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后半夜,本该抱着棉被睡大觉的后半夜,君无安却带了一小队人随着小红蛇来到了某处寸草不生的野外。《
紧跟在君无安身后的是一个小个子男人,头顶小红蛇,红光满面,无语凝噎。还以为自己爆发的异能最没出息,没想到转瞬就能派上大用场啊。
做梦都没敢梦想过距离心目中最仰慕的男人居然能这么近!不行,太激动了,眼泪又把眼睛糊住了,得赶紧擦擦,不然又要少看他两眼了。
小个子男人举起袖子擦眼泪,却不想前面的君无安突然停下了。他不及刹住,呼一下就向君无安的后背撞去。
君无安警觉,腾空而起,嗖,小个子男人呼一下就扑倒在了地上,啪,脸着地不说,鼻子还正好撞到了一块石头。鼻血唰一下就流了出来,他却不及擦赶紧爬起跪好,“皇上恕罪!”
借着微弱的月光,君无安清楚地看到了他两管鼻血正流进了嘴里。曾经也见过夏雪竹脸先着地的,但那时看着也不恶心啊,怎么这回就……这残忍的看脸世界!
如果不是军中只他一人爆发的是能听懂蛇语的异能,君无安早就一掌劈下去了。赶个路都能把自己摔出血来,你说你还能干成点啥大事吧!
“问它,是这里了吧?”
这个“它”自然指的是小个子男人头上的小红蛇。
男人摔的那么狠,小红蛇却极其机灵地死薅住了一缕头发而没有摔到分毫。在男人站好后,它已经又盘回了蛇王的高傲姿态,神情却尽是不屑。
曾经的男神虽不良于行,但胜在长的帅啊,结果到了边境之后,她已经沦落到连个子都轮不到她挑了么?
瞅瞅这人还没有大白站起来高的个子,她本想让君无安仰望她的,结果还是不得不仰望人家。
郁闷!憋气!
点头都不想,舌头吐吐,嘶嘶两声,算是勉强回应了。
小个子男人常乐立马如获珍宝似的显摆出来,“是。禀皇上,小红蛇说,就是这里了。”
其他人向常乐投来了惊艳的目光,刚才那蛇嘶嘶两下他就听出说的是什么来了?这异能太神奇!
常乐骄傲地把胸膛挺了又挺,想让自己看起来更高一点,可惜,海拔既定,再做什么都是徒劳了。他又颓废地耷拉下了肩,如果他能有皇上的伟岸身高就好了。
君无安才没空理会别人的纠结,此时他正忙着观察脚下的地面。任他怎么看,这里都是实打实的石块地,可是小红蛇却说这底下住着一群异能人?地面上不住,偏偏住地下?这不有病么!
火影桀桀一笑,一翻手,从腰后取出了一把早就准备好的铁锹,“主子,开挖?”
君无安直接回他,“滚!”
真要挖的话,他一火球不比那什么铁锹有用?
夏雪竹没说有危险,就代表还不急着相救。现在的情况是他在明,敌人在暗。挖好说,但如果惊动了这地下的人,他们急了对夏雪竹出手怎么办?
“都散开,就地隐蔽,等!”
他就不信他们不出来采买生活用品!
火影收好铁锹又自动滚回来,“主子,属下会带着人在这里好好守着的,您还是回去歇一会吧。”
夏雪竹没来的时候吧,君无安累归累倒还没有把眼睛累出红血丝来,可是这夏雪竹初到边境,君无安眼睛里的红血丝就根根冒出来了。本来一急眼就有红眼失控的毛病,现在看着这样的君无安,火影是真怕万一不小心君无安又失控了到时怎么办。
其他人也同样表示同意,“皇上请保重龙体。”他们至少还有轮班制,这位当家主子却是全天全夜无休。明明记得在山体滑坡时主子没有这么瘦的,现在却瘦的跟小鸡子似的了,绝对是因为累的。
小红蛇嘶嘶鄙视,哼哼,他能保重龙体就怪了!一个连尿都憋不住会尿裤子的男人还能做成什么大事!
