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安脸黑的比黑夜还黑。。し0。
你说季朗提前来通知今晚秦子达的目标是夏雪竹也就算了,这个盛京府尹曹锦程为什么也要来通知夏雪竹要提防君盛晚上有可能带兵暗杀?
落款居然还写了什么“一个不希望你死的人”。
丫的!今天之前就在葫芦村见过一面的吧?就不希望夏雪竹死了?混蛋曹锦程,你丫的还挺重情哈,也不想想你家儿女都快跟夏雪竹一般大了,居然还敢爬出墙头等红杏,看来你这个盛京府尹真是坐到头了。
君无安合掌一揉,再摊开,两张字条都化为碎屑了。
夏雪竹急了,“喂,那是飞箭传给我的情书,你凭什么给我毁了?”
君无安一本正经,“这种日后有可能会招来祸事的证据不能留。”
“不能留也得是我销毁,你凭什么问都不问就……”
“嘘,好像有人冲着这边过来了。”
夏雪竹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了,“这就已经开始了?”
“看来是。”
“很好!白天我留他们一命那是我修养好,晚上再来我可不会手软了。来多少我杀多少!啊,君无安,火影他们也出发了吧?今晚谁胜谁败可就在火影他们的手里了。”
君无安瞥一眼杀气十足的夏雪竹,“经过了今晚,尧天就算不灭国,恐怕也和平不下去了,你确定要做这千古罪人?如果反悔,你现在走还来得及。今晚你不出手,我一样可以为你把该杀的都杀了。”
“不,来杀我的,我必须自己杀回去!”夏雪竹双拳互击着,干劲十足,“我今天已经提过醒了,君盛也好,秦子达也好,他们既然敢无视我的提醒,那么就该有承担更鲜血淋漓的后果的准备!”
“你不心疼有可能因此而卷入战争的百姓了?”
“国不国,君不君,长此以往,百姓早晚也会卷入战争,倒不如早死早超生。幸运的话,也许他们会更早的迎来下一任明君。”
君无安想起了白天她说过的话,“你有心做女帝吗?如果你想,明天我就能让你登基。”
夏雪竹打个寒战,“别介啊,我就那么随口一说。谁希罕当女帝啊,每天管这个管那个的,下了班还得想着翻谁的牌子播种……”
“夏雪竹,你放荡!”君无安听热了耳根,这女人怎么想什么都是这种事情先上头呢?
“好好好,那我不放荡,我做了女帝后就宠幸你一个王夫可好?每天我上朝日理万机,你就在后宫打扮得花枝招展地等我回来宠幸,然后我俩……唔!”
话到一半被君无安拿手捂了嘴。
她的确不能做女帝,因为他该死的恨死王夫这个词了!
什么叫她上朝日理万机他花枝招展等她宠幸?明明颠倒乾坤的一塌糊涂,而他偏偏觉得身体热了起来又算怎么回事!
夏雪竹把君无安的局促看在眼里,眼珠坏坏一转,突然伸出小舌头舔了一下君无安的手心。
君无安就像被蛇咬了一下,如临大敌般迅速撤手了。
夏雪竹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这男人耍起流氓来简直是千古情圣,可要清纯起来又像毛头小子一样,那是怎么看怎么好想笑。
君无安将攥紧的拳头背到身后,好像这样他就能忽略掌心的热度了。
小不要脸的,又来撩拨他是不是?
欠收拾!
“要不要今晚来个杀人比赛?”
“有何不可?那奖品呢?”
“从后门来的,你杀,杀一个我亲你一下;从前门来的我杀,杀一个你亲我一下。”
“哎?”夏雪竹一脸鄙视,他到底是杀人魔还是小公举?什么事都爱扯上亲亲我我,这还能不能让她痛快地杀敌了?“好!”
