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弦走进了一家高档的百货商店,她在到处观察首饰,想要买一件为母亲过生日的合意礼物。突然,一串粉紫色的珍珠项链落入了她的视线中。她记得母亲有一串昂贵的白色珍珠项链,不过这个颜色的珍珠项链似乎还没有。或许,这串项链是个不错的选择。
李思弦靠近了些,她的手指隔着柜台的有机玻璃点着那串项链,对服务员问道:“这个项链……”
一边有个男声同时响了起来。“这串项链多少钱?”
李思弦看向身边的男子,年纪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令李思弦感到诧异的是,这个人长得和杨隐十分,不对,应该说是杨隐长得和他神似。
男子看到李思弦看着自己,立刻缩回了指着项链的手,绅士般地对着李思弦微笑说:“你先问。”
李思弦于是转头问服务员这串项链多少钱。等到她和男子人手各拿着一个礼品袋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所幸这个珍珠也不是品质特别高的,因此也在李思弦这个高中生的经济承受能力范围之内,所以这串项链也不是仅有一串,因此,李思弦和这位男子每个人各买了一串。
两人走到车站同时等车,李思弦悄悄地瞄向男子,对于他和杨隐长得相像这点她还是感到十分好奇。杨隐到了三十多岁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不过她想这或许只是巧合,而且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人愿意被说成是和僵尸长的相像的。然而,下一刻,她就发现男子也在回望着她。
她顿时害羞得别过头去,总觉得面对十多年后的杨隐的脸有点怪怪,好成熟……她在心里暗暗想着。
公交还没有来,男子却主动走近了她一些,问道:“为朋友买礼物?现在的学生出手可真大方。”虽然言谈间有些讽刺之意,但男子脸上的神情却不是这样,说话的语气也十分温柔。
“为我妈买的生日礼物。”李思弦如实回答。
男子似乎有些惊讶。“看来你一定是个千金大小姐了。”
李思弦顿时感到脸红了。“还好吧。”她不太敢确定了,看着男子手中的袋子,不禁也开始感到好奇。“您是为夫人买礼物吗?”
“啊……我也希望有这个机会,不过她已经过世了。”
李思弦顿时感到有些懊恼了,她轻声说:“真是抱歉。”
“又不是你的错,更何况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拿起手中的礼品袋,淡然地说,“好久没有回来了,总得给朋友的妻子带点礼物吧,更何况他还帮我养儿子养了那么多年。”
李思弦感到越发惊讶了,然而这时候她的公交却开过来了。她上了车,对着男子挥手,直到男子的身影在视线中消失,才心情有些惆怅地坐到了座位上。
就在她离开后,长得和杨隐十分相似的男子却听到周围有人在喊抓窃贼,他立刻循着声音追了上去。当翻过好几个路口,那个小偷以为已经可以逃之夭夭的时候,那个被偷窃的包却突然腾空而起,飞过了小偷之前逃过的路口,然后……不见了!
小偷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鬼!有鬼……鬼啊!”一路吐着白沫疯疯癫癫地在人们的视线中跑开了。
和杨隐长得神似的男子将手中的包还给了追上来的女性,对方连声道谢,男子却只是客气地表示:“这没什么。”
等到被偷包的女性已经走远了,从男子的身后走出来了谢菲力。
“和林学东如出一辙的隔空取物本领,果然是你回来了,杨艺清。”
杨艺清这才回头,看到了来人,也是相视一笑。“谢谢你照顾杨隐那么多年。”他将手中的袋子交给了谢菲力,说,“给梁爽的礼物,本来想去你家的。”
“我家现在也是杨隐的家,你不必客气。”谢菲力想了下,说,“你去过过去的家吗?”
“我知道那里已经变成了遗址,前段时间,你们大闹了祖先的基地,那里已经完全变成了废墟,连参观都成了问题。”
“你还真是什么都知道,可就是不肯出现。”
“我也有我的苦衷。”
“那么,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们,你究竟发现了什么?”
杨艺清沉思了一会儿后,说:“我想先见杨隐一面。”
此时的杨隐在植门谢家的武馆里练功,距离救回弟弟已经过了段时日,他身上人类的部分已经全被拿走了,如今已经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僵尸,目前还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变化,但现在要拿起银剑杀僵尸似乎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他已经无数次地练习,但每次刚一拿起剑柄,灼烧到肉心的痛感就使得他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剑。这样下去,不行,他在心里想,难道从此我就不能再成为一名僵尸狩猎师了吗?
这时候,林学东,也就是杨逸从杨隐练功的房间门外走了进来。
杨逸看到了掉在地上的银剑,叹了口气,说:“哥你可以不用练剑啊,杀僵尸有很多方法的吧。”
“我已经习惯了拿剑。”杨隐回答道。
看到杨隐还在灼烧的手掌,杨逸有些心疼地说:“缠上棉布吧,说不定会好一些。”
“或许你的提议我该考虑一下了。”杨隐说着,手掌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
这时候,谢菲力也从门外走了进来,带进来一个人,杨逸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个人是谁,而杨隐在看到了来人后顾不得手掌的疼痛重新从地上拿起了剑。
“你还有脸回来?”杨隐用剑指着对方的胸口说,眼看剑尖就要戳进心脏。
谢菲力叫了声杨隐的名字,杨逸似乎会意。“这是我们老爸吗?”林学东问道。
杨隐将杨逸护在了身后,“小逸,你不知道,这家伙根本就是个不负责任的人,要不是他,妈当年不会死得那么惨。如今却又突然出现,也不知道又在葫芦里卖什么药。”
“看来我在你心中的形象真的很差啊,杨隐。”杨艺清苦笑着开口。
杨逸无奈地摊手,看得出来,他对父亲并没有特别大的反感,毕竟对他来说,父亲本来就是一个抽象的概念,反而是得到过父爱的杨隐对杨艺清这个父亲的怨念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