大家听不懂小红蛇的话,还以为它也在劝君无安,于是大家劝君无安回去休息的声音更多更杂了!
但常乐听得明白啊,哟呵,侮辱他的偶像?必须不能忍!
一伸手就把头顶的小红蛇抓进了掌心,“你说谁尿裤子呢?把话说清楚喽,不清楚小心我……”
话到一半,眼前一花,掌心的小红蛇没影了。
哎?蛇呢?
君无安两指准确地掐在小红蛇的七寸之处,明明警告过你不许跨物种传播*的!找死是不是?
如置冰窟的冷冷杀气凛凛而来,小红蛇激灵灵打着冷颤,差点提早冬眠。
身体早就如摇头似的剧烈晃动起来,爷,不敢了,下次真的不敢了。
跟女神待久了,差点忘了这位是杀神了。
“闭上你的嘴!没用到你时,不得再开口!”
“嘶嘶。”是是,爷你怎么说怎么是。呜,我想我的男神。
君无安一甩手,小红蛇再次盘回了常乐的头顶。不过这次她可没心情保持蛇女王的高傲姿态了,她灰溜溜钻进了常乐的发髻,只留了一个小尾巴尖在外面,意为保持联络。
再没人出声了,这个世界静的好像都睡了。
当然了,此时地下那两位也是例外。
夏雪竹和烟罗终于走到了路的尽头,尽头是一扇门,至少看起来是门的形状,但夏雪竹伸手推门时才发现,她的手竟穿透了那扇门。
她当时就惊了,什么鬼?
烟罗出声,“借过,我来开门。”
由于地方窄,两人要同时侧身,才能堪堪交换位置。
烟罗站到门前,双手合十,一脸虔诚。
夏雪竹看得津津有味,懂,高人都讲究套路。这要是在外面,没准人家还得沐浴更衣。
感觉还真是虔诚了好几会儿,烟罗突地睁眼,眼冒精光。
夏雪竹也跟着瞪大了眼,来了!要开门的重头戏来了!倒要看看他有什么高深的开门方式!
下一刻,烟罗把指尖塞进嘴里狠狠一咬,鲜血瞬间涌出,他迅速把手指取出然后在那扇无形的门上写了一个巨大的“开”字。
夏雪竹:呃,不是应该至少画个符才显得高大上么?这能行?
咔,门弹开了。
夏雪竹:……是在下输了,古人的智慧果然更简单明了。
“走吧。”烟罗率先抬腿走了进去。
就在他进去的时候,夏雪竹注意到他竟然也像门一样消失了,她不及细想赶紧一抬脚也跟了进去。反正已经进来了,如果没有烟罗的话,她真怕再也出不去这个到现在也没弄明白是什么的鬼地方。
门内再次豁然开朗,但却不是花香鸟语的开朗,也不是金光闪闪的开朗,而是如现代科幻片里生化实验室里各种管子缠绕的开朗。当然,那些管子并不是现代里透明的玻璃管子,而是一种空心的藤。
各种藤蔓就从他们所出来的门口下连接了出去,然后以各种扭曲的形状延伸到了下面有雾看不清,但感觉应该是深渊的底层。藤的空心里呈现了一种黄绿色,还是流动的。
夏雪竹正要问问烟罗里面是什么东西时,她想到刚刚走过的路,突然自己想通了,里面都是金水吧?把金砖溶成了水,然后去喂养他们的什么族神?
烟罗可比夏雪竹确定的多,虽然这里的具体情况早就无人知晓了。但烟罗的父亲生前在运输金砖进密室时,曾无意中看到过一次,从那时起,烟罗的父亲就更坚定了要毁了这里的信念。只可惜他失败了,但没忘了留下遗言让烟罗无论如何也要完成。
他们进了门后,是再继续向前走而来到了一个人造的圆形平台,按规矩,进来这里的人只要在这个圆形平台上盘腿坐下吸收族神的能量激发异能就好。但此时站在平台上的烟罗和夏雪竹,却没有一个想那样做。
夏雪竹这次感受到烟罗身上传来的身为人的存在感了,那是一种悲愤太久压抑太久终于找到了出口却仍然不敢放轻松的沉重感。
“呃,你要顺着藤蔓溜下去找族神开打么?”夏雪竹美好的希望。
对于一个生无可恋的人来说,最擅长的通常是一杆子打破别人的希望。
“不,我要让它出来自动找死!”
