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汤成礼抢在自己前面说话,宫义心生不满,眉头皱起,狭长的双眼眯成一条线,转头别有深意地朝汤成礼瞥了过去。
汤成礼见宫义看过来,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太过冒失,吓得脖子一缩,低头向着宫义一抱拳,身体也不由得后退了半步,将“狗腿子”的特性体现得淋漓尽致。
但汤家的众强者并没有觉得他们的家主这么做有何不妥,在他们的认知中,这个世界唯一的法则就是弱肉强食,在强者面前卑躬屈膝才是生存之道。
“云中鹤是吧,本君已经给你脸了,你不将你这把老脸供起来,还将它踩在地上,真是不知死活。得罪我九山宗,还妄想赔礼道歉就能息事宁人,真是笑话!看在萧镇长的面上,将那云木交出来,当街凌迟处死,方能平息此事,否则免谈!”宫义原本想给镇长点薄面,一开始并没有咄咄逼人,没想到这云中鹤如此不识趣,这让他一下子恢复了原本的面目。
萧奎听得宫义此言,顿时脸色一沉,他和大长老私交不错,此次亲自前来,便是为了缓和云家和九山宗的关系,但没想到大长老如此硬气,更没想到这宫义生性如此桀骜,在自己这一亩三分地还敢如此耀武扬威,要不是岐阳镇太过落后,需要宗门的支持,这宫义还真没资格让他亲自接待。
在萧奎眼里,云木不过是个小辈,虽然有点资质,但云家子弟千千万,也不缺这么一个,只要云家将云木交出来息事宁人,这事也就揭过去了,但看着情况,大长老并没有将云木交出来的意思。
大长老面对宫义的咄咄逼人,并没有直接回应,而是先朝着汤、余二人说道:“我云家子弟的为人,老夫心里自然有数,汤成礼,你那儿子是什么货色,你自己心里清楚,还有余先城,听说你女儿还在昏迷中吧?你身为一家之主,仅凭你自己的猜测便对我云家妄加定罪,你活了这么大岁数,难不成这些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大长老眼神犀利地扫过汤、余二人,最后定格在宫义身上:“宫执事,贵宗行事风格可真是霸道啊,仅仅是一点小冲突,张口闭口就要取人性命,呵呵,老夫活这么大岁数也是涨见识了。”
宫义闻言也是笑了,他闲庭信步地往前迈了一步,身上的气势猛然爆发出来,一股窒息感顿时笼罩着全场:“我九山宗,就是这么霸道,不服,那你云家就没有必要存在了!”
“地……地元境……”在这股气势之下,周围的人元境强者都心生骇然,仿佛肩上凭空出现一座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而随着这股气势压制过来,大长老身后的众人,包括二长老,一个个都不得不运转起周身元气抵抗。
“凭你!”大长老也是个暴脾气,此刻见到宫义如此嚣张,他哪里忍得住,只见他往前一个跨步,一股独属于地元境的强大气势冲天而起,将宫义铺面而来的气势完全挡住,一时间天地变色,风云倒卷。宫义的气势被大长老抵挡住,身后的云家众人顿时身体一松,压力骤减。
“什么!你……你居然踏入了地元境!”汤成礼又惊又骇,他汤家的大长老汤意真也不过是半步地元境,这云中鹤居然先一步达到地元境,这让他如何不怕,原以为整个岐阳镇只有镇长一个地元境强者,谁能想到这个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老头,居然是个地元境强者。
余先城心里也是一颤,不过有镇长和宫义这两大地元境强者压在前头,就算云中鹤达到地元境,估计也翻不起什么浪花。而对于大长老所说的话他倒是嗤之以鼻,他亲眼所见云木骑在他女儿身上,还将手伸入她的衣服内,难不成还有假?
宫义见大长老居然敢放出气势跟他对抗,忍不住仰面哈哈大笑起来:“有点意思,难不成你认为自己是个地元境,就天下第一了吗?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乡巴佬。“
他自顾自笑了一会,脸色突然沉了下来:“本君动手,你就得受着,知道不?你要是敢对我九山宗动手!呵呵,恕本君直言,九山宗比本君强大的大有人在,就算你能挡住我,又有什么用?你云家,注定难逃灭族!”
有九山宗做依仗,宫义丝毫没有将大长老放在眼里。
见二人有打起来的趋势,萧奎心里暗暗叹息,九山宗他不想得罪,而云中鹤也向来跟他交好,且云家对他的贡献从来没有缺斤少两过,这让他很是为难,此刻只能低叹一声站出来,屈指一弹,一道无形的元力劲气射出,击打在二人气势碰撞之处,将两股强大的气势瓦解开来,被压制住的众人都感觉长舒了一口气。
做完这些,他面朝着大长老说道:“云中鹤,记住谁才是这里的主人,岂能容你放肆,还不速速将那云木交出来!”萧奎说完,神识铺天盖地地扫出,覆盖住整个云府,将云府每个角落都快速查看了一遍,竟然没有发现云木,这让他眉头皱起。
萧奎只是轻描淡写地出手,便将二人的气势击溃,仅凭这一手,就让宫义暗暗吃惊,心里的傲然之气也略作收敛,他虽然知道萧奎强大,但没想到远远比他强。而萧奎言语中强调’主人‘二字,显然也是对他喧宾夺主的态度有所不满。
见萧奎虽然言语中是在呵斥,但实则是在为他打圆场,大长老心里也是感动,但别说云木不在云府,就算在,让他交出去也绝无可能。
“既然萧镇长发话,那本君就卖萧镇长一个面子,只要将那云木交出来,我可以不动云家!”宫义能看出萧奎有点偏袒云家,何况云中鹤的实力丝毫不比他差,此刻他还真奈何不了云家。他并没见过云木,所以就算将神识扫出,也无法知晓云木的是否藏身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