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吵的感觉,此前两个姑娘的低语我已是听了个大概,无非是叫我起床不敢进来而已。
我有那么可怕吗?
闲闲的抻了个懒腰,穿戴整齐,看了看镜中的自己,青丝如瀑,勾了勾唇角,有一颗小小的虎牙,哦不对,是猫牙露了出来,明明很可爱嘛。
门外的声音依旧,看样子不出去是不行了,再次抻了个懒腰,开门的同时懒懒的问,“一大早,兴致都这么好?”
“曦儿姑娘你醒啦?”一个粉衣侍女兴奋的叫道,仿佛我睡醒了对她而言是天大的好事一样。
小姑奶奶观看上去年纪明显不大,一张小脸,满是欣喜,倒是旁边稍高一些的侍女拉着她一起福了福身,见了个常礼,问道:“我们方才言语间可否吵到姑娘了?”
语间的小心谨慎,包括那紧张的眼神,无一不暗示着他在害怕,害怕她们的谈话被我听见。
如此这般,念及方才来他们提及的少奶奶一次,弄得我倒有些不好意思,竟不知面色飞上潮红。
只得回以一笑,“我刚刚睡醒,醒的有些晚。”
听我回答,二人明显的松了口气。
“你还知道晚?”突然耳畔传来尖锐的冷笑。
顺着声音看去,竟是夭蓉。
“脚伤好点了吗?”我问。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姚荣突然晓得癫狂。
我一愣,“笑什么。”
“哈哈哈……我笑什么?”夭蓉癫狂的大笑,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突然止住笑声,芊芊素手指向我,“魏曦,你真是让我恶心。”
“你干嘛?”突然的变故,我有些错愕,而那个身材娇小的粉衣侍女却突然闪身但在我身前,声音岁毫底气,却固执的张开双臂衣服保护的样子。
突然心中一股暖流,不管是什么原因使然,这个初见的小姑娘挡在我身前的一棵,心里是温暖的。
“你知道你这是在和谁说话吗?”夭蓉显然也没料到这个冒失的丫头会顶撞她,才、和我的表情一样同时错愕,不过很快她就缓过神,冷笑道。
“知道,不就是一个过了气的假小姐嘛。”粉衣侍女低声的嘟囔,显然,这句话在场的所有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而夭蓉的来说呢更是难看至极,精致的脸有些扭曲,向上翻了个白眼,鄙夷道,“真是消息灵通啊?过了气又如何,我血统始终比你们高贵。”
一句话让小姑娘单薄的身躯明显地瑟缩了下,却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愣是没有移分毫。
“那又如何?”小姑娘努力争辩,“你在高贵能高贵过曦儿小姐吗?她可是要做少奶奶的人。”
见自己压不住夭蓉的气焰,竟是把方才她们二人私语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不过少奶奶这个词我是真心的喜欢。我知夭蓉不喜我,昨日的处处算计,更是深知她是个攻于心计锱铢必较的人,小姑娘如此得罪于她,纵使危险,念及此,上前把小姑娘拉到一旁,“你又何必和一个小姑娘计较,你不喜欢我,大可以冲着我来。”
“呦,这么快就主仆情深了?魏曦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吗?”夭蓉不知哪根筋打错了,没有继续为难侍女,直望我,浅笑。
“知道。”我略微颔首。
“我见你第一眼就讨厌你,你的脸没我好看,身材没我好,女红想必也不及我,可是为什么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红诺仿若陷入回忆,“自小,我就喜欢他,刚入府的时候,我们经常一起玩,他总是让着我,他会温柔的叫我蓉妹妹,或许就是那时候他就住进了我心里,我想当我长大后,我要嫁他为妻。”
“可是耀星自小离家了吗?”夭蓉的话,让我想到我们的初遇,当时误会了他,此刻思之,还真是有种翩然气质。
“是由如何,我深知他是家中独子,纵使修道,也不会终身不娶。”夭蓉莞尔一笑,此刻人的她倒是有几分少女怀春的娇羞,恬静。
“那你知道,他是有亲事的吧?”不知是否因为她昨日的刁难,我竟察觉到自己很是看不惯她甜蜜的神情,却不知此刻的酸楚仅仅是因为她所说的回忆是关于他的,而那些成长我都没有来得及参与。
夭蓉人精一般的人自然看出了我的不快,却不恼,依旧笑着回忆,“我自然知道,我知道他有妻子,可是一个生下来就被冠以妻子之名,从没有见过他一眼的女子,有怎么会有我爱他,我始终相信他会娶我,只要他的心在我这,做妾侍又如何?男人的心远比哪些虚无的东西重要,嫡妻不得宠爱,不如一个爱妾过的滋润。”
说完得意的望向我。
“那又如何?”
夭蓉似乎早料到我会这么问,眼角更加得意,“不如和,只是告诉你他的过去,有我。若不是你的出现,一切都是我的。”
“我看你真实疯了。”如果说此前我对她还有排斥和厌恶,那么此刻全是可怜。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怜之处。
我所向往的是一生一代一双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因为谁有多优秀才喜欢,而是看那人喜欢,所以他的一切都优秀。
虽然我尚不太懂人世间****。可是我爱的人这一生必定只能娶我一人,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借口,不爱我了可以明说,纳妾是我最不能接受的。而夭蓉的一番言论或许是他甜蜜的幻想,与我而言更像是笑话。
思之念之,不觉笑出声音,夭蓉洋溢的幸福之态一扫而空,冷讽道,“羡慕嫉妒恨就不要强忍着,虽然我不能和少爷在一起了,但是青梅竹马的回忆是你穷极一生也不会有的。男人一辈子都忘不了自己懵懂之时喜欢的女子。”
“男人一辈子都忘不了自己懵懂之时喜欢的女子?”喃喃重复,心花怒放。
“怪胎,看你能笑到几时,”夭蓉拿起丝帕轻轻拭了下唇角,“听说,夫人今日宴请了好些贵客和你增进情谊,偷偷告诉你下,都是二八年华女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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