月黑风高夜,暗杀的当然都从后门来。
她撸起袖子杀志昂扬,最爱美人亲了。
夜风呼啸而起时,第一个黑影从后门蹿了进来。
夏雪竹从屋顶飞扑而下,一招干掉。
然后她飞回屋顶,伸脸,“奖品?”
君无安将她的得意看在眼里,凑过去印上愿赌服输的第一亲。
第二个,再杀,飞回,亲。
第三个也是同样,第四五六及以后也无不同。
很快夏雪竹就觉得两边脸亲的都要肿了,不由得瑟道,“矮油,好羡慕你哦,动个小嘴今晚的生死危机就度过去了。”
话音才落,前门忽然传来了震天的冲杀声。
看着一窝蜂冲进院子里的杀手们,夏雪竹崩溃地不要不要的。
后门摸进来的都是一个一个的,前门冲进来的却是成群结队的!按规则,这得需要她亲多少啊!亲完了那嘴还能撸串吗!
君无安早就精神抖擞地杀了出去,“这下不用羡慕了,你一样只需要动个小嘴就能安然度过今晚的危机!”
看着眼前这个一手解决一个的男人,夏雪竹的眉头皱成了疙瘩,那疙瘩赫然形成三个大字,凑表脸!
他丫的算计她!
不比了!
夏雪竹一横手中的匕首也飞扑下屋顶加入了战斗。
可是她的匕首才送到敌人的脖子前,一支绣花针飞过,正中敌人的眉心,敌人未及脖子中刀就倒地身亡了。
“君无安!”他搞什么?
君无安一脚踹飞一个,凑脸,“开亲吧,愿赌服输,先把刚才那十个结了。”
“我不亲,你算计我!”夏雪竹转身再杀向另一边。
才运力要拍,君无安凌空拍来更快的一掌,又死一个。
“十一个。如果你没算计我,你会答应的那么痛快?算计也是实力,可惜你也输了。”
夏雪竹哑口无言,好,她亲。
一把大刀凌空砍来,她旋身挡在君无安之前,踮脚,亲,同时手腕翻后就是一匕首向后反杀而出。
不让她杀,她就亲着杀。
君无安眼角余光瞥见,单手一搂夏雪竹的腰身,低头,亲,同时飞腿侧踢。
就是不让她杀,他腿长,先杀。
唇齿厮磨间,他不忘记数,“十二个。”
夏雪竹恨的一张嘴将他的下嘴唇咬进了嘴里,双手死扣住他的脸不动,她抬脚直踢从君无安背后袭来的那人的胸口。
她一定要从他手里杀一个!
君无安借机加深舌吻,同时抱着她腾空而起,她的飞踹落空,他却一抬手,又是一只绣花针射出。
“十三个。”亲!
夏雪竹要气疯了,她今天一定要他那里抢杀到!
不顾身在半空的危险,她一手勾住他的脖子让身体平直转起,一手匕首挥出,杀!
君无安邪气一挑眉,提气半空转身,竟是与夏雪竹一样平直了。他一手揽腰抱着她于半空中翻滚向上,一只手运功拍出。
“十四个。”亲!
“啊--唔!”她气得想尖叫,却被他用嘴堵嘴。
亲他掌心撩拨他?他就亲她嘴收拾她!
杀戮一直在进行,她也累得一身汗,但没有一滴汗是因为杀敌而流下的。
她光用来抵抗他的亲亲就累得连头发丝都要流汗了。
这回真是被亲哭了。
夏雪竹满心绝望中。
而周围前来暗杀的黑衣人们早就绝望的欲哭无泪了。
他们是来杀人的,你们做为被杀的就不能表现一点点被杀的紧张来让他们这些杀人的有点职业自尊感么?
你们居然还秀恩爱!
还秀出花样来了!
这是不道德的知道不?
怒火加妒火,他们越加的出刀更狠。
左右夹击,杀!下三路阴招,杀!群起而攻之,杀!