跺脚,翻手,脚下一块石头转瞬就到了掌心,他再甩手打出去,石头打出的瞬间已经变成了薄薄的一片。在夏雪竹看来,那不亚于给石片开了刃。
开了刃的石片朝着空心的藤蔓飞了过去,哧哧哧,藤蔓被击穿,里面的金水马上哗啦啦外漏了出来。
如飞流直下三千尺,还是金流,看得夏雪竹都心痛了,那都是钱啊。
烟罗这就是用断族神的粮来激族神露面啊。
也好,她也好奇这个得靠吃金子活着的东西到底是人是鬼。
夏雪竹伸长脖子向下看,好像没什么动静啊。
“喂,你要不要换一招?你就算砍断了藤蔓,金水不还是流进了人家的家?这好像威胁不到什么吧?”
烟罗挑眉,当然会换,他可是准备了不只一招呢。
长发一甩,尽甩到了胸前,他左手成刀,唰,一划,万千发丝断落;再唰唰唰,长长的发丝变成了碎碎的发屑。长袖一挥,是风,呼,吹着那乌黑的数不清的碎屑往下面飘去。
夏雪竹冲烟罗很是欣赏地点了点头:这招够狠!想引吃货动手,最有效的一招就是对吃货的吃食动手。例如她也是如此,平日好说好量笑容满面的,但谁要敢抢她的吃的,她分分钟能冲出去打断来人的腿。
不过,这男人真是以破釜沉舟的心情来的啊。那么长而漂亮的头发都剪成齐耳的胡兰姐姐短发了,这也就是颜值还能撑得住,不然妥妥的丑出天际啊。
这次还没等夏雪竹伸长脖子看下去,她就先听到了“汩汩汩”,类似开水冒泡的声音。
有东西上来了!
烟罗和夏雪竹同时伸长脖子看了下去,只见雾气中开始有一个圆圆的如足球那么大的球升了上来。里面跟外面一样,也是雾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
夏雪竹问,“这就是你们的族神了?到底什么东西?”
“不知道,不确定,反正先灭了再说!”
再没了外面时的死气沉沉,这时的烟罗总算情绪化的像个人了。
只见他又是一翻手,一块长方形的石头握在了手中,然后他举板砖似的举起石头施展轻功就朝那圆球飞了过去。姿势看起来像现代的灌篮,虽看着赏心悦目,却杀气腾腾地让人心悸。
夏雪竹僵着脸实在无力再做出什么些表情了。
胡兰姐姐式的短发,曾经生无可恋的死气,不男不女娘炮的不行,却没想到要下死手了却是如此的霸气侧漏。
作为临时队友,夏雪竹真心希望一招结束战斗,不是有那么句话嘛,板砖一出,谁与争锋!
但显然,这族神不在“不敢争锋”之列。
那圆球竟然像看到了似的,在烟罗一“板砖”即将碰到它的时候,它嗖一下,跳开了,又像个跳跳球了。
烟罗眉毛一厉,空中转个方向就再追。
而跳跳球呢,早不跳开晚不跳开,总在“板砖”快砸到它的时候才跳开。把烟罗累得喝哧喝哧喘粗气,它却好像玩游戏似的玩的很开心。
夏雪竹一语点明,“总攻大人,它明显是在耍你啊。”
烟罗抹一把脸上的汗,不追了,是他太急了,只要这东西死了,是不是他动手都无所谓的。
手中“板砖”当暗器甩出去,他停身半空,闭眼合手。夏雪竹脚下的石块,包括这空间里的各种石块都向烟罗飞了过去。
夏雪竹及时抓住一根藤蔓,才没有脚下悬空掉进深渊。
那些石块迅速在半空中垒成了一个小堡垒,除了底层是空的外,其它五面全部封死。烟罗瞄准圆球的位置,然后驱使小堡垒把圆球扣在了里面,他再迅速把底封上,齐活。
看着空中终于不再跳动的堡垒,烟罗眼色沉了沉,然后猛地一掌打出,“去死吧你!”
