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一声怒吼划过空际,瞬间台下的人再次沸腾起来,由于大部分人都是押蔡军这头而输了不少钱,顿时怨声载道。
“都怪这姓蔡的,害老子输了这么多钱,脱,必须给我脱。”
“话说这小子之前不是连赢两局吗,之后怎么就连输三局呢,是不是这小子故意的?”
“对,他就是故意的,糊弄咱,立马给我脱,不然我们就上去扒了。”
······
台下人群涌动,个个义愤填膺,一时间都超乎秦川的想象,没想到这些人居然比自己还热情高涨,真是嫌看热闹不嫌事大。
蔡军哪见过这样的阵势,本来就输了赌局,心里、身体都极尽虚脱,像一摊烂泥,现在加上骂声一边倒,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侯月生可不想在自己的场子再出什么乱子,招了招手,两个黑衣大个走近。
“去,让那小子自觉的把内裤给我脱了。”
这是一道必须完成的命令,当蔡军还傻傻站在台上的时候,几个人已经围殴上来。
“自己脱。”一个凌厉的声音从一个大汉口中划过。
蔡军捂着胸口,几近扭曲的脸凸显痛苦与纠结,侯月生在远处冷冷的注视着蔡军,蔡军回望一眼,瞬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滚带爬的近了侯月生跟前,苦苦哀求道。
“侯爷,求求你,给多少钱我都愿意,能不能当我是个屁,把我给放了。”
侯月生转了转手里的滚珠,早就料到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富家子弟怎么可能肯脱内裤,但不脱难以服众,台下这么多人等着看呢,这些人可都是夜场的财神爷,侯月生可不想为了一个小小的蔡军而得罪这么多人,既然如此,那就这样,侯月生指了指不远处的秦川,对蔡军说:“又不是我和你赌的,谁和你赌的,你去求谁去。”
话刚落音,蔡军尴尬的抬起头望着秦川,秦川却看了侯月生一眼,不愧是江湖老手,又把球传给我了。
蔡军为了不脱,硬着头皮跪在地上,爬着上前一把抱住秦川的脚,苦苦哭诉道。
“秦哥,不,川爷,您放过我吧,给多少钱,我都愿意,只要不让我脱,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妹子,女人,只要您一句话,您喜欢什么样的,我就给你找,您要是乐意,我还有个妹妹,如你不嫌弃,我可以把她介绍给你,求求您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面对蔡军的哭诉,果然是一副小人嘴脸,秦川不动声色的冷笑。
“你还是人吗,为了不让自己丢脸,连自己妹妹都可以出卖,我告诉你,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用钱可以收买的,给我滚上去,脱。”
秦川的话如一道雷霆,打破蔡军最后一丝希望,把他吓瘫在地上,几近绝望。
话落音,几个黑衣人迅速架起地上的蔡军,扔在高台之上,众人似乎再也等不及了,愤怒也罢,凑热闹也罢,反正你它娘的叫你脱,你不脱,那好,我们自己动手。
“愿赌服输,天经地义,姓蔡的自己不脱,我们上,给他扒干净了。”
也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顿时台下再次炸开锅,一群人潮涌动,涌上台来,黑衣人见架势估计是拦不住,索性不拦,闪躲一边,只蔡军还没站稳,就猛的一下被人包围,无数双手往身上强摸过来,画风随即一变,抽皮带,扒裤子,刮上衣。
这是强上啊!
最后一条赤裸裸的红内裤流淌在外面。
顿时也不知谁吼了一声。
“扒了那条红内裤。”
瞬间那条耀眼的红内裤在群众面前明晃晃的刺眼睛,上啊,兄弟们,最后一道防线瞬间崩溃,蔡军面对着这一双双手,它娘的手上都拿着手机,咔嚓咔嚓,一张张照片,绝对是明天的头版头条:蔡氏集团次子一柱擎天照(内有附图)。
蔡军彻底怒了,爆发吧小宇宙,推开众手,指着眼前人狠狠骂道:“你们这些混蛋,不要命了吗,老子是蔡氏集团的······。”
咔嚓一声。
话到这,没有了下半句,蔡军脑袋瞬间不知被哪位好汉一把揪住,来吧,什么都别说了,动真格的吧!