可是下一刻,被花样虐哭的还是他们。
他们左右夹击,人家飘身反杀,不忘亲!他们出下三路阴招,人家旋转腾空反杀,还是亲!他们群起而攻之,人家如连体婴亲着杀进阵中,边杀边亲!
平日里多听闻花样虐狗,今天却是实打实的花样虐死狗。
躺在地上死去的人啊,闭眼前最后一幕都是人家从开始就没停止过的大亲小亲深喉亲。
死不瞑目啊!
……
某处树梢,秦子达亦看红了眼。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他比君无安漂亮,比君无安名声好,凭什么夏雪竹宁可跟君无安在血腥中亲亲都不来跟他花前月下!
他不服!
“烧!”
秦子达身后的干巴老头儿甩手一个信号发出,同时护国公府“呼”一下就起了滔天大火。
火光很快冲天,君无安终于舍得放开了夏雪竹,“欠着的我先记账上了。”
“哎?什么?”她早就被亲迷糊了,听到了君无安说话却没注意听他说的是什么。
看到她双眼迷蒙,双腮泛红,君无安又是忍不住一个湿吻印上去。
末了,牙齿轻轻一咬,夏雪竹皱眉哼一声“痛”清醒过来,他才恋恋不舍地退开。
大拇指抹过她的唇角,“你该去下一场了,万事小心。”
“啊?啊!”终于想起来她还有一场要赶呢,而这一次将再没人拿无耻的亲亲阻挠她出手杀。“咩哈哈,那我走了。”
看着她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君无安恨的一甩手,一次性发出了一排绣花针。小王八蛋,刚才亲的舍不得的难道只有他?
都怪这些人!
否则这月黑风高的他早就抱着她回屋里滚着亲了!
该杀!
院子里再度掀起了更剧烈的腥风血雨。
院外的夏雪竹却出门就被人放倒了。
干巴老头儿大麻袋一套一装一背,动作熟练的活像本职工作就是捞鱼。
他背起大麻袋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中。
……
与此同时,秦子妍也收到了一个大麻袋。
打开,堵着嘴的蔡曼云露了出来。
蔡曼云满眼愤恨,无声地控诉着:秦子妍,你快放开我!否则我定让皇上表弟杀了你!
秦子妍甩手就是一巴掌,“带走!扔进花柳巷的最深处!想杀我?你先活过今天晚上再说吧!”
两个黑衣人上前重新将麻袋绑好,上肩一扛,也消失在了夜色中。
秦子妍将披风连头兜上,看一眼火光冲天的护国公府方向,过了今晚,看谁还敢跟她抢皇后之位。
……
花柳巷。
这里没有规模经营的万花楼之流,这里是人人可出来站街接客的花柳巷。管你有钱没钱,哪怕是醉汉乞丐,只要两人看对了眼,门一开一关,一夜春帐欢。
干巴老头儿背着大麻袋推开了一扇不起眼的小门。
门内秦子达起身迎过来,“人到手了?”
“是。”
大麻袋解开,夏雪竹露了出来。
可能是憋得时间长了些,夏雪竹的脸色有点惨白。
秦子达情不自禁地心疼了,“你说你要是乖乖听话还能受这罪?”