轰,堡垒炸了,碎石飞溅而出,夏雪竹急急护脸。
而等她再看过去时,烟罗的脸上却没有半点胜利的喜悦。只因为在他的对面,那个该死却没死的跳跳球还在那堡垒的位置看起来非常开心地跳着。
夏雪竹瞠目,那刚才碎的是什么?只是堡垒?
烟罗恨恨咬牙,却连发泄情绪的时间都没有,再次凝神聚石,又是一个小堡垒。他今天一定要杀了它!
可是,他连连垒了八回,堡垒也爆了八回,跳跳球就跟他欢快地跳了八回。
夏雪竹想到一个可能,“既然你们的异能大部分都是由它而来,那么你的异能又怎么可能伤得到他?”
就像一株大树,它就是再分化出繁盛的枝条,那些枝条也不可能长得比大树本身的枝杆更大。
“噗--”烟罗吐出了漫天的血。
他这一吐,内力一泄,倒头就向深渊栽去。
“烟罗!”夏雪竹及时冲他甩出了一支藤蔓,那藤蔓缠住了他的腰,夏雪竹再用力一拽,可算把他安全拽回了。
烟罗又恢复了曾经生无可恋的表情,他早该想到这个结果的不是吗?父亲比他的异能高多了,不也一去无回的么?罢了,他尽力了。
他放弃地闭上了眼。
啪,夏雪竹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想死?那我呢?你死了我怎么办?”啊呸,这话怎么听着那么不对劲。不管了,反正现在也是出不去,倒不如先帮他摆平了这个跳跳球,没准还有希望。
夏雪竹可不像烟罗那么傻出去硬拼,她是提前把藤蔓缠在腰上打个死结后才腾身来到了跳跳球的对面。
这位可是传说着供养着那么多异能人士能量的祖宗,说不定战无不胜的她今天会败。那个总攻大人已经吐血了,也就不能指望他能危急时刻救自己了。那么万一自己也像他一样输了掉下去呢?有了这个藤蔓系在腰上,她至少能缓冲一下时间也许不会死得那么容易。
“hello,我称呼你跳跳球可好?”夏雪竹禀持着先礼后兵的良好品德开口,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内什么,我先郑重声明,我跟那个不男不女的没关系的,你如果能把我安全送出这个像水库的地方,那么我保证,我绝对立马就走,丝毫不敢打扰你跟他的亲密交流,如何?”
跳跳球跳得更欢脱。
夏雪竹撇嘴,那这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想小红蛇了,虽然听不懂,但至少还能看到点头摇头的。这回可倒好,连里面是什么东西都看不到了。
不过对方什么动作都没有,看来也是不同意了。
好吧,老规矩,撸袖子。
“内什么,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跳跳球女生或男生,既然文明人的那套行不通,那么姐姐只能跟你用武的了。不过,姐姐有个小小的要求,你看啊,姐姐是女生啊,娇小可爱的,你适当的放放水如何?”
“何”色还在口边,夏雪竹已经像离弦的箭一身飞扑了过去。娇小?她是娇小但锋利的匕首;可爱,她是可怜没人爱的煞气杀手。
烟罗重新睁开了眼,早就耳闻这个皇后娘娘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人品。如今一见,果然没让他失望。
夏雪竹就像扑蝶的那些孩子,气势整得杀气千秋的,但却没有一点套路。
当烟罗看到那个跳跳球果然还是轻松的躲开一扑又一扑的时候,他又有点失望的想闭眼睛了。
然而下一刻,他突然猛地瞪大了眼睛,眼前这交错的是--
“哈,抓到你了!”
夏雪竹终于抱住了被越来越密的藤蔓编织的网中心的跳跳球!
