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开车驶离这里。
“要去哪儿?”我问。
“去工地。”小金说。
“我不去,你把我放梁雾练车的驾校就成。”我说。
“你少找我麻烦,昨天就让你自己待会儿,你都能擅自行动跑去酒吧街,我可不愿意冒险,你在赟哥家待几天上你的学去,我不负责带小孩了!”小金断然拒绝我的要求。不过你说谁是小孩啊?
进入李家村时,我不知道心虚个甚?连忙矮下身去,尽管我知道外面的行人是看不见车里的情形。车速减缓,我还是从车窗景物移动太慢中,感到不安。
我觉着出了村子才把身子坐正。
“怎么了?心虚成这样,要是让你上战场,你想要把地挖个洞恐怕都来不及钻就被人揪出去做壮丁了,噗!也不很壮的。哈哈哈!”小金看我躲避的行为衍生出来很多笑料,可把他乐坏了。我都瞅他几眼了,怎么还在笑?
车停工地后我直接下车,连车门也没给他关就走入工地。
“你这小子。砰!”小金无可奈何关车门的响声。
“秦淮,你也在。”
我一进工棚就看到坐小凳子上认真看资料的秦淮。不过人家看我一眼想跟我说什么又不知道从哪说起,欲言又止,憋屈半晌终于放弃同我说话的企图。
“秦工,呐,你看看这个。”
小金人刚一进工棚就把手上卷了一卷的纸递给秦淮。秦淮慎重其事地接过去。我也凑他边上要看这两张废纸到底有没有用。
“这是个陵园规划图还是近期的,从地理位置看,就在覃老板的工地,这只是一少部分的规划图,看图纸的样式,它仅仅是图纸的1/8。”秦淮看半天后说。
“秦工你觉得可能么?有人在这里建陵园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小金也严肃起来。
“这个图纸规划的非常详细如果施工的话据我估计耗费巨大,至于它的价值在哪儿?这种深奥的问题你比我清楚,也许它只是一份参考图纸,那样的话它就毫无意义了。”秦淮郑重地说。
小金沉默过后,有些犹豫地问,“要不要告诉老板?”
“当然要,一切因素都是影响全局的,如果覃沐勇要盖火葬场,赟哥要盖房子的话,那他还不得赔死啊!小金哥要是故意隐瞒事实那你的罪过就大了。”我抢在秦淮开口前说。
“夏衡说得对,老板会做决定,漏报消息不妥。”秦淮也附和。
“这要是覃老板放出带有迷惑性的烟雾---弹呢?那我可就成公司甚至是整个行业的笑柄了!”小金显然很纠结。
“都是这两张破图纸惹的,我先去打个电话。这事儿你别瞎说!”小金临出工棚嘱咐了我一句,好像我是告密者需要严防一样。
“夏衡,你这嘴怎么了?”秦淮问我。
“上火了,唉!没有吃好喝好啊!”我睁着眼说瞎话。
“你这……唉!”秦淮显然不信我咋说他也是有经验的人。
“赟哥,真准备盖楼?”我捏起一张纸看了看。
“初期设计是这样的,不过还能改。毕竟没有施工。”秦淮说。
“施工了也能改,你看覃沐勇的工地,一开始还有那些个水池子也不知道是干甚的,后来还不是停工了,唉!有钱就是任性想盖啥都行。”我说着流出羡慕的神色。
“你好好上学吧!操心你的成绩最重要!”秦淮正言。
“噢!”跟他说话就是这么没意思。
“学费的事,我帮你。”秦淮说。
“哎呀!我最近除被打、被吻外,剩下就是有人资助我过日子,前有李宇后有秦淮,唉!这运气要我一两个月前就碰上,那……”心里难受啊!这就叫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瞎来,我这日子真成传奇了。
“喝水。”秦淮递给我一瓶水。
“唉!你这工资多少?”我问。
“4000。”秦淮说。
“不是吧!有那么多?”我说。
“怎么,现在就要钱?”秦淮问。
“你借我点钱,我有事儿。”我说。
“怎么了?是不是有人威胁你,被你抓堵的那些人?”秦淮急了。
“没有,你别一惊一乍的。”我说。
“到底什么事?”秦淮问。
“夏衡,你借钱干嘛?我不是刚给你几百零花钱嘛?”小金冷不丁地进来,吓我一跳。“金助理,夏衡遇到麻烦了!”秦淮说。
“秦工你别听夏衡的,他就想骗你点钱,你给他就上当了。”小金把我说成诈骗犯。
“小金哥,管你什么事啊?”我的借钱计划就这么夭折了。真实无奈地吐了一口气。
“老板说要看看那个图纸,秦工你把重要的地方标记一下。”小金冲秦淮说。
秦淮听后忙他的去了。我到倒土方的那个坑看了看。小金也出来看,不过他可能是想别的什么事儿。
“倒土方的车怎么不见?”我问。
“凌晨来过了!”小金说。
“凌晨?”我问。
“大车都是夜里在走。”小金不以为然地说。
“那上回怎么白天也有倒土方的?”我问。
“那是他们有什么情况耽误了,一般都是晚上干活。”小金对于解释这些常识性问题显得相当不耐烦。
“晚上也行,我过几天就要上学了,如果白天倒土方,我见赵迪还是不方便的。”心里合计这事儿。
“你在覃老板他的二叔家还看见什么?”小金问我。
“就看见韩沐彦那个小鬼和他家的五个壮保镖,没看见覃沐勇的二叔啊!”我说。
“以后你要小心,不光是覃沐勇不好惹,他家人你也惹不起。”小金说。
“我哪有惹他和他家的什么人?”我不服气地吼了一声。
“我就提醒你一下,你叫唤什么?要不是你收罗来两张破图纸,我也不会这么被动!”小金同样不满,我感觉两个人的怒气有大力度的碰撞。
“小金哥,我上学的事怎么办啊?”由于我实力超弱只好先示弱。
“什么意思?你该干嘛干嘛!顾虑什么?!”小金以强者的立场看待我的事,就像屁一样不值一提。
“怎么说学校也在青山,赟哥有没有跟谁打招呼让人罩着我啊?”我气势更弱地问他。
小金斜睥我一眼,“没有!”直接干脆地甩我俩字。