他伸出手欲摸上夏雪竹的脸。
可还没碰到,夏雪竹霍地睁眼,一举手中匕首就杀了过来。
干巴老头儿挺身相救,夏雪竹手中的匕首堪堪划过秦子达的外袍,却没伤到他。
秦子达一惊之后竟是喜滋滋的笑了,“我原本也没想过你会这么容易就被药晕绑过来。嗯,很好,我喜欢你生龙活虎的样子,这样在床上征服起来才更有感。康师傅,麻烦你老人家了。”
“是。”被称作康师傅的干巴老头儿很快跟夏雪竹战到一起。
夏雪竹早就想跟这老头儿过过招了,一看老头儿杀了过来,她立刻亢奋不已地举刀迎战。
她有了内力,她招数新奇,她擅长近身搏击。
可到了老头儿这里,却似乎并不占优势,老头儿的武功套路明显是太极一派,擅长的就是以慢克快以柔克刚。
夏雪竹打的很吃力,不一会儿就累得喝哧喝哧气息紊乱了。
秦子达得意地笑,“雪儿,你还是别挣扎了,康师傅虽隐退江湖多年了,但他当年杀遍天下无敌手的时候,你还吃奶呢。”
“滚!”夏雪竹怒骂一声,再次向老头儿展开了更猛烈的反击。
老头儿觉得她明明就要到尽头了,偏偏她还能咬牙坚持。她的气息是乱了,但她攻击的速度却是没慢,老头儿明白,接下来就是靠精神支持着的身体本能反应了。
客观来说,站在武者的角度,他欣赏夏雪竹这样轻易不言弃的。
如果她今天不是遇上了他,那么假以时日,夏雪竹一定会比他走的更高更远。
但很可惜,她遇上他了,他就断然不能允许有人走到他前面去!
趁着夏雪竹因躲他的剑而侧身的时候,他突然扬手一撒,一股红色的烟雾立刻笼罩了夏雪竹的头顶。
夏雪竹也不躲,不屑冷笑,“就知道你们会用阴的,所以我提前服用了百解丸,不然你以为我出门后能被你那么容易就药倒?”
老头儿收手退了一步才笑,“你能算准了我会用毒,我又如何不会算到你会提前服用解毒药?刚才的红色烟雾不是毒,而是毒引。”
夏雪竹突然脸色一变,老头儿看到笑得更得意了。
“现在有感觉了是不是?解毒药提前服用能解百毒不假,可它解的百毒必须是才中的。而你体内的毒却是已经在体内蛰伏了六个时辰,毒引到毒性发,你以为你还能躲得过?”
他的话声才落地,夏雪竹已经匕首脱手单膝跪了地。
“六个时辰?你在白天就对我下了毒?不可能,我白天明明没有见过你。”夏雪竹满脸的惊恐加难以置信。
秦子达摇着折扇走近,“你是白天没见过康师傅,可你见过太后啊。雪儿,在你杀了太后血溅当场的同时,你就已经中毒了。”
“太后的血!你竟然把毒下在了太后的血里。”
“雪儿真聪明,只是聪明的晚了。太后早就该死,却偏偏没死,这无异于在说我的计划不完美。我坚决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她必须是死在我计划里的人。让她服毒,本意是弥补我计划的不足;哪知你却忍不住动了手……雪儿,这是天意啊!天意你该中毒中进哥哥的怀里!”
“秦……”
话没说完,夏雪竹翻身摔倒在地,满脸通红,神情似在隐忍什么。
秦子达越加趾高气扬,“康师傅这毒有意思,单放就是普通的毒,十二个时辰后毒死人也便罢了。可要是加了毒引提前引发毒,那就是天下最厉害的春毒。”
康师傅躬身后退,“秦少爷,康某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全部完成。康某就此告辞,请少爷尽性。”
秦子达拱手一礼,“康师傅在子达这里三年帮了子达不少,子达已为师傅备好了出城的马,马上还有些盘缠,是子达的一点心意。康师傅好走,有缘他日再合作。”
康师傅退出门了,门关上了,还上了锁。
秦子达慢慢走向夏雪竹,“雪儿,来,上哥哥这里来,哥哥会给解毒解的妥妥的。”
夏雪竹咬牙抓起地上的匕首欲刺向秦子达,却被秦子达拿折扇轻轻一拍,匕首再次落地。
“雪儿,不要妄想挣扎了。本就中了毒,又跟康师傅打了一场费了半天的功力,你觉得你还能有反抗的力气吗?从了哥哥吧,哥哥许你一国之后!”