原来她在扑抓的同时,她就利用腰间系着藤蔓开始织网了。她是针头,腰间的藤蔓就是线,看起来虽杂乱无章,其实却是越织越密。
看到夏雪竹终于抓住了跳跳球,烟罗却并没有多高兴,因为他知道那球有多难打破。
“皇后娘娘,别用内力!”内力用的越大,反噬回到自身的内力也就越大,这是他刚才的体会,也是他吐血的主要原因。
夏雪竹阴恻恻地笑,“放心,我懂。我用宇宙无敌激光束!”
宇宙无敌激光束?烟罗愣了,什么东西?
夏雪竹食指一立,白光跳出。不知是不是因为抱着这个什么能量球的原因,她居然觉得自己的光束好像变大也变壮了。
怀里的跳跳球开始不安分地跳动起来。
“哼哼,害怕了是不是?让你刚才不先接受姐姐的礼数问候的!现在想求饶了?晚了!姐姐非得钻个洞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可!”
一手死按住跳跳球,另一手食指如电钻一样猛地下戳,咔,居然插进去了,随即那圆球竟像一个蛋一样裂开了一条缝。
烟罗兴奋了,甩开身上的藤蔓纵身飞了出来,“快,打开它!”
他一翻身,又是一块板砖样的石头出现在了掌心。他就手端着那“板砖”全神贯注地等候在了一旁,做足了夏雪竹只要一打开他就一板砖下去杀人见血的架势。
夏雪竹额际抽抽,这男人把落井下石的精神领略得很透彻哦。
她凝聚异能全部集中到她的宇宙无敌小光束上,她的小光束在一点点地下沉,她能听到那小光束钻透某种物质时发出的呲呲的声音。
左手按着的跳跳球跳得频率更大了,夏雪竹觉得她几乎要按不住了,正要向烟罗求助让他帮忙按着时,突然咔得一声巨响,跳跳球从里裂开了。
万丈的蓝光由内向外炸裂而出,别说烟罗拍下“板砖”了,他此时再不闭眼都有瞎了的可能。
“娘娘闭眼!”他惊叫一声,同时自己也闭上了眼,也同时把后里的“板砖”拍了下去。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不管能不能拍准了,先拍了再说!
夏雪竹也察觉到那刺眼的蓝光很不对劲,她及时的闭上了眼。可就在她闭眼的一瞬间,“娘--”一个声音传进了脑海。
娘?只有阿娇这么喊她!
“烟罗住手!”夏雪竹闭眼前扑,一把抱住跳跳球的同时,后背也被烟罗一“板砖”拍到了。
烟罗没来得收手,夏雪竹被这一拍直拍得撞到对面的墙上,如果不是腰间系着的藤萝及时拽住了她,她此时都会掉下深渊了。
噗,夏雪竹嘴里的血染红上身前的藤蔓。
她低头看向悄里的东西,愣了,就是它发出的那声“娘”?
“皇后娘娘--”烟罗也被自己的错手吓傻了,他赶紧过来看情况,当他看到夏雪竹怀里的东西时,他也愣了,这,就是族神?
可是,这明明只是一只蜗牛啊!
虽然它比一般的蜗牛大,足有成人的拳头那么大。
虽然它的壳不是白色,而是泛着光芒的蓝色。
可是,它还是一只蜗牛啊!
蜗牛却不满意了,她等了一百年了,终于等到让她可以开口说话的娘亲了,结果第一眼才看到就被这个不男不女的拍了一掌?
刚才他还想一板砖拍死自己呢!
“坏人!找死!”
蜗牛的两个触角突然一合又一开,瞬间发出了两道电击一样的蓝光,大小如绣花针,笔直插入了烟罗的眼睛里。
烟罗闭眼后栽向深渊中掉去。
“烟罗!”夏雪竹惊喊,这才清醒过来。原来这蜗牛真的会讲话!但如果小红蛇可以操纵万蛇,小黑能跨界统帅鼠类,那么蜗牛会说话也没什么不可能的了!
叫她娘不是吗?那就先当孩子管了!
“你,快救他回来!不然,不然,娘打屁屁了!”
呃,蜗牛的屁屁在哪儿?
“娘--”蜗牛又是委屈地叫了一声,但到底听话的触角动动,只见烟罗就被一团雾给托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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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谁,别担心啊,烟罗没事,他占大便宜了~233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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