很显然蔡军这番话丝毫没有起到一点震慑作用,反而还更为恼火的激怒众人,现在被人扯住头发,痛苦不已,只见一双手紧紧一握,一套正宗的王八拳打得行云流水,此人边打还边骂道:“你害老子输这么多钱,你还敢嚣张。”
越打越怒,越打越气,瞬间这种激动的情绪感染众人,动手者开始前赴后继,打得不亦乐乎,可谓男男女女,老少爷们齐上阵,蜂拥而至,一顿暴菜。
很快,后面的妹子为了能凑上这热闹,赶紧甩开膀子,一脚踢飞高跟鞋,杀入人群,无数双脚齐招呼在蔡军身上。
疯了,彻底疯了,场面瞬间失控,这些打红了眼的人依旧沉浸在暴怒之中,很显然打蔡军一个是不够解气的,蔡军不是还有几个手下人吗。
也不知是谁勇猛的飞起一脚,把蔡军的几个马仔踹进人群,这几位哥还懵懵懂懂的,屁股上被人踹了一脚,踢进人群,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见到一群衣冠不整、凶神恶煞的人朝自己扑了过来,然后就被雨点般的拳头和踢腿淹没了。
可谓彻底的疯狂了一把。
高台之上裸躺着一位甲级重伤人士和几个几近残废不全的马仔。
殴打终于结束,气终于消了,大家有序离场,充分发扬了中华民族团体作战的精神。
秦川无奈的摇了摇头,感叹是非之地啊,既然没自己什么事了,那三十六计,走为上,趁着人群窜动的时候,赶紧从伯爵储藏室的后门溜出去。
等出了伯爵,秦川、林海这才不由的真正松了一口气。
街道上无数灯光炫耀似的绽放着光彩,两人沿着马路走,不由的空气中变得湿漉漉的,忽然空中飘起一阵细雨。
秦川仰起头望去,看向天际,细雨划过秦川的脸颊,突然身后响起一阵尖锐且刺耳的摩托发动声。
一个女子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骑着一辆越野式哈雷摩托,飞驰而来,紧急刹车,车身飘逸,迅速停在秦川面前。
女子利索的取下黑色的头盔,一甩乌黑的长发,秦川注视着,是她,那个叫侯月生“干爹”的女人。
“上车,带你兜风。”女子冲秦川喊了一声,随即把头盔直接抛给秦川。
此举着实有些出乎秦川意料,这又是闹得哪一出,但秦川随即一笑,望了一眼林海,似乎从林海的眼神中看懂:小川,你想泡妞就去吗,我又不会拖你后腿的。
“怕了吗?”女子对秦川微微一笑,眼神一媚,像是激将法。
“怕这个字,我还不会写。”
秦川果断抛下这句话,跨上越野式哈雷摩托,一把搂住女子的细腰。
女子刚等秦川坐稳,迅速的一拧油门,摩托飞驰而去。
林海苦苦的呆在原地,望着离去的背影,不禁感叹:“这小子,怎么运气这么好,艳福不浅啊!”
秦川搂住这细腰,颇有感觉,摩托行驶的速度始终保持一致,可以说是令人愉快的车速。
还想着这是要去哪?
车突然就停了,是阁后路的高岗铁塔处。
在山岗上车一停,两人便纷纷下了车。
秦川一下车,取下头盔,放在手上掂量了一下,望着眼前这个美娇娘,他可不想兜圈子,直接问道。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为什么带我来这?”
阿月扫了秦川一眼,娇嗔一笑,用手划了划头发,回。
“他们都叫我阿月,你也叫我阿月,至于为什么带你到这来,我想我也不知道。”
看来阿月是想吊着自己的胃口,故意不说,那好,那我就旁敲侧击,秦川咬了咬嘴皮,把头盔挂在摩托上,问。
“有意思,你不用陪你干爹吗?我看八成是那老头子叫你来的吧。”
阿月望着秦川,无奈的摇了摇头,轻轻叹息一声。
“看你那邪恶的眼神,你肯定认为我是那种白天叫干爹,晚上干爹干的那种女人,对吧?”
阿月一时间把话说得这么直白,倒让秦川不由的有些尴尬,瞬间耸了耸肩。
“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说的。”
阿月一转身,假装生气,不理会秦川,走上铁塔,在铁塔上半倚靠着,眺望着远方,远方风越刮越大,高岗下延伸至远方的城镇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灯光,依稀可见国道上沿线的黄信号灯一闪一灭,几辆汽车从等下驶过。
望着这样的风景,阿月不由说了一句:“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