“你滚!”夏雪竹揪着衣领向后退,却不小心踩到了身后的门槛直摔进了里间。
秦子达调笑出声,“原来雪儿也是个性急的人啊,好好好,哥哥也马上脱了衣服陪你一起性急。哎雪儿,小心。”
不停后退的夏雪竹又不心撞倒了屋内的桌子,桌椅倒下,蜡烛熄灭。
里间的视线顿时昏暗了下来,但借着外间的光线,秦子达还是能隐约看到夏雪竹又站立不稳摔进了床榻之上。
艳红的床帐之下是穿了黑色衣服的夏雪竹,她一身狼狈,头发早就乱的不成样子,可是映衬着大红大绿的锦被,竟是有种别样的风情。
秦子达打消了再点蜡烛的念头,脱衣服的速度再加快,等他走到床边时身上已经一丝不挂了。
夏雪竹抓着床帐欲站起逃跑,但床帐不堪受重竟全部掉落了下来。
特意打造的豪华浪漫床帐就那样层层叠叠地盖了夏雪竹满脸满身,秦子达只觉得艳红床帐下那个如人鱼般扭动的黑色身影是那么的性感诱惑。
他再也忍受不住,一扑而上,“雪儿,哥哥来了。”
……
康师傅出了花柳巷,看一眼着火的方向,便直奔城外了。
他走的却不是秦子达留给他马和盘缠的路,而是相反的另一条路。
那些身外之物他从来没看进过眼里,也只有愚蠢的秦子达是真的认为他看进了眼里才三年没走。
他三年跟在秦子达身边唯一的目的就是这一天。
今晚的杀戮必将给尧天国重创,谁输谁赢并不重要,对他来说,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过了今天,尧天将再没谁能站到尧天边境上抵御外袭,到时,他北元国就可挥兵南下,轻易拿下尧天!
对,他是北元人。
三年前他来到尧天的任务就是暗中让尧天大乱。
一场江湖仇杀的戏码轻易让秦子达救了他,他借机以回报救命之恩为由留在了秦子达的身边。
三年里,他帮秦子达掩藏了一切罪恶,也助长了秦子达日渐膨胀的内心。
秦子达单斗君盛也好,单斗君无安也好,都不足以令尧天大乱。但一个夏雪竹的蓦然改变却成功让这三个男人的关系空前紧张。
他知道,时机成熟了。
用药驱使猛兽袭击君无安和夏雪竹是开始,暗中透信蔡家来救太后是第二步,秦子达当夏雪竹中毒是误中,他却知道那下给太后的毒本就是为夏雪竹准备的。
以他来看,秦子达和君盛的暂时联手都不足以对抗君无安,但如果再加一个夏雪竹清白被秦子达毁掉的话,那么君无安必将手刃秦子达且再无振作之日。
剩下的君盛?蔡家?从来都不足为惧。
他不费一兵一卒就毁了一半尧天,这回去的奖赏又岂是秦子达那点盘缠可比的!
主子说了,封他个异姓王都可以考虑。
想到这里,康师傅不由得意地笑出了声。
于是,当那个一身红衣妖冶杀气的君无安从城门下走出来的时候,康师傅就像突然被人掐了脖子一般,笑声戛然而止。
护国公府的大火还在燃烧中,摄政王府的杀声还在震天呼啸中,夏雪竹现在应该就在秦子达的身下婉转承欢,这随便哪一项都该是君无安立刻赶去救场的,他却为什么出现在了这里?
君无安嘴角擒着一抹邪笑抬头看过来,“怎么,很惊讶本王哪里都没去却来了这里?很简单,你费尽心思作出来的那点妖本王根本就不看在眼里!想趁乱离开尧天?可以,杀了我你就前途无阻。”
康师傅心下忐忑,面上却极力镇定,他强迫自己挤出了一抹客气的笑,“王爷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在下自认跟王爷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今天只是不想被战火卷入。康某老了,只想回归老家安度晚年,还请王爷怜悯,让一步路。”
“让一步路?本王让一步,你就一路回去北元带兵南下?康不德,你觉得本王是那种什么都不查清楚就轻易出手的无脑莽夫么?”
