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走的累,想去办公室里休息休息…”云恬悦一边笑,一边朝里面走去。
宗政煌心里暗惊,急忙两三步走到了门口。站在正中间,阻止了她开门的动作。
“你这是干什么吗?”云恬悦有些疑惑地问,眸子睁大,望着他的眸子。
“房间里脏乱,保洁还没有来收拾。所以咱们还是在附近找个咖啡馆坐着休息一下吧。不然进去坐着,你也不舒坦。”宗政煌淡然解释,可周身气韵却是不容置疑。
云恬悦直觉,他肯定是有事情瞒着自己。可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如此紧张。
她不说话,僵持了约莫十几秒的时间。忽然之间,脸上猝然绽放出一抹笑容,伸手朝着宗政煌的胸~口亲昵地砸了一下,温柔娇俏。“不去就不去,看你紧张的。咱们走吧,既然脏乱,我也不想进去了。”
宗政煌听到这话,虽然脸上无多少表情,可心底却重重地舒缓了一口气。
她转身,朝着电梯走去。宗政煌紧跟在后面,可还是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办公室的门。一边走一边拿出手机给王可去了一条短信,“事情结束了,给我发信息。”
王可没回复,此时正在和秦月纠缠在套房内。
“你走不走?你要是不走,我现在就让保安上来,把你扔出去。你现在没穿衣服,难道就不怕丢人?”王可气势自有一种凌厉,一方面是在宗政煌的身边时间长了,另外一方面是她本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人。
秦月冷笑,伸出纤细的手将花洒开关关掉,落落大方,丝毫不觉得耻辱地从浴~室走了出来。身上滴答滴答的水珠坠落在地上,弄脏了地板。王可看着地上一串脚印和水渍,脸色阴冷。
“王秘书不要生气嘛。咱们好歹之前还认识,你就是这么对待老熟人?未免太伤感情了。”秦月撇嘴,随手将宗政煌的浴袍扯过来穿在自己身上。很宽大,但将她浑身一丝不落地包裹在其中。
“谁和你老熟人?算了吧,你穿好衣服走吧。”王可继续抱手臂,冷冷地说。
秦月丝毫不理睬,反而十分不将自己当外人一样。缓缓地走到了酒柜前,拿起一瓶酒,倒在了六角棱玻璃杯中,微微摇晃,嫣红的酒液在杯底摇曳。绝美,精致。是她喜欢的拉菲。
淡然在唇边抿了一口,味道果然好。虽然他不喝酒,可喜欢收藏。收藏不为别的,为了他身边要好的几人来,可以酣畅淋漓。有时候一个人的爱好,或许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身边的人。宗政煌从不将自己的情绪外漏,也很少和别人解释什么。他安然地用自己方式对人好。只怕这些,知道的人不多吧。就算是云恬悦,就算是他的妻子,也未必能心细如发,观察联想到这些。秦月想到当年的自己,飞蛾扑火爱着他。真是太可悲,太可悲……
“我再说最后一遍,你走不走?”这一次,王可的语气和态度差到了极点。也打断了秦月的思路。
“你要怎样?”秦月无感地掀开眸子,瞥了一眼她。带着轻蔑和冷漠。
这一次,王可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走了,她先后打了两个电话。第一个电话是楼下的保安。
“保安,这里是总裁办公室。一个疯女人赖在这里不肯走。上来处理一下。”
挂断之后,又给负责清洁总裁办公室的人去了一个电话,“十分钟,上楼来打扫总裁办公室。”
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到五分钟。保安上来,王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动。眸子淡然地瞥了一眼办公室的门。
两个保安,五大三粗。点点头,就直直地冲进去了。
秦月是被两人架出来,好在身上的浴袍还在,并未太丢人。一人还顺手将秦月的衣服和包包拿出来。
她路过王可的身边时候,眸子冷冷地瞪着她,“算你狠,你给我等着。”
“随时恭候。”王可脸上是胜利的笑容,然后伸手给宗政煌去了短信,“解决了,煌少放心。”
“恩。”几乎是秒回短信,让王可微微诧异了一下。
然而在咖啡馆里,云恬悦兴致很高地说楚钰最近一直在练高尔夫,学习也十分努力。宗政煌虽然在听,脸上笑意浅浅,也回复几声。自始至终手机都把~玩在手中,似乎在等什么人的信息。
一直到手机忽然响了一声,他略微紧张地打开了手机。看了看,指尖灵巧地在手机上编辑了几个字。这才将手机收回,放在了口袋。
“我看你一直看手机,是不是公司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你要是忙,我一个人到处去逛逛也可以。不要耽误你事情。”云恬悦问道,十分通情达理。
宗政煌脸上一笑,伸手紧紧地将她的手握在手心,“没什么事情要忙,不要多想。这会儿天气还好,咱们出去逛逛,你要去买东西吗?咱们去永隆也行。”
反常,反常,实在反常。云恬悦心里疑虑重重,但为了不让他看到自己的疑虑,一直微笑掩藏。
“也好,很快要过年了。要给楚钰,楚娆买新衣服。恰好楚妍和楚澈也在,顺便给他们也买点。”云恬悦站起来,拿着包包和外套。
宗政煌忽然伸手阻止了一下,抿唇温柔一笑。走到了她的身后,拿起了衣服轻轻地披在她身上。
“怎么忽然这么温柔,绅士?”云恬悦笑着问。
“难道以前我不温柔绅士?”宗政煌反问了一句,将她的包包接过来,“我帮你拿。”
迟疑了一下,递过去。然后顺势挽住了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身上朝着外面走。
两人距离恒光本就不远,走出咖啡厅。宗政煌就给泊车小弟打电话让将自己的车开出来。
说说笑笑地朝恒光的门口走去,可远远地就看到一个女人身上裹着一件过分长,过分大的浴袍。和保安人员在纠缠,手中拿着自己的衣服和包包。十分恼火愤怒。围观的人也渐渐地指指点点地说什么。
隔得远,云恬悦看的不真切,但隐约之中觉得这人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