地妈咪吧,没点能耐学别人私奔什么呀......”
我觉得他们好像搞错了重点,虽然不是很懂他们在说什么......话说医务室有什么问题吗?
我就说吧!我们西部军校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这样说来,医务室绝对是很差劲很低级的东西吧!虽然我觉得还好,不过那里的军医真的很粗鲁,特别是女的。曾经我扭到了脚,自己一拐一拐地越过重重草地,从学院的东边的训练场艰难地挪到了学院西边的医务室,在这里我要抱怨一下,我一直觉得意外频生的训练场与医务室的距离是个十分大的问题,那些设计学院的人脑子都被驴踢了吧!
......然后医务室的一个大姐姐看见了我,慈祥一笑,安慰着我说:“放心,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就在我感觉自己正接受人间温暖沐浴的时候,大姐姐眼疾手快地把我的脚果断而直接地咔嚓一拧......我不知道自己叫出来了没有,但我突然明白了进来的时候听到的起起落落的惨叫声是怎么回事儿了。
所以说,你们要嘲笑我,我也是认了。
那几个人见我一副十分接受并认同的表情时,眼神都十分诧异。
老板没理会我们,直接对那个老爷爷喊:“老兽,我们这儿就你懂点看病啦,快给这个小姑娘看看!不然死在了我店里很晦气啊!”
那个叫老兽的爷爷慢腾腾地走到那个姑娘前面,把了下脉,又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望着我:“小子,你媳妇长得可真水灵。”
水灵你个头啊!一般人不是应该说病情的吗!我忍住骂人的冲动,说:“是挺不错的,就是太痩了点。”
然后我的脑袋就被老板轰了一下。老板气哄哄地骂:“现在还有心情讨论人家的长相!而且你他妈的竟然还敢嫌弃人家!你他妈是男人吗!”
其实我真的在心里说过很多遍了,我真的不是!而且我也不会娶个女的好吗!可是,我怕说出来他又开始莫名其妙地骂......于是我咽咽口水说:“我是......”
没想到老板还是骂:“你是个屁!你是什么东西!”
我有种想打死他的冲动,这无法沟通好么!你其实就是看我不顺眼吧!
有个年轻的说:“牛头大哥,你太激动啦。”
另一个年轻人拍拍我的肩膀,说:“没事,他是个女儿控,看到可爱的小姑娘都当成女儿了。”
我去......好歹爷也是个风华正茂的小姑娘好不好。这什么差别待遇!
我不满地问:“那我是不是该管他叫岳父?”
那几个人都哈哈地笑了。拍我肩膀那个跑去拍脸黑掉的老板的肩膀,指着我,揶揄着问:“牛头哥,便宜女婿,你要不要?”
老爷爷插上话来:“小姑娘发烧得很厉害,快死了。”
老板本来还想揍那个年轻人的,听到这话,立即就放弃了,转过来担忧地问:“那怎么办?”
老爷爷说:“起码要先给她换件衣服,这湿答答的,病情很容易加重的!”
其中两个年轻人的眼立即就亮了,还没说话,老板就指着他们开口了:“你们几个给我滚,把小感叫下来。”
然后他看了看我,哼了一声:“就算你是她男朋友,结婚前还是不能随便占人家的便宜。”
我觉得他真的想多了。
我也开始无比相信他是个女儿控的说法了。说不定亲爹都没他那么紧张。就比如说我爹,竟然把可爱的女儿大爷我给扔了!还是说我爹其实也看不出来我是个女的?所谓爹都是重女轻男的就是这样吗?呃这有点太扯了......
过了一会儿,楼上下来个看起来很野蛮的女孩子,老板让她去房里把病人的衣服换了。爷背着爷的便宜媳妇,和一群人一起跟着那个野蛮女到了楼上一个房间,野蛮女奸诈一笑,看了我一眼:“小帅哥,女朋友先交给我啦!不会舍不得吧?”
在严重重女轻男的老板面前,我已经什么都不敢说了。老爷爷说:“小感别闹,我们先出去了。”
野蛮女动作还是很快的,我看到其中两个年轻人才玩了三局石头剪刀布,房门就开了。
然后老爷爷简单地交代了要怎么照顾病人,然后叫某个年轻人去买药,最后带着所有人走了,当然除了大爷我。
走之前,其中一个年轻人嘻嘻地笑着对我说:“好好照顾人家哈,不然看那个大众老爸不打死你,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