当“康不德”三个字从君无安的口中说出的时候,康不德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即使他跟在秦子达身边三年,但秦子达都不知道他“康不德”的真名的。
君无安怎么会知道的?他是如何查出来的?他自认从三年前到达尧天时,从未跟任何人说出过“康不德”三个字,包括醉酒甚至梦中。
君无安居然查出来了!这可怕的调查力!
康不德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君无安飘忽地笑,“本王还说为什么查不到秦子达的任何污点,他装逼装到了一定份上是一方面,但又怎么可能从未露出马脚。原来他的背后是有你!康不德,这三年也是辛苦你了。好在今天一切真相大白了,你也不必再揣着紧张过日子了,从今天起你就长眠地下好好休息吧。”
咣,一把长剑扔到了康不德的脚前。
君无安不屑道,“杀你本王都嫌脏,你自己动手吧。别让本王等,你也知道的,本王还有场要赶。”
康不德捡起脚前的剑,要他自杀?做梦!
“君无安,看剑!”
他是没有想过对上君无安,毕竟君无安的杀伤力有目共睹,没有绝对的必胜把握的话,他不想在异姓王封号下来之前再冒什么风险。
但目前真到了不对上不行了,他也自信他不一定会输!
口里喊着看剑,他也举着手里的剑杀了过去,但他的另一只手却是在剑到之前先撒了一把毒粉出去。
玩毒的,谁希罕浪费武力。
君无安嗤笑一声,“雕虫小技!”
手掌翻出,运功于掌,却不是拍散毒粉,而是吸来了所有毒粉。那些毒粉就像被龙卷风吸在掌中心一样,团团聚在君无安的掌心上空,无一个颗粒旋飞出去,也无一个颗粒掉落下去。
就在君无安以掌力开吸毒粉时,康不德还在得意,哼,无脑莽夫,那些毒粉沾一个颗粒就会毒发攻心。
可随着毒粉被一一吸净,竟没一个颗粒被君无安沾到时,康不德傻眼了,这是什么样的内功掌控力!
不,他不能等到君无安再把毒粉打回来。
康不德一抖手中的剑,直刺君无安的胸前。
君无安左手吸着毒粉不动,右手横出直抓康不德刺来的剑。
剑与手触碰上的一瞬间,竟响起了一声类似刀剑相接的金属独特的一种脆响。
铛!
康不德这才注意到君无安的手上竟是戴了一只颜色与肤色相近的手套。那手套极其贴合,如果不是特意近距离观看,根本看不出来。
莫怪他不怕以掌吸毒!
康不德终于明白,但已经晚了。
君无安五指用力,咔,长剑被他生生掰断了。翻腕,回手,剑尖直刺康不德的胸前。
康不德脸色大骇,连忙施展轻功后退躲避。
可他的后退又哪里比得上君无安前进的快。
两个瞬间近身过招数十,君无安抽准空子把手里的半截剑当匕首猛力戳下,正中康不德的胸前。
他没留一点情,剑尖从这边一戳进去,他迅速松手变掌又是一掌拍下,噌,半截剑从康不德的胸前进去,从背后穿出。
康不德痛吼一声,不及反击却又是一扬手撒出了一把毒粉。
君无安脚踩他的胸前腾空而起,同时一掌拍下,手中曾吸着的毒粉,连上康不德这次再撒出的毒粉,二粉合二为一同撒了康不德满头满身。
他胸前被剑穿透的伤口正有肉翻在外面,毒粉一撒上去,呲呲呲,君无安都能清楚地听到肉被侵蚀的声音。
“啊--”康不德惨叫着摔倒在地。
他的毒他知道,如果不立刻服下解药,只怕什么都晚了。
他急急去胸前怀里翻解药,可先翻出来的却是一只火折子。他还来不及扔了火折子再翻,就见一只火把扔到了胸前。
他怔怔瞪了一下,下一刻,轰,他全身都着了起来。
透过火光他看到了君无安犹如来自地府的阴鸷表情,“你很喜欢纵火不是吗?不谢!”
他瞬间醒悟,因为护国公府的火是他放的,所以君无安才要放火烧死他。
他不甘心,他迅速在地上打滚企图灭火,他同时开口求饶,“王爷,你饶了小的吧,小的可以承诺给王爷半个尧天,王爷饶命啊--”
君无安转身走远,“看来火还不够大,浇火油!”
半个尧天?整个尧天他都不希罕!
哗,火油浇上去,就见康不德身上的火轰一下就起了窜天高。
不过两眨眼,康不德不动地了。
早就烧黑烧空的两个大眼洞子还在怔怔瞪着,好像怎么也没明白他就离出城当上异姓王一步之遥了,怎么就死在这里了呢?
夜深了,起风了,风过,地上干净的什么也没有,就像从来没有人来过也没有人烧死过。
……
皇宫。
君盛来回踱着步,脸上是明显的焦急不安。
天空微微发白了,听说护国公府的大火还在烧着,摄政王府那边也已经血流成河,那么秦子达和君无安到底谁胜谁败了?为什么就还没有最后消息传来呢?这夜可过了一半了。
小安子端了夜宵进来,“皇上,您还是多少吃点吧。”
“吃吃吃,你就不怕朕吃死?”君盛一脚踹在小安子的肚子上,小安子摔倒在地,汤圆兜头撒下,瞬间把他的脸烫得通红,他却不敢痛呼一声。
连忙爬起来跪下磕头,“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君盛心情不爽,再想补一脚发泄时,门口突然一支利箭飞来。
他及时撇头躲过,利箭“噔”一声钉在了身后的柱子上。
利箭上带有一封书信。
命人取下打开,君盛看到就是脸色一变。
这分明是秦子妍的笔迹,上写,“皇上,我只是替我家兄长传个话,蔡姐姐今夜在我家做客。”
秦子达竟是提前抓了表姐!
“秦子达!秦子妍!”君盛一拳捶在了桌上。
这分明是在逼他今夜的杀戮无论胜败都要保下秦子达。
他绝不!
本来白天之前他是可以留秦子达一命的,但在知晓秦子达对夏雪竹也有企图之心后,他不了!
凡是抢他女人的人都得死!
“小安子,备马!”
小安子没敢动,“皇上,这救蔡小姐的事情还是通知蔡丞相营救好吧?今夜外面太危险,皇上最好还是不要出宫的好。”
“滚,你是在蔑视我没有全身而退的能力吗?”君盛又是一脚踹在小安子的肚子上。
为什么一个两个都像夏雪竹一样看不起他!
他偏要证明给他们看,他不是需要被人保护的毛头小子!
其实他也想过了要通知蔡家人去救,毕竟现在蔡家人是他唯一能相信的人,可是他们正在被他安排出去灭护国公府和摄政王府的口,如果这时他们再被蔡曼云被绑一事分散了注意力的话,蔡曼云救不出来是小事,耽误了那边灭君无安和夏雪竹可就是大事了。
蔡曼云也不能不去救,毕竟蔡曼云可是知道今天事情的全部内幕的。如果万一她被秦子妍严刑逼供,那不就相当于他的把柄落到了秦家人手里?
这种可能性万万不能发生!
“李海,带人随朕走!”
乘着夜色,君盛带着一队禁卫悄声地出了皇宫,直奔秦家。
还没到秦家就见一个胖丫环拦住了队伍,李海挥剑就要斩,君盛急急拦住。
“那是朕的人,带上前来。”
胖丫环上前禀报,“皇上,秦小姐带着蔡小姐去了花柳巷。”
“什么?秦子妍你该死!”君盛火速通知转向,“走,去花柳巷。”
一行人又急匆匆赶去了花柳巷。
胖丫环带路一直走到花柳巷子的最深处,“皇上,就是这里。”
“李海,踹门!”
哐,令到脚到,门连着门框都被李海一脚踹了下来。
君盛一马当先的往屋里闯。
才到外间,扑面而来就是一股奢烂**的气味。味道大的,首当其冲的君盛都觉得瞬间有些上头。
他猛地晃了一下脑袋,向前走的步子更急了,他怕他晚一步就再也无法挽回。
不等小安子上前掀帘子,他霍地一下自己掀了开来。
里间的地上一片狼藉,外衣中衣及私密的内衣扔的哪哪儿都是。
他一眼就看到了扔在翻倒的桌脚旁的红色肚兜,那肚兜前绣大朵的牡丹花,那是他送给蔡曼云的!他不会认错。
君盛红了眼,几大步绕过屏风来到了床前,那锦被之下还在不停地蠕动了,并不时有细细的哭泣和重重的喘息传出。
这是他一个月来再熟悉不过的事情了!
“表姐!”君盛痛呼一下,几大步就抢上前一把掀开了锦被。
可当那被下的女人脸露出来时,君盛愣住了。
这,这是……圈套!
他迅速后退想跑,才转身,一团药粉撒到,君盛扑嗵倒地。
小安子大叫上前,“胖丫环,你……”
哧,一把剑从小安子的肚子前穿透了出来。
小安子瞪着大眼倒地,看清了身后杀他的人,禁军统领李海。
胖丫环和李海对一下拳头,各自摘下了人皮面具,季朗和李三。
季星从门外坐着轮椅过来,“天快亮了,不快点完工还等着太阳出来表彰你们呢?”
李三一招手,“兄弟们收尾了,快快快!玉妮儿的麻辣串可就等着大家了,早点收工早点吃饭啦。”
……
摄政王府。
蔡丞相蔡元伯带领着禁卫和官兵将君无安重重围住。
包围中心死尸无数,唯一一个还站着的君无安也是一身是血,狼狈不堪。
蔡元伯高坐马上,捋一把长长的白色胡须,白日里的慈眉善目今天却俱是狰狞阴冷,“君无安,你身为摄政王,本该克己奉公效忠圣上,你却先指使王太医毒杀先皇致死,后又驱使猛兽袭击太后,你把持朝政架空皇上,你奸佞罔上嗜杀成性,如此的你还配活着吗?你还不俯首认罪!”
君无安冷哼一声,竟是看都没看蔡元伯就挥剑杀向了包围圈。
又是一番血肉横飞。
蔡元伯站在包围圈外表示对君无安的反应非常满意。
君无安这种人他太熟悉了,自狂自傲到了一定份上通常都会不屑辩驳。
这就对了!
他说那番话本就不是让君无安听,让君无安辩驳的,他是说给这一众禁卫和官兵听的!
听到没有,我奉皇上之命出兵讨伐君无安是师出有名的,是正当正义的!等这事儿完了,你们往外面去说的时候可得说对了,君无安该死,皇上是剿杀奸臣,而我蔡元伯就是拥护皇上并为皇上勇敢站到第一线的第一功臣!
“皇上有令,杀!”
君无安,你能打又如何?你打得过重重包围,刀枪林立?
你有一支影卫又如何?再多能多得过禁卫加军队?
君无安,你就带着罪名一起下地府去吧!
一声令下,重重包围莫不举高刀枪一起向包围中心的君无安攻去。
蔡元伯眼皮半落,遮住了得胜的笑意。
这边结果已定,接下来就是护国公府那边了。
眼线说夏雪竹已经被秦子达劫走了,那么他就刚好带人去平了护国公府。
此次剿杀奸臣,他必须是第一功臣!
蔡元伯调转马头欲走,可他转过了身却没走了。
就在他前方不远处,一袭红衣映着微微朝晖正向他徐徐走来。
“蔡丞相,早安。今天天气真是不错,实在是